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聞的開始
丑聞的開始
兩個人一起吃完晚飯，周云便給鄭小句發消息，說自己這邊結束了，可以來接她了。
“我等下就要去機場，回上海了。”
衛河昀嘖嘖兩聲，說：“果然是有了男朋友了，這大晚上的都迫不及待地回去。”
“對啊，你有意見啊？”
“沒意見。”衛河昀沒好氣地說。
兩個人坐在包間里聊天。
二十分鐘以后，鄭小句給周云發消息：小云姐，我們到了。
“他們來了，我們走吧。”周云說。
衛河昀點點頭。
兩個人走出包間，往門口走去。
前面忽然有兩個人走過來。
是一對男女。
周云認識那個女人。
一個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的女人。
在拍《第八次心動》的時候，除了他們幾個主演，還有一些飾演配角的演員。得益于《第八次心動》的熱播，每一個參演的演員都收獲了很大的關注。片子雖然是爛片，但名氣上去了，演員們跟著受益。
周云沒有想要，會在這里碰到于燕。
明明是大冬天的，外面都在下雪，可是她竟然只穿了一條黑色的小裙子，裙子是裹身的，充分地展示出她傲人的身材。
裙子只到她大腿的位置，露出一對又長又直的腿。
她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摟在懷里，兩個人姿態親昵地說說笑笑。
然后，于燕一抬頭，看見了周云。
周云有那么一瞬間，不知道該不該跟于燕打聲招呼。
竟然是于燕身邊那個男人開了口。
“衛河昀，你小子今天也在這，怎么不跟我說一聲，一起喝一杯啊。”
衛河昀笑笑，說：“我陪朋友呢，哪有閑工夫跟你們喝酒。”
“朋友？這位就是你的朋友？這不是周云嗎？”于燕身邊的男人打量了周云一圈，露出曖昧的笑意，目光重新回到衛河昀身上，“我說你這小子怎么一個人偷偷地過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呢。”
“少來，你別亂想，就是朋友。”衛河昀擺了下手，“我先送周云回去了，回頭再跟你說。”
“急著走什么啊？一起再喝一杯唄。”對方說。
衛河昀擺手，“有事呢，回頭找你，走了。”
衛河昀擺出這個態度，對方也就不好再繼續說什么了。
兩個人這才走了。
周云全程沒有跟于燕打一聲招呼。
于燕也沒有跟她打招呼。
兩個人就好像不認識一樣。
“那個人是誰啊？”周云問。
衛河昀說：“鐘梓峒，一個跟我一樣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
“哦。”
“怎么了？他剛才說話的態度讓你不開心了？唉，你也別介意，他那人就那樣，看什么都是俗的，酒當水喝，遲早有一天要死在酒桌上。”
“不是，他什么態度我不介意，只不過他剛才身邊那個人，跟我一起拍過戲，叫于燕。”周云說。
“她啊，我知道她，前不久跟鐘梓峒一塊吃飯的時候，還見過她，聽人說，她是他的女朋友。”衛河昀說，“不過我也沒有打過交道，鐘梓峒這人換女朋友的速度太快，我一個個都去認識的話，太費精力了。”
周云不禁皺眉。
“于燕跟這種人談戀愛做什么？”
衛河昀看著周云的臉，有些話想說，沒說。
“你就別操別人的心了，趕緊走吧，不是要趕飛機嗎？”衛河昀說，“趕緊的。”
周云：“嗯，走了。”
雪倒是停了。
如果雪沒停的話，還不知道晚上的飛機能不能正常起飛。
周云在去機場的路上，有些憂心忡忡，怕飛機因為天氣狀況晚點。
她給宋遲發消息：在去機場的路上，但是看天氣狀況，不知道等下會不會推遲起飛。
宋遲回復說：嗯，沒事，不急，我正在看劇本。
幸運的是，飛機還是照常起飛了。
沒有下雪，天氣狀況良好。
周云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飛機降落時，她感到有點不舒服，睜開了眼睛。
公司安排了車來接他們。
車先把周云送到了宋遲家。
“你們早點休息，明天上午沒有工作，你們也休息會兒，我們中午再聯系。”周云下車前跟曹軍和鄭小句說。
“嗯嗯，小云姐，你也好好休息。”鄭小句搖搖手。
此時已經是凌晨了。
周云上樓，輸密碼開門。
門打開，客廳的燈還亮著。
周云把行李箱靠鞋柜放著，換上拖鞋，走進去，發現宋遲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沙發下還掉了一個劇本。
周云輕手輕腳把劇本撿起來，放到茶幾上。
還好，室內有暖氣，宋遲這么睡著也不會著涼。
周云拿起一旁疊得方方正正的毛毯，輕輕地給宋遲蓋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周云嚇了一跳。
“你好，外賣。”門外邊傳來外賣小哥的聲音。
宋遲睜開了眼睛，應了一句，“來了！”
然后他看到了周云。
周云跟宋遲大眼瞪小眼。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宋遲驚訝地問。
周云說：“剛剛，跟外賣小哥前后腳。”
宋遲坐起身，“我先去拿外賣。”
白天的時候，宋遲跟她說過，回頭給她燉湯，再點一些燒烤。
但這燒烤送過來的時候卡點也卡得太準了。
周云坐在沙發上，看著宋遲把外賣給拿了進來。
“你這是猜著我什么時候回來，點的？”周云問。
宋遲把袋子放茶幾上，點頭，說：“看了時間，差不多就這個點，對了，廚房里還煲著湯呢，我去弄一下，你把茶幾收拾一下。”
周云哦了一聲，在茶幾前面蹲下來，收拾東西，清好茶幾，拆外賣包裝。
過了一會兒，宋遲端著一碗濃香的湯走過來，給周云放茶幾上。
“哇，這什么湯？”
“鴿子湯，阿姨燉的。”宋遲說，“你反正最近也不用減肥，可以趁機多補補。”
周云盤腿坐在地毯上，說：“得令。”
宋遲開了電視機，說：“今天晚上的更新我還沒有看，不過今天晚上的實時收視率漲了0.5。”
周云驚喜地看著宋遲，問：“真的假的？”
宋遲笑，“當然是真的，哪還有假的，你的那些粉絲夠給力的，全在嚷嚷著有本事先去看了《問心》再來逼逼，結果還帶動了電視端的收視率。”
根據播出的規則，當天晚上更新的集數，要到零點才會在視頻網站上放出來。
為了第一時間加入辯論戰場，不少人只能守在電視端，一邊看，一邊跟人battle。
“所以《問心》的收視率破1了？”
“嗯，收視率破1了。”宋遲說，“濱江衛視那邊的購片主任還給我發了個紅包。”
周云放心地笑了起來，“要是每一次爭論都能帶來這個效果，我倒是不介意他們多爭論幾回啊。”
“現在電視臺那邊的宣傳往開始擴大下沉了，目前這部戲的主要收視群體還是年輕人，但是根據他們的調查，中老年群體對這部戲的反饋也很好。”宋遲說，“他們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幾個主演上一些以中老年人為主要受眾的節目，把宣傳鋪開。”
“我可以配合。”周云說，“不過我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進組拍戲了，時間來得及嗎？”
“應該可以的。”宋遲點頭，“濱江衛視那邊的幾檔王牌節目都給我們劇組定了檔期，讓我們去錄節目，做宣傳，比較可惜的是，因為播出平臺的問題，其他平臺的節目，我們就沒有辦法上了。”
“大家彼此之間要競爭，這也沒辦法。”周云說，“不過，宋遲，之前《日子》這部電影做宣傳的時候，覽姐想了一個堆量的宣傳戰術，就是很耗人、耗精力，她網羅了市面上所有的影視博主、Up主，聯系他們，給我做專訪，宣傳《日子》這部電影，這種宣傳方式就不需要我專門挪時間出來去配合他們的錄制了，一般都是他們跟我的行程，找時間完成專訪內容，很節省時間，但是效果很好，可能每一個人的粉絲數只有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但是他們的粉絲數加起來，其實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日子》的預售票房就是這么被拉起來的。”
宋遲點點頭，說：“我會去跟宣傳那邊說的。”
“嗯，有需要我做的，就找我，只要時間Ok，我都會配合。”周云說，“尤其是現在網絡這么發達，就算我在劇組，也可以像昨天一樣，通過線上問答、直播、線上訪談的方式去做宣傳的。”
“放心，就以你這幾天在網上的熱度，就算我想讓你休息一會兒，我們的劇宣也不會同意讓你休息的。”宋遲笑著說，“她恨不得抓住你，每天跑宣傳。”
周云輕哼一聲，說：“我還以為你會心疼我，所以把我的工作都排開了呢。”
“確實推了一部分。”宋遲說。
周云立即又變臉，“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會把我要做的工作推掉，被我炸出來了吧。”
宋遲：“……”
“我怎么發現無論我怎么做，你都有說頭？”
“嗯，對啊。”周云恬不知恥地點頭，承認了。
宋遲嘆了口氣，說：“行，我閉嘴，你趕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