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辭和宋奚沒聽見虞夏說的話,他們正面無表情地“和諧”相處。
宋奚不想看見謝青辭,謝青辭懶得把他放在眼里,兩個人空有同團命沒有同團情,在鏡頭下露出來的笑容都很勉強。
這時候被松開嘴的蘭薈就很重要了,承擔起兩組友好交談的重任。
她鼻子皺了皺,小聲問:“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宋奚瞳孔一縮,
下意識看向虞夏。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是這個反應,但虞夏沒多關注他,隨口解釋了一句。
“哦,吃了包小零食,你們來晚了,我剛吃完沒多久。”
蘭薈靠過去一點,
甜甜地問:“昨天剩下的啊?”
虞夏摸著她的圓臉往外推,一副潔身自好的樣子。
“說話就說話,
不要貼啊貼的。還有,
不要試圖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來轉移注意力,說,你們這時候跑上來找我們干什么?”
蘭薈眨巴著無辜的圓眼睛:“我們只是來八樓逛逛,畢竟七樓也不安全了。”
“說謊。你們明知道只有我們在八樓,這時候上來不是來找我們的才有鬼了。而且既然七樓不安全了,六樓五樓不是更好?這兒也不安全。”
蘭薈偷瞄了眼宋奚。
宋奚就露出笑說:“好吧,我們確實是上來找你們的。”
“找我們干什么?”謝青辭接過話。
宋奚:“結盟,保兩個女生,怎么樣?”
這一期的地盤太小,這才第二天就淘汰了四個人,說不定真能在到達終點之前全被抓了,這可不妙。
其中女生體力稍弱,
方遠洲一個運動員上上下下爬樓梯都快受不了,
更別提運動量本就不怎么樣的女明星。
如果隊里的女生被抓,那就等于放棄拔旗,因為拔旗需要兩個人同時在。
他們結盟的話,暫時重新劃分隊伍,謝青辭和宋奚一起出去完成任務,
虞夏和蘭薈勘察環境負責報信,給他們信息支持,安全又省事。
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
所以即便謝青辭不太高興,他們也答應了。
接下來的時間,虞夏背著背包,和蘭薈一起被護送到了三樓那個鐵門房間里。
追捕者瘋狂捕殺嘉賓半小時后有十分鐘的喘息時間,他們時間不多,一口跑下三樓還得盡量避開其他嘉賓,然后四個人在鐵門內外分別。
回到這個有鎖的房間里,虞夏就跟回到家一樣,總算松了口氣。
她誠摯邀請蘭薈隨便坐,站在陽臺上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仿佛這兒根本不是爛尾樓,而是什么臨江大別墅。
蘭薈左右看看也沒發現哪兒有可以坐的地方,就跟著她一起摸到陽臺上,往外看。
她往旁邊瞟了兩眼,斟酌著問:
“虞夏姐,你會不會覺得這樣怪怪的?感覺就算勝利也跟我們無關了。”
虞夏目光掃過她:“誰說的,信息支持崗位和業務崗位同樣重要好嗎?”
“那,那我們就真的一直在這里待著?”
虞夏“嗯”了聲。
“認清自己的優勢和劣勢,
我們的體力確實不如他們,而且你已經花積分贖身過一次了,現在走出去就是脆皮,很容易導致團隊覆沒。現在這樣就挺好,他們找線索拿回來我們分析,分工合作,說不定效率會更高。”
蘭薈認真聽著,目光在她身上掠過,對上她的視線后又挪開盯著其他地方。
她說起大道理的時候不會很嚴肅,甚至態度還有點隨意,但就是很容易讓人覺得信服。
這種隨意不是毫無底氣的心虛,具體體現在,對上她漫無目的的視線時,先挪開目光的一定會是別人。
她就好像一團明亮的光線,讓人不敢直視。
再具體一點……大概就是青春期時校園里最受歡迎的那種女生,自信飛揚,三觀,正態度硬,朋友多,從來不會隨波逐流亂改主意,自己認為正確的事任憑別人怎么道聽途說也不會改變態度。
唯唯諾諾的人羨慕她,三心二意的人追捧她。
難怪很多人喜歡,難怪,宋奚連多看兩眼也不敢。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虞夏突然問。
蘭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突然發現虞夏姐好漂亮,比平常更漂亮。”
虞夏笑了聲,收下這句贊美,對著她眨眨眼。
“你好可愛,待會兒的餅干多分你一塊。”
到了晚上,節目組送來了大禮包。
這次分享大禮包的人幾乎少了一半,所以他們分到的東西多了些。
謝青辭和宋奚帶回來了兩條毛巾,一堆吃的,幾瓶水,還有個小鏡子。
這次有了宋奚和蘭薈的加入,房間里完全沒有什么曖昧氣氛,個個都是一身正氣沖云霄。
食物里有面包和水果罐頭,除了和昨天差不多的東西之外,還有幾個核桃,一個蘋果。
蘋果被默認給了兩個女生,由謝青辭大力掰成兩半,果肉稍微多一點的那一半給了虞夏。
宋奚沒意見,蘭薈也沒意見,倒是虞夏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于是蘭薈小聲說水果罐頭打不開的時候,她立馬接過去,兩條纖細手腕朝著相反方向一用勁兒,咔嚓,啵兒,開了。
蘭薈說核桃砸不開的時候,她手掌心隔著毛巾一巴掌猛拍下去,核桃肉都差點碎了。
看得謝青辭和宋奚眼皮直跳,無言地盯著她們倆。
蘭薈嚶嚶感動,虞夏嘎嘎快樂,一個親切地叫著“虞夏姐”,一個欣慰地回應“哎”,時不時還伴隨著摸摸頭,咬耳朵,互相分享食物的小動作。
謝青辭是吃不下去了,找了個遠離他們仨的位置,自顧自低頭捏核桃。
宋奚一個人坐在離門最近的地方,垂下頭心不在焉地吃著餅干,噎得咳嗽了才想著喝口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相比昨晚,接下來的幾天晚上,都是平靜又安全的。
虞夏感覺宋奚像是來監視她和謝青辭的。
有外人在,謝青辭沒能為所欲為,所以從結盟開始,他就再也沒找到機會跑來偷偷勾她的手。
接吻擁抱什么的更是別提,所以到了最后兩天,他的狀態肉眼可見地暴躁起來。
虞夏還覺得挺有意思。
他像個舔不到自己喜歡吃的棒棒糖的孩子,沒了每天的親密做調劑,就跟犯了病一樣,眉眼都帶著戾氣,鏡頭之后看向宋奚的眼神一次比一次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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