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喬蘊不理他,難道是因為這件事?
很快厲寒洲又失笑一聲,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么一回事,喬蘊又怎么可能知道。
厲寒洲收斂思緒,上挑的桃花眼,不喜不怒地看著自家父母,嗓音不帶絲毫情緒的說:“老爺子是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你們不知道。”
厲氏夫婦二人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皆從對方的眼里看到無奈。
厲母微微點頭,動作優雅矜貴,“不管老爺子是什么意思,出發點都是為了你。”
厲寒洲嘴唇上挑,“不需要,讓老爺子不要多管閑事。
厲父蹙眉,不贊同道:“你爺爺年紀大了,這點小事你能順就順,別惹他生氣,萬一氣出個好歹怎么辦?”
老爺子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場宴會實則是變相的相親會。
厲氏夫婦知道厲寒洲有喜歡的人,但八字還沒一撇,再加上他們不想惹老爺子生氣,才會答應下來這事。
而且不是讓他和秦宣立馬就結婚,不過是見一面,之后會怎么樣還是看他們自己。
厲寒洲曬笑一聲:“那不行,小朋友會生氣。”
厲氏夫婦:“……”
你說這話的時候虛不虛?
人家喬教授為什么要生氣,她都沒答應你。
見厲寒洲對這事反感,厲氏夫婦也沒再說什么。
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宴會地點。
晚宴舉辦地是在一棟偌大的別墅,是秦家在上京市購置的豪宅,儼然有一種要扎根的趨勢。
秦家長年在海外發展,在海外的實力不容小看,他們在國外的主業是房地產金融,這次來上京市主要目地除了找家主的私生子,也想把生意擴展到國內,那么就需要龐大的人脈。
這才有了今天的宴會。
厲寒洲到的時候,已有不少豪門的人到了,外面一排的豪車,可見這次秦家發了多少邀請函。
秦家對這場宴會很重視,周圍的安保非常嚴格,光是入口處,就是一輪又一輪的排查。
唯有持有特殊邀請函的厲家車子是例外,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宴會場地。
車子停好后。
三人下車。
立馬引起所有人的注目禮。
這可是厲家,要是能夠說上一兩句話,對他們百利無一害。
不過其中最耀眼的當屬厲寒洲。
穿著高檔的西裝,姿態散漫矜貴,一手插兜,看著不像來參加宴會,反而像是來散心。
一位年輕漂亮的混血女人,看到厲寒洲的時候,眼睛微微一亮,眼底的愛慕幾乎要滿溢出來,視線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直到身邊的貴婦人提醒,這才趕緊上前迎接。
女人不等貴婦人開口,便忍不住甜甜的叫出聲:“寒洲哥哥。”
厲寒洲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視線落在說話的女人身上。
女人的眼睛是棕色的,有著一頭長長的金色卷發,皮膚白皙。
五官立體精致,穿著訂制的高檔禮服,踩著水晶鞋,笑容甜美,但配在她那張混血臉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女人見厲寒洲看她了,羞澀道:“我等你好久了,我們快進去吧。”
女人便是秦宣,秦家的小姐。
周圍人聽到這話,便用曖昧的視線,在厲寒洲和秦宣之間來回游蕩。
心里紛紛猜測,難道傳聞是真的?
厲家要和秦家聯姻了?
看看秦小姐這親熱勁,這兩人要沒有一腿鬼都不信。
然而下一秒。
厲寒洲無視女人的美貌,嗓音冷冷淡淡的問:“你誰?”
原本還在腦袋大開的周圍人:???這態度是不是不大對勁?
秦宣笑容微僵,比東方人更深邃一點的眼里,滿是委屈:“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秦宣,我們小時候還見過面呢。”
厲寒洲哦了一聲,冷漠道:“是嗎,不記得。”
“當時你七歲,我五歲,我們還一起玩過家家。”秦宣試圖喚醒厲寒洲的記憶。
實際上,小時候的厲寒洲就長得特別好看,秦宣一眼就想和這位小哥哥玩。
但這位小哥哥根本不搭理她,不過她一點也不氣餒,便每天單方面去纏著小哥哥。
厲寒洲反應冷淡:“抱歉,我一點都不記得。”
秦宣表情難看了幾分,很快又掩飾下來,“沒關系,我們可以從今天開始認識,我這段時間都會待在上京市,寒洲哥哥可以帶我玩嗎?厲爺爺跟我說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寒洲哥哥。”
厲寒洲深深地看她一眼,半響,笑容夾帶著一絲輕蔑道:“沒空。”
秦宣:“……”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完全沒料到厲寒洲會拒絕她。
畢竟秦家早就跟厲老爺子透過信,相信厲老爺子對厲寒洲必然有叮囑。
而她也很巧妙的把厲老爺子搬出來,他怎么還敢拒絕她!?
秦夫人見狀,趕緊解圍,對著同樣有些尷尬的歷氏夫婦說:“厲先生,厲夫人好久不見。”
“秦夫人,好久不見。”
厲氏夫婦含笑和她打招呼。
這位秦夫人其實是秦家主的親生女兒,早年丈夫去世,她便帶著孩子回了秦家,還把孩子的姓改成秦。
本來秦家主還有一位兒子,但前幾個月意外去世了,秦家主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私生子的事情,大概是突如其來的愧疚心,這才讓人去找丟失在外的血脈。
因此秦夫人現在在秦家的地位很微妙,本來沒有了弟弟,她說不定就可以繼承家產了,誰能想到冒出個私生子。
有不少人猜測,秦夫人這次會攬下這個活,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管外界怎么猜,至少秦夫人現在的確有在找那位私生子。
和秦夫人打完招呼,歷氏夫婦把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一位英俊男人身上,“這位是?”
男人五官深邃,嘴角掛著優雅得體的笑容:“厲先生,厲夫人,是我秦淵。”
厲母感嘆道:“都長這么大了,不錯,一表人才。”
“過獎了。”秦淵一舉一動充滿上位者的氣息,他看向厲寒洲,嗓音不冷不熱,剛剛好:“厲爺,久仰大名。”
厲寒洲嘴唇勾了一下,嗓音疏離:“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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