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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當白露催動她體內那股蘇醒者的氣息。
小庚跟見到鬼一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在她腦海中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尖叫。
嚇得白露與小蛤蟆兩個齊齊一跳。
少女眉心的黑色眼珠瞪直了眼。
霎時間消失，在腦海中浮現出小惡魔的形象，死死盯著白露識海中那股無形的力量。
盡管那股力量十分微弱，甚至還沒有煉氣一層初期的靈力來得強烈。
但是那股明顯不同于靈力元力玄力魔法之力的力量在小惡魔眼中卻猶如黑夜中的山火一般扎眼。
感受到那無形無質的超脫意境，長庚序列只覺得自己數據紊亂，高度智慧化的中樞系統有些不夠用了。
它懷疑人生地道，“虛空中的力量？怎么會這樣？不可能啊，宿主大人你怎么會有虛空之力，還是這么純粹的！”
“虛空之力怎么了？”
小蛤蟆見它一副大驚小怪恨不得下巴都要掉下來的模樣。
心里有些不以為然，斜著眼睛道。
它倒是對自家老大信心滿滿。
在它看來沒什么，自家老大身上發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知道什么？！”
長庚序列難以置信地來到少女面前。
感受到靈魂中散發的那股若有似無的氣息，背后的小翅膀撲騰著，不停地喃喃自語，臉上浮現出一種三觀盡毀的茫然。
“居然真的是虛空之力……”
“這么說宿主大人是虛空生命了？”
“怎么會有這么弱的虛空生命？”
小惡魔圍繞著白露的元神不停地飛著。
白露的元神老老實實地站在那里。
看著小家伙費解地圍著她團團轉，手中的小鋼叉恨不得撬開自己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她心中也有些驚訝。
“四神柱上的永恒終極無限宇宙的修煉體系引來的力量是虛空之力嗎？”
白露心中奇怪，感受到靈魂中那微弱的氣息。
有些遺憾地道，“可惜這種力量太弱了，并沒有對我的實力有太大的增幅。”
在她的感覺中，那股力量頂多相當于修仙中的引氣入體階段，連煉氣一層初期都不達到。
無論是魔道修為，還是仙道修為，這點力量比起她的仙修境界都差遠了。
不知道能干什么。
而且，在她的體驗中，她發現這種力量不像仙修境界能夠按部就班快速提升。
反倒是像是“長”出來。
就像是消耗食物身體才會生長發育一樣。
她也必須依靠虛空之書的幫助強行領悟，才能夠緩慢“成長”。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終究不如自己領悟的深刻。
如果她真是虛空生命的話。
她感覺自己只是一顆受，精卵，不要說獨自自主了，連出生都早著呢。
長庚序列聽到少女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宿主大人，你知道你說的這話，能氣死多少人嗎？這可是虛空之力啊。”
小惡魔撲扇著翅膀，有些感慨地看著她，臉上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怎么會？怎么會呢？”
“你不要怎么會怎么會了？先說說虛空之力有什么用吧。”
小蛤蟆的眼珠跟著它的身體轉來轉去，有些頭昏眼花地張大嘴巴道。
“是啊，我感覺我的修為并沒有什么變化。”
白露也奇道。
“這跟修為無關，而是與生命本質的躍遷有關。”
小惡魔說著，飛到她的面前，神色凝重道。
“虛空的是什么？是容納萬物包羅萬象的能力！它可以是任何質量的有形之物，也可以是虛無的無形之物，更可以是時空，是混沌，是渾源，是無邊玄妙方廣，但究其本質，它是能夠無限包容一切的能力，而不是讓你有多少力量。”
“相比于這種能力，其實力量都不是很重要了。”
“盡管宿主大人你的實力沒有變化更沒增加，但是你的生命本質不同了……”
看著少女身上那微弱的氣息，它頓了頓，改口道，“起碼你擁有了虛空的特性。”
“什么特性？”小蛤蟆湊上來道。
“包容一切的特性！”長庚序列神色認真地道。
白露聞言目光微微一閃，若有所思道，“就像是仙人的法則之戰？”
“不錯！”小惡魔伸出大拇指贊道，“宿主大人果然聰明。”
“什么意思啊？”
小蛤蟆一頭霧水的追問道。
感覺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了。
長庚序列笑吟吟，不答反問道，“你現在是大乘期的未來身？那么讓你對付你們世界的仙人，你有沒有勝算？”
“開什么玩笑，”小蛤蟆差點蹦起來道，“仙修與凡修是有本質區別的！”
“不要說我，就連老大都不一定逆伐成功！”
“這是為什么呢？”長庚序列笑道。
“當然是他們的法力神通都比我們強。而且他們以身合道了啊。他們以法則對付世界之力，我們怎么打。”
小蛤蟆理所當然地道。
“那如果是玄者世界的玄神呢？一個初入玄神境界的玄修和一個走到大乘巔峰的修士對陣，會怎么樣呢？”
小蛤蟆微微一愣，有些不確定地道。
“我是不行，不過，老大應該可以吧。”
“為什么會這樣呢？”
“為什么啊？”
小蛤蟆被問住了，神色有些茫然。
不過，它終究也是修煉到元神期的“大乘”大妖，愣了愣之后，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是因為法則？”
“不錯，玄者世界的法則與修仙世界的法則是不同的，哪怕是同樣的法則，也會因為世界不同側重點不同而有所不同。”
“比如同樣是火之法則，玄者世界的火之法則與修仙世界的火之法則肯定不同，哪怕是同一世界，火之灼熱意境與火之毀滅意境也天差地別，更不用說不同宇宙之間了。”
“正是因為修行的法則相同，同一文明的高階修士對付低階修士時，才有碾壓式的優勢。”
“比如，你們修仙世界，就有一重境界一重天的說法，修士到了高階，更不容易以弱勝強。”
“這種情況除了境界差距太大之外，更重要的原因還有你們互相熟悉。”
“畢竟，高階修士也是從低階修士過來的，低階修士最高有什么水平，高階修士心里不清楚嗎？”
“尤其是當羽化仙人對付大乘修士時，這種優勢更加明顯了，除非那個大乘修士的體內世界是自己修煉出來的，還好一點。”
“如果那個大乘修士融合了世界元胎，世界之心，星源之類的世界之寶的話，那他們在相對應的仙道大能面前就沒有任何反手之力，因為他們融合的世界本身就包含著人家的法則大道，人家將你世界內的相應法則抽出，你的世界不坍塌毀滅就不錯了，還想反抗？”
“這也是同等文明下，為什么高階修煉者對低階修煉者擁有無可匹敵的碾壓優勢的原因，因為這種碾壓本身就是全方位的，除了修士個人的原因，還有修煉系統的壓制。”
“相反，如果一位大乘天君對上其他修行側的法則強者，反而有一線生機。”
“首先，因為你們修煉體系不一樣，說不定可以出奇制勝。”
“比如，你們修仙者大部分肉身孱弱，靈魂脆弱，所以，你們的功法法器，無論是攻擊還是防護大都是針對肉身與靈魂的。”
“如果有修行文明不注意靈魂防護，或者說保護靈魂的手段對你們的靈魂攻擊沒有針對性，那么你們世界的大乘有沒有可能出其不意之下偷襲成功呢？”
“其次呢，沒有世界法則系統的壓制，對方便很難從法則上釜底抽薪，況且對方對你的世界之力也不太了解。如果依靠蠻力碾壓，異世界之力對他也絕對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如此一來，高境界者，最大的體系優勢沒用了，想要對付異世界的低境界者，剩下的只能依靠絕對的實力與經驗技巧功法優劣了。”
“這個道理對其他修行側的強者也是一樣的。”
“所以，我們才說，諸天萬界，只分打過打不過，尤其是相近的境界下，很難憑修為就判斷勝負，這種情況在虛空更明顯。”
“畢竟多元宇宙起碼還在同一個大宇宙規則之下，若是放在虛空規則更加天差地別，對你有傷害的說不定對人家是大補。”
“大家不能用法則取巧，只能用絕對實力硬拼了，誰的力量強，誰的法則強誰就是勝利者，這才是宇宙虛空不同文明世界強者對壘的常態。”
“除非是普通凡修與法則強者或者幾個大境界的區別，否則，哪怕是大乘十二層原因與初入玄神的法則強者，如果打起來，勝負也難料。”
“畢竟，諸天萬界，無數位面，沒有文明內部的壓制，不同文明相互碰撞之下，能有什么火花，誰也不知道。”
“因此，虛空中不講境界，或者說你本身強大，寰宇無敵，打遍虛空無敵手，你的文明就是強大的文明，一切都是打過才知道。”
小惡魔手舞足蹈，口沫橫飛，洋洋灑灑講了一通。
小蛤蟆這次也聽得專心致志，難得地沒有打岔。
它現在是大乘期的未來身，本身對這些就有所感悟，只是說不出來，如今聽到小蛤蟆的一番講解之后，頓時感覺心中的窗戶紙被捅破，整只蛙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那庚哥，這和老大的虛空之力有什么關系？”
小蛤蟆虛心求教道。
小惡魔對它的態度很滿意，飛快地撲扇著幾下翅膀，看向少女道。
“虛空之力就是讓宿主大人永遠位于不敗之地的秘方啊。”
不等兩人詢問，它繼續解釋道。
“虛空囊括宇宙，包羅萬象，自然可以容納一切宇宙的法則大道，這是虛空之力最基本的特性，就像是一杯清水，你加入墨水它就變成墨水，你加入血水它就變成血水。”
“具體來說，它能夠讓宿主大人不受虛空宇宙法則束縛，最大程度發揮自己的優勢，比如說，面對不同世界，不同宇宙的強者，她的虛空之力能最大程度地包容抵擋利用。”
“畢竟，眾生萬物法則皆在虛空之內。哪怕她進入一個陌生宇宙，只要那個宇宙在虛空之內，她就可以瞬間利用那一世界的法則。”
“即使面對同一文明以上對下的克制，比如，羽化仙人的法則壓制，危害也會減輕到最小，畢竟，仙道法則屬于虛空，而虛空并不是只有仙道法則，如此一來，宿主大人便天生處于不敗之地，以凡修逆伐仙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才是虛空生命為什么地位那么超然的原因啊。”
“這可是虛空之力，很多虛空強者都無法領悟，虛空中大部分強者只是實力踏入虛空，也許只有那些天賦異稟的虛空種族才能夠領悟。”
長庚序列看著少女，再一次忍不住嘖嘖稱奇。
小蛤蟆忽然想到現世那一家四口。
“你說，幽河冥族是不是虛空之力衰退，才導致文明不斷退化，無法重振輝煌。”
“也許吧。”長庚序列不確定道，“文明退化的原因很多，這也是一個原因。”
聽著小庚的講解，不知道為什么，白露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力量似乎跟它講的虛空之力有些不一樣。
盡管同樣有容納萬物的力量，不過在此之余，卻仿佛又多了點什么。
畢竟，她見過多寶之羊，那是真正的虛空生命。
她還有父母留下的信紙，那是虛空規則之力。
說起來，她對虛空的力量并不陌生。
不過，那些感受跟自己現在的感受并不太一樣。
難道是別人的感覺與自己的感受不一樣？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
煉化四神柱的過程就是修煉虛空之力的過程。
那么邪惡序列何必千辛萬苦找太初古尸煉化四神柱？
直接找一個虛空生命不就行了嗎？
以邪惡序列的勢力總能找到許多如多寶之羊這樣的虛空生命吧。
如果連虛空生命都無法煉化，甚至都沒有優勢，就說這是虛空之力，怎么都有點說不過去吧。
況且，這還是她在虛空之書的幫助下從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完整字符上領悟出來的。
這就是那種力量真正的面目。
可為什么小庚卻說這是虛空之力呢？
正思考間，旁邊忽然傳來長庚序列一聲激動的大叫。
“啊，”撲扇著翅膀的小惡魔忽然想到了什么，滿臉期待地看著她，“宿主大人…難道你領悟出了那些字符的真諦，所以才感悟出了虛空之力嗎？”
白露輕輕點頭。
本來她想說虛空之書的事情，不過想到在父母的留言中，曾不僅一次的告誡自己，三大護道之寶，事關重大，不可袒露在人前。
思考再三，她也沒有說出口。
畢竟，對于某些聲聞天下的存在來說。
當她說出口，便意味著天地知道了，天地知道了，秘密也就暴露了。
其實就算她說出來，長庚序列也不會信。
畢竟，想要刻錄這些字符都需要無限級的虛空至寶，而能幫助凡境修士領悟字符的至寶，它想都不敢想。
在小惡魔看來，少女肯定是被那些字符啟發，所感悟出來的。
普通修士感悟出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總比有什么書可以解析無限級字符來得可信。
“不愧是神柱世界的傳承，果然包羅萬象，僅僅是上面的字符就能幫人領悟虛空之力，怪不得那些虛空強者打破頭也要搶奪它。”
小惡魔深深感慨了句，并且催促道，“宿主大人，趁著那些字符還在，你趕快參悟一下，看看能不能領悟更多…”
顯然它也不覺得那些字符中僅僅是虛空之力。
另一邊，三個精靈沖入城堡，眼看著就要進去女神像手中的卡牌之內。
一只忽然落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光影破碎，分別露出里面的一只橘貓，一只灰兔和一只紅松鼠。
三個精靈神色深沉，目光冷冽地注視著那只烏鴉，冷冷開口。
“布林登，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阻擋我們的路。”
眉心的白色羽毛輕輕搖擺，黑色的眼睛暗了暗，沉聲道。
“三位老祖，還請你們止步。”
“就憑你，”紅色松鼠冷冷一笑，“看來你跟著凱特琳太久，讓你昏了頭。”
“跟它廢話什么，殺了它。”
這時一道灰色圓輪飛入，二話不說，轟隆一聲，一道灰影呼嘯而過，灰色的光芒穿透虛空，在空間留下一道筆直的黑色裂縫。
只是那道裂縫的盡頭，卻被一只深紅色的手掌擋住。
那是一只從卡牌中探出的手掌，感受到上面散發著不祥的氣息，三只精靈紛紛瞳孔驟縮。
“這是……？！”
“你們居然做到這一步！凱特琳這是要徹底背叛塔羅世界嗎？”
命運之輪不敢置信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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