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好的借口,能讓寧王他們信任,席杳自然也不怕,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在呂琬恍恍惚惚的表情下,她又追加了一句頗為扎心的話,“真說起來,還要跟你說一聲謝謝,要不是你三番五次的找我的麻煩,讓你娘懲罰我,故意讓人別搭理我,我也做不到無聲無息的走出侯府去!”
這感激,刺激的呂琬雙目都圓了。
太過戳人心窩子了。
“你回來,就是要報復爹娘的,是不是?”她語帶激動的質問道。
席杳微微歪頭,看著激動的她,好整以暇的問:“被你娘利用之后出賣了,你不想報復嗎?”
呂琬沉默。
她想!
在知道自己被算計成如今這般下場,她娘沒想著救她,還找人殺她,以往的那些好,就成了諷刺。
“你娘為了牧家,做了多少不利于侯府的事情,你該知道的,甚至是放棄你這個親生女兒,你難道就想這么死了嗎?”席杳循循善誘。
呂琬抬頭看著席杳,那眼神古怪的很。
突然,她笑了。
“我不想死的!”她呢喃了一句又失落的道:“可那些殺手,那樣的勢力,只要被牽連進來的,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嗎?”
她不傻啊!
那些勢力代表什么,她知道的。
牧家完了,侯府也保不住了,宮里的貴妃娘娘也要沒命了。
這個問題,讓席杳沉默。
她也不知道牧家這樣的罪,要株連幾族……
但不管幾族,侯府肯定跑不掉。
就算安定侯什么都不知道,誰讓他倒霉的娶了牧氏呢。
“也是,我要死,其余人也別想活!”呂琬做了決定之后,看著席杳說:“想讓我說的話,也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你說!”
能做到的,可以答應。
做不到的,那就再說。
“給牧家還有侯府判罪的時候,我要在場!”
這個要求,甚為古怪,讓席杳跟周戎都很不理解。
他們都以為,呂琬提的要求,是想活命。
要是能立下大功勞,饒她一個人的命,或許是可以的。
“只是這個要求的話,我可以直接答應你!”周戎想也不想的就應道。
能當場對峙,更好一些。
呂琬扯扯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然后說:“你們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你娘把伺候過我的那些丫頭都弄哪里去了嗎?”這是能抓住牧氏把柄的契機。
抓住了牧氏,才能挖出牧家人干的勾當。
這問題,讓呂琬愣了一下,疑惑道:“那些人……不是被發賣了嗎?”
“你娘都讓誰發賣了她們?”
有時候人是莫名其妙換的,她睡一覺醒來,人就換了。
開始不適應,后來就成習慣了。
“就是她身邊的嬤嬤啊,那是從牧家過來的人,我娘可器重她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也不管自己說的會不會牽連到別人,呂琬那是知無不言,完全沒藏著。ŴŴŴ.81ŹŴ.ČŐM
席杳看了周戎一眼,兩人默契的視線交流了一下,繼續問……
“兵器圖的事情,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說起這件事,呂琬是一肚子的委屈。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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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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