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砸吧著嘴里的蜜餞,忍不住幽怨的看了周戎一眼……
這是訴苦的機會都不給她!
“大人,云家兄妹求見!”
周戎蹙眉道:“有說什么事情嗎?”
“提了重禮,但并未說明來意!”
原本想要跟云家人見見的席杳一聽,拽著周戎的衣袖搖著:“讓人家來這里吧!”
低頭看著面露哀求的人兒,原本到嘴的不見愣是被他給轉了,“帶他們進來,在院子里的亭子上等著!”
“是!”
稟告的人轉身離去之后,周戎立刻吩咐伺候的丫鬟說:“去把亭子收拾一下,鋪上墊子……”
“是,奴婢這就去!”
席杳的一個要求,讓院子里的人都忙了起來。
云祎舟跟云曦也是來探探的,沒想到直接被邀請到了后院。
兩個人秉著可能遇到各種算計的心思,愣是小心翼翼的跟著人進了院子……
兩人就這么迷迷瞪瞪的被人領著進了院子里的亭子,見丫鬟們忙忙碌碌的布置著,沒一會兒就弄好了。
坐著墊了墊子的椅子上,兩人感覺被架在架子上,上不來又下不去,心慌慌。
好在,周戎跟席杳很快就出現了。
席杳是被周戎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過來的,加上她養著身體,好幾天沒見陽光了,這皮膚白的越發襯的她面無血色。
兩人看到這樣子,心里七上八下,尤其是云曦,頓時不敢打什么小九九了。
要是她一個不小心的把人氣死了,她這輩子都心里難安。
而且,她發現,就算人家滿臉病容,那姿容是自己比不上的,更何況,周戎小心翼翼的樣子,恨不得把人家捧在心里,跟之前在她家那倨傲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所以,她是徹底沒戲!
“周大人,”云家兄妹起身喊著。
“嗯!”周戎點點頭,沒心思招待。
他把席杳安頓好,才說:“坐吧!”
這架勢,弄的兄妹兩個丈二和尚摸不到頭,不明白人家什么意思。
兩人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席杳。
“你們是為了云家的生意來的嗎?”她笑著問。
云祎舟跟云曦對視了一眼,然后齊齊點頭。
“周夫人,我們是為了云家的生意來的,只想請周大人網開一面,哪怕留點利潤給云家也好!”他請求道。
周戎則面色不變的拒絕道:“那是朝廷的意思,不光是你們家,也不光是這里,是整個大乾的鹽,都要回到朝廷的手里,不允許任何私人掌控,而且鹽價會跌倒幾文錢一斤,你確定云家想要嗎?”
“怎么可能呢?”云祎舟恍恍惚惚又不敢置信。
這鹽,怎么可能會那么便宜!
“就是最粗最雜的鹽也要五文錢一斤,這雪鹽就更不用說了,周大人,這價錢,是不是弄錯了?”他屏住呼吸的問。
“我們手里的鹽,不用銀子買,只需要人工!”周戎嘆息一聲,直接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云祎舟眼里略帶期盼的目光……滅了。
他知道,云家沒路了。
哪怕他們跟周戎不對付,或者真的把周戎怎么樣了,可云家對付不了朝廷。
沒了周戎,還有陳戎,趙戎……
“你們求他也沒有用,這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席杳開口,偏幫道。五⑧16○
應該說,整件事跟她有關。
周戎完全是無妄之災!
“我知道!”云祎舟苦澀道。
可到底心不甘!
云曦知道云家要傾塌,周戎都救不回來,急的手心冒汗,想開口請求,又怕人家會誤會,正在為難的時候,席杳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弄的她更緊張,下意識道:“夫人不要誤會,我什么都不做!”
這欲蓋彌彰的解釋,逗笑了席杳。
她又不傻,哪里看不出去,人家帶來一個花容月貌的姑娘,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眼神,直接把人家給逼的撂底了。
原本僵住的氣氛,因為席杳的笑而緩解了。
云曦羞的臉都紅了。
“沒事,我知道,我家四哥長的好,被人看上也沒什么,誰讓所有的喜歡都始于顏值呢!”
好看的,美麗的,喜歡也無可厚非。
“但是,我家四哥除了我,誰都不會要!”語氣一轉,立刻變的嚴肅,嚇了云曦一跳。
她搖頭忙解釋說:“夫人誤會,之前不知道家里的情況,只想著這事情跟周大人有關,我又不想被嫡母弄去聯姻,嫁于紈绔子弟,才想著周大人年輕,或許可以一試……”
“但在剛才,見到周大人對夫人那么呵護,夫人又如此的花容月貌,我就知道,自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已經徹底的沒了別的心思!”她很認真的解釋著,就怕他們會誤會。
要知道因為自己而加快了云家的沒落,她真的會哭。
但她也知道,云家要沒落了,她的婚事就更身不由己了。
“我信你!”席杳笑著安撫她。
她出來之后,看到了云曦眼里的驚艷,也發現了她的羨慕,唯獨眼里沒有算計跟嫉妒……
這是個好姑娘,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謝謝你!”云曦松口氣。
云祎舟見人家沒有生氣,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了一些。
席杳笑笑,換了個話題問:“云家為什么只盯著鹽呢,你們可以換個營生的!”
“哪里有那么容易!”云祎舟苦笑說:“這邊跟別的地方不一樣,除了一些特別的生意,其余的都做不起來,已經有人做了的,想要插手也不容易,說不定會結仇……”
“那你說說,這邊有什么特產,有什么可做的生意或許他們都做了什么生意!”因為不了解這邊的事情,她就專門問了一番。
主要是周戎完全不給她了解的機會。
兄妹兩個對視了一眼,洋洋灑灑的說了很多,那都是別人已經做了的生意。
“這里,除了牛羊,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但這些東西,也做不了大的生意!”云祎舟嘆息一聲說。
他跟著云榮,知道了很多,才說的頭頭是道。
席杳一聽,心里微動。
“你說的牛羊……是大乾的嗎?”
“大乾有,但不多,但對面的有!”云祎舟說。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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