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兒!先看地下停車場,樓上到處都是人,他是傻逼嗎他敢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下手!”
他罵完站直了身子,剛緩了一口氣,看到蘇遠之,連忙走了上去,一臉嚴肅:
“蘇弟,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搜了,不會放過每一個犄角旮旯。”
就在蘇遠之要回話的時候,監控畫面內,蘇綿的身影出現了,保安隊長激動地喊出聲:
“徐經理,找到了!”
畫面上蘇綿還在奔跑,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灰衣的男人,死命地追著她跑。
看到這一幕,蘇遠之頓時紅了眼。
“走!”
蘇綿知道灰衣男人追上來了,她順著停車場內指示標志,一個勁兒地往外沖,希望能沖到出口,找到工作人員,幫她一把。
蘇綿,加油!
就差幾百米了!
可惜,男人還是追了上來,拽住了她的衣領,狠狠地扯了一把,蘇綿被他扯了回去。
‘啪!’一聲。
蘇綿的脖頸處出現一道巴掌印,男人伸手打她臉的時候,她躲了一下,角度沒掌握好,他落掌的位置偏了幾分。
“臭丫頭,跑啊!怎么不跑了!我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
灰衣男人狠狠拽住她,蘇綿身子向后倒,脖頸處隱隱發疼,衣領被拽的勒住了脖子,她扯著他的手腕,呼吸急促起來,不停地咳嗽起來。
“咳咳……我,偏,不,如,你,意!”蘇綿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許是剛才被蘇綿那一腳踹狠了,又是脆弱部位,男人的力氣消散了不少,身子似乎還在抖動著。
蘇綿感受到他的異樣,狠狠地掐他,然后猛地向后抬腳,踹向他的小腿前側……
這一腳,蘇綿像是抱著最后一搏的希望,將渾身的力氣都轉移到了腿上,給了男人重擊。
看著男人因疼痛倒地,蘇綿不敢耽擱,抬起腳繼續往前跑。
男人盯著她的背影,一雙眼睛陰沉無比。
草!他低估這個死丫頭!
先后兩次失手,被她踹了兩腳,此時他又怒又疼,氣得渾身發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停車場負二層。
時鑰將車子停好,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她公寓里的生活用品不多了,所以今日來購置一些,并準備小逛一番。
時鑰拎著包往電梯入口走,腦袋里正想著該用什么方法接近蘇綿,思緒飄移,沒注意眼前的路。
下一秒,只覺眼前一個黑影撞了過來,她被撞得向后踉蹌了幾下。
對方腦門磕在她的下巴上,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穩住身子正準備出聲質問,卻發現摔倒在她面前的女生樣貌有點眼熟。
對方低著頭,她看不到臉,只覺這個身形,像是在哪見過。
時鑰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一愣,驚訝道,“蘇綿?”
蘇綿跑了太久,早已體力不支,全憑著一股蠻勁兒往前沖,這一撞,直接被撞倒在地,腳酸腿軟,掙扎了幾下,愣是沒站起來。
她雖然腦袋混沌,但也知道自己撞到了人,趕緊說了句抱歉,又聽到對方喚自己的名字,蘇綿懵然地抬起頭。
“時鑰姐?”
“真的是你!”
時鑰驚呼一聲,彎腰將她扶了起來,疑惑道,“你跑什么啊?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蘇綿回過神,想起自己身處險境,她吞了吞口水,聲音打著顫兒,“有人要抓我。”
雖然時錦告訴她,時鑰不是什么善茬兒,但身后追她的灰衣男人更不是個好東西。
蘇綿的確想要尋求幫助,可時鑰也是個女人,她并不想連累時鑰。
“時鑰姐,你別管我了,這里離出口不遠,我跑出去就沒事兒了。”
蘇綿想要掙開她的手,但發現對方自始至終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蘇綿皺起眉頭,詫異地望著她:
“時鑰姐?”
自己生死攸關的時刻,她居然在走神?
一伙兒的?
聽到蘇綿的聲音,時鑰回過神,察覺到蘇綿眼神里的質疑之色,她立即開口解釋:
“我既然碰上了,肯定要幫你,你別怕,我們想想辦法。”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踉蹌的腳步聲傳來,蘇綿慌了,她下意識回頭去看,灰衣男人距她們僅有十米之遠了。
“時鑰姐,來不及了,我們快跑吧!”蘇綿焦急地說著。
整個停車場寂靜無聲,她說話的聲音雖小卻清晰,被灰衣男人聽到,只見他三步作兩步地奔了過來,咬著牙冷笑道:
“跑?這一回,你跑不了!”
“前兩次是我手下留情,給了你機會,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輕易放過你了!”
在蘇綿手里吃癟兩次,他可不會再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來對待了。
這死丫頭,下手狠著呢!
這回只要抓到手,無論她怎么掙扎,他都不會松手。
大不了,就一手刀劈暈,看她還怎么掙扎!
“她還是個孩子,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何必追著她不放!”時鑰冷聲質問。
聞言,灰衣男人瞥了時鑰一眼,絲毫不為所動,他哧聲一笑,“喲,有幫手了?還是個美女呢!”
男人那雙猩紅的眼帶著欲念,讓時鑰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渾身不舒服。
她畢竟比蘇綿年長許多,經歷得多,思緒轉得也快,伸手將蘇綿拽向身后,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或許,這是一個時機。
雖然比較危險,但她愿意一試!
時鑰將蘇綿護在身后,想要和灰衣男人談判:
“她是我朋友家的妹妹,如果做了什么讓你不悅的事情,我可以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聞言,灰衣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搖了搖頭,冷笑道:
“這位小姐,看你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個傻子?怎么凈說胡話呢?”
“你……!”時鑰噎住,怒意燃起。
灰衣男人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我的目標不是你,你別在這兒多管閑事,否則就別怪我連你一起帶走了!”
“你抓她是為了錢吧?說吧,對方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時鑰昂起頭,傲氣凜然。
灰衣男人嗤笑一聲,神色里透著憎惡,“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更何況對方答應我的可不止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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