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她是發現了漂亮的地方想和他分享,只不過野外信號確實不太好,所以只能發他兩張照片,然后通過電話描述給他聽。
上次信號不好也是這么操作的。
不過電話一接通,她就聽到那邊有些嘈雜的說話聲。
“你還在片場嗎?”她問。
謝青辭老實交代:“沒有。在同學聚會,一個叫源本的會所里,
同學有二十多……”
“停停停,我又沒問這么多。”交代這么清楚搞得好像她是兇神惡煞來查崗的。
她沒想到他在和同學聚會,接著就說:“那你好好玩,回酒店了再給我打電話。”
“別,”謝青辭叫住她,野外信號不好,說不定他后面再打過去她就接不了了,
“你說,
沒事,
我到一邊去接。”
他站起來給左崚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出去一下。
各自說話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他往外走,再彼此交換個眼神。
門被拉開又關上,里外的說話聲都被隔斷。
片刻后有人嘀咕。
“娛樂圈的包裝效果真的挺好的。”
“什么意思?你嫉妒啊?人家沒進娛樂圈之前也好看。”
“得了吧黃擇,不就是你女朋友以前喜歡謝青辭嗎?這有啥好嫉妒的,又不關人家謝青辭的事。”
“不過真是沒想到啊,謝青辭談起戀愛來也和平常人沒什么區別嘛,接到女朋友電話語氣都變溫柔了。”
“搞清楚點,那可是虞夏。我還想不到虞夏會被我同學拿下呢。”
“真的好想見見虞夏啊,能讓謝青辭一見鐘情還喜歡得這么狂熱,肯定特別漂亮。”
“可是虞夏比他大好幾歲啊。”
“嗤,你還替人家挑上了呢?”
“行了行了。看他也留不久,待會兒要不先找他簽個名吧?我同學是頂流,
這說出去簡直太有面兒了。”
“那個,要不要再說說楚窈的事啊?楚窈說虞夏要報復她不準她畢業找工作來著,這會不會有點太過分?她最近情緒很不對。”
這事不好說,其他人都面面相覷。
左崚開玩笑似的說:“這就別了吧,
你當人家隨隨便便欺負一個學生玩呢?要不是楚窈太過分,
謝青辭會對老同學下手?”
有人問:“怎么過分了?楚窈干了什么?”
“還能干什么,騷擾人家唄,以為自己喜歡謝青辭就是他媽了,還碰瓷人家搞敲詐。真要找她麻煩,她現在應該在法庭上站著。”
聞言的人都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幫楚窈說話的女生也不吭聲了。
門外。
謝青辭找了個沒人的清靜地方接電話,靠在向外延伸的窗臺上,手肘往后搭,微曲著腿,姿勢很放松。
“你們今天走到哪里了?”
虞夏努力描述:“一個還沒開發的峽谷,還路過了一個瀑布,要不是天氣冷,大家都想下去游泳。還在下游遇到了一只臟兮兮的小牛,我們幫它洗澡來著。拍攝組說明天要經過一個少數名族村落,能吃到特色菜。”
“好玩嗎?”
“很好玩。這里的星空很好看,我發兩張照片給你看看。”
沒兩秒,他就收到了兩張星空照。
夜幕邊緣仿佛還帶著些深藍色深紫色,看起來絢麗詭異,
星星點點的亮光點綴在上面,
遠處樹木高山的模糊輪廓描述著這一片星空的距離到底有多遙遠。
他看過了,
對著那邊問:“怎么沒有你入鏡?我想看你。”
虞夏語氣嗔怪:“我沒化妝,身上也臟兮兮的。”
“我又不介意,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
“那不行,”她還是不答應,“堅決不能讓這種有損我形象的照片流出。你自己想象吧,想象一個絕世美女正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話音剛落,謝青辭就聽到那邊傳來的隱約笑聲。大概是她助理或者拍攝組的其他人在笑話她。
謝青辭忍笑說:“絕世美女有點難以想象,需要你發點照片過來才能有根據地聯想。”
虞夏吐槽一句“磨人”,然后發了張照片給他。
謝青辭以為真是自拍照,結果點開發現是一頭牛的對鏡照。
“……你發牛的照片給我干什么?這是你戴著頭套拍的?”
“牛頭下面的水里有我的倒影。”
謝青辭:“……是必須用這種方式才能一窺你的真容了是嗎?”
虞夏立馬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
他也忍不住跟著笑。
“看來你是真的在外面玩得很開心。都快忘了我了吧,一天一個電話還要拖到半夜才想起來。”
這個指責虞夏可不認。
“這可不是拖,是野外信號不好。如果你非要覺得我快忘了你的話,這樣,明天我帶著你的照片上路行了吧?再碰上什么野生動物,我都給他們介紹一下你。”
夠讓人無語的行為,但一想到她會憋著笑把他的照片指著給野生動物看,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你們可以認識一下”,他又覺得——這簡直太可愛了。
于是他說:“也不是不行,我這就發照片給你,明天讓你助理拍視頻為證。”
虞夏沒想到他還真來勁兒了。
“不是吧,這種話你也信?真要這么做,大家都會以為我是神經病的。”
“不,這明明只是因為你太愛我了,大家能理解。”
虞夏:“……不要臉。”
接下來是幾秒安靜,然后兩個人不約而同出聲兒。
“我……”
“你……”
察覺到對方有話說,自己閉了嘴等待對方說完,可是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反應,于是又是一陣令人心癢的沉默。
然后謝青辭問:“你想說什么?”
“那個,你不是在和同學聚會?一直在外面打電話不太好,要不然你回去玩你的?”
“這才十幾分鐘,你又想掛電話了?他們都知道是你的查崗電話,非常理解。”
虞夏小小“嘁”一聲:“什么查崗,誰查崗了?我只是來和你分享生活的。”
“是,分享你在外面玩得多開心,開心都快忘記我了。你什么時候回來?”過了最忙的那段時間,就越來越想她。
虞夏:“再過一周吧。你剛才就想問這個問題?”
謝青辭垂眸,視線漫無目的地落在他衣擺被皮帶撐起來的一點弧度上,散漫說:
“不是,我想說的是——我很想你,要不要早點回來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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