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到殷紫瑩的試驗田邊上，就見著地里頭陳老正在摸索著一株農作物，面上是愛惜的神色。
見殷紫瑩過來，陳老直接就發問了：“你這里的辣椒是怎么弄得？怎么種成這么好的？”
南方也是種有辣椒的，但是畝產量都不行，像是水土不服一樣，稀稀落落的，一株辣椒樹上只結幾顆，跟眼前的辣椒完全不一樣。
殷紫瑩笑道：“可能是這個辣椒剛好適合我們這里的水土？”
她可不會告訴陳老這是因為她給這些農作物澆灌的是靈泉水的原因，不過要說起來，這些農作物經過空間的改良之后，如今在土地里適應極強，根本不需要怎么特別照顧也長得不錯。
當然，這是對比當下的其他地區種出來的辣椒，要是換做跟她去年用靈泉水澆灌出來的還是差了一點的。
正想著，跟在她身后的顧大伯和顧云理都道：“今年是我們沒照顧好，去年的時候這些辣椒長得可好了。”
顧云萱也連連點頭：“去年紫瑩姐親自種的辣椒那才叫好，一個個紅彤彤的，長得還多。”
陳老睜大了眼睛：“這還不算好的？去年的還更好？”
就眼前的這些辣椒已經是他這個經常巡視各地農作物的人所見過的最好的辣椒了，去年還有更好的？這簡直不可思議。
顧云萱煞有介事的點頭：“那當然啦，我紫瑩姐種什么都是好的，那水稻我看著也是去年我紫瑩姐種的更好呢。”
聽見這話，殷紫瑩心中暗道要遭，當下忙笑著對上陳老的目光，陳老道：“你這丫頭，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怎么照料的？”
殷紫瑩攤了攤手：“我的方法就是現在大家用的方法，肯定都是傳下去了的，這點我不會藏私，陳老您放心。至于去年的糧食跟今年的區別，我看或許是氣候問題？”
這時，一旁的周回也道：“今年齊南府雨水比起比起去年是多一些，上個月就下了好幾場雨，我記得去年這雨是沒下的。”
殷紫瑩聽得連連點頭，一旁的顧大伯等人也會過意來了，這位可是大官，比周大人還要大的官兒，因此他們也忙跟著點頭：“是啊是啊，就是這樣，去年沒什么雨水。”
看見這一幕，陳老無言了。
這些人怎么看著都以為他要找這小丫頭算賬一樣？他難道是這種人嗎？
不過最后他還是擺擺手，完事了繼續拉著殷紫瑩看她的試驗田，每一種農作物他都要殷紫瑩說出種植的方法。
殷紫瑩當然是一一照辦，這些怎么種植，說實在的，她本來就是根據村人們怎么種植東西學來的，沒有一點兒技術含量，當然是不怕教的。
唯一不同的是她會澆靈泉水罷了。
最后，陳老想到一個問題，忙問道：“我知道了，種子，你們的種子是什么樣的？”
要是種植方法沒區別的話，那問題大概率就出在這種子和水土這一塊了。
最后，當看見顧云理捧過來的種子，陳老又驚訝了：“這些種子是怎么來的？”
他們大燕朝，上到他們司農部，尚且沒有這么好的種子呢，他就說這些農作物怎么生長的這么好，原來是種子的原因。
顧云理：“這些都是之前留下沒種的，種子，打算等夏收結束之后種到田里頭的。”
“那這種子哪里來的？怎么來的？從哪個渠道來的？”陳老覺得，如果他找到了這個種子的供應地，一定了不得。
殷紫瑩笑道：“陳老，我跟您說件事兒您別不信，這種子只有我們這里產的出來，我也問過別的地方了，那邊的種子跟我們這的差遠了。”
“那你這是……”
一旁的周回道：“陳老，這是他們自己種出來的，自己留的種子，外頭的種子確實沒這里的好。”
陳老驚訝不已：“什么？你們自己留的種子是這樣的？那一開始種子來的時候……”
殷紫瑩：“一開始種子來的時候也是外邊種子那樣的，反倒是在我們這兒種出來一年之后我們這出來的更好，所以我們村的人要種都是從我這拿種子的。”
僅一瞬間，陳老就想通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怪不得這種子在外面他一直沒有見到，原來根本沒有流通出去，這要是流通出去了……
他直接開口問道：“雖然你們這里的辣椒種出來的種子都這么好，那為什么不把這些種子流通到外面去？你可知道現在整個大燕朝上下有多少地方需要你們這樣的種子嗎？”
想到這些種子如果流通到外面去，各地的收獲喜訊，他的心中就忍不祝激蕩，之前的辣椒之所以一直沒有推廣，便是因為種子太少，連當地人都滿足不了。
如果像殷紫瑩所說，他們這里的人都自己種植的話，那種子勻一勻，應該還是可以流通出去的吧？
見陳老提起這個問題，殷紫瑩倒是沒有拒絕，只是道：“如果其他各地也需要辣椒種子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們肯定是要先滿足我們本地的，而且也不可能每個地方都給。”
她可是要用水稻還有辣椒這些東西讓他們這里揚名的，不說他們縣，至少他們村連帶著隔壁附近的幾個村全部成種植這些的專業戶才行。
到時候即便是她不在這里，這名聲只要傳揚出去，那村人們的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而且她心中隱隱還有一個展望，現在辣椒在大燕朝之中只有貴族會吃，但如果有一天整個大燕朝都吃得起辣椒，那她希望所有人提起辣椒的第一念頭就是這辣椒得是他們縣城種出來的，就跟上輩子的山東大蔥一樣受人矚目。
當然，這樣的事情她不會跟陳老說，但也不至于不敢說。
陳老楞楞道：“你們這里種植水稻不就是因為是糧種供應地嗎？那這辣椒也是一樣的道理不就行了，這有什么難的？”在他看來，這根本不是問題。
殷紫瑩搖了搖頭：“陳老，您想的太過于天真了，水稻跟辣椒不一樣，水稻是主食，價格雖貴，但比起辣椒便宜太多了。我們這里的辣椒種子要是作為種子賣出去，您覺得得是什么價格？”
要知道，辣椒做成種子的話，可不是整個的，要他們自己取籽出來才行，那重量更是輕飄飄的，一畝地出來都不知有幾斤辣椒種呢！
當然，不去籽曬干了也行，不過殷紫瑩當然不會同意，辣椒皮可是有不少精華，可以帶動鄉親們做別的副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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