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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臉皮真厚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11日  作者:靈琲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靈琲 | 夫君位極攝政王 


“懷胎十月多不容易,您怎么就舍得如此糟踐兒子,把兒子一步一步推上絕境。”

呂尚悲痛欲絕地質問自己的母親:“每一次我問您,舅舅做什么生意,需要用到兒子官印,您總讓我不要過問,但凡兒子多問幾句,您便沖著兒子大動肝火,如今兒子就要上斷頭臺了,母親總該讓兒子死個明白。”

“你不會死的,老夫人一定會讓你六叔救你……”

“方才紀嬤嬤來傳話,祖母說她不能為兒子搭上整個家族,還有……”

呂尚兩眼通紅,卻強忍著眼淚道:“六叔和六妹妹已經搬走,你就不要再指望他們,更不要去打擾他們。”

“你當年救過呂序。”三夫人提醒兒子,呂序欠著他一份恩情。

“但火是你讓人放的,兩相抵消,互不相欠。”

呂尚漠然提醒道:“別忘記你們曾經是怎么對待呂序,六叔父女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已是最大的仁慈。”

“我們可以跟談條件,只要他們父女倆肯幫忙,就允許呂序上呂家族譜。”三夫人努力尋找著呂頤、呂序的弱點。

“您還這么天真、自以為是,果真商女腦子里全是銅臭味。”呂尚愴然笑道:“你以為今時今日,以六叔的身份地位還會在乎這點嗎?”

“呂序將來要嫁人,夫家……”

“梵行跟呂序兩情相悅,他根本不在乎呂序的出身。”

眼見母親還在掙扎,呂尚冷冷道:“母親別掙扎了,您告訴方家也別掙扎,沒有人能保他們。”

“如果有人愿意保方家呢?”三夫人試探著問兒子,呂尚愣一下道:“那一定是居心叵測之流,方家愿意被他們保護是方家的事,兒子一會兒就去自首,我不會讓呂家給方家陪葬。“

“你瘋了。”三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你會死的,知不知道。”

“瘋的是您,明知道兒子會死,還把兒子往火坑里推,如今母親要救方家盡管救,兒子已是將死之人管不起,你們好自為之吧。”

“母親,保重!”

呂尚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便外頭走。

出了屋,看到呂崇站在外面,上前道:“大哥,我此番離家未有歸期,往后家里便托負兄長。”

“大哥也有錯。”呂崇心中有愧道:“沒能及時提醒、阻止你,但為了雨兒……”

“大哥不必自責,我知道大哥的難處,母親以雨兒的病情威脅,大哥不得不娶方家不潔之婦為妻,是我自己沒有守住本心,經不住母親軟磨硬兼。”

呂尚輕嘆一聲道:“好在雨兒情況好轉,大哥總算是苦盡甘來,你不必為我擔憂,我如今也算是解脫。”

望著曾經意氣風發的弟弟,呂崇壓低聲音道:“六妹妹托為兄給你帶幾句話,她說四哥如實陳述便好,不必把所有罪過都攬上己身,方家所犯之過皆為大罪,以你區區從六品上的工部員外郎根本無權過問,方家背后還有人撐腰。”

呂尚難以置信地看著呂崇。

“尚弟,兄長陪你去順天府吧。”

“好!”

呂家四公子自首認罪的事情,在京都激起了千重巨浪。

呂頤、呂序父女搬離呂府的事情也很被人發現,父女倆一下子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當事人卻是各忙的各的挑院子,呂頤照樣每天上朝處理公務,呂序則在家里指揮丫頭們整理、收拾、打掃新宅。

到新宅頭樁大事,就是把母親的遺體安放妥當,其次是整理擺放各種物件,光這件事就足足了三天功夫,再給新宅各院落亭榭起名字,配上合適的對子,采購各式花卉裝點兼種植又去了三四天。

直到除夕前的一天,新宅才算是收拾妥當。

既然對外說了是依法規避南陽府方家案件,新宅自然不能也叫呂府。

第一天來到新宅前面,呂序想都沒想就定名為寒園,還當場親自把園名用劍刻在門匾上。

呂頤下朝回來看也沒說什么,對新宅的布置也沒有任何意見,但呂序卻是有很大的意見:說好的大湖怎么變成一大片淺水灘,還說什么游船泛舟,連個竹排都浮不起來。

整天都怨怨念念,青鸞連忙安慰道:“小姐,湖中之水來自河道,如今冬季河道水位下降,湖水僅靠一眼溫泉供水,自然是一片淺水灘;春天雨水勤,河道水位上漲,大湖水位也會上漲,正是這樣方有這冬暖夏涼之說。”

“道理我知道啊。”呂序十分郁悶道:“可是我都答應四姐姐、五姐姐要一起游湖,難不成邀請他們一起泡腳嗎?”

“泡腳也不錯。”青鸞一拍手道:“回頭奴婢去找上官公子,就說你冬日腳冰,跟他討個泡腳藥湯的方子,弄上滿滿的一池子的藥湯,你們邊聊天邊泡腳。”

“回頭記得把孫小姐也叫上,還有梁兮,估計她都悶壞了。”

“張少夫人呢?”青鸞又問

“算了,她大著肚子,泡不了腳……”

呂序想一下道:“請她來看我們泡腳,如何?”

“張少夫人會打你。”青鸞提醒一句。

呂序卻不以為然道:“我還要戴上那套,跟她一模一樣的首飾頭面。”

“小姐……”青鸞對自家主子無語道:“哪有主人家故意刁難賓客的道理,往后誰還敢來我們府上作客啊。”

“你家小姐我統共就那幾個朋友,其他人愛來不來,我才不管呢。”

“如今老爺是右相,官眷們無論樂不樂意都會來的,您是這個府上唯一的女眷,需得好好招呼他們。”

“他們來干嘛啊,我們又不辦喬遷宴。”呂序更加郁悶道:“誰有空招呼他們啊,我只管自己樂呵。”

青鸞想一下道:“官場禮尚往來便是如此,你不辦他們也會送禮,有禮單總比沒禮單強,至少咱們能還掌握主動權,以后可以還回去嘛。”

“眼下該怎么辦,我又沒操辦過宴席。”

“把老夫人,以及幾位夫人一并請過來幫忙,你只管招呼年輕的小姐們。”

“就算祖母他們過來幫忙,辦這么大的宴會,咱家的人手也不夠啊,現在采買也來不及啊。”

呂序看著青鸞道:“再說祖母他們現在過來不合適,咱們家是在規避期,暫時不宜往來吧。”

“實在不行,咱們跟宮里借唄。”

青鸞提醒呂序,還有宮里皇后娘娘可以幫忙。

呂序悻悻道:“你忘記了,我跟皇后娘娘鬧掰,她才不會管我呢。”

“跟先生把蘭姑姑借來一用。”青鸞激動拍手道:“對啊,蘭姑姑可是宮中老人,有她幫忙宴會一定不會毫無紕漏,這事奴婢去跟梵先生說。”

“胡鬧,蘭姑姑是什么身份,豈能到我們府上幫忙。”

呂序想一下道:“不對啊,我們只是暫時移居寒園,辦什么喬遷之喜啊,還是先跟父親商量商量。”

“還是準備一下……”

“打住……”

呂序打斷青鸞道:“官場的人一個個都跟千年老狐貍似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把事情算個七八成,到時他們提前把禮到寒園,咱們這喬遷宴不辦也得辦,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倒是我請姐妹們聚一聚,不值得他們分心留神。”

“奴婢看您就是想偷懶。”

青鸞還不清楚自家主子,就喜歡一味躲懶偷懶。

呂序撒嬌道:“你也不想想,辦喬遷宴就無疑是跟呂家分府,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彈劾爹爹的奏章能把皇上埋掉。”

青鸞一想才明白的其中道理道:“還好奴婢沒有擅自做主,提前采購各種杯盞物什,不然就是弄巧成拙,給那些人創造給老爺添堵的機會,真是萬幸啊。”

“你去采辦一些別致的花箋,我要親自給姐姐們寫請柬,用的墨也要帶香味那種。”

呂序仔細想一下又道:“杯盞還是要采購的,但是要以雅致為主,再買些女子們愛食的果脯蜜餞類的東西……我們這里到處是水,弄一個曲水流觴什么的一定很有意思。”

細細交代一番道:“如此外面的人便知道,只是閨閣女子的聚會,便不會打什么歪心思。”

青鸞一一記錄在冊,回頭安頓好家里后,就親自帶人出門采購,留下呂序一人趴在水邊顧影自憐,偌大的府宅里大家都在忙碌,就她一個閑人趴在水邊數小魚。

“你倒是閑得很啊,要不要過來幫忙啊。”

忽然水面上出現一個人影,呂序回過身道:“你怎么有空我這里,是有什么任務需要我幫忙嗎?‘

“呂尚去自首的事你也知道,他也是個糊涂人,連自己怎么成了罪犯都不知道。”古驕龍扔一下冊子道:“我記得你當初對這位兄長評價極高,他為何會變得如此不堪啊。”

呂序沒有看冊子,不咸不淡道:“還不是他那個貪得無厭的母親,掌管著我們呂家偌大的家業,還惦記著娘親的錢,結果坑了自己也坑了兒子,但我可以肯定三哥哥沒參與其中,只不過拗不過親娘一哭二鬧三上吊。”

“放心,我們會查清楚。”

古驕龍坐下看看四周的環境道:“府邸選得不錯,冬暖夏涼,很適合你的體質。”

呂序也坐起來道:“我搬過來前還對四姐姐和五姐姐說,我們可以坐船游胡,現在……方才還跟青鸞商量,請他們過府一起泡腳養顏。”

“怎么不請我啊?”

“您跟我們不是一輩的,看我們打打鬧鬧,您自在嗎?”

“我不管,本大人就是要參加。”古驕龍強勢地回答,忽然又道:“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還記得風冉嗎?”

“記得,為了她我爹差點沒打我。”呂序忽然盯著古驕龍,故意岔開話題道:“你就能對我爹上點心,他那么一個老帥哥,幾乎每天都跟你見面,你就沒有一點點心動?”

“剛到天域之城不久時,有個人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過驚艷的人,否則無論往后朝夕,再也不能夠認真喜歡一個人……”

古驕龍面帶笑容道:“那個曾經驚艷我的人走后,再好的美景也無法讓我停留。”

呂序回想一下那句話,面帶笑容道:“我能理解,如果有一天梵行突然走了,我可能也跟你一樣,所以你能告訴更多關于先生的事情嗎?”

“我對先生的了解真的太少了,尤其是他在天域之城的經歷。”

從他前幾天透露的消息來看,在天域之城生活的日子并不是很如意,不知道他那段時間如何度過。

古驕龍聽到笑笑道:“他在天域之城的經歷,沒有你想象那么糟糕,說白了跟你差不多,顏值高的同時武力值也高,把該揍的不該揍都揍了遍,同時還受萬千少女追捧,只是天他的存在威脅到了長公子的地位。”

“長公子?”

呂序想一下道:“是跟太子殿下差不多的人物吧。”

古驕龍嗯一聲道:“長公子梵衡各方面都非常出色,是大家公認的下一任城主的繼承者,這種想法一直到七八年前,天域之城遭受外敵入侵,危難之時梵行暴露真實力,為天域之城解困時結束。”

“大約是對強敵的忌憚,城中便有了立長立幼的爭議,甚至為此差點引發內戰,城主為了天城之城的安穩,不得不讓梵行離開天域之城。”

“世間怎有如此偏心的母親,不知道這等于把兒子推出去送死嗎?“

呂序為梵行忿忿不平,果然是天妒英才,總要讓他們這樣的人歷經苦難,才得到平靜的人生。

古驕龍道了一聲是呀道:“這個決定看似顧全大局,實則已經選擇長公子成為繼承者,默許了后面的刺殺行動,梵行經歷過什么我們不得而知,只知道他能活下來委實不容易。”

“他為了我還給天域之城寫過信,豈不是向他們低頭的意思。”

想到當初為了幫她要到血參,梵行毫不猶豫往天域之城傳書,以為他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沒想到比她更加不堪。

“應該只是答應他們一個條件吧。”

“臉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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