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
劉洪波捏著嗓子，一臉揶揄地問洛水寒。
旁邊的盧高山清清嗓子：“甜不甜？”
洛水寒一人給他們一拳，讓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臉皮沒啥表情，但是耳朵紅成了猴屁股的洛水寒，倆人更是笑得瘋狂。
“不是，我說老幺，你這可以呀，從哪里找來的寶貝？如此的讓人羨慕？”
劉洪波是真的羨慕，就現在這時代背景下，有幾個姑娘能夠跟水落落一樣膽大？
洛水寒瞥了他一眼：“羨慕也沒有用，你找不到！”
劉洪波啐了他一口，冰坨子也有融合的一天呀。
盧高山拿出一盒煙，讓他們倆自己點上，他單手不好點煙，還是劉洪波給他點上的。
狠狠地抽了一口，盧高山真心實意地跟洛水寒說道：“你小子別整天板著一張臉，嚇跑了弟妹，看你去哪里哭。”
落水寒不搭理他，嘴里沒有一句好話。
劉洪波吐了一口煙霧圈，也來一句：“弟妹這樣的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不光漂亮，還對你這個大冰坨子好，你是何德何能才有了這么一個媳婦？關鍵是她還給你治臉，我咋就找不到呢？”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有些酸澀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
洛水寒當然也看到了他的腳。
“全切了嗎？”
劉洪波是穿著鞋的，所以洛水寒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
“沒有，但是廢了，一點感覺都沒有，眼鏡那家伙說就算是留著也是擺設，過不了一年還得切掉，我不是舍不得嘛，沒舍得切了，能夠多待一年是一年。”
比起老二老三來說，老四的腳只是當初被打爛了，切斷了不少神經，現在就是一個擺設，走路的時候其實還是沒辦法感知到的。
洛水寒沒有再問，只是猛抽煙，剛剛的歡樂氣氛消失了。
盧高山被煙霧籠罩的眉眼讓人看不真切，但是能夠聽見他說的話。
“活著就好。”
只這么一句感慨，就讓三個大男人差點沒有繃住，他們五個人一起去的，老大沒了。
他們四個各有各的傷，但是至少還活著。
可是這種活著讓人生不如死，畢竟離開了他們最喜歡的隊伍，被人同情著，那種滋味，誰喜歡？
三個大男人不說話，只是抽煙。
那種壓抑的氣氛讓人窒息。
就在這時候，他們聽見廚房里冒出來的笑聲，還有斗嘴的聲音，突然都笑了起來。
至少他們還活著，還有家人不是嗎？
三個男人在這里感慨，廚房里卻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美好。
“水落落，你竟然只知道指揮我做事情，你怎么不做？”
水落落背著手檢查她洗菜是不是洗得干凈：“當然是因為我是大人了呀？大人就是要監督小孩子。”
盧冰不服氣：“說好一起過來干活的，奶奶都開始炒菜了，你竟然只知道指揮我，你算是什么大人？”
她想不通，為什么水落落可以那么心安理得的不做事，還能夠指揮她做事情。
大娘看著這兩孩子鬧騰，臉上都是笑容，時不時地勸一下：“落落也干活了，她幫忙添火了。”
盧冰看著水落落剛剛塞進去的木柴，簡直想口吐芬芳，這個女人簡直不要臉，她是如何做到丟進去一根木柴還邀功的？
她在這邊蹲著都洗了半天菜了，奶奶卻只夸了她一句。
盧冰不服氣，就繼續跟水落落鬧：“別以為奶奶幫你說話，我就放過你了，你也必須干活！”
水落落拿出一包肉干，拿出一根：“想吃嗎？”
盧冰吞吞口水，誰不想吃。
“不想！”
看出來盧冰是嘴硬，水落落也不客氣，給大娘塞了一根在嘴里，自己也吃了一根，然后在盧冰氣得要噴火的眼神下，繼續跟大娘分著吃。
大娘看出來水落落是逗盧冰，她也沒有多說什么，能夠看出來水落落很有分寸。
“水落落，你簡直就是最壞的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我可是小孩子。”
她不敢口吐芬芳，會被水落落收拾，所以她只能夠重復這么幾句話。
水落落哦一聲：“我可不是大壞蛋，大壞蛋能有我好看嗎？倒是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干活都干不利索，看看你袖子都沾上水了。”
盧冰擼了一把袖子，用力洗菜。
“菜都被你揉搓爛了，包包子都嫌棄餡爛糊！”
盧冰特別想把菜丟水落落臉上，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水落落看把盧冰氣得差不多，那菜也洗的差不多，好心地把放在瀝水筐的菜遞給了大娘，這才攬著盧冰的肩膀：“小孩子一個，整天生氣，你也不怕把自己氣炸了，你好好跟我說話，我還能夠不給你吃？叫聲姐姐聽聽。”
盧冰甩了幾下都沒有把肩膀地上的手摔下去，可又眼饞那肉干，真的很好吃，也不知道什么樣子的底氣，讓水落落有肉干吃。
水落落很想說，只要她想吃，有的是肉送到家門口，當然這話不能夠刺激盧冰，怕把孩子刺激壞了。
“吃嗎？”
盧冰到底是小孩子，沒有扛得住肉香，小聲叫了一聲姐姐。
水落落也不強求，拿了一根肉干給她。
“以后記得，想要好處嘴巴甜一點，要不誰稀罕搭理你！”
水落落說完，盧冰就翻個白眼：“是呀，你就喜歡問別人嘴巴甜不甜，也就是寒叔叔受得了你，換個人都要把你給休了！”
水落落笑了。
“小丫頭，你問問大娘，是我會被休，還是你這個性格會被人休？如果我沒有猜測，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沒有小男孩跟你玩？知道原因了沒有？”
盧冰別扭地吼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亂親人，還問人家甜不甜的呀？多大個人了，害不害臊？”
水落落特別自在的說道：“再大個人，也可以問，你倒是問呀，可惜沒有人讓你親，也沒有人讓你可以問。”
大娘看盧冰快要爆炸了，憋著笑勸道：“好了好了，一會兒這韭菜盒子就好了，不準生氣了吃，容易肚子疼。”
水落落乖乖地答應一聲，誰看著不稀罕。
盧冰看水落落那變臉的樣子，知道她的樣子才是對的，只能夠也答應了一聲。
水落落歪頭湊到盧冰耳畔說道：“想不想有小男孩讓你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