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這話看似有些多余,可若不是陶桃一直觀察著這個和徐婉瑩差不多大的姑娘,她都覺得自己這話問得多余。
事情就是在徐婉瑩問她哥哥是不是要留下時,那個天梭就已經吩咐跟來的天左天右不論用什么辦法,一定不能讓他們再次出現。
陶桃為何知道?
沒辦法,實力太強也是錯。
陶桃這話一出,溫柔善解人意的天梭有了一瞬間的慌張,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被陶桃太過熱烈的眼神盯著,天梭攔下了要跟著四人離開的天左天右,有些訕訕道:“怎么可能呢?”
“徐妹妹是徐師兄的親妹妹,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徐小公子又是徐師兄的弟弟,都是一家人嘛”
陶桃微瞇著眼睛勾著嘴角:“是嗎?”
瞬間,氣息陡然一變,破爛的衣袍無風自動,人緩緩懸浮在空中,小嘴一開:“逍遙派無故扣著我桃花島的貴客,既不允許貴客外出,更不給予貴客救治。今日我桃花島上門請貴客移步,逍遙派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出來為此事做個解釋嗎?”
陶桃話音一落,原本空無一人的空中突然出現了三個踏劍而立的白色衣袍之人,其中一個男子還將在地上的徐家小叔架起,然后縱身一躍穩穩的立于飛劍之上。
陶桃的話音落下幾息功夫,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小姐,既然逍遙派無人應聲,毀了就是,我們桃花島的客人他們也敢強留!”
作為逍遙派的大小姐,天梭這個驕橫跋扈的姑娘登場了:“毀了就是?你們以為你們是誰?桃花島?沒聽說過。”
“逍遙派是你們說毀就能毀的?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就是…”
陶桃冷冷的看了看幾人,然后踏空而行,小手一揚,轟…
逍遙派一處精致的亭臺樓閣轟然坍塌,粉塵漫天。
站在徐家小叔面前,再次喂下一滴靈泉水,輕啟紅唇詢問:“對于您這位侄兒,你可有什么東西要拿回來?”
被洪七架著的男子感激的看著陶桃,輕聲道:“沒了。他和我們的血脈親情就此斷了,再見就是陌路。”
陶桃定定的看著他,緩緩開口:“好。再見就是陌路!”
陶桃再次看了一眼逍遙派,然后左手再次一揮,徐家父子住過的地方瞬間崩塌,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今日我桃花島接回貴客,若是還有下次,逍遙派將如此處一般。”
說完,看都不看徐烷俊這個可能是表哥的人一眼踏空而去…
眨眼睛,一行五人離開,徐烷俊久久沒有回神…
逍遙派議事殿。
“宗主,此次之事你得為弟子們解惑啊?”
“宗主,大小姐的性子,是得好好管教了。”
“那個桃花島是個什么勢力?一個小女娃娃竟然能夠踏空而行!”
“會不會是隱居的某個勢力?”
“是啊。宗主,我們說不定能夠攀上一個大人物,可如今…哎…”
“再有下次,逍遙派猶如那亭臺樓閣,轟……”
住在主位上的逍遙子也是一臉的便秘,這些長老和各處管事說的他也想到了,可如今已經這樣了,又能怎么辦?
也不知道他那個從小聽話的閨女怎么變得如此驕橫跋扈,見到美少年就往宗門里帶,唉…
逍遙派眾人什么心思陶桃沒時間理會,如今她正帶著一行人走進了丐幫的那處破舊小院。
徐家小叔躺在床上看著在一邊放置包袱的兒子詢問:“瑾兒,你婉瑩姐姐怎么回事?”
“爹,孩兒也不知道。我找機會跑出去時被一個前輩帶到這里,然后沒多久就見到了婉瑩姐姐,還有啊,婉瑩姐姐說那個姐姐是姑姑的女兒,我要叫表姐。”
男子聞言急著想坐起來,可是傷太重一直起不來,徐烷瑾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爹:“爹,不要著急。姐姐她們一會兒就過來,現在肯定是換衣服去了。”
“換衣服?”
徐烷瑾點著小腦袋說:“是啊。姐姐她們是故意穿著那樣去逍遙派的。姐她們……”
“瑾兒,是不是在說我們壞話啊?”
徐烷瑾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換好衣服拉著陶桃過來的徐婉瑩的話音打斷。
“小叔,別動,我帶著桃表妹看你來了。”
陶桃額頭冒著黑線,看著徐婉瑩一字一句道:“確定我們的關系了?我娘認你了嗎?”
徐婉瑩有些尷尬的摸著鼻子說:“早晚的事兒。”
陶桃沒搭理這個時常抽筋時時常二貨的徐婉瑩,要不是自己感覺到和她有一絲血脈親情,她真的想把這貨給扔丐幫讓她乞討去…
徐家小叔看見陶桃的容貌時,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沒錯,肯定沒錯,你就是我妹妹的女兒,我的外甥女。”
徐家小叔激動萬分,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見到妹妹的女兒,真是老天開眼啊…
陶桃上前看著徐家小叔道:“我不知道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我娘親,若是不介意可否和我說說。”
徐家小叔哪有不說的,自從這外甥女喂了兩次自己一滴神秘的藥水之后,自己體內快要枯竭的靈力不僅增加了幾分,就連傷痛都沒有之前那么嚴重了。
此時見到和自己妹妹小時候簡直如出一轍的容貌,特別是那雙靈動的眼睛,要是有人對他說這不是他的外甥女,他肯定會破口大罵那人眼瞎。
徐家小叔絮絮叨叨講述了起來,這一講就是兩個時辰,陶桃也知道了眼前這個可能是她小舅舅的男子叫徐清林,上有一個兄長徐清流,還有一個妹妹徐清秀。
徐清秀在十五歲那年突然失蹤,兄弟倆遍尋不見,卻在半年前聽聞妹妹還活著,在木樨國寧縣無暇鎮。
徐清林被他父親徐瑜亮指派查詢妹妹流落到木樨國一事,經過多方查詢,又回想起當日的情況,父子家最后將懷疑的對象放在家里人身上。
就在暗地里查詢時,徐家陡然發生了變化,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群黑衣人,個個帶著紅色骷髏的面具,一身黑色斗篷,實力都在筑基期,最差的也是筑基初期,把徐家團團圍住,開啟了虐殺模式。
說到最后,徐清林看著陶桃詢問:“我妹妹喜歡刺繡,隨身都會一張絲帕,帕子上面有一個秀字,不知道你娘親可有?”
陶桃不語,佯裝從衣袖里掏出那張從她娘那里要來的絲帕,遞給徐清林:“這是我娘身上的絲帕。”
看到陶桃遞過來的絲帕,徐清林眼睛一縮,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絲帕,徐清林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從身上取出一張一模一樣的絲帕。
同樣的大小,同樣的料子,同樣有一個“秀”字,而是“秀”這個字還一模一樣,一針不少。
徐清林一個大男人頓時熱淚盈眶:“父親,林兒找到妹妹了,妹妹果真還活著。”
突然徐清林臉色大變,看著外甥女陶桃著急忙慌的開口:“外甥女,快,快回去找到你娘,帶她離開,越遠越好,快!”
陶桃眼神一變,看著這位自稱是她娘親小哥的人問:“你如何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我娘為什么會有危險?”
“外甥女,快啊,救你娘親要緊,小舅晚點再告訴你,你快趕回無暇鎮陶家村救你娘親!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啊…”
看著徐清林急切又關心的樣子,加上他和徐烷瑾之前的話,陶桃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直直的看著徐清林道:“我娘此時沒在無暇鎮陶家村,這個徐婉瑩可以確認。”
徐清林立馬把目光投向侄女徐婉瑩,見到徐婉瑩認真的點頭,徐清林才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徐清林看了看兒子有些艱難的伸出手,徐烷瑾會意,立馬從懷里掏出一枚戒指遞過去。
拿著戒指的徐清林,看著陶桃,伸手遞給她道“外甥女啊,一定不要讓你娘親落入那些人手里啊,這枚空間戒指是你外祖父給你娘的嫁妝,小舅的身體撐不到見到你娘親的時候了,這枚戒指小舅就交給你了…”
陶桃沒有接而是氣定神閑的說:“誰告訴你,你不能見到我娘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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