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云宴點了點頭。眼下他根本就不敢招惹顧青黛。只覺得自己剛才那個比方簡直就是打錯了。
不過也有好的一面,就是他發現自己在顧青黛的心中,和姜白是完全不一樣的。
若是能夠聽見齊云宴的心聲,顧青黛一定會非常認真的告訴他:當然不一樣,一個是自己心中喜歡的夫君,一個是害死父親的仇人。
齊云宴勾著唇角,笑得微甜。
又瞥見了顧青黛一直戴在手里的珊瑚珠串問道:“這是沈渠月送的嗎?”
顧青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看的是珊瑚珠串,搖了搖頭道:“這是兄長送給我的。”
齊云宴愣了愣,沒有想到是顧澤送的。
也是。顧青黛一直佩戴在手上,想必,除了在意的人所贈不會如此。
“這是兄長特意托了太子殿下帶回來的。”顧青黛看著手上的珊瑚珠串道。
她摩挲著珊瑚珠串,目光溫柔纏綿。
齊云宴沒有說話,端詳起來了這珊瑚珠串,這珊瑚珠串圓潤明亮,證明肯定是顧青黛常常把玩的結果。
看來這珊瑚珠串對顧青黛十分重要呢。
他捉住了另一個重點:“太子殿下替兄長帶回來的?”
“嗯。”顧青黛點頭,“兄長與太子殿下是好友,所以由太子殿下替他帶回來的。”
原來顧澤和太子殿下是好友,齊云宴這才知道。點了點頭說:“難怪,你要站隊太子。”
顧青黛沖著他挑眉:“太子殿下不管從什么方面來說,都是顧家站隊的不二人選。”
齊云宴有些吃醋了,這太子殿下居然得到顧青黛這么好的評價。
他吃著醋,語氣也有幾分不高興道:“太子殿下真的很不錯呢。”
他這語氣酸酸的,可是顧青黛壓根就沒聽懂他的意思,就只覺得他怪怪的。
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嗯,的確。”
她這個反應讓齊云宴更醋了,低著頭也不管蒹葭她們站在外頭,僅僅只隔著一道屏風,就低頭一口咬上顧青黛的唇。
顧青黛被他這么一咬,整個人都愣住了。
齊云宴動作并不狠,嘴上也只不過是輕輕的用力。
將顧青黛的唇輕輕咬著,唇齒咬住唇瓣不松口。
顧青黛伸手輕輕推了推他,他這才放開顧青黛。
他盯著顧青黛眼尾泛紅,輕聲道:“我不喜歡你夸別的男人。”
不喜歡她夸別的男人?
她這才反應過來,是齊云宴吃醋了。她眨了眨眼睛,滿眼無辜的看著齊云宴。
有些不解,她不過就是夸了夸太子而已。這有什么醋可吃?
可是齊云宴這個叛逆的孩子并不這么想。
他原先就聽過顧青黛和太子殿下之間的緋聞。眼下又親耳聽見顧青黛夸贊姜灼,這算什么?
他鳳眸微沉,看著她無辜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夸別的男人,我是會吃醋的。寶兒~”
他喊著寶兒,尾音拖長。
兩個人今日是挨個氣一回對方才罷休。
顧青黛被他喊得臉紅,又因為他那句吃醋而害羞。
她輕咳了一聲,行吧,既然齊云宴都這么說了,自己以后還是不要夸贊太子好了。
小夫君,吃起醋來。
她疼!
嘴疼。
距離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沈渠月預料的姜白動手遲遲沒有出現,可是顧青黛也不敢掉以輕心。
每日都是上下學不是所聞就是蒹葭。不僅顧青黛緊張齊云宴,就連顧然都對齊云宴有些緊張了。
這些天和齊云宴相處下來,顧然對齊云宴這個聽話又不鬧騰的便宜姐夫還是很有好感的。
畢竟他收拾那些金陵廢物,然后被阿姊收拾的時候,齊云宴可是還會幫忙呢。
不好意思,這樣子的革命友誼很快就讓顧然對齊云宴這個便宜姐夫有了好感。
為霜:……這個姐夫一點也不便宜,多少人參銀子養起來的!!!!
所以顧然今日就是乖乖聽話,等著齊云宴回來的一天。
可是今天回來的齊云宴直接成了傷殘人士。
顧青黛看著眼前捧著手疼得臉色煞白的齊云宴只剩下心疼了,她連忙讓蒹葭和為霜派人去準備治療需要我們東西。
齊云宴手疼的很厲害,不僅僅是骨折他還脫臼了。
少年郎一向云淡風輕的臉上,此刻臉色煞白,額頭冒著冷汗,身后也是因為疼痛而冷汗津津。
他坐在顧青黛的面前,看著她觀察自己的手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情況。
她輕聲安慰齊云宴道:“夫君,大夫現在趕不過來。但是你別怕,我也可以。”
齊云宴看著略微有些緊張得顧青黛點了點頭:“我不怕,你來吧。”
顧青黛小心翼翼的避開齊云宴眼看著就是因為骨折而腫脹的前臂,先將肩關節的脫臼弄好。
然后再著手他骨折的前臂部位。
隨著齊云宴一聲悶哼,顧青黛毫不費力地將齊云宴的脫臼接了回去。
接下來就是齊云宴前臂的骨折了。
顧青黛小心翼翼的碰觸齊云宴的前臂,在找到齊云宴的骨折處后,她對著齊云宴輕聲安慰道:“別怕啊一點都不疼。一下子就會好的。”
此刻她還是哄小孩子的語氣,而齊云宴也蒼白著唇微微點頭道:“是你,我不怕。”
顧青黛看著自己的手碰上齊云宴的手,小心翼翼的調整,接下來就是手法復位了。
眼前至關重要的一下,她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盡管她已經在不少人的身上實驗過了,可是看著眼前的齊云宴她還是有些緊張。
穩住心神,她輕輕用力,這一下將齊云宴的手復位了。
再度檢查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了。她竹板將齊云宴的手固定住,又纏上了布帶將竹板固定住,最后用上水泥石膏將其最后固定。
這樣子一個石膏就打好了。
顧青黛看著自己的作品點了點頭,齊云宴的石膏已經打好了,就等著最后石膏凝固了。
她抬頭毫無影響的用衣袖擦去額前的汗珠,盯著齊云宴的石膏道:“石膏已經打好了,接下來只需要讓他慢慢自己長就好了。”
她抬眸對上齊云宴的眼睛,他眼睛里全是她,裝得滿滿當當的。
“你真好。”齊云宴小聲說道,看著她眼睛在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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