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她什么都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厲寒洲怎么做到的,但他肯定是把兩杯酒調換了。
她喝的那杯,才是下藥的酒。
想通后,秦宣頓時心如刀割,明明知道她喜歡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對自己!
為什么要把她推向別的男人!讓她被人當眾指指點點!
秦宣一口氣沒喘上來,成功把自己氣暈了。
秦宣和柳雨兮的未婚夫睡了這事,沒過一個小時就被傳遍了。
主要秦宣太高調,再加上聚會的時候那么多人在場,親眼看到秦宣纏著男人不放,還口口聲聲說要嫁給男人,甚至被捉奸在床。
誣陷喬蘊是小偷的事還沒平息,又鬧出這種事,秦宣今后在上京市怕是很難生活下去。
雖然大家看在秦家背景,不會光明正大的嘲笑她,背地里想怎么說,就不是秦家可以管得著了。
蘇綿也聽說了這件事,唏噓不已道:“雖然我不喜歡秦宣,但是還有點同情秦夫人。”
陸睿笑道:“別人的家務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蘇綿點頭:“我也不想聽,奈何現在都在討論這件事,據說許家正商量著推了柳家的婚約,去秦家提親,想借秦家東風。”
“活該!”陸湛行一點都不可憐秦宣,對喬蘊說:“妹妹,以后見到秦宣就繞道走,小心又被她誣陷。”
“好。”喬蘊專心致志的喝湯,眼里若有所思。
她喝完湯后,站了起來:“去學校了。”
蘇綿囑咐道:“路上小心。”
“要哥哥跟你去嗎?”陸湛行問道。
“不用。”
陸湛行嘖了一聲道:“那你注意點,我擔心秦宣不理智,對你做出什么事。”
“不會的。”喬蘊沒怎么放在心上。
秦家估計亂成一團,哪有時間理會她。
喬蘊坐上車子后,想了想,聯系了厲寒洲。
電話接通后,她開門見山道:“秦宣的事,你做的。”
厲寒洲嗯了一聲,輕笑一聲:“現在消氣了?”
喬蘊嘀咕一句,她又沒有生氣。
“這件事是她自作自受,聰明反被聰明誤。”
厲寒洲低低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哄:“以后有人欺負你,我幫你欺負回去。”
喬蘊捏了捏手指,“我也會幫你的,不會讓人欺負你。”
“好。”
厲寒洲心里滿脹,之前他還有點焦慮喬蘊對他究竟是什么感覺,現在反而不急了。
反正喬蘊對待他的態度,和對別人的態度是不同的。
他其實知道的,喬蘊在擔心他恢復記憶后會忘了她,所以才一直回避兩人之間的問題。
他可以等……他會讓喬蘊知道,她是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的人。
此時的秦宣,已經被接回秦家。
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臉色蒼白,身體發顫。
秦夫人連基本風度都維持不住了,指責秦宣就道:“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一個不要臉的女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出門!現在好了,整個秦家都因為你丟盡臉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宣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我只是想和厲哥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他就沒辦法拒絕我了,我怎么知道會變成這樣!”
秦宣雖然喜歡厲寒洲,但也改不了愛玩的性格,倒也不會因為和陌生男人睡一覺就要死要活。
她只是接受不了,是厲寒洲害得她變成這樣。
有什么比喜歡的人,親手把她送給別的男人,還讓人痛徹心扉。
“你糊涂!”秦夫人已經氣到不想說話了,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呵斥道:“你哪里來的藥?”
秦宣支支吾吾:“我……”
秦夫人轉頭看向默不作聲的秦淵,聲音倒是緩了幾分:“你跟我說實話,這事你真的不知情?”
“媽,和我無關。”秦淵眼神不悅,“是她自作主張。”
秦宣還是挺怕秦淵,自然不敢說藥是從秦淵那邊偷來的,在家人眼里,秦淵風度翩翩,是一個完美的企業家,就算她說了,估計也沒人相信她的話。
秦夫人深呼吸一口氣,又罵道:“早就告訴你,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是誰教的你這些?”
“沒人教我!我沒有錯,我只是喜歡一個人,想和他永永遠遠在一起,幸福本來就是要靠自己爭取,用點小手段怎么了?”
秦宣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她眼睛一亮:“對了,是厲哥害了我,他要對我負責任,他不能夠就這樣不管我!媽,你現在就去厲家找他們說理去。”
秦夫人一臉詫異:“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著厲寒洲?但凡他對你有點意思,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展成這樣!”
她也是怨恨厲寒洲,可她能怎么辦?
是秦宣先起了歪心思,想要給厲寒洲下藥,厲家沒有把秦宣弄死就不錯了,還想找他負責。
簡直異想天開!
秦宣捂住臉:“我不甘心!我沒臉見人了,以后讓我怎么出門!”
“沒臉見人,就滾回M國!”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響起。
秦夫人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聲音來源,就見一位白發蒼蒼,身穿得體西裝,步履緩慢卻頗有壓迫感,年約七十多歲的老人家在一位上了年紀的管家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這人正是本該在M國的秦老爺子。
看到自家父親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怒火,秦夫人心里一個咯噔,趕緊迎了上去:“爸,你怎么來了?”
秦淵也立馬站起身,恭恭敬敬道:“外公。”
“嗯,坐。”秦老爺子對秦淵點了下頭,又看向臉色發白的秦宣,沉聲道:“我要是不來,她改天是不是就要殺人放火?”
秦宣肩膀瑟縮了一下,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秦夫人笑容勉強:“爸,宣兒她還小。”
“呵,二十多歲的人,你跟我說還小,你爸我這么大歲數了,這張老臉都讓她丟盡了。”
秦老爺子從厲老爺子口中知道宴會上秦宣做的蠢事后,擔心這事影響到兩家關系,就連夜從M國飛來上京市主持大局。
剛落地沒多久,又從別人口中知道秦宣又干好事了,可沒把他氣死。
秦家還沒正式在上京市搞什么大動作,就先被秦宣把名聲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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