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有好幾張,都很模糊,被拍的時候是晚上,周圍燈光也不亮,要不是她對謝青辭的身形熟悉,差點沒認出來他。
第一張里,他戴著口罩帽子從會所玻璃門后出來,身后跟了個穿著紫色裙子的女人,兩人都低著頭沒什么眼神交流,看起來很像不小心碰到一起的。
第二張,謝青辭低著頭站在車邊,那個女人側著頭和他說話。
第三張,那個女人拉住了謝青辭的手。
本來她并不生氣,她相信謝青辭沒這個心思,但看到第三張照片兩個人接觸的手臂,她還是冷下了臉。
“哪個狗仔拍的?先花錢截下來。”
何詞:“問了,人家獅子大開口,三張照片三百萬。”
“三百萬?”虞夏短促地笑了聲,“真以為拍到什么世紀大爆料了。通知他經紀人花錢買,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這都不說“謝青辭”三個字了,直接用“他”稱呼,何詞為謝青辭哀悼一瞬。
他和楊哥發消息確認了一下,他們那邊是知道被拍的事的,只是還在和狗仔做交涉。
關于那個女人的事倒是沒多說半點,何詞有心提醒他讓謝青辭趕緊打電話回來解釋解釋,結果他這邊還沒掛呢,那邊虞夏就已經給謝青辭撥去了電話。
夠直接,夠不能忍。
何詞豎起耳朵聽他們通話。
電話一接通,虞夏先問了幾句日常。
“吃飯了嗎?待會兒還有拍攝?”
“那邊的工作完了,要去下個地方?”
“嗯,身邊有人嗎?”
謝青辭好像回答了沒有,然后虞夏坐直了,聲音放柔八個度,像臨刑前的最后溫柔。毣趣閣
何詞:來了來了,重點來了。
“我這邊接到消息,說你昨天晚上在會所私會女生被拍了,怎么回事?”
電話那邊的謝青辭遠離電話一瞬,好像在問楊哥具體情況,然后很快解釋:“誤會,那是我同學,她在里面遇到了點麻煩,剛好我路過就幫了她。”
“那她拉你干什么?”這句話的語氣瞬間降低。
謝青辭隔著十萬八千里也能感覺到她不好的情緒,沒磨蹭沒掩飾,立馬又說:“她問了我一個問題。姐姐,你在吃醋?”
“你給我端正點態度,問了你什么問題?”
“她問我,高中學校旁邊租的那個房子,你是不是去過。”
虞夏皺起眉。
謝青辭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表情也不好。
楚窈是他高中同班同學,兼大學同系同學。
在會所碰到的時候,他真的只是出于同學情誼沒有無視她的請求,幫完忙正要離開的時候,她卻拉住他問他:
“我看了你們的節目,你說你十八歲的時候,也就是高中畢業就見過虞夏了是不是?你就是為了她才進娛樂圈的吧,或者說你們早在選秀之前就有關系了。
高考后,我有一天到你家附近想找你,我看見一個長頭發的女人進了你家,她手里有你家的鑰匙,那就是虞夏吧?”
謝青辭當時第一時間就否認了:“你想多了。”
這句話是真情實感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和虞夏早就分手了,虞夏不可能來找他。
他被這個勾起不好回憶的問題惹煩了,冷下臉就甩手離開,隔著車窗當看不見她在霓虹燈下的伶仃身影。
沒想到被拍到了,他們這邊也才剛知道這個消息,楊哥還在和狗仔那邊交涉,可是那邊獅子大開口,從三百萬漲到五百萬。
楊哥還說什么——
“估計狗仔是覺得這照片傳到虞夏面前的話你要遭大殃,所以認為你肯定會為了保住自己深愛虞夏的人設,不甘不愿也會出這個錢。”
他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從頭到尾解釋一遍,他腦海里忽然又閃過一個念頭,遲疑著問:
“我畢業后,你去找過我嗎?”
他那時候天天往外面跑,偶爾在路邊盯著她的海報也能待半天,很少待在家里。
如果分手后她還來找過自己,還直接開門進去了,說明什么?
他壓制住自己開始狂跳的心,又問了一遍,這次語氣肯定了一點:“你是不是去找過我?”
“是,找過你。”虞夏也承認得很爽快。
她那時候腦子發昏,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找過去了一次,不過沒看見他人,在那個出租房里坐了會兒就走了。
“但這不是重點,”她并不沉湎于過去的事情,直擊問題,“她只以為我們是在你畢業后認識的,這還不算太糟。”
謝青辭沉默兩秒,問她:“我以為你的反應會更大點。”
他還以為虞夏會像對當初的俞止那樣對他,要覺得他是個麻煩了。
“從你在鏡頭前說起初見是在十八歲的時候我就做好準備了。你這個同學,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謝青辭:“或許。”
“晃蕩在你家附近,這不是喜歡就是變態。問她到底要干什么,要人還是要錢,還是要讓人捧她進娛樂圈。”
她一番話說得比當經紀人的還干脆利落,好像如果對方真的要人的話,她下一秒就能把他送人。
他全程只能點頭說好好好,然后準備掛電話去解決這件事。
“等一下,”虞夏叫住了他,壓低聲音沒什么起伏地說,“好好談,再有什么肢體接觸,我把你的手刷下一層皮來。”
謝青辭:“……知道了。”
何詞在旁邊使勁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還有立起來的汗毛。
謝青辭真是勇啊,對這樣的人愛得深沉,這哪還是什么男狐貍精啊,這應該叫敢于嘗試的勇士。
掛斷電話,虞夏坐在原地沒動,表情若有所思,像在想什么有意思的事。
何詞覺得,她想的內容應該是——“如何弄死碰了我男人的狐貍精”“如何把謝青辭從上到下洗刷干凈”“如果他們再有任何肢體接觸應該如何烹制人形怪”。
比給煮熟的西蘭花分尸還可怕。
“你要不要過去看看現場?”何詞小心翼翼問,“一個人待在一個逼仄的,寂靜的空間里胡思亂想,更容易出事。”
虞夏撇他一眼:“又不是坐月子。你不是讓我老實待在這兒?再過兩天就要試鏡了。”
“也是也是,那你先心平氣和等待兩天,要不要我給你約個精油按摩疏通疏通滯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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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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