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一起迎接一個新生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不過不知道岳綾肚子里這個崽是不是太喜歡素未謀面的姑姑,虞夏到的當天晚上,岳綾就發動了。
羊水一破,岳綾痛得眉頭緊鎖。
虞珩有條不紊喊醫生,虞夏就跟虞越一起杵在墻角呆滯地看著他們。
跟兩個傻子一樣,虞珩都懶得看他們,抱著岳綾安撫,醫生來了后,又跟著推走的病床一起去了產房。
整條走廊里都是虞珩沉著冷靜說話的聲音。
虞夏和虞越面面相覷,反應過來這才跟著一趟小跑追上去。
產房外的座椅上,三個姓虞的排排坐著,探頭企圖看清楚實心門后的場景。
這種緊張氛圍里,虞夏手心都在冒汗,拍了張產房的照片發給謝青辭,給他用語言直播,邀請他一起見證小侄女兒的出生。
我就說吧!我嫂子說不定今天就生了!幸虧我回來了!
謝青辭那邊已經下戲,很快回復她:這么快?
虞夏:可能小侄女兒想快點見到我,我一來她就想出來了
虞夏:不跟你說了,生了再告訴你
她收起手機,讓已經有些困的虞越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小聲問她哥。
“這要生幾個小時吧?”
虞珩手肘撐著大腿,低著頭“嗯”一聲,兩手捏在一起,渾身上下都寫著焦躁兩個字。
她把手搭上他肩膀,像小時候被他護著等待父親搶救一樣,不過一個是等待死亡,一個是等待新生。
她輕聲說:
“嫂子很健康,孩子也很健康,別想太多,很快就會出來的。”
“嗯,”他大概不想這么干等下去,隨便找了個話題消磨時間,“昨天去見謝青辭了?”
“是,他在劇組拍戲,我去探班來著。哥,你說再過一個月去他家吃飯的話,該帶點什么禮物去啊?上門做客總要有點表示吧。”
虞珩抬頭看她一眼,沒有平時的黑臉,只是用自己的經驗說:“問謝青辭他們平常喜歡什么就行了,不要太貴重,也不要太簡單。他都還沒正式上門拜訪過我們,你表現得再不好他們也沒資格怪你。”
她嘆口氣,像初中向他抱怨同學太熱情一樣,悄悄說:“可是他和父母關系不太親近,都不知道他們喜歡什么。而且他不是來過我們家了嗎?”
“正式拜訪和上門蹭飯不一樣。”
“那我叫他先上我們家一趟?”
虞珩又看她一眼:“算了吧,別搞得像上門訂親一樣。去吃頓飯就回來。”
“噢。可我還想在那邊玩兩天,那里的破冰節還挺好玩的。而且他父母這兩年就回來這一次,估計也待不了兩天就要離開。”
“隨你,”虞珩盯著產房門,說,“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
本來都快睡著的虞越突然嘿嘿笑兩聲。
“爸爸也經常這么說我。姑姑你怎么和我一樣。”
虞珩:“……”
虞夏:“……”
她哥養她也跟養兒子女兒差不多了,這么說也沒什么錯。
虞珩也沒氣,拍了拍虞越的腦袋:“睡吧,睡醒媽媽就出來了。”
又等了兩三個小時,產房里中午有了點動靜。
護士走出來告知他們好消息。
“產婦生了,恭喜虞總喜得小公子!六斤八兩,一切正常。”
虞珩在她推門的時候就站起來了,剛要露出笑,聞言有一瞬間的茫然。
“生了個什么?”
虞夏牽著虞越走上去,大聲告訴他:“生了個兒子!哥你的女兒夢碎了!”
虞珩如遭雷劈。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他跟著被推出來的岳綾回了病房,虞夏和虞越則被派去跟著新生兒洗澡做檢查。
他們倆還沒看過這種流程呢,扒拉著玻璃窗緊緊盯著,生怕會把小孩兒給搞混了。
虞越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小聲和虞夏說:“姑姑,弟弟長得有點…丑。”
又紅又皺,閉著眼睛只知道干嚎。和他爸爸告訴他的“又香又軟特別可愛”根本不一樣。
虞夏低頭看他:“你以前也長這樣。”
他露出個驚恐的表情。
“我以前也這么丑?”
“……再過幾天就不會這樣了。”
外面路過的護士認出了她,看她和一個小孩兒一起扒著窗看新生兒洗澡,走到旁邊也往里看,然后小聲問:
“夏夏,能不能簽個名啊?”
虞夏差點嚇一跳,笑著給她簽名后,對方又不好意思地說:“夏夏你這樣好可愛啊。”
說完就跑了。
虞夏和虞越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她說我什么?”
虞越:“可愛?姑姑,二十幾歲的人也可能可愛嗎?”
“……關你屁事,看你弟去。”
洗澡做好檢查后,新生兒被放進保溫箱,轉移到岳綾的病房。
他們倆亦步亦趨跟著,又趴在保溫箱旁邊盯著里面的小孩兒,把岳綾和虞珩的視線擋了大半。
虞珩給岳綾擦干凈臉,揮手把他們倆趕開。
“虞越好奇就算了,你怎么也跟著好奇,又不是沒看過。手,不準往里面戳。”
虞夏訕訕收回手,站起來關心岳綾。
她臉色有些蒼白,額前的頭發都汗濕了,但還是溫柔的樣子。
“推過來我看看。”
虞珩把孩子推過來,蹙眉盯著里面那個崽子,似乎是很難相信,為什么說好的女兒最后變成了兒子。
岳綾生完第一時間就想到他肯定很懷疑人生,看他現在的表情也差不多。
她輕輕叫虞珩:“抱一抱他。”
剛出生的嬰兒太脆弱,虞珩在護士和虞夏的幫忙下小心翼翼抱起了孩子,護住他的小腦袋,看了看那抿一抿的小嘴,又把孩子遞給虞夏。
“抱一抱。”
虞夏“啊”一聲,雙手無措地伸出去又縮回來。
“我不會抱啊,這脖子這么細,待會兒把他搞傷了怎么辦?”
虞珩:“你以前還抱過虞越呢,怕什么?快點抱,他都在朝著你嗅了。”
虞夏看一眼岳綾,看她眼神鼓勵,就姿勢僵硬地接過那個小襁褓。
小崽和面條一樣軟趴趴的,都不敢用力。
她腦子里有點亂糟糟的,看看又守在岳綾床前的虞珩,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
怎么搞得她更像孩子他爸呢。
這小心翼翼的勁兒,這無措的心理活動,這新手爸爸僵硬的動作,都比虞珩更符合爹的身份。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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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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