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辭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耳鳴,緩了好一會兒后,他才輕聲問:
“你…你懷孕了?”
虞夏宛如一個鐵頭老漢,毫不留情打破了這種特殊氛圍。
“懷個屁啊。”
說完又對著手機那邊說:“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猜想,我哥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實在不行嫂子你要是愿意的話就再生個閨女吧,讓他和小越都正常點。”
岳綾在那邊笑,虞珩干脆自己冒出來和她說:“總之明天早上給我起來去體檢。”
“我不,我要睡懶覺。哥你莫名其妙的,我懷沒懷我不知道?完全沒影的事!”她無語得很,手按在吸水頭巾上隨便揉了兩把。
虞珩咬著這個要求不放:“沒懷就沒懷,體檢還是要去,你錄節目不是受傷了?去檢查檢查。”
“我可真是受寵若驚,這么點小傷還要去體檢醫院檢查,謝謝哥你讓我感覺到了被世界級霸總關愛的感覺。”
虞珩:“…我明天過來接你,還是你自己過去,二選一。”
虞夏覺得他就是一心懷疑自己懷孕了才會要求她必須去體檢,可這種虛假的猜想根本不用驗證啊。
所以她認為完全沒必要:“我不想去。”
一直愣在門口的謝青辭走到她身后,低聲說:“去檢查一下吧。”
虞夏回頭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看起來怪可憐的。
“行吧。哥你明天來接我。”
虞珩說話不陰不陽的:“剛才還死倔著不去,他一說你就同意了。我和你說半天還當不了他一句話是吧?”
這跟輔政大臣埋怨皇帝聽信妖言似的。
她噎了一下,不自在地說:“這不是看著他快哭出來了嗎,哥你要是也哭一下我保證什么都答應。”
虞珩咬牙:“……明天十點,給我早點起來!”
然后嘟一聲掛斷電話。
虞夏癟嘴,正要再揉一揉被包起來的頭發,腰上突然伸過來兩條胳膊,謝青辭從后面抱住了她。
她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你干嘛?不是要給我吹頭發?”
他只是沉沉呼吸著,并不急著說話。
“喂,你不會真覺得我懷孕了吧?”她詫異地問。
未婚先孕這種事又不是好事,難不成他還真期待上了?
他仍舊沒說話,她就自顧自接下去:“真要懷了,我哥能直接砍了你,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你還是別期待了。”
“哦還有,一個男人,讓女士未婚先孕是非常掉價的行為,既然沒有做好準備,就要做好措施。毫無準備地,倉促地推著對方進入下一階段,很讓人不喜歡。你怎么想的?”
“一開始是有期待,”謝青辭抱著她,磁性嗓音緩慢但認真地說,“如果你真的懷孕了,那畢竟是你給我的小孩,我們將會有永遠也斬不斷的關系。”
“嗯哼,然后呢?”
他抓住她動來動去的手,接著說:“但我其實不是很喜歡小孩兒,在我的計劃里,至少在未來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里,我們都不會有孩子。”
這個想法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她扭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問:“為什么呢?”
“只有我們兩個不好嗎?我能永遠愛你,你也永遠只有我。”
虞夏拿手指頭點了點他的嘴唇,兩個人貼得很近,她像說悄悄話一樣對他說:“聽起來你很愛我。但這點話打動不了我,說你的真心話。”
謝青辭的喉結上下起伏,那雙眼睛里像是燃起了異樣的亮光。
他說:“我不想任何人和任何東西來分走你對我的注意力,我想要你永遠只看著我。”
“我在看著你,”虞夏再貼近些,兩個人的睫毛都快碰到一起,“看見了嗎?我眼里,心里,只有你。”
謝青辭難以忍耐地喘息兩聲。
他想,虞夏要是真的要勾引一個人,僅憑幾句嘴上說說而已的好聽話,就能讓人不自覺跟著淪陷。
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她的魅力。
他不可控制地吻上去,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掙開。
虞夏聽見他跳如擂鼓的心跳聲,手貼在他心口,直起腰配合他。
兩個人吻得火熱,這時候根本想不起外面還有飯菜這回事了。
直至他的吻轉移到其他地方,她才有空說上兩句話。
“你,你裝了兩天了吧?昨天碰上席珩,我還,還好奇你怎么不吃醋。”
“我當然吃醋,”他嗓音低啞,唇舌所過之處帶來微微的刺痛,“我恨不得就在車上,當著他的面……”
后面兩個字呢喃在她耳邊,小聲卻清晰。
虞夏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有點惱羞成怒:“裝得還挺好,我以為你立地成佛了呢。”
“有你在,我就成不了佛。”
他拉過枕頭,把她放在床上,正要脫掉家居服,虞夏突然不舒服地蜷縮了一下,悶哼一聲說痛。
謝青辭瞬間清醒,視線下意識落在她肚子上,血液都凍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喊痛的地方不是那兒。
虞夏自己反著手在后背摸啊摸,把那條包頭發的毛巾拉了出來。
“嘶——這上面的扣子硌著我背了,好痛。”
她把毛巾扔開,這才發現謝青辭不動彈了。
“你怎么了?”
“我……你頭發還沒吹干,外面飯菜已經熱好了,你餓不餓?”
這還是他第一次臨到關頭剎車,找的理由都顛三倒四的。
她坐起來,看了眼自己肚子,再看他仿佛心有余悸的樣子,好笑道:“餓。”
他徑直下了床,把她抱起來,摟在懷里緊緊擁著。
“明天體檢完我再陪你好不好?”
……說得跟她多想似的。
她抓著枕頭拍他身上,瞪眼說:“趕緊吹頭發吃飯!”
其實吹頭發壓根用不著謝青辭動手,虞夏用的是立式吹風機,坐在那兒隨便扒拉兩下頭發就行了,順便還能看個劇。
謝青辭沒事做,又把飯菜熱了一遍,再加點了一份燉湯,外賣送來的時候是連著砂鍋一起的,看起來非常豪華。
這兩天過習慣了貧窮的日子,她一看這份量就擰著眉毛問:“這多少錢啊?”
謝青辭喝了一口,路過她旁邊時強行接吻喂給她嘗了嘗,然后指腹一抹嘴角的湯漬,淡定說:“不貴。”
“……”騷還是你sao。
哎嗨,加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