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呢,你知道蒙圖失蹤,去哪里了嗎?”周戎戲謔道。
這問題問的古怪,席杳微微思索了一下后說:“去你之前說的那個村子了?”
她記得,那個地方有鐵礦,人家一直在打造兵器。
蒙圖沒想著回大元,肯定是想幫著人家做什么……
大乾的兵器成了利器,不但震懾了周邊的國家,也讓處心積慮的人發現之前打造的兵器都成了雞肋,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新的兵器圖。
但得到了兵器圖,就該有個替罪羊。
于是,太過惹眼的席杳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那蒙圖來京的目標……是牧家?”席杳舉一反三的問。
“對,是牧家!”周戎點頭說:“你知道大元跟瑞國聯手打大乾的兵器,是從哪里來的嗎?”
席杳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為自己猜測的答案而震驚。
“對,就如你想的那樣,那些兵器被我跟大將軍查了個仔細,就是從大乾出去的!”周戎無奈道。
“他們瘋了嗎?”席杳只覺得可笑。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勾結外敵,他們就不怕自己成為亡國奴。
“誰說不是呢,可他們偏偏就做了!”大將軍不屑道。
席杳覺得自己該緩緩,不然的話,消息太多,她有點撐不住。
她從新捋了一下,找到了蒙圖進京的目的。
“所以,蒙圖是因為大乾出了新兵器,覺得這一次敗于大乾是因為新兵器的關系,才走這一遭,對嗎?”她問。
大將軍點點頭說:“雖然沒有抓到蒙圖,但根據分析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席杳有點激動,躺不住了,跟周戎說:“扶我起來!”
她不敢動傷口,怕周戎不會跟她說這些事情了。
周戎把人扶了起來,靠坐著,把她背后塞的滿滿的,讓她靠的舒服一些……
“既然找到人了,為什么不抓呢!”席杳問。
“沒有抓到牧家跟蒙圖往來的證據!”周戎無奈道。
這件事,才是最關鍵的。
找不到,就算把那些勢力連根挖起,也拿人家沒有半點辦法。
這要是放過了牧家,誰甘心呢。
所以,抓住了那么多人,還不能動牧家……
席杳沉默了一會兒問:“呂琬呢?”
“受了點傷,死不了!”
這語氣,滿滿的厭惡,讓席杳聽的好笑,睨了周戎一眼說:“人家有大用呢,你要真刺激了人家,說不定人家撂攤子不干了,你可別后悔!”
周戎嗤之以鼻,“不說也可以,直接扔回侯府去,看看誰信她,或者說,她能活多久!”
想到呂琬怕死的樣子,席杳覺得,周戎這是把人拿捏的死死的,呂琬連掙扎都不敢。https://
她現在,應該是最怕回侯府吧!
她怕被自己的親娘算計,然后小命不保。
呂琬可沒有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善心。
“你讓人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從呂琬的嘴里得到什么,說不定有突破,就不用等了!”席杳提醒說。
“嗯,明兒再去,好歹讓人睡一覺!”周戎說。
大將軍聞言,嗤笑道:“你有那么好心,你是懶得出門吧!?”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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