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就隔著兩個房間,捧著手機看消息的時候卻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虞夏記得中學住校的那兩年,宿舍里有個女生喜歡同班一個男生,白天在教室里表現得和正常同學沒什么兩樣,一到晚上就捧著手機不停聊天,時不時發出興奮的笑聲,偶爾還會夾著被子打滾。
問她這么激動為什么白天不和人家多說兩句話,
那個女生就臉紅著說“不一樣的”。
好像靜謐的夜晚會增加感情的發酵度,隨便來陣風都是他們試探著表達喜歡的理由。
現在她也有這種感受了。
謝青辭發了個貓咪眼淚汪汪的表情,她一個人在黑黢黢的房間里笑,順便回復:
這么可憐啊——
謝青辭:我好想你
虞夏:我也想你,咱倆就各睡一頭慢慢想著吧
虞夏:中間有個夜叉盯著呢
謝青辭:事后補償怎么說?我可以稍微得寸進尺一點嗎
虞夏:恐怕不行。
謝青辭:別啊,大過年的
謝青辭:而且我剛剛已經下單了破冰節的帳篷
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帳篷,
他還打算先斬后奏呢。
虞夏:沒關系,咱也不差那幾個錢,
我重新買
謝青辭:貓咪踩奶.jpg
這個表情包太可愛,
虞夏點開看了又看,就又止不住心軟了。
虞夏:好吧,具體說說你要如何得寸進尺,如果可行也不是不能答應
謝青辭發來了一個帳篷內部布置的介紹圖。
她沉默著看了一遍,回復他:天不早了,閉上眼睛睡吧
謝青辭: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虞夏:考慮你個頭,睡覺!
月明星稀,除夕的熱鬧在凌晨后逐漸平息。
新年的第一天,虞夏睡眼惺忪地打開門,正巧碰上外面擺放早餐盤子的謝青辭經過。
“早安,”他打了個招呼,然后經過時快速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加了個稱呼,“寶貝。”
虞夏一下就清醒了。
虞越端著牛奶走過,
揮揮爪子:“姑姑大懶蟲,你終于起床啦。”
在客廳聽晨間新聞的虞珩撇過來一眼,無差別攻擊:“你好意思說你姑姑,
三分鐘前還是你媽把你挖起來的。”
虞越埋頭在杯子里裝聽不見,悄悄對著虞夏做個怪表情,
溜達著走了。
虞夏也同樣做個怪表情,溜達著進了廚房。
早餐是虞珩去買回來的,不遠處有家開了很多年的包子店,虞夏以前讀書就經常吃那家的燒賣和粉絲包。
買回來的早餐里有兩個燒賣,只屬于家里兩位女士,虞越都沒有爭搶的資格,不過他分到了一個桂花糕,然后他把桂花糕分了一半給謝青辭。
“哥哥,你吃。”
謝青辭笑意輕松自在,說了句“謝謝”,繼續給虞夏剝雞蛋殼,也禮尚往來給他剝了個。
岳綾輕聲細語地和虞珩說著話,他們老夫老妻的,說話的時候眼里只看得見對方。
虞夏邊喝粥邊看了眼謝青辭,手垂下去,面不改色地勾他的手指。
謝青辭吃著桂花糕差點噎住。
忍著喉嚨的癢意飛快握了她一下,他才端起豆漿喝了兩口。
虞夏還打算口頭調戲一句,
虞珩突然問她:“年后有工作嗎?”
她立馬無縫切換態度,淡定喝口牛奶:“暫時沒有。”
“那就在家里多住兩天。”
“好啊。”
她答應得很爽快,
虞珩反倒有點懷疑。
“住一個月?”
岳綾拍開他的手,眼神嗔怪:“說什么呢,想住多久住多久,人家不約會?”
“你們要約會?”虞珩又擺出那副霸總臉。
虞夏仍舊很淡定,吃完燒賣擦擦手,回答他:“是啊,不過得下月初去了,還有十天來呢。”
“還有規定出行日?那一天很特殊嗎?”岳綾問。
她點頭:“他們家有個破冰節,聽說挺好玩的,就當踏青遠足了。”
岳綾就說:“那可以去玩玩,你平時拍戲時間更多,也少有時間出去旅游,如果好玩的話就多玩兩天。”
虞珩在旁邊發出一聲鼻音。
岳綾不理會他,繼續和虞夏說話:“不過會不會被狗仔跟著拍?就這樣出去玩的話不會有問題嗎?”
之前半個月鬧的那一通他們也知道,就很平常的一件事,被營銷號一爆料,就被罵了,真是莫名其妙。
岳綾就有點擔心:“你們公開后就處在風口上,做什么都有人盯著,別到時候玩不盡興還出點什么事。”
娛樂圈里黑粉,私生飯,還有狗仔什么的追車,改值機信息,給明星裝監控之類的讓人目瞪口呆的事,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說起這個,虞珩也加入話題,還是半個月前容曇那件事。
“你們娛樂圈隨便截張毫不相關的圖都能吵上三天三夜,那個女明星和席珩有關系?還是單純拉席珩踩你?”
如今提起席珩,謝青辭已經可以當沒聽到,繼續慢條斯理地吃他的早餐。
虞夏:“是有點關系,她幾年前在臨宇當助理,然后被辭退了。不過上次應該是單純想踩著我上位。”
“那就踩回去,”虞珩想也沒想就說,“她很出名?”
“不,新人吧?有個老板捧她。”
虞珩嗤笑:“所以她就得意忘形覺得誰都可以碰瓷了?臨宇進軍娛樂圈出了次風頭,席珩都在讓人往下壓,這次又被拉出來溜,公關部想必不會無動于衷。捧她的老板能大過臨宇總裁?不知所謂。”
可不就是得意忘形嗎,覺得明星高人一等,曾經的上司只是有點小錢的平民百姓,所以可以隨便碰瓷,拿出來的照片還是席珩的正臉照。
她當時沒做更詳細的回應,就是覺得容曇估計沒兩步路可走了,背后的資本捧她大不了就兩個原因——要不就是她能賺錢,要不就是她有哄人高興的本事。
可是對上席珩,那個煤老板能繼續當撒錢的護花使者?
虞夏把味道不錯的堅果小零食分給謝青辭一半,在桌子底下摸他手,隨意回答:“誰知道呢。我給席珩哥道了歉,后面臨宇怎么做就是他們的事了,反正不會允許她再蹦跶多高,娛樂圈的人看菜下碟的本領可不弱。”
謝青辭跟個被主家好色老爺占便宜的柔弱大閨女,不吭聲不反抗,沉默吃著她投喂的東西。
她是越看越滿意,誰還有心思討論容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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