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遭受的難堪,她情緒變得激動不已,呼吸急促起伏著。
看著喬蘊的眼神更是充斥濃濃的怨恨。
她抬手指向喬蘊,臉色扭曲地說:“你知道嗎?我不想和你爭,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但是你偏偏要一直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讓我知道,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你!我只是想贏你一次而已,只要一次我就可以放下這股不甘心,但是為什么,我每次都會輸給你!我的人生會毀掉,都是你害的!”
她說到后面,情緒越發激動,嗓音都有些歇斯底里。
許俏直到現在才知道江靜平時的壓力有多么的大,她心疼的不行,忙安撫她:“靜靜,是媽媽不好,媽媽都不知道你承受這么多的壓力。”
她看向喬蘊,憤怒道:“你把我女兒害慘了!”
喬蘊略無語,比起江靜的激動,她情緒穩定,條理清晰地說:“我沒有義務為你糟糕的人生負責,況且你的人生會變成這樣和我無關。”
江靜瞪著眼睛,一副你還敢狡辯的樣子。
喬蘊陳述道:“首先我沒有故意讓你從天啟落選,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沒有團隊意識,差點把病毒帶入天啟。還有我對傅云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至于交流賽,正規比賽,我不過是正常比賽,你輸給我是你能力不夠和打壓無關。”
誰能生下來就是一帆風順。
失敗了就怪罪給別人,不過是一種變相的不敢承認失敗的逃避。
“我說了,我從沒有把你當對手,是你自己一直把我當成你的對手。”
江靜被這番話說得如遭雷劈,突然就有些茫然了,表情愣愣地。
沒錯。
回憶從前到現在,的確是她一直上趕著去和喬蘊爭,喬蘊從沒有正眼看過她。
所以呢?
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的錯嗎?
她沉默了,好半響,才嗓音艱澀地問:“是不是直到現在你都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競爭對手。”
喬蘊神情寡淡,聲音疏冷:“把我當對手的人有很多,我沒有時間一個個去關注。”
江靜自嘲地笑了聲。
原來她蹦跶了這么久,在喬蘊眼里,連個對手都算不上。
她一心想和喬蘊爭,到底是在爭什么?
這一刻,江靜壓在心里的石頭微微松動了起來,自從輸給喬蘊后,她一直以為阻擋自己前程的人是喬蘊。
然而……或許這個人是她自己。
江靜神色千變萬化,她雙手緊握成拳,挺直背脊不想承認自己有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厲害,我說不過你。”
喬蘊臉色平靜:“我是實話實說。”
江靜感覺自己要吐血了,被喬蘊氣到吐血。
不過這么一發泄,她情緒倒是平穩許多,她警惕地瞪著喬蘊問:“你為什么要找我?”
雖然她是想找喬蘊,但現在人送上門來了,她反倒不急了。
喬蘊沒有廢話,直白道:“你要找裴堯,你找他做什么?”
江靜神情錯愕,不過很快又想明白,應該是蘇清衍跟喬蘊說過她想找裴堯的事。
“你找我就是想問我這個?這和你有關系?”
喬蘊面色依舊冷漠,分析道:“你要找裴堯,人還沒見到又急忙出國,現在卻從霍家跑了,霍凜還在找你,你知道什么?”
江靜瞳孔隨著喬蘊這番話一點一點的放大,沒料到喬蘊居然把她的行動知道得這么清楚。
她視線落在喬蘊身后的厲寒洲身上。
男人像個事不關己的人,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目光緊隨著喬蘊,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是厲寒洲在幫喬蘊嗎?
不過這些帶她走的人,似乎對喬蘊比對厲寒洲還要尊重。
江靜從很久以前就覺得喬蘊很古怪,她擰了擰眉,她是不信任喬蘊,因此她笑了聲:“想知道的話就讓裴堯過來,我只會告訴他一個人。”
喬蘊沒說話。
江靜這會兒理智回歸,也不計較自己和喬蘊的恩恩怨怨了,怕喬蘊不答應,她就沒有辦法徹底從霍家脫身,于是她補上一句:“我知道的事對他很重要,他肯定會很感興趣。”
喬蘊沒有和江靜扯皮,爽快的回道:“好。”
她本來就打算從江靜這邊套出點有用的消息在告訴裴堯,之前不告訴裴堯是她也不確定江靜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現在看來江靜的確有事瞞著。
喬蘊沒有和江靜多說,讓周游看好她們就走到一邊去聯系裴堯。
電話接通后,她丟下一句:“到這里找我。”
然后就掛了電話,再給裴堯發了位置。
裴堯盯著手機,抬手摸了摸腦袋,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愧是喬教授,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他點開和喬蘊的對話框,看了一眼地理位置,心中納悶喬教授跑這么遠的地方去做什么。
盡管覺得奇怪,他還是沒有多問,拿起車鑰匙就去找喬蘊。
“你對裴堯真好。”
厲寒洲覺得心里還有點酸。
喬蘊眉挑起,不緊不慢地收起手機,“你吃醋了?”
厲寒洲:“嗯?”
喬蘊語重心長道:“不要和崽子爭寵,你是大人了,要讓小的。”
厲寒洲:“……”
這一瞬間,莫名的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感。
早知道之前就不為了膈應裴堯,承認裴堯是崽子了,現在連吃醋的權利都沒了。
裴堯來的很快,過來的時候一臉懵逼,來了之后懵逼X2。
他視線掃過江靜,又看向喬蘊:“這是找到了啊,怎么沒人通知我一聲。”
喬蘊言簡意賅:“現在你知道了。”
裴堯:“……”
好有道理,他既然無言以對。
“讓我過來是做什么?”裴堯心想,難道是讓他來看戲。
喬蘊抬了抬線條流暢的下顎:“江靜找你。”
裴堯:“哈?”
江靜看到裴堯過來還挺驚喜,有一種終于可以解脫的感覺,于是她眼巴巴地看著裴堯。
裴堯被江靜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面色逐漸變得冷漠,語帶嫌棄道:“你找我做什么?”
江靜喉嚨一哽,她有這么遭人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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