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知雅意:、、、、、、、、、
提到喬蘊的名字,江靜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厭惡。
許俏有理有據道:“依我看喬蘊巴成是故意和你作對,這次要是知道霍氏來人了,說不定又要耍什么小手段針對你。”
喬蘊讓江靜吃了兩次苦頭,一次是游輪上的拍賣會,一次是天啟研究所的考核。
每次都有喬蘊的影子,她才會這么懷疑。
許俏哼了一聲,嗓音驕傲又無奈道:“你就是太優秀了,才會這么遭人恨。像喬蘊這種心態的人,我不是沒見過,只要遇到一個有天賦的人,就恨不得對方掉到泥潭里爬不起來,就是怕你成長起來攔了她的路。”
江靜聽著許俏這番分析,心里莫名的好受了一點。
至少側面說明,喬蘊承認自己很優秀不是嗎,不然為什么要和她作對。
“你整天的都在給孩子灌輸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江邵成臉色不虞,告訴她們:“喬蘊能夠破解末日病毒,說明她是非常有實力的人,而且還很有自信,否則當初怎么敢站出來破壞霍遲的計劃。”
有句話他沒有明說。
像喬蘊這種人天才,根本不會把目光放在多余的人身上。
因為這些人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不得不說,雖然因為喬蘊的關系,間接害得他跟著倒霉,但他還是欣賞喬蘊的能力。
“我又沒說錯。”
許俏不覺得自己猜錯了,她女兒現在這么狼狽,難道不是因為喬蘊的關系嗎?
江邵成懶得和許俏掰扯,婦人就是婦人沒見識。
喬蘊雖然只是陸家的小姐,但她背后有喬家,有厲家,現在和天啟的關系似乎還不錯。
結交不了,就最好不要去招惹。
不然指不定誰倒霉。
不過還好,許俏平時就只會嘴上說說,不會真的去做什么。
江邵成還不知道許俏早就付諸行動,他不僅失去厲家這條大腿,江靜也因此受到牽連。
他對江靜道:“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擺在你眼前的機會還有很多,別老是想著和喬蘊比,你們根本不是同一類人。”
怎么就不是同一類人了?
她難道就比喬蘊差嗎!
江靜緊抿著唇,心里不痛快極了,面上一臉受教道:“爸,我知道了,我現在已經想清楚了。”
江邵成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還擔心江靜失敗一次就站不起來,現在看來江靜比他想象的要堅強多了。
其實江靜不是有多堅強,她只是不愿意向喬蘊彎下脊梁骨,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
“行了,我出去了,一切等霍家那邊有消息了再說。”
江邵成盤算著,如果霍氏走不通,那還是出國比較好。
等江邵成又出去了,許俏抬起手憐惜地摸了摸江靜的臉:“媽媽的寶貝女兒受委屈了,你爸也真是的,居然不幫你出頭,看樣子好像還很欣賞喬蘊。”
江靜壓著不悅,搖了搖頭道:“我爸有自己的顧慮,我沒關系。”
父親是真的欣賞喬蘊嗎?
或許是的。
但更多的是顧慮喬蘊背后的厲家。
在她和利益之間,父親還不是選擇了利益。
江靜俏麗的臉上一片平靜,她現在已經知道,這世上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
隔天。
喬蘊一夜好眠,醒來時發現都九點多了。
她繃著小臉看著鬧鐘,好好的反省了一下自己。
自從回到陸家,她好像都懈怠不少。
不過這種感覺她不討厭就是了。
喬蘊坐在床上醒了醒神,繼而掀開被子起身,先去刷牙洗臉,然后換掉睡衣,接著才拿起手機,想看看有沒有新消息。
打開手機后,喬蘊挑了下眉。
聊天軟件里,新消息顯示99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好的,研究所的那群人,不約而同的都給她發了信息。
喬蘊太陽穴突然跳了一下,有些不想點開。
主要是嫌他們煩。
她輕嘖了一聲,先點開韓妄的。
老師,裴堯已經跟我說了,我想問下和你家人見面需要注意什么?
對了,他們喜歡什么禮物?
喬蘊沒想到韓妄這么重視這次會面,她沒急著回,又點開其他幾個人的,比起韓妄的冷靜,剩下的人就激動多了。
啊啊啊啊,老師您終于愿意帶我們和你的家人見面了!
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
禮物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他們絕對會喜歡。
喬蘊目光放在禮物這個字眼上,眼皮突然跳了跳,她動動手指回復。
不用破費。
好的,明白。
喬蘊覺得他們可能不明白,她還沒再次回復,手機就響了。
是周游的電話。
喬蘊按下接通鍵,周游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喬教授,查到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了。”
喬蘊言簡意賅地問:“誰?”
周游回答:“是霍遲。”
喬蘊掀了掀眼皮,有點驚嘆霍遲打不死的精神。
周游語帶尊敬道:“別墅區的安保其實不差,這些人是用了霍遲的名義才進來,霍遲來云城前在這里有購置房產。”
喬蘊白嫩指尖敲了敲桌面,整個人懶懶散散的,嗓音淡淡地問:“他人呢?”
之前厲寒洲出手教訓了霍遲,再加上從霍家那邊拿到不少賠償款,她才沒對霍遲怎么樣。
可是現在,是霍遲自己要撞上來。
那么就不能怪她了。
“在知道是誰做的之后,我就立馬讓人查了,霍遲訂了今天飛往M國的機票。”
周游不知道霍遲想綁的人是喬教授還是陸小姐,但他猜測,霍遲做事這么明目張膽,大概是因為他要出國了才敢這么有恃無恐。
畢竟只要出國,就很難再把他抓回來。
喬蘊態度很分明:“我們要遵紀守法。”
“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我的職責。”
喬蘊嗯了一聲,沒和周游多說,這點小事還不足以讓她惦記,反正周游會處理。
她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多了。
想起昨天家人說的,中午要去給研究所的人買禮物,喬蘊收起手機,打開房間門去找厲寒洲,準備叫上他。
霍遲坐在車上陰沉著臉,他的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個不茍言笑的保鏢。
這是父親派人來監視他的。
他心中滿是恨意,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好全,就火急火燎的把他丟到國外去。
霍遲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他不能對天啟研究所怎么樣,厲寒洲他同樣打不過,最后目光又放在喬蘊身上。
他知道自己是欺軟怕硬,但說起來要不是厲寒洲想要為喬蘊出頭,他就不會被折斷雙腿。
正好厲寒洲不是喜歡喬蘊,他就讓厲寒洲嘗嘗痛苦的滋味。
霍遲不愿意狼狽出逃,總想著在臨走前做點事出來,雖然霍父把他看管起來,卻沒有收走他的手機。
他便又聯系之前幫他做事的人,命令他們把喬蘊綁走。
他調查過喬蘊。
十五年前她被綁架過一次,他不介意給喬蘊來第二次綁架加深她的心理陰影。
霍遲嘴角泛起冷笑,都這個時間了,看來對方這次是成功了。
車子順利的停在機場。
其中一個保鏢,率先下車去推輪椅。
霍遲坐在車上,盯著自己廢掉的雙腿,眼里滿是癲狂。
保鏢推著輪椅過來,恭敬道:“二少,我抱您下車。”
霍遲坐著沒動,他始終無法接受后半生要狼狽渡過,這時周圍突然涌來好幾個人。
保鏢頓時警備起來,霍遲也愣了一下。
為首的掏出證件道:“霍遲,你現在涉嫌一樁綁架案,現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霍遲臉色驟變。
警察會出現在這里,就是說他的計劃又失敗了。
霍遲呵呵地笑起來,笑到最后變成了狂笑,他赤紅著眼:“滾!你們知道我是誰嗎?K港霍家知道嗎?敢抓我。”
“我管你是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警察們一點都不怕霍遲,畢竟他們這次行動是得到最高領導人的指令。
眼前這人絕對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霍遲有些吃驚,知道他是霍家人還敢抓他,他氣笑了:“好,我跟你們走一趟,正好我還不想出國。”
反正他很快就會出來。
“你說什么,人在哪里?”
霍父霍耀宗正在和二兒子吃午飯,突然就接到消息說是霍遲涉嫌綁架被抓走,他簡直無法相信。
霍遲都成這副模樣,還有閑情逸致去搞事。
“你沒搞錯?”
“三爺,沒有錯,警方的確是這樣說。”
來通知霍耀宗的人就是監視霍遲的保鏢。
霍耀宗被氣得夠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啪地一聲放下筷子,對保鏢道:“去,把事情問清楚。”
“是。”
掛斷電話后,霍耀宗一張臉布滿陰云。
霍楓覷著父親的臉色,小聲問:“爸,發生什么事了?”
“你哥涉嫌綁架被警方帶走了。”霍耀宗心力交瘁,沒心情和霍楓多說。
霍楓沒霍耀宗這么震驚。
他再清楚不過霍遲是什么德行,怎么可能甘心離開,肯定會做點什么,果不其然真的做了。
只是他想綁架誰?
氣氛沉默下來,霍楓不敢說話,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等了快一個小時,霍耀宗的手機再次響起來,他趕緊按下接通鍵。
“說。”
“三爺,事情是這樣的……”
保鏢告訴霍耀宗,霍遲是想綁架喬蘊才被抓走。
霍耀宗本來還想著,雖然他已經放棄霍遲,但怎么說霍遲都流著他的血,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他心中想了無數的方案,卻從沒想過霍遲要綁架厲寒洲的人。
他后背不由發寒,心里吶喊著。
霍遲是瘋了吧!
厲寒洲的人也敢招惹!
現在被抓走一點都不冤枉!
人都變成殘疾,還敢做這種事,簡直是無藥可救!
霍耀宗臉色越來越陰沉,恨不得把這個逆子抓過來打一頓。
霍楓在弄清楚事情的起因后,擰眉問:“爸,你說這次我哥會被抓走,是厲爺的意思嗎?”
“不清楚。”霍耀宗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我當初怎么沒掐死他,現在給我惹出這么多事。”
厲寒洲一點都不好惹,要是因此遷怒到他這邊,他就太冤枉了。
霍楓思考片刻道:“如果是厲爺的意思,那么我哥估計很難出來。”
霍耀宗恨鐵不成鋼道:“你以為我還會管他,如果是惹了別人,我可以出手,但厲寒洲不行,他絕對會把我們咬死。”
霍楓猶豫道:“可是我哥要真的被關起來,咱霍家就要淪為K港的笑話了,大哥那邊很難交待。”
在K港作威作福的霍家,卻在云城這個小破城市跌倒,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
這就是明晃晃地打霍家的臉。
霍耀宗欣賞地看了一眼霍楓,“你倒是提醒我了。”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聯系秘書。
“聯系云城市長,告訴他我想捐助,只不過需要他幫一個小忙。”
吩咐下去后,霍耀宗就耐心的等著。
這一等,又是一個小時,秘書的電話過來了,對方語氣古怪道:“三爺,揚市長讓我告訴您,云城不缺錢,您的捐助就算了他拿不起。”
霍耀宗傻眼了。
這是一場簡單的捐助嗎?
這是能夠攀附霍家的機會啊,揚市長居然不要!
肯定是有人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霍耀宗越來越相信,這人絕對是厲寒洲,也就他有這個本事。
霍楓見父親臉色越來越不好,想了想,提議道:“爸,不然您問問厲爺的意思?”
霍耀宗一咬牙,“也只能如此了。”
厲寒洲要是不松口,霍遲估計出不來。
霍耀宗又經過多方聯系,終于在晚飯之前拿到厲寒洲的電話。
另外一邊。
逛了一天的街后,陸家和蘇家一合計,決定去新開的火鍋店吃火鍋。
厲寒洲自然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喬蘊,他坐在喬蘊的旁邊,垂眸看向喬蘊。
她正看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一臉專注認真的樣子,讓厲寒洲嘴角微勾了一下。
“小朋友,在和誰聊天?這么認真。”
喬蘊抬起腦袋,視線掃過身邊的父母,嗓音輕軟,挺乖巧地對厲寒洲說:“有人抓到了一只害蟲,正在殺蟲。”
厲寒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