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里有無數的保鏢在戒嚴,見到厲寒洲的時候個個都被嚇了一跳。
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立馬跑進去通知主人家。
厲寒洲走進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的兩個人。
老者年約七十多,穿著大褂,滿頭銀發,眼眸滄桑銳利,雖然上了年紀,氣魄依舊不減。
見到厲寒洲后,他哼了一聲:“還知道過來看我們二老?”
坐在老人家身邊身穿旗袍的老太太,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自家丈夫,溫聲道:“孫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少說兩句。”
厲老爺子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不過也沒再說什么。
厲寒洲邁著長腿過去,坐在自家爺爺面前,語氣漫不經心道:“爺爺,你去找過喬教授了?”
厲老爺子眼神茫然了一下,就聽厲寒洲接著說:“厲南風這事你要找就找我,別去煩她。”
厲老爺子立馬瞪圓了眼睛,氣沖沖道:“你大老遠的回來一趟,就是為了這事?”
厲寒洲挑了下眉,“不然?”
厲老爺子當即沉下臉:“我就是找了又怎么樣?”
厲寒洲收斂起散漫的表情:“你們還想我放過他?就像當初一樣?”
厲老爺子表情一變,“他是你叔叔。”
厲寒洲輕笑一聲:“我可沒有一個想害我的叔叔。”
“你還是怪我們當年做的決定!”
“我可沒有這樣說。”
“你要是沒有這樣認為,這些年為什么不回來!”
厲寒洲言簡意賅道:“忙。”
厲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看著油鹽不進的大孫子,心里那個氣喲。
厲老太太趕緊和稀泥:“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別吵吵。”
厲老爺子吼道:“是我想吵的?”
厲老太太斜眼過去:“閉嘴。”
厲老爺子:“……”
“你和那個喬教授關系很好?”厲老太太好奇的問厲寒洲。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厲寒洲為了一個人,這么盡心盡力。
想到喬蘊因為他的一個親吻而備受驚訝的樣子,厲寒洲低笑一聲:“非常好。”
厲老太太到底是過來人,見狀會心一笑:“看來真的非常好。”
厲寒洲不想和他們談太多關于喬蘊的事,轉移話題的問:“你們知道厲南風做了什么?”
厲家二老搖了搖頭,顯然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個糟心的小兒子又干了什么事。
厲寒洲也沒瞞著他們,直接告訴他們厲南風做的這些骯臟事,其中隱去了新生計劃的事,把他用活人做非法研究的事擺在他們的面前。
這些事太過驚世駭俗,讓厲家二老震驚了好久。
厲老爺子泄氣般地彎下背脊,恨鐵不成鋼道:“造孽!真是造孽!”
厲老太太長長的嘆了口氣:“你放心,這事我們不會管,當年是我們最后一次管他了……”
厲寒洲嗯了一聲,見目地達到了,也不想久留,他站了起來說:“回去了。”
“這么快?怎么不住一晚?”厲老太太很不舍。
厲老爺子又生氣了:“讓他走!留下來礙眼。”
厲老太太無奈地對著厲寒洲笑了笑:“別管你爺爺。”
“我還有點事。”
厲寒洲覺得自己挺奇怪的,以前和喬蘊十天半個月沒有見面,也不會這么急切的想要見到她。
“還有,爺爺你年紀這么大了,別總是玩游戲對眼睛不好。”
他說完也不管后面罵罵咧咧的厲老爺子,轉身就出去了。
厲老爺子齜牙咧嘴,“看看,這是什么態度!”
“孫子這是關心你,他說得對,別總是玩游戲。”厲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把藏在報紙下面的手機拿起來。
界面上,斗地主的游戲還在進行中。
剛才知道厲寒洲回來了,還在和牌友廝殺的厲老爺子為了維護自己威嚴的形象,眼疾手快的把手機藏了起來。
卻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見厲老太太要把手機關掉,他急忙道:“等我這局打完。”
“打什么打,先來說說喬教授這事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厲老爺子氣呼呼道:“肯定是那群人,為了討好我自作主張。”
厲家的旁系還是挺多的,他們接近不了厲寒洲,自然就只能來找厲老爺子現眼。
“你不知道,你怎么不跟粥粥解釋不是你做的?”
“我是他爺爺,做什么跟他解釋!”
“你這老頭子的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難怪粥粥不愿意回來。”
厲老爺子氣哼哼道:“不回來就不回來!我看他就是缺人管教,才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愛幼。”
厲老太太懶得理他,明明關心在乎孫子,偏偏生了一張破嘴,每次都和孫子吵起來,然后又吵不過,就自個生悶氣。
“臭小子也不小了,是時候給他找個妻子管管。”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厲老太太想起厲寒洲提到喬教授時的眼神,心里已經有數了。
厲老爺子不知道這事,嘀嘀咕咕道:“早點找個妻子,說不定這脾氣還能改改,再給我生個重孫子。”
厲老太太:“……”
厲老爺子又道:“我看他這脾氣估計也很難找妻子,正好我有個認識的,家里的小孫女……”
厲老太太翻了個白眼:“這事你就別插手了。”
厲老爺子哼唧一聲,這個家真是越來越沒有他的地位了。
不過想到將來會有一個胖乎乎的小奶娃,奶聲奶氣的叫他祖爺爺,他呵呵呵的笑了幾聲。
越發覺得趕緊給厲寒洲找個妻子是正確的決定,反正又不是一定要他娶,先見見萬一看對眼了?
但一想到厲寒洲的脾氣,厲老爺子心想,這事還得從長計議,必須做到滴水不漏。
喬蘊在回上京市的時候,先去醫院看了看喬潯。
他現在狀況很好,就是還不能走動。
“小叔要回上京嗎?”喬蘊詢問喬潯是否想轉院,這樣她也好看望。
喬潯想了想,還是搖頭:“不了,等好了再回去。”
“好。”喬蘊沒有強求,又坐了一會兒,她便起身告辭。
等喬蘊離開了,喬潯才拿過放在床頭柜的手機,猶豫片刻,還是撥打了電話出去。
“兒子啊,有什么事嗎?”對面傳來喬瑟中氣十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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