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行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誰讓你大半夜的拿一把刀還流著血,不能怪我誤會。”
“你還惡人先告狀。”
“行吧行吧,你弱你有理,我的錯。”
陸時燃是家里倒數第二小,陸湛行雖然偶爾喜歡欺負他,但也是真心疼他的。
畢竟是小時候,給陸時燃換過尿布,洗過屁屁的交情。
現在見他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生氣,他也放心了許多。
“既然沒事,大家就散了,時燃,你去換身衣服再把傷口處理了。”
老爺子的目光落在陸時燃的手指上。
只是一個小傷口,就是血流的比較多,并沒有什么大礙。
不過因為這一烏龍事件,籠罩在陸家的烏云,到消散了不少,大家的心情也恢復了一點。
陸時燃回到房間,剛換了身衣服,門就被敲響了。
這次,他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門。
是喬蘊。
她穿著一身薄款的睡衣。
是J家的聯名款,兜帽是兔耳朵形狀的。
她又繃著一張寡淡小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挺翹,看起來可愛得不得了。
喬蘊的手上正提著醫藥箱,不容拒絕的說:“我幫你處理傷口,不處理會感染。”
陸時燃想說不用,就這么點小傷口自己就好了,但對上喬蘊執拗的眼神。
他猶豫片刻,還是讓她進來了。
“你坐下。”喬蘊讓陸時燃坐好,然后打開醫藥箱。
陸時燃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雖然剛才豪言壯語,但兩人獨處的時候,自責的情緒又涌了上來。
氣氛難免有些尷尬。
“伸手。”
喬蘊臉色平靜,好似沒察覺到尷尬的氣氛。
“哦。”陸時燃乖乖地伸出受傷的手指。
喬蘊捧著他的手,看到傷口,不滿皺眉。
傷口是不大,但可能是陸時燃切的太用力,傷口很深,在深一點估計就要掉塊肉了。
喬蘊瞥了一眼陸時燃,眼里是對他不愛惜身體的譴責。
這樣的妹妹,好闊怕。
喬蘊沒說話,認真的用酒精給傷口消毒。
陸時燃也不敢說話,視線落在喬蘊處理傷口的手上。
她的手不大,不過十指修長非常好看。
是一雙很適合做研究的手。
“你以后要走科研的路嗎?”陸時燃沒話找話,冷臉的妹妹好嚇人。
喬蘊沒抬頭:“一直在走。”
陸時燃品了品這話,好的,理解不了,算了不理解了。
然后……氣氛又尷尬了。
這時,喬蘊已經把傷口包扎好了,她默不作聲地收拾好醫藥箱,這才掀開眼皮,認真的看著陸時燃。
“你答應過我,不管以后發生什么事,不會逃避,我們拉鉤了。”
陸時燃愣了一下,繼而也想起來了。
原來妹妹很早就知道,是他母親把她丟掉,卻沒有當場揭穿,而是一步一步的給他做足了心理建設。
給了他無法逃避的理由。
陸時燃的眼眶有些酸澀:“我知道了,我不會逃避的。”
他還有父親,還有爺爺奶奶,他不能頹廢下去。
喬蘊見他想通了,抬起小手,揉了一把陸時燃毛茸茸的腦袋:“很乖。”
是不是哪里不對勁??他這是被當成小孩子哄了?
陸時燃的臉,瞬間爆紅。
早晨六點。
好不容易睡著的陸時燃,被陸湛行從被窩挖出來了。
“起來,睡什么睡,一起來跑步,出出汗,把那些不美好的事全部都忘了。”
男人穿著黑色運動服,一臉的青春朝氣。
襯得臉色難看的陸時燃,像個要死不活的重癥病人。
陸時燃陰沉著臉:“你是不是有病?”
“一起。”喬蘊從陸湛行的身后探出來一顆小腦袋。
“好的,有病我們一起。”
陸湛行對著陸時燃嗤了一聲。
嗤,你這個妹控。
然后。
陸時燃被拉著跑了五公里,肺都要喘出來了。
倒是喬蘊和陸湛行只是額角有些許汗,呼吸輕喘,看起來還能在狂奔五百公里。
陸時燃不服輸的韌勁立馬就上來了,大吼一聲:“啊啊啊啊啊啊沖啊!”
“來啊,比比誰更快。”
陸湛行輕輕松松超過陸時燃,還瞧不起人似地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就這?你就這?”
“艸,陸湛行,我和你拼了!啊啊啊……”
輕風吹起衣擺,少年迎著晨光,拔足狂奔。
喬蘊在后面慢慢看著,眼眸一點點柔和下來,整個人似乎多了幾絲人氣。
她加快了步伐,超過兩位哥哥,朝著他們挑了下眉:“我先走了,你們慢慢來。”
陸湛行:“……”
妹妹,這是在挑釁他們?
活久見啊!
“妹妹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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