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晚:、、、、、、、、、
王盈盈眼神微晃,聽了府醫的話還沒有適應過來自己的腹中已經有了孩子這件事。
方才用膳的時候,她聞到濃烈的魚腥味,實在沒忍住就干嘔了起來。
晉王特意讓府醫來為自己把脈,來看看是不是風寒未愈的緣故。結果這一把脈,就把脈出來了孩子。
上次因為染了風寒,孩子還小所以把脈看不出來,
而這次府醫把脈把出來了。
王盈盈的目光掃過這廳堂中的眾人的臉,她不是瞎子,能夠看出那些嘴上恭賀自己的人眼神猶如淬了毒一般。
她低下頭去,目光匯聚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的撫摸。
“殿下,妾身真的有孕了嗎?”王盈盈適時出聲問道。
姜白嗯了一聲,
臉上是欣喜,看著王盈盈的目光溫柔至極,
語氣也是那般的體貼:“我一說了,
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從今往后你要好好養身子了。”
沈渠月在旁邊看著,看著姜白那溫柔得能夠掐出水的眼神,又看了看王盈盈那副沉浸在孩子到來的懵懂之中的眼神。
她的目光掃過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低頭冷笑。
這個孩子來得真的是太是時候了,在王盈盈心灰意冷的時候,這個孩子來了,帶來的還有姜白那飄忽不定的寵愛。
她聽見姜白在王盈盈的耳邊輕聲囑咐道:“如今有了孩子,你萬事都要注意著自己的身子,切勿過度勞累,要照顧好自己。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要告訴本王。”
王盈盈抬眸看著姜白這無限柔情的模樣,臉上是驚喜,是對孩子的驚喜。
她對姜白的那些幻想早就已經死在了那次的罰跪之中。
她笑語盈盈,乖巧順從地點頭:“妾身一定好好聽殿下的,會安安心心地坐胎。”
姜白的手落在王盈盈的臉上,親昵不已。
“什么?”顧桃聽見這個消息立馬大驚失色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個賤人懷孕了?!”
空氣中都是窒息的感覺。
綠豆點了點頭,
看著顧桃這幅怨恨的模樣忍不住輕聲勸慰道:“姨娘,如今這些事情咱們就不要在意了,你應當好好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顧桃聽見這話,面色猙獰:“放屁!”
她眼神陰翳,眼眶之中是滿滿的怨恨:“王盈盈那個賤人能夠懷孕?!她憑什么能夠懷孕!”
“這個賤人!一定是她教唆胡靈兒害我的!這個賤人陰險毒辣,她教唆別人害死我的孩子,如今她卻有了孩子!”
“這是她的計謀!她害死我的孩子,好讓她的孩子平步青云!”顧桃緊緊抓著床沿,隨著她的猜想表情愈加猙獰,“當初我落水肯定也是她的計謀!這個女人步步為營,她就是想要害我!”
綠豆看著顧桃這癲狂的模樣,整個人站在那里,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上前。
但是她躊蹴了一下,還是上前了。
她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順著顧桃的脊背輕撫:“姨娘,府醫說了,你如今需要的是控制好一路的情緒,切不可太過激動。”
顧桃低著頭,
眼眶之中的怨恨并沒有消去,
反而是加深。
她抬頭看向綠豆,
忍不住自己的哭腔道:“綠豆,那個女人太歹毒了!她從我還沒有入府就在設計我!她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讓她這么得意!”
聽見顧桃這話,綠豆腦子里的那根弦立刻就繃緊了。
如今顧桃還在做小月子,難不成她還想要對付王盈盈不成嗎?
綠豆看著顧桃這模樣心中都不安,聲音微顫:“姨娘如今還在做小月子,打算怎么做?”
顧桃眼神狠毒道:“我的孩子沒了,她也別想有!至于這個辦法,我還要再想一下。”
綠豆看著她這幅模樣就心里發慌。自從早產之后,綠豆就勸不住她,也不敢勸她。
最終所有的話,都化作了無聲的嘆息。
“王妃,如今側妃那邊貴重的補品海一般的都送了進去,看來王爺對側妃的這個孩子十分傷心。”
嫣紅為沈渠月揉著太陽穴輕聲道。
聽見這話,沈渠月挑了挑眉內心毫無波瀾:“親生骨肉,咱們殿下怎么能夠不看重呢?顧姨娘前腳沒了孩子,后腳側妃就有了。這也算是好事吧!”
“好事?!”嫣紅對這話有些不明白。
這王盈盈和顧桃任何一個人懷孕,對于沈渠月來說都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啊?!
這懷了孕的妾室不就是將晉王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對啊,好事。”沈渠月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顧桃那樣子的性子,你覺得她會不會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大發雷霆,然后生出特別的心思來?”
“她難不成還想要害側妃肚子里這個孩子!”嫣紅聲音有些高了,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沈渠月睜開眼睛朝她看了一眼:“好端端的,聲音那么大做什么?怕別人聽不見?”
“奴婢該死。”嫣紅一下子就慫了。
“且不說顧桃,就是后院里頭那些女人,誰會想要看著王盈盈生個孩子出來?”
沈渠月慢條斯理地說著。那群女人得知王盈盈懷孕時的眼神,自己現在都還記得,那可是怨恨歹毒的眼神啊。
“王妃,那咱們需要做什么嗎?”
沈渠月搖了搖頭戲謔笑道:“咱們只需要坐著看好戲就行了。”
那群女人的事情自己不去插手,不過王盈盈上次還幫了自己一個忙,這個人情一直欠著,到底是不好的。
她語氣慵懶再度開口:“你將庫房中那雙試毒用的八寶銀筷送去側妃那里,叮囑她小心那些女人。”
嫣紅聽命應了諾,連忙就下去準備了。
沈渠月抬眸望著明亮的窗外,看著窗外那迎風綻放的紅梅,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期待。
“王盈盈,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她喜歡置身事外,看著那群女人搞事情,爭風吃醋的小事情還是可以看的。
只要這些女人沒有鬧到自己面前,沒有牽扯到自己,她一向都不會生氣。畢竟她也就是一只懶得翻身的咸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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