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知雅意:、、、、、、、、、
三人約在一家茶樓見面,其實厲寒洲前腳上了包廂,后腳蘇綿和許俏就一前一后的進了茶樓,只不過彼此都沒有碰到。
厲寒洲推門進去,沈岐和許放已經到了。
許放正在慢條斯理的品茶,舉手投足間滿是矜貴,見厲寒洲進來,臉上露出笑意:“厲哥,你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呢。”沈岐姿勢豪邁地喝了一口茶,上好的茶硬生生的被他喝出牛飲的氣勢。
厲寒洲對著他們點了下頭,骨節分明地手指拉開椅子坐下,坐姿隨意懶散。
沈岐伸長脖子往包廂外面看了一眼,沒看到想要見的人,頓時就拉長一張臉,語氣失望地問:“喬教授怎么沒來?”
平時恨不得粘在喬教授身邊的人,這次居然沒有把人帶過來。
厲寒洲端著茶杯,手指纖長好看,他嗓音輕飄飄地說:“她去玩了。”
沈岐約這次局主要目地還是為了喬教授,聽到這話泄氣道:“這次離了云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喬教授,我還有很多未解之題想要向她請教。”
說著還幽怨地看了一眼厲寒洲,好像面前這人是拆散他們的王母娘娘。
厲寒洲挑了下眼角,嘴角似笑非笑。
許放意味深長道:“沈岐,你怎么老惦記厲爺的女朋友,難不成是愛而不自知?”
突然被厲寒洲刺了一眼的沈岐:“……”我可謝謝您了。
沈岐一秒變嚴肅臉,自證道:“說多少次了,我對喬教授的心日月可鑒,明明就是把她當偶像,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這么骯臟。這世上能配得上喬教授的人也只有厲哥,他和喬教授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厲寒洲對這番恭維的話,心安理得的受著了。
許放嘴角都快抽筋了,這沈岐還是一如既往的害怕厲爺,難道他不知道他現在這副模樣,像個給昏君讒言的大總管太監嗎?
厲寒洲抿了一口茶才放下茶杯,后背懶洋洋地往椅背一靠,睨了一眼沈岐說:“不用很久,很快就可以見到。”
喬蘊想發布AI系統來打霍家的臉,屆時必然是要邀請不少人造勢。
沈岐有自己的科技公司,肯定會收到邀請函。
沈岐聽了厲寒洲這話,還以為是等他們回去上京市就可以見面,他興沖沖的問:“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回京市?”
厲寒洲指尖叩了一下桌面,“沒那么快,至少得等開學。”
就是不知道喬蘊還要不要上大學,本來她只是來體驗生活。
他是希望喬蘊繼續體驗生活,至少可以享受這個年紀該有的快樂,等她回了研究所,身上又要多許多重擔。
思及此,厲寒洲輕蹙眉宇,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他心煩氣躁地端起茶杯,一口干,這才感覺心里舒服許多。
沈岐看得目瞪口呆,厲爺一直都是從容不迫,還真少見他這么煩躁的模樣。
他不知緣由,便沒有去問,轉而提起一件有趣的事:“你們聽說了沒有,霍家現在亂套了。”
許放失笑道:“你也太關注霍家了,怎么天天盯著他們的動向。”
沈岐聳了下肩:“關注對手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可惜,對方壓根沒把你當對手,這只是你單方面的臆想。”許放取笑得毫不留情。
沈岐:“……”
這兄弟,他不要了。
沈岐哼笑道:“我現在還在發展中,未來會怎么樣誰知道。而且你不知道,霍氏研究所被人入侵丟失了很多重要文件。還有一件事,我也是剛知道,霍家主放話出去,從今以后霍遲不再是霍家人,把他從族譜上除掉了。”
許放詫異:“說除譜就除譜,霍遲難道就沒有一點動作?”
沈岐故作神秘道:“霍遲失蹤了,聯系不上。”
許放道:“一個大活人還能失蹤?”
沈岐嘖嘖有聲:“有傳聞說,霍遲是被霍家主殺人滅口了,這霍家事還挺多,大家族就是亂,不像我家簡簡單單,一心只想為社會做貢獻。”
許放翻了個白眼,“你這踩高捧低有點明顯了,不過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霍家的四少是我同學,一個大男人平時沒事做就喜歡八卦,霍家的事我聽到不想聽。”沈岐壓低聲音說:“霍家三叔已經從K港過來了。”
霍家三叔就是霍遲的親生父親。
他下了命令讓霍遲盡快回來,霍遲卻消失了,連他身邊的保鏢都聯系不上,擔心霍遲出事就趕過來了。
“這人到底去哪里了,難道真被滅口了?”沈岐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罪魁禍首厲寒洲淡定地喝茶,聽到這番話,嘴角微勾。
霍遲會被除譜,大概是霍凜之前向喬蘊許諾的給她一個交代。
不過據他來看,霍凜估計早就想拿霍遲開刀,畢竟霍遲光有野心沒什么腦子,留著這種人對霍家沒好處。
霍凜雖然坐上家主的位置,上面還有好幾個叔叔,他如果做得太狠肯定會被鉗制。
這次霍遲惹上天啟,給霍家帶來不少的損失,霍凜正好有借口對霍遲開刀。
或許霍凜同意霍遲來和天啟洽淡合作,可能也存在一點不為人知的心思。
總得來說,這次霍凜其實不虧,難怪霍氏研究所出事,他還能這么心平氣和的來道歉。
所以霍凜是在利用天啟來鏟除毒瘤?
厲寒洲瞇了瞇眼,繼而冷笑一聲,小朋友心思簡單,只知道霍遲惹了她該教訓霍遲,所以沒想那么深。
他不一樣了。
厲寒洲再次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神色莫名。
沈岐被厲寒洲身上突然冒出來的猶如實質的寒氣凍得直搓手臂,他納悶地問:“厲哥,你咋了?”
“嗯?”厲寒洲收斂眼底情緒,整個人又變得懶洋洋的。
沈岐打量著厲寒洲,猶豫道:“剛剛我差點以為你要殺人。”
厲寒洲輕笑道:“殺人倒不至于。”
只是有些人,讓小朋友這么費神,該給點補償才對。
送沈岐和許放上飛機后,厲寒洲給喬蘊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里。
喬蘊告訴厲寒洲:“在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