正文卷
正文卷
測試結束,廉政帶著符麓回到車上。
他小心翼翼地把符麓的畫圈好放到后位箱子里:“真的很意外你的書法寫得這么好,居然還獲得百里叔叔的認同。”
當時校長提到負責書法和國畫的專長老師時,并沒有提到對方是百里蕭,只說專長老師是出了名嚴厲,不會因為對方特殊身份給予特殊照顧或是破格錄取,需要有真本事才能被專長老師收入門下。
符麓淡淡說道:“自小練習的。”
古人從三歲開始習文練字,用的還都是毛筆寫字,像她一寫就是幾十年,寫得又好的人是大有人在,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自小練習?廉政記得在調查的資料里沒有提到符麓會毛筆字和畫畫的事,更奇怪的是他之前竟然知道她會書畫。
符麓見他不出聲,問:“有問題嗎?”
“沒問題。”廉政拿起旁邊的一份試卷遞給她:“這是另一份測試,你看看你能做幾道題。”
這是他之前從校長辦公室帶出來的試卷,因為不方便帶進教室就先放到車里。
“怎么還有測試?”符麓蹙著眉心打開試卷,里面除了標題之外,其它都是字母,她看得一臉懵懵的。
什么是聲母?
韻母又是什么?
英文26個大小寫字母又是什么?
廉政難得見到她呆呆的樣子,忍俊不禁,失聲一笑,她這個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他笑著揉揉她的劉海:“平時看你一臉從容淡定,好像凡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沒想到也有你不懂的事情,而且這還是最簡單的幼兒園試卷你都不會做,那你又是怎么識字的?”
“幼兒園試卷?”符麓瞇眼看他:“我怎么有種你在戲弄我感覺?”
廉政沒有否認她的話,他給她幼兒園試卷一來是想看看她的文化程度,二來是真的想要逗逗她。
“戲弄我好玩嗎?”符麓沉著臉拿起試卷扔回到他的身上。
廉政接住試卷笑說:“我每次見你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一絲的喜怒哀樂,不覺得這樣很累嗎?所以就想著逗逗你,讓你知道你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平時該生氣就生氣,該笑就笑,這才是常人該有情緒,老憋著也不怕憋出內傷。”
符麓漂亮的怒眸里微微閃過怔意,曾經死禿驢也說過同樣類似的話,而且他也喜歡捉弄她,非把她惹生氣,或是把她逗笑了才罷休。
廉政輕捏她的臉蛋:“怎么不說話?不會真的被我氣到了吧?”
“……”符麓剛要拍開他的手,突然,一道鬼氣沖車外沖了進來殺向廉政,她神色一凜,快速抓住廉政的手腕拉向自己。
廉政不防,人猛地撲到她身上,頭一低,薄唇碰上了朱唇。
兩人愣了愣,呆怔地望著對方,兩人都是第一次這么親密地觸碰異性,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鬼氣趁他們發呆之時,迅速沖過去,可是在碰到廉政身背的瞬間,符麓送給他的手串彈出金光,鬼氣當場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聲,隨后灰飛煙滅。
符麓率先回過神,感受到對方熾熱鼻息撲在她的臉上,仿若捕捉她的心房,順著她吸氣進入到她的體內罩在她的心尖上,她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松開對方的手腕,推了推對方的胸膛。
廉政看到她難為情地紅著臉把頭轉到一邊,卻還要假裝鎮定的樣子,低聲一笑,在遠離她的瞬間,故意用薄唇劃過她發燙的紅頰。
符麓一怔,轉頭瞪著他。
廉政勾勾唇角:“這么看著我,想要再來一次?”
符麓:“……”
廉政揉揉她的頭,逗她道:“你別生氣,我下一次會主動一點,而且包你滿意。”
符麓沒好氣拍開他的手:“你最近得罪過誰?”
廉政擰眉想了想:“我得罪的人多了,單是生意上的事情,每天都要得罪不少人。”
“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要害你?”
“廉家的死對頭太多,每個人都有害我的可能。”
符麓:“……”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廉政瞇了瞇眼:“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了想要害我的東西?”
既然他都知道了,符麓也不再隱瞞,點了點頭。
“我小叔也在查這一件事情,可是到現在也沒有頭緒,對方一直神出鬼沒,沒有半點規律,剛開始半年出現一次,后來是一個月一次,到了現在是越來越頻繁。”
頻繁好啊。
頻繁讓符麓比較方便抓鬼拷問。
兩人吃過午飯,廉政先送符麓回陰陽觀,再回公司處理公務。
下車時,他吩咐司機把符麓送的畫裝裱好,到了晚上回家,他再把畫掛到房間里。
符家的人聽到廉政房里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紛紛好奇地來到他房間:“阿政,你在干什么?”
“掛畫。”廉政指揮傭人要把畫掛好。
廉老爺子扶了扶眼鏡,頓時眼睛一亮:“這是哪位大師作的畫啊?”
知道真相的廉心乖乖站在一邊不出聲。
廉政聽到爺爺稱符麓為大師,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大家看到廉政在笑,紛紛感到驚訝,雖然以前也常看到他笑,可是像現在笑得這么開懷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廉老爺子摸不著頭緒:“你笑什么?難道我說錯了?”
“沒有說錯。”廉政忍著笑意說:“有機會介紹給您認識。”
“好啊。”
大家對著畫看了片刻才各自散開。
廉母一臉擔憂對廉心說道:“你哥一直信佛,不是戴佛串,就是擺佛相和佛像,現在還掛起和尚的畫,他不會有一天想不開出家吧?”
廉心脫口而出:“哥有喜歡的人了,怎么可能還會出家。”
廉母愣了愣,欣喜道:“真的?你哥有喜歡的人了?誰啊?書意嗎?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之前我還擔心阿政不愿意,也就一直沒有提這一件事情,沒想到這個孩子自己開竅了,那看來兩家的好事要近了。”
“我的意思是只要哥有喜歡的人就不會出家了。”廉心擔心她媽再問七問八,趕緊回房關上房門。
“這個臭丫頭,害我白高興一場。”廉母也跟著回了房。
畫很快掛好了,廉政站在畫前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移眼目,而且他覺得畫上的景色讓他感到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可是除了大萬佛寺,他從來沒有去參觀過古代建筑,他怎么會覺得畫上的宮殿眼熟呢?
難道小時候去過?
廉政想了許久沒有想起來,只好洗澡睡覺去,接著,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走在宮殿的長廊上,周圍的宮女和侍從見到他都給他行禮,并尊敬地稱呼他一聲:“空相大師。”
空相大師?
叫他嗎?
廉政想要問宮女,可是他就像被人點了穴道怎么也說不話,身體也不受他控制一直往前走,直到他來到一個擁有大湖泊的宮殿前才停下腳步。
他看到一名穿著宮廷衣袍的女子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地站湖邊,對方留著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身上穿著白色繁雜華麗女官錦袍,背手而立,給人一種很威嚴氣勢,附近的宮女和侍從都不敢靠近她。
這時,廉政嗓子終于能發出聲音,他滿懷喜悅地對著站在前面背對著他的古裝女子輕快叫道:“小麓麓,貧僧來看你了。”
站在湖邊的女子緩緩回過身,一張與符麓一模一樣的面容映入在他的眼簾。
廉政愣了愣:“符麓?”
與符麓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倏地冷下臉,拿出一把利劍刺向他:“空相,都是你害死了我。”
廉政夢到這里,當場被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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