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問道:“什么?”
陸湛行想了想,沒想起來,不在意道:“沒什么,應該是我想多了。”
全家人就這么默契的把陸時燃遺忘掉了,等陸時燃從天啟研究所回來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羞恥得好幾天不敢見喬蘊。
一想到,他煞費苦心想要勾引的人,居然就是自家妹妹,他連震驚都顧不上震驚了,直接把自己埋在房間社死。
當然,現在陸時燃還不知道他即將社死。
陸湛行見家人沒有因為喬蘊的身份而產生疏離感,心里是挺高興的。
他最怕的就是家人知道喬蘊就是喬教授后,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平等的對待她,這也是他和陸景知默契的沒有告訴家人這件事的原因。
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而且陸湛行還發現,雖然喬蘊沒有表現出來,可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妹妹對他們的態度,更親近了一點。
好像最后的一層隔閡沒有了似的。
周家這邊,自從事情曝光之后,又因為沒有周老爺子坐鎮,果然亂成了一團,個個擔心會引火燒身,紛紛忙著爭奪家產。
裴堯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把之前調查到的,周家每個人犯的事都暴了出來。
有些涉及道德層面,也有些涉及法律層面。
網友們吃瓜吃到飛起,親眼看著一個大家族是怎么衰敗的。
周老爺子經過搶救終于醒了過來,卻因為中風,成了個歪嘴斜眼,言語模糊的人。
裴堯坐在病床旁邊,看著瞪著憤怒的眼睛看著他卻不能說話,只能咿咿呀呀的周老爺子,唏噓不已的感嘆道:“真可憐啊。”
說是這樣說,卻一點同情的樣子都沒有。
周老爺子的眼里滿是仇恨,可他現在什么都做不了,連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數。
更可惡的是,周家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他。
似乎是看透了周老爺子的心里想法,裴堯幸災樂禍道:“你也別想了,現在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你,要不是出于人道主義,說不定你連醫院都住不了。”
“你們周家那群廢物,現在正忙著,把這些年做得壞事,都推到你身上。”
周老爺子氣得胸膛起伏,情緒變得越發激動。
裴堯笑得有些邪氣道:“識趣點,就把知道的都說了,說不定我一高興,還能夠幫幫你夫人。”
他說完,就靜靜地看著周老爺子。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周老爺子吃力地抬起手,抖著手指指了指……
裴堯眸色沉了沉。
一個小時后,已經從醫院出來坐在車上的裴堯,接到了研究所那邊的聯系。
我查了下,那個組織和周老爺子聯系的所有虛擬號碼,信號源都是來自境外,這種虛擬號碼,網上有很多人在售賣,想要知道具體的來路有些困難。
裴堯非常不滿意這個答案:線索就這樣斷了?
不,有一個號碼也是唯一一個號碼,信號源是來自上京市。
裴堯呼吸猛地一滯,查一查,具體是在哪里?
我查出來最后一次信號源,是出現在……
裴堯看著對面發來的地址,表情驀然變得異常古怪和難以置信。
喬瑟研究所。
喬潯看著關于周家的新聞,眸色有些深,繼而他笑了一聲,聲音帶著點譏諷,自言自語道:“真蠢。”
一個周家,怎么可能撼動得了喬蘊。
這群蠢貨,根本就不知道喬蘊的手段有多厲害。
喬潯點擊鼠標,又打開另外一個頁面。
上面赫然是關于厲寒洲的信息。
他注意到了,關于厲寒洲十歲之前的經歷是空白的。
喬潯指尖輕輕點著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許久他才關掉頁面。
兩天后,喬蘊和裴堯在一個私密性很好的私房菜館里見面。
喬蘊先是點了一堆菜,等吃飽了,她一邊慢悠悠地擦著手,一邊觀察臉色不對勁的裴堯。
“你有事?”
裴堯喪著一張臉:“是有一些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的事。”
“哦。”喬蘊點頭:“那就不用說了。”
裴堯:“……”
等等,要怎么隨便嗎?
就不想聽聽,我要說的是什么事嗎?
你難道就沒有點該死的好奇心嗎?
喬蘊用眼神表示:沒有。
裴堯撇了撇嘴,這才把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密碼箱拿了起來,“老板,這是你要的藥劑。”
喬蘊看了一眼,沒什么情緒的嗯了一聲。
裴堯好奇道:“分析藥劑這種事,不是應該交給喬瑟研究所做嗎?為什么不給他們?”
喬蘊斟酌了一下詞句,然后茫然道:“不知道。”
“哈?不知道?”
裴堯懵逼臉。
“嗯,不知道。”喬蘊肯定地點頭,“直覺。”
裴堯嘴角抽了一下,嘀咕道:“你的直覺不會是告訴你,喬瑟研究所里有內鬼吧。”
他是開玩笑的,因為這種事根本不可能。
喬蘊不知道怎么說,在裴堯問她要不要把藥劑給喬瑟研究所的時候,直覺告訴她不能給。
所以,她遵從直覺。
喬蘊想了想說:“給厲寒洲。”
他在這方面的專業知識,比二爺爺還要厲害,所以喬蘊認為給他可以。
喬蘊沒有注意到,她提到厲寒洲的時候,裴堯驟變的表情。
好半響,裴堯沉聲道:“我不建議給他。”
喬蘊疑惑地掀起眼皮看向裴堯:“為什么?”
裴堯說:“他現在有嫌疑。”
喬蘊更疑惑了,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堯語氣凝重道:“之前我去找過周老爺子,拿到了他和組織聯系的方式,我讓研究所的人查了,他們跟我說,其中一個號碼的信號源顯示在上京市。”
他看著喬蘊單純無害的眼睛,一臉的痛心疾首道:“地址就在北城區的一個研發中心,那個研發中心是厲氏集團旗下的,我有理由懷疑厲氏集團和組織有關聯。”
喬蘊聽他說了這多話,干脆的替他總結道:“你想說,厲寒洲和組織有關?”
裴堯深深嘆氣:“我就是懷疑,任何一個可能性都不可以放過。”
在和喬教授有關的事情上,他是非常謹慎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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