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追求精神上的刺激,還有肉/體上的,清冷保守的樣子下全是出格的想法。
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就越了解他這個特點。
謝青辭聽了,也不否認。
“找刺激不一定要找姐姐,我只是只找你要刺激而已。”
她若無其事地“哦”一聲,然后低頭把下巴埋在圍巾里,彎著嘴角笑。
四十來分鐘的路程很快就過去,虞夏的司機已經開著車等在約定的地點,按照最新的消息指示原地等待十來分鐘。
謝青辭的車停在路邊,駕駛座上的人最大限度地傾身,按著副駕駛上的人的后頸,忘我地親吻著。
路上車流不停,行人沒幾個,沒人注意到這輛車里的情況。
虞夏唇都快木了,才喘著氣推開他,順便把他的手給抓出來。
“司機還等著我呢。”
謝青辭抓過她的手咬了口,在她尾指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兩個人又對視一眼。
他指腹撫過那個牙印,說:“我三天后回來。回來就去看房。”
“好,”她點點頭,再次傾身抱了他一下,在他喉結上親了親,“回去吧。晚上給我打電話。”
他們在路口分別,謝青辭看著她上了車駛出去很遠,才轉著方向盤掉頭回去。
回去就快多了,他手指串著車鑰匙進門,和坐在客廳的謝殷說了兩句話,徑直上了樓。
上樓卻發現,徐煙正把雜物間的東西搬回他的房間。
終于不用再蜷縮著睡覺了。
他上去搭了把手,想說這種事他自己來就行,徐煙把被子放下后卻蹙眉看著他。
像在看一支反應失敗的試管。
好半晌后,她嚴肅問:“你和夏夏是不是住一起了?”
謝青辭點頭:“是。”
他沒覺得這件事有什么,男女朋友感情到位了同居是很正常的事。
他的同學里也多的是剛戀愛就搬出學校租房過同居生活的。
喜歡就想天天在一起,愛就是毫無保留。
徐煙卻不這么認為。
“她家里人知道嗎?”
虞家沒有父母長輩,只有哥哥嫂子,這是他早就告訴過他們的。所以每次問,都是用家里人代替。
謝青辭這下遲疑了一下:“應該是知道的。”
“應該?如果知道了,他們沒說什么嗎?你不是說在考慮結婚的事?如果都住一起了,人家家里也知道,這件事就不好拖延太久。”
同居吃虧的肯定不是男生,站在女生的角度來說,既然同居的消息兩家人都知道了,就得讓男生家里開始考慮下一步,這才是負責任的體現。
她嘆口氣:“你這也是有點不懂事,不管怎么樣,也得讓人家知道你有這個態度。”
謝青辭低頭摸了摸鼻子,坐在床尾,尷尬說:“我倒是有這個想法,可是她哥不同意。”
“那你就不該和人家住一起,還讓人家家里知道。你堂而皇之和女朋友同居了……你們住在誰的房子里?”
謝青辭:“……她家。”
徐煙就用更嚴肅的眼神看著他。這次不像是看反應失敗的試管了,更像是看炸開了的沒用標本。
他又挽救一句:“不過過幾天就要搬家,我們打算買一套房子住。”
徐煙:“一起買?這和婚房有什么區別?都到這一步了還拖?”
他還是那句:“她哥……”
“愚公還會移山呢,你就不會想辦法解決?不要拉不下臉,難道她哥一直不同意你就一直就這么等著?等到七老八十熬死人家了你再開始行動?”
謝青辭:“……”
徐教授的話真犀利。
他有點頭痛。
“不是,是我,我法定婚齡還沒到,張嘴就能被堵回來。”
徐煙一愣,也是,他還沒到二十二歲呢。
怪她,她之前看他單手開豪車的架勢,潛意識里都把他當成二三十的成熟男人了。
搞半天還是連說話都沒人當回事的年齡,這么一來剛才說的都得壓到半年后再說。
她不催促,謝青辭想了想,反倒主動把自己思考好的事說了出來。
“我是想結婚,不過她說兩年就是兩年,等半年后我會主動向她哥提這件事。到時候如果你和爸有空,再讓你們見一面。”
徐煙思緒復雜,看著他,點了點頭:“也好。你也趁著兩年好好發展,總不能到時候經濟狀況和事業發展都不如人家,那人家哥哥自然不想同意你們的事。”
他倒是笑了聲,語氣放緩:“事業發展大概是比不上她了。她是個很優秀的演員,少有人能追趕得上她。”
徐煙看著他不作假的溫和表情,有些驚訝:“我以為你們這個年紀的男生,總是會有點心高氣傲的。”
特別是他,總讓人覺得他應該會喜歡和他同等或者差一點的人,喜歡別人崇拜他,喜歡掌控感情而不是被人掌控的感覺。
他眉頭一挑:“心高氣傲又沒什么用。”
如果虞夏喜歡心高氣傲的,他倒是可以裝一裝。
可惜她不太喜歡高傲又幼稚的男人。
談話到這里,也差不多了。徐煙看他心里有數,也不多說,留下一句“你有準備就好”,就下了樓。
接下來三天是他們一家三口難得的相處時光,她還像以前兒子在上中學一樣,進廚房做他喜歡的飯菜去了。
另一邊。
虞夏回了她哥那兒。
最熱情的還是虞越,撲上來姑姑姑姑叫個不停。
岳綾已經出了月子,身材恢復得很好,還在桌前吃著銀耳紅棗湯。
虞珩抱著孩子,從她面前走過,就說了句“廚房里給你也留了銀耳羹”,然后走到陽臺收小衣服去了。
虞夏看得十分驚奇。
“哥,你這個奶爸當得也很不錯啊,都可以去代言奶粉了。”
虞珩掃她一眼,拿著小崽的衣服又飄回了房間。
虞越悄悄告訴她:“爸爸又嫌棄弟弟,又喜歡他,臉上不耐煩,但他也會給弟弟換紙尿褲。”
虞夏點點頭表示了解了,順便摸摸他的狗頭告訴他:“到現在了,讓你用又…又…造句還是這么錯誤百出嗎?別等你弟弟都上小學了你還得補語文課。”
虞越:“……”
他傷心地奔回自己房間。
岳綾笑著招手讓她坐下,讓家里阿姨給上了碗銀耳羹。
“感覺怎么樣?看你心情不錯,這幾天住得很開心?”
“還行,”她看了眼奶爸的房間,低聲說,“確實開心,不要讓我哥聽見了。不然他又要說我。”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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