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洲離開后,喬蘊給喬瑟打了一個電話,直接說出自己的需求。
“需要二爺爺幫忙。”
“要爺爺幫什么忙?你直接說。”
“明天給厲寒洲體檢。”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語氣凝重的問道:“是出什么問題了嗎?”
“不知道。”喬蘊確實不清楚厲寒洲現在的身體情況,所以才老想著給他開腦。
不過在上京市條件有限,開腦是做不到,但做個檢查排查情況還是可以的。
想要開腦還是得回天啟研究所,但她找不到借口。
“那明天爺爺親自給他檢查。”喬瑟答應下來,這件事也只有他能做。
正好這時,喬潯回來了。
“爸,還沒休息?”
“快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感覺好像很久沒見到你人了。”
喬瑟看著兒子眼皮子底下的青黑還有點心疼。
喬潯頓了一下,繼而笑道:“我在研究一種新藥,遇到了點瓶頸。”
“這樣啊,自己多注意點身體。”
喬瑟不會過多插手喬潯的事,現在他上了年紀,研究所的事務就全交給喬潯處理。
對于兒子的能力,他是非常滿意。
“對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研究所。”喬瑟說完后見喬潯表情疑惑,便解釋道:“小喬讓我幫忙做身體檢查。”
“喬喬不舒服?”喬潯蹙眉,眼底的關心是真真切切。
“不是她,是要給厲寒洲做檢查。”喬瑟沒有瞞著他這件事,就算他不說明天人來了,喬潯也會知道。
喬潯更困惑了:“給厲寒洲,他怎么了?”
“好像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喬瑟半真半假的說。
“只是做體檢,我來就可以,用不著麻煩爸你來。”
“沒事,我正好閑著呢。”
喬潯看著自家父親的表情,過了片刻,微微頷首道:“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爸你在叫我。”
“我是老了,又不是專業技術不行了,行了,你去休息吧。”
喬瑟趕喬潯去睡覺,“天天就知道研究也不怕禿頭,熬夜可是會禿頭,別到時候找不到女朋友。”
“我回房了。”
喬潯假裝沒聽到老父親的抱怨,抬腳就踩上樓梯,轉身的那一霎那,溫和的眼里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第二天。
喬蘊跟家人說了一聲,要去喬瑟研究所。
蘇綿不贊同道:“喬喬,你昨天還發燒呢,今天還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徹底好了之后再說。”
喬蘊乖乖的告訴他們:“我已經好了。”
然后她就接收到全家人懷疑的目光。
喬蘊:“……”
“去檢查一下。”
蘇綿一聽,立馬就同意了:“原來是要去檢查身體,那媽媽陪你去啊?”
不過一想到喬瑟研究所是喬家人的產業,她這樣冒然去好像不大好。
說起來,他們還沒和喬家人正式見過面。
“不用。”
蘇綿要是跟來,喬蘊就不好辦事了。
“那我去吧。”陸湛行提議道。
喬蘊再次拒絕:“不用,你要工作。”
陸湛行似乎還有話說,顯然喬蘊的態度很堅決,為了讓他們放心,又說:“厲寒洲和我去。”
“你早說嘛,這樣媽媽就放心了。”蘇綿表示你去吧。
陸湛行嘴角忍不住一抽,話說老媽,你這態度要不要變得這么快啊!
為什么厲寒洲跟著去,你就放心了?他去才是最不放心的好吧。
陸湛行要吐血了。
送喬蘊出門的時候,他再三叮囑道:“檢查完身體就回來,不要和人跑了。”
“才不會跑。”喬蘊又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了,說話悶悶的。
陸湛行看她可愛,沒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皮一抬,遠遠地就看到厲寒洲的車子過來了。
厲寒洲沒下車,只是降下車窗,嗓音懶洋洋的說:“小朋友,上車。”
“嗯。”喬蘊坐上車子。
陸湛行笑瞇瞇的對厲寒洲說:“厲爺,我妹妹就交給你了,要早去早回啊。”
厲寒洲自然聽出了陸湛行話里的意思,他眉梢一挑:“如果小朋友不想早點回來,爺也沒有辦法。”
看著遠去的車屁股,陸湛行呵呵了……
車上,厲寒洲撐著下巴,深邃眼眸毫不避諱地盯著喬蘊看了一會,嗓音低沉道:“你看起來很高興?”
喬蘊聞言,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繼而像是不解般,疑惑地微微歪了一下頭,“有嗎?”
“有。”厲寒洲望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眸,告訴她:“你開心的時候,眼睛會比平時更亮一點更大一點。”
喬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并沒有發現這點,她夸贊道:“你觀察力真好。”
厲寒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只對你好。”
喬蘊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睛,只覺得那雙眼睛似乎醞釀了很濃厚的情緒,她下意識地閃躲開了,聲音小小的哦了一聲。
厲寒洲像是沒看到喬蘊的動作,閑聊似的問道:“你為什么高興?”
“我不知道算不算高興。”喬蘊斟酌詞句道:“我生病了,他們關心我,以前沒人這樣關心我,爺爺會關心我,但不一樣的。”
爺爺不會像他們這樣寸步不離,滿心滿眼都是她。
厲寒洲聽了反而有點心疼,越強的人就越孤獨,這點在小朋友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總算能理解,為什么小朋友的爺爺會讓她回來陸家。
因為他不想喬蘊繼續孤獨下去。
厲寒洲嗓音輕輕的,帶著幾分低啞說:“我也會關心你,淼淼也會,以后關心你的人會越來越多。”
喬蘊眨眨眼,心情突然變得更好了,“你真好。”
厲寒洲薄唇微勾,嗓音溫柔輕緩的說:“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對你好。”
喬蘊:“啊?”
她看著用風輕云淡態度說這話的厲寒洲,難得有些呆愣,不過顯然她的腦子,還不足以讓她理解喜歡這個詞的含義。
于是,她猶豫道:“我也挺喜歡你的。”
“我的喜歡和你不一樣。”
厲寒洲覺得自己有點沖動,不該在見到喬蘊為生病了有家人關心的這種小事感到愉悅的時候,就把喜歡說出口。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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