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告訴厲寒洲地址。
厲寒洲心中好奇喬蘊想做什么,不過他沒多問,直接開車往目地去。
就是可惜了,他本來是想帶喬蘊約會,現在看來時間要被浪費掉了。
到了地方,厲寒洲和喬蘊一起下車。
走到門口的時候,喬蘊腳步一頓,不知想到什么,轉頭對厲寒洲說:“你不能進去。”
厲寒洲一愣,疑惑地嗯了一聲。
喬蘊繃著小臉,理直氣壯道:“她窺覷你,不想讓她看到你。”
厲寒洲沒說話,幽深地眼眸看著喬蘊,過了片刻,他嘆氣道:“小朋友,你再這樣撩我,我會禽獸的。”
喬蘊:??她什么時候撩他了?
喬蘊不知道她直白的行為,攪得厲寒洲心里癢癢地,她讓厲寒洲在外面等她,便自己走了進去。
秦宣在看守所呆了好幾天,家里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她本以為家里人很快就能夠把她弄出去,畢竟她犯法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哪一次不是人還沒待一個小時就無罪釋放,不然就是有人跑來給她頂罪。
秦家在M國的勢力,可不是虛的,足夠秦宣蠻橫著走。
然而如今,幾天時間而已,她精致的面容憔悴了不少,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態蕩然無存,現在無比狼狽的她估計丟到人群中,都沒人會多看她一眼。
秦宣心里一團亂麻,只覺得未來的日子昏暗無光,就在這時她被通知有人會見她。
秦宣面上一喜,肯定是她的家人過來救她走了,想到這里,她陰霾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可等來到會見室,看到找她的人是誰時,她臉上頓時就浮起憤怒,盯著來人的目光,越來越狠戾,恨不能生吞活剝了眼前人。
秦宣一字一頓,說出的話似乎含著血:“喬!蘊!你來做什么?是來看我笑話的?”
喬蘊寡淡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宣,一針見血:“你過得不好。”
秦宣呵了一聲,越發肯定喬蘊就是來看她的笑話,導致她過得不好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喬蘊。
她臉色扭曲道:“你別高興太早,等我出去了,我會讓你后悔!”
“哦。”喬蘊淡淡道:“警方有證據了,會起訴你,你出不來的。”
秦宣一臉菜色:“起訴了又怎么樣,我外公會救我出去。”
“他不打算管你。”喬蘊無情地告訴她真相:“嗯,不過你媽媽想管,她找我堂哥簽諒解書,但你外公親自找我堂哥道歉,還說不管你。”
“不可能!”秦宣不相信,認為這是喬蘊再故意刺激她。
喬蘊撩開眼皮,面露疑惑的問:“那你現在為什么還在這里?”
秦宣身形一顫,一顆心冷颼颼。
她其實清楚喬蘊說的話是對的,現在不想承認,不過是自欺欺人。
外公如果想救她出去,她怎么可能還在這里?難道外公選擇了陸時燃,放棄了她?
喬蘊盯著秦宣的神色,不疾不徐地說:“你涉嫌藏毒,情節嚴重,要死刑或者無期。”
秦宣失聲否認:“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
秦宣啞口無言。
她怎么知道是誰,她壓根就不明白,明明只是想教訓一下陸時燃,讓喬蘊體會一下她的心情,怎么莫名其妙的和毒品牽扯上了。
喬蘊說:“你通過購買來的賬號,指使綁匪給陸時燃注射毒品,聊天記錄就是證據。”
“什么?”秦宣難以置信。
現在案件還在調查中,因此秦宣知道的信息很少,現在聽到喬蘊說指令是從她的賬號上發出去,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她確實沒做這件事,不震驚就奇怪了。
她想都沒想就反駁:“我沒有做!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們陸家設計陷害我!是不是?真沒看出來,你心機這么重!”
喬蘊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秦宣:“賬號是你的,在你手上,怎么陷害你?”
秦宣猛地愣住了。
喬蘊這話沒錯,賬號在她的手上,陸家怎么偽造聊天記錄?
秦宣的心神亂了,喃喃自語的問:“是誰?是誰想害我?”
喬蘊奇怪的看她,再次強調:“應該問你,賬號是在你手上。”
秦宣聞言,憔悴的臉慢慢龜裂。
她想起來一件事,在她設計要弄廢陸時燃的那天,有一個人從她的房間出來過,當時是解釋來找她的。
雖然她和他之間只有利益,但到底是親人,她也沒多想。
現在被喬蘊提醒,秦宣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往往背叛你的人,就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會是他讓她背鍋的嗎?
秦宣的唇色又白了幾分,她不愿意去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好一會兒,秦宣回復理智,對著喬蘊冷笑道:“我差點就信了你,你今天過來是想離間我們對吧,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如愿!”
嘴上這樣說,秦宣的雙手卻攥得死緊。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不可抑制的生長起來。
秦宣又想,喬蘊今天來找她,難道是想逼讓她認罪?或者設計她認罪?
她惡狠狠地盯著喬蘊:“這件事只要我不承認,就算聊天記錄做為證據又怎么樣?有我買賣毒品的證據嗎?有我和綁匪交易毒品的證據嗎?只要沒有這些證據,最多就是已故意傷害罪起訴我。”
秦宣雖然為人高傲,但活在秦家這種,今天不是你弄我就是明天我弄你的大家族里,她還是有幾分算計的腦子。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還能夠理智的分析。
但就算是故意傷害罪,也足夠她吃苦頭。
喬蘊才沒秦宣想的那么陰險,她過來是想確認一下秦宣是不是知道什么,現在看來她這趟沒有白來。
秦宣看起來似乎對注射毒品這事一無所知,不過秦宣應該是有懷疑對象了。
喬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站起身,看著魂不守舍的秦宣,她輕輕的啊了一聲:“有件事忘記說了,厲寒洲現在是我男朋友了。”
秦宣猛地抬眼,瞳孔顫抖,一臉的不敢相信。
喬蘊沉下眼,霸道的對秦宣說:“他現在是我的人,你不可以想他,我會很生氣。”
喬教授不止護犢子,獨占欲還很強。
就算不是厲寒洲,只要有人窺覷她的東西,她都會不喜歡。
秦宣眼神抖動的很厲害,嗓音顫抖的說:“你騙我的對不對!我不相信,怎么可能……你們怎么可能在一起?”
喬蘊丟下這幾句話就不想理會秦宣了,她直接就走了。
秦宣在身后激動又憤怒的質問:“喬蘊!你給我回來,你給我說清楚……”
伴隨著秦宣氣急敗壞的聲音,是喬蘊離開地冷漠無情的背影。
秦宣等喬蘊的身影消失了,似乎失去了力氣般跌坐在地上,整個人茫然又不知所措。
她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厲寒洲占了很大一部分的責任。
如果厲寒洲沒有給她希望,她就不會高高興興的來上京市和他聯姻,最后卻被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厲寒洲根本就不記得她是誰,他的眼里只有喬蘊。
秦宣感到后悔,她就不該來上京市,那么現在就不會這么落魄了。
喬蘊從沒把秦宣的挑釁放在心上,畢竟她們的實力從始至終都不對等。
現在秦宣犯法被押,秦宣在喬蘊的眼里直接從不起眼的小嘍啰,變成了沒腦子的失敗者。
喬蘊沒有急著出去找厲寒洲,她給裴堯打了電話。
“老板,你見完人了?”
裴堯知道喬蘊去見秦宣了,這場會面還是他通過關系安排的。
喬蘊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道:“讓人注意秦宣的情況。”
“好。”裴堯對喬蘊的命令從不質疑。
喬蘊想了想,又補上:“秦宣要是想見人,讓她見,不阻止。”
裴堯忠心耿耿的表示:“沒問題,我會安排好。”
“嗯。”喬蘊吩咐完,就想掛電話。
“等等……”裴堯問道:“你現在沒事做了吧?要不要見個面?”
喬蘊說:“有事的。”
喬蘊沒說什么事,裴堯心有靈犀的問:“老板,你不會是和厲寒洲在一起吧?”
“嗯。我不跟你說了。”喬蘊已經看到等在門口的厲寒洲了。
裴堯:“……”
他就知道。
以前厲寒洲還沒追到喬教授的時候,就恨不得天天粘著她,現在追到了可不得使勁的粘?
裴堯愈發感覺自己是顆地里黃的小白菜。
他忍不住想,談戀愛有這么好?要不,他也找個人談談?
厲寒洲見喬蘊出來,便問她:“事情辦完了?”
喬蘊沒有瞞著厲寒洲:“秦宣可能知道什么。”
“哦?”厲寒洲嘴角一挑:“研究所那邊有查到什么?”
喬蘊搖了搖頭,“還沒有消息,所以來問問她。”
沒想到會有意外之喜。
喬蘊收回思緒,又道:“還有,我告訴她,我們在交往,她很生氣。”
“秦宣的事,和我沒關系。”厲寒洲眼里泛起淺笑:“你的事,才和我有關系。”
喬蘊唇角的弧度,往上揚了一點:“粥粥,很乖。”
厲寒洲心想,小朋友看著乖乖巧巧的,有時候還挺腹黑。
想起今天還沒完成的事,他戲謔的問:“要不要和很乖的粥粥,去約個會?”
喬蘊眼睛一亮:“好。”
情侶必做的事,就是約會了。
她和厲寒洲都很忙,雖然確定了關系,不過其實他們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通過網絡和對方研究談戀愛。
厲寒洲壞笑道:“你想怎么和我約會?”
喬蘊想都不想就說:“我想好了。”
厲寒洲微訝:“這么快?”
“嗯。”喬蘊一本正經地點頭。
厲寒洲心癢癢的問:“你不會是早就計劃好了?”
“是的。”喬蘊沒有否認,實話實說:“情侶是要約會的。”
厲寒洲現在特別好奇,喬蘊到底想怎么和他約會?
然后……
他被喬蘊帶到了天啟研究所在上京市的根據地,在一群眼露震驚的研究員的目光下,被喬蘊直接拽進實驗室,手上被塞了一個機械零件。
喬蘊興致勃勃的說:“我們約會吧,就先從研究智能機器人開始。”
厲寒洲:???
厲寒洲低頭看著手中的機械零件,表情一言難盡:“這就是你想好的約會?”
喬蘊眨眨眼:“我喜歡實驗室,所以帶你來。約會不就是帶對方去她認為最好的地方嗎?”
厲寒洲扶額,頭疼的想。
別人談戀愛整天膩膩歪歪,他這戀愛談的,直接來做實驗了?
喬蘊看不懂厲寒洲臉上復雜的表情,猶豫的問:“我做得不對嗎?”
厲寒洲視線落在喬蘊的身上,喬蘊垂著眼,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他心一軟,笑道:“你做得很對,我很高興你能帶我來實驗室,畢竟喬教授的實驗室可不好進。”
喬蘊贊同地點頭,確實挺不好進,誰敢進來就是送死。
聽到厲寒洲喜歡,喬蘊便放心了。
她期待的問厲寒洲:“那你現在開心嗎?”
厲寒洲真心實意道:“開心。”
喬蘊滿意了:“好,下次繼續。”
厲寒洲:“……”
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接著他又發現,喬蘊做起實驗來,全神貫注,估計地震了都不能動搖她絲毫。
他這個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徹底成為實驗的陪襯品,厲寒洲頓覺腳更疼了。
不過看著喬蘊眼里閃爍的光芒,他無奈的想,只要小朋友開心,就算一輩子生活在實驗室他也愿意。
喬蘊突然帶著厲寒洲跑到從不讓人接近的實驗室,在分所里引起了不少轟動。
要死了喲,喬教授是準備把厲寒洲當成實驗品嗎?
這不大好吧?
分所的負責人,虎軀一震,急忙聯系裴堯,讓他勸勸喬蘊,有什么事好好說不要沖動嘛。
就算真的想把厲寒洲當實驗品,咱也得等夜黑風高在進行。
不得不說,喬蘊肆無忌憚的性格,除了來源于她強大的實力背景,有一小部分得歸結于研究所的人對她無條件的放縱和支持。
裴堯聽說厲寒洲踏進了喬教授的實驗室,瞬間酸成了檸檬。
這根本就不是把厲寒洲當實驗品,是把她最重要的東西分享給了厲寒洲。
喬教授獨有的浪漫,估計也只有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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