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跟阿梨對視了一眼,開口道:“屬下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將軍吩咐,除了自己人之外,其余不管是誰都不得入將軍府,擅闖者,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席杳聞言,心里七上八下,想著大將軍府都吩咐過了,肯定是知道有事發生的。
大將軍知道了,那寧王府跟宮里必然也知道……
“夫人,外面的事情,還有大將軍跟爺呢,您身體不適,就不要管這些事情了,奴婢讓人準備了早膳,夫人用一點吧!”阿桑想到爺的提醒,忙轉移話題道:“等吃完飯,還得喝藥呢!”
一聽說要喝藥,席杳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爺說了,這藥是加速傷口恢復的,若是傷口不愈合,夫人怕是久久不能見到小公子了!”阿槿適時提醒。
小公子是重要,但對爺來說,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傷口開了,爺怕是要生氣的。
想到兒子,席杳妥協了。
“那好吧!”
吃了飯,喝了一碗烏漆墨黑的藥之后,席杳躺在床上,只覺得魂都沒有了。
那生無可戀的樣子,讓知道席杳最怕喝藥的丫鬟們都忍不住笑了。
“怎么就沒見到將軍府的人?”席杳在回魂之后問阿桑。
“將軍府里都是大男人,在夫人沒醒的時候,管家就來過了,說是他們過來見禮也不方便,就讓奴婢們在屋里伺候,外面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他們去辦!”阿桑解釋道。
席杳了然,那肯定是大將軍府吩咐過的。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證明她的身份……
此番若是能讓牧氏現出原形的話,或許就是個契機。
外面如何不平靜,將軍府至少是安安靜靜的。
席杳是那么想的。
她養傷養的安安靜靜的,除了周戎不在。
其中,中午的時候,周意跟周礪輪著來了一次。
血緣這種關系,真的挺有意思的。
周戎跟席杳都在的時候,周小七是誰抱都可以,沒覺得周意跟周礪有什么特殊的。
可當周戎跟席杳都不在的時候,小家伙反倒順著血緣的感覺,只纏著周意跟周礪,除非是大將軍在,他才會換人,否則的話,就是阿梨跟阿眉都哄不住他。
其實,真要說起來,還是阿梨跟阿眉和周小七相處的久,畢竟之前的周意很忙,沒有一直住在他們那邊的。
也是后來出事,才直接住到將軍府的。
小家伙直接就認小姑姑,血緣這東西,也是妙不可言。
周戎跟大將軍是傍晚才回來……
“結束了嗎?”席杳看到周戎風塵仆仆的回來,忙問。
周戎抹著臉上的汗水說:“我先梳洗一下,等會跟你說!”
席杳自己不能動,忙讓人安排……
周戎梳洗好了,大將軍也是在熟悉好了過來的。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呢,是整個京城都出事了,還是單單大牢那邊?”席杳迫不及待的問,這疑惑壓了一天,弄的她的心被貓兒撓了似的,就是很不得勁。
“別亂動!”周戎見她要起身,立刻喝道:“傷口還沒愈合呢,你想再上藥一次嗎?”
席杳對上兩人不贊同的目光,蔫吧的繼續躺著……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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