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嗎不更:、、、、、、、、、
魔宮內,魔宮宮主剪著枝條,旁邊還有一盆剛剛修剪好枝條的盆栽。
平心而論,剪得倒是不錯。
程無仇看著那盆盆栽,微笑道:“宮主好手藝,不愧是春秋門上一代的大師兄。”
魔宮宮主神色不變,吩咐手下將盆栽移走,才道:“程公子對本座的意見似乎很大。”
他上前一步有意無意的將陶紫護在身后,開口道:“我只是好奇,堂堂魔宮宮主能為什么事情找阿紫這么一個不起眼的普通修士。”
“不起眼的普通修士?”魔宮宮主忍不住笑了起來,“程公子,你是不是對你妹妹有什么誤解?現下,整個玄月大陸沒多少人能比她更耀眼。”
程無仇并不想在阿紫的事情上含糊,跳過這個話題,直接問道:“敢問宮主到底有何事?”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珃幻那孩子失蹤了,春秋門那邊尋不到。”
程無仇冷道:“就為了這么點小事?”
魔宮宮主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話不能這么說。”
陶紫終于開口:“千針醫手和離秀師徒呢?”
魔宮宮主顯然認真了解過內情,連想都不帶想的回道:“也消失了。”
她下了結論:“那沒有問題。”
他擰眉道:“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修,你確定沒有問題?他們可不是韶華。”
程無仇開口道:“千針有自保之力,你不用擔心,還有其他事情嗎?無事,我們便離開了。”
很正常的一句話,陶紫卻從中察覺出阿兄的情緒不太對。
他似乎過于急躁了,甚至連掩飾都做不到。
魔宮宮主微笑著說道:“程公子察覺到了?不愧是旭甲門精心教出來的弟子。但你無需著急,本座不會害你們。”
程無仇冷下了神色,連敷衍的掩飾都收起來,道:“你最好講清楚。”
陶紫在一邊完全懵了,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連聽都聽不懂,只是明面上依然保持著冷靜淡定的表情。
宮主笑著拍了拍手,兩名魔修抬著一個籠子走了進來,里面關著一個全身被黑布籠罩的生物。
幾乎是第一眼,陶紫就覺得不舒服,發自內心的厭惡這籠內的東西。
程無仇立刻改了站位,讓陶紫離那籠子遠些,與此同時,她離那宮主也進了一些。
陶紫的視線落在籠子上,對阿兄來說,這籠子似乎比魔宮宮主都來得可怕。
將籠子放下后,一名魔修用鐵棍將那黑布撤去。
一名丑陋得讓人看一眼便想吐的異族出現在眾人面前。
程無仇擰眉道:“阿紫,別觸摸它,它在異族中屬附生繁衍一類。”
陶紫警惕的看著這異族,詢問道:“阿兄,它可以在人族軀體上繁衍出后代?”
“不止人族。”魔宮宮主走上前來,笑吟吟的看向異族,眼中隱約帶著幾分異色,說道,“妖族乃至普通的未開智生靈都可。而眼前這個異族屬于這一類中的強者,可以將原軀體靈魂逐出肉體,鳩占鵲巢,甚至能夠利用那具軀體的靈脈進行修煉。”
她眼神一點點的冷了下來,偏頭看著魔宮宮主,道:“你在暗示我什么?”
他笑意加深:“如你所想。”
陶紫看了他許久才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陶道友,這是最不可能的可能,但也是最合理的可能,不是嗎?”
程無仇沉著臉站在那,道:“我不管你在暗示什么,但阿紫只是一名普通修士,你別妄想將她牽扯進去。”
魔宮宮主看著程無仇,笑出了聲,道:“程公子,你當真是關心則亂,大陸上哪個生靈沒有牽扯進異族之事?遑論陶道友早早就在局中,還是在局中心。”
他眸中閃爍著冷意,問道:“你知道什么?”
“陶紫同大局息息相關,這句話你應當聽其他人說起過了。”
程無仇同陶紫互視一眼,那些人說的明明是明嵐宗,可眼前這魔修卻直言是陶紫。
她心思一轉,笑道:“宮主這可高看我了,與大局息息相關的分明是青嵐,我一個小人物能同大局有什么干系?”
魔宮宮主分辨著她臉上的神色,心中也有些不確定,口上跟著道:“陶道友可真是謙虛。”
陶紫嘆一口氣,道:“我不過是一個被扔出來掩人耳目的棄子罷了。”
他看著她這副實心實意的模樣,越發不確定。
程無仇適時開口道:“宮主,我們還有事情要忙,若沒有其他要說的,便該離開了。”
魔宮宮主笑道:“也不是沒有,還請程公子將這異族交給旭甲門。”
他面色如常,甚至帶著一些歉意,說道:“我同旭甲門已斷絕關系,宮主請他人去送為好。”
“那個人也同你斷絕關系了?”
程無仇怔了怔,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宮主說的是程門主嗎?”
“程公子是在同我說笑嗎?”
程無仇眼中帶上好奇,詢問道:“那指的是?”
魔宮宮主嘆氣道:“程公子既不想說,那便罷了,請吧。”
程無仇兄妹兩出了魔宮,路上閑聊著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待到成魔域附近繞了一圈,確定里面沒人出來后就又離開了。
此刻魔宮內部,一只異族出現在宮主身邊,道:“你怎么看?”
宮主從儲物器中拿出棋盤,慢慢道:“能怎么看?我早說了,陶紫太過張揚,不太可能是帝女留下的后手,旭甲門那人倒有可能。”
那異族哼了一聲,指揮道:“你快些將那只廢物送到旭甲門,我倒要看看旭甲門藏的那人到底是誰!”
宮主笑道:“我一定盡快辦這件事情。”
等異族一走,他臉上的笑意便淡去,看著籠里的那只虛弱異族,惋惜道:“自愿從人族變為異族,如今又遭到拋棄,后悔嗎?”
那只異族沉默著未說話,直到宮主吩咐屬下將他壓下去的時候,方才開口說道:“我不悔,正如你不悔。”
這嗓音詭異又扭曲,仿似說話之人已經許久未開口。
宮主重新揚起笑容,道:“我又沒有成為異族,有何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