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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到那令人窒息的破滅氣息。
血煞道人還以為是仙人回歸了。
頓時嚇得魂飛天外,差點落荒而逃。
不過他終究是得道的元神大君。
穩住道心之后,立即發現氣息有些不對。
“不對勁,這股氣息破滅中還帶著一絲造化之氣,難道是什么至寶?”
他的目光一閃,尋著那令人心悸的破滅氣息而去。
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山林。
在山林深處發現了一座深坑,深坑周圍的樹木全部被摧毀。
深坑中籠罩了一團霞光,在夜色中散發出迷離的光暈。
那一縷縷熟悉的破滅氣息就是從里面傳播出來。
在血煞神君的注視下。
只見霞光中,有一座八角玲瓏塔。
不過此時八角玲瓏塔塔身已經開裂,底座連帶著三層塔基都消失無蹤。
此時整座塔只剩下半截,正側倒在深坑之中。
一絲絲的世界之力從破碎的缺口上散溢出來,形成了一圈朦朧的霞光。
霞光中大道氣息彌漫,有隱約的紫意閃過,散發破滅的世界之氣。
那破滅的世界之力,分明與至尊空間中那與仙人對峙的巨塔氣息如出一轍。
血煞道人的瞳孔驀得一縮,神色有驚魂未定。
“這是……那位超級大能的法寶?”
他驚疑不定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任何危險。
隨即雙眼視線落在那半截塔身上。
目光中精光大放。
“還是經過開封的純陽法寶!”
他能夠看出,那紫色的霞光分明是巨塔本身的世界之力與修仙界大世界的氣機交匯所形成的先天紫氣雛形。
因為巨塔中的世界破碎,才無法真正形成先天紫氣。
可是即便如此,那紫色的霞光之中大道氣息彌散,天地規則具顯,是難得一見的悟道之所。
只要頂住那破滅的世界之力,沐浴在紫色的霞光之中,說不定他堪破迷障,更近一步的契機就在這里。
“這可是好寶貝啊!”
他神情振奮。
臉上照映著霞光,身體都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
畢竟是一件經過開封的純法寶。
相比起陷入沉睡,本源虧損的血魔琴,這可實用多了。
盡管失去了三層塔基,還有一層世界破碎,但是剩下的幾層塔身似乎完好。
血煞道人的一雙眼睛死死貼在霞光中的塔身份上,感受著那破滅的世界之氣,臉上忍不住露出陶醉之色。
“真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本以為失去了至尊魔器,沒想到卻遇到了開封的純陽,如果運用得當,這幾乎不下于兩座福地,說不定這里面的世界之力也能被我所用。”
此時他滿臉欣喜若狂,哪來還有之前的擔驚受怕。
身子圍繞著塔身踱步,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
可是很快,他又有些犯難。
“這座塔身周圍全是破滅的世界之力,怎么才能將它收起?”
面對破碎的世界之力,他一時之間有些無處下手。
他想著回到宗門請出血魔琴,可是又怕被別人截了胡。
他能夠看出那破碎的底層正在散逸世界之力。
一旦世界之力散盡,塔身便會重新恢復穩定。
可是……
“此地接近天魔宗,散發出的氣息很快便會吸引獅陀他們,我必須想辦法。”
看著外面急得抓耳撓腮的元神。
破碎的世界之中,一個紫衣男人也是神色焦急。
一邊手中打出手決,努力維持空間穩定。
一邊破口大罵。
“蠢貨!用封印符啊,阻止九玲塔本源外泄!”
男人紫發紫眸,修眉俊眼,一身氣息如淵渟岳峙,正是被白露鎮壓的紫天候。
九玲塔破碎,對他本身的影響并不大。
以他合體王候的實力,就算面對仙人大戰的余波,他也能自保。
何況九玲塔破,殘破的純陽法寶更加困不住他。
可是他忌憚錦繡大世界的天道,只能暫時托庇在九玲塔的世界之中。
只是九玲塔破碎,連帶著塔中九個世界大部分都遭到了破壞。
此時他身處的第九層世界,看似完好無損,實則早已千瘡百孔,空間裂紋遍布。
一旦世界破碎,自己的氣息被錦繡大世界的天道發現。
他這數萬年的修為豈不是要化為烏有?
想想都覺得可怕。
“唉,柳生家那小子也是倒霉。好不容易靠著無極老頭的劍意活了下來,卻暴露在了錦繡大世界的天道之下,也不知道那小子還活著沒。”
親眼見證了錦繡大世界天道的威力,紫天候怎么還敢輕易出去。
此時的他只希望外面的那個小魔修能夠機靈一點,要不然他要親自出面了。
還好血煞神君好歹是血魔宗的大君老祖,血魔宗傳承久遠,對于破碎的純陽法寶
摸索了一段時間,便發現九玲塔的問題所在。
猶豫了一下,他從懷中取出了一枚血色玉蝶,玉蝶十分古老,上面隱隱散發出晦澀而龐大的波動。
看著血玉般的玉蝶,血煞神君臉上露出一絲肉疼。
“希望有用吧。”
這是他們血魔宗的底蘊之一。
這次為了爭奪至尊魔器,除了血魔琴鎮壓宗門沒有帶過來,他將血魔宗的底蘊都隨身攜帶過來了。
沒想到一件都沒用上。
血煞神催動玉蝶,玉蝶雙眼爆射出紅光,血味彌散中,一層血色的光芒緩緩將霞光籠罩。
九玲塔中的紫衣男人眼中露出一絲訝異。
“居然是合體初期的魔修煉制的符寶,不錯,不錯,這小魔還挺有來頭的嘛。”
同時手中打出手決,里應外合,與那符寶一起將九玲塔緩緩收起。
看著那血色的光芒覆蓋下,霞光緩緩收斂,破碎的塔身也開始縮小。
他神色一喜,“真的有用!”
頓時精神大震。
而就在天興神君帶走柳生雨翔,血煞神君拾取九玲塔碎片,獅陀焸元神君收起至尊神器,修仙界所有人還沉浸在仙人出世所帶來的震撼之中時。
錦繡大世界外的虛空中。
一條根須緩緩從空間中探出,順著金色符文上的裂縫緩緩探入了修仙界。
來自外界的粗大根須在空間中蔓延,卻絲毫沒有引起錦繡大世界天道的反應。
修仙界漆黑的夜幕下,一株巨樹的虛影緩緩出現。
那巨樹冠如華蓋,廣袤無邊茂密的枝葉幾乎能覆蓋整個修仙界。
青碧的枝條蔓延,一片片碧玉般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好似佛音梵唱。
它上面的樹葉十分奇妙,如同綠色的鴿子花般,外面的綠葉長而細,如同碧玉雕琢的柳葉。
里面包裹著一枚碧綠圓潤的靈珠,玲瓏剔透散發著一股清凈圓融的氣息。
一片片樹葉如同團窠般包裹在一起,然后串聯起起來,垂下枝頭。
就如同一串串團簇的佛龕。
風一吹,樹葉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響。
似乎每一片樹葉中都有一個小人在搖頭晃腦。
那大樹顯露在修仙界之中,卻仿佛處于另一個時空,青碧色的光芒映襯著夜空,修仙界之中卻沒有一人發現
云溪宗。
云笙呆呆的望著蒼灰霧海的夜空。
此時,天際那抹金光已經完全消失。
可是她的雙眼依舊盯著遠處,怔怔出神。
似乎依舊沒有從那驚天動地的異像從回過神。
“丫頭,做好準備吧,這個世界要亂了。”
這時,她的耳邊忽然傳來云老的聲音。
“為什么?”云笙一時有些不解。
云老沒有說話。
他只抬起頭,目光順著她的眼睛看著修仙界深邃的天空。
視線似乎越過那漆黑的夜幕看到了那盛大的青碧之光。
昆山宗。
當天的璀璨金光落幕,整個宗門重新恢復平靜的時候。
翠屏峰卻陷入了混亂。
“師尊,這邊沒有找到青露師妹。”
“峰上的丹房也沒有青露師妹的蹤跡。”
這時,一個身著青色道袍,上面繡著翠竹紋路的金丹修士從天而降。
走到百花仙子近前,稟告道。
“啟稟師尊,今夜宗門護宗大陣大開,宗門并無青露師妹出入的記錄。另外,丹霞峰也沒有青露師妹借用丹房的記錄。”
百花仙子站在翠屏峰頂。
耳邊聽著弟子們的匯報,眉頭越皺越緊。
“這一轉眼,青露能去哪兒呢?”
百花仙子百思不得其解。
目光望著漆黑的夜空,眼中不由浮現出一絲茫然。
似乎忽然之間,她的弟子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了。
白家。
“雄哥,我必須要去找露兒,我。”
程靈素手中握著遲遲沒有回應的通訊符,終于有些坐不住了。
手忙腳亂的就要出門,卻被白雄扶住了身形,安慰道。
“不要著急,也許露兒有什么急事處理,先離開了。”
“可是露兒不會不告而別。”
程靈素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神色緊張道。
“而且外面那么危險,剛才我的眼皮一直在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現在回想起來露兒臨走時說的話,我感覺她話里有話。”
白雄無奈笑道,“不要自己嚇自己了,露兒是什么修為?如果她真的有危險,你現在出去不是給她添亂嗎?”
說著,他環抱住妻子的腰身,長長一嘆。
“再等等吧,再等幾天,如果露兒還不回來,我們就去昆山宗,去找她的師傅百花仙子尋求幫助。”
房檐之上,一只黑色的蟾蜍靜靜地爬伏在瓦片上。
聽到兩人的對話,綠豆大小的眼珠子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