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的查案手法,把綠林好漢的風格發揮到了極致,這幾個家伙雖然在驅魔衛道這方面都算是各有所長,但刑偵界那可都是二把刀。
但二把刀就二把刀吧,大記憶恢復術不會作假,想不起來就打到想起來為止,想投訴就去投訴,直接往他們總部投就好了,反正他們也都商量好了,如果總部真的下命令來阻止他們調查,他們當場就不干了,繼續去到民間當游俠,反正也不指著這一門買賣吃飯。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這一通暴力下來,整個過程順暢無比,直到他們去逮那個總代理的時候碰上了點麻煩,因為他們的不專業性所以導致整個抓捕和審訊的過程都并沒有那么保密,所以風聲早就透露出去了,他們要的人在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看著面前正在燃燒著的房子,還有在旁邊高壓水槍滋滋噴水的消防車,他們幾人都可以說是目瞪口呆。
“能做到這一步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仙姑從旁邊蹦出來的火星子上點了根煙,深吸一口之后轉頭說道:“哥幾個有什么招沒有?就這么的斷了讓兄弟我有點不甘心啊。”
副主管叉著腰回頭掃視了一圈,用眼神示意了一圈,這時候痔瘡膏從懷里默默的拿出了一頂帽子,是一定造型特別奇怪的帽子:“你們別笑話我啊。”
說完他就把帽子戴在了頭上,接著開始無BGM跳起了舞,周圍噴水的消防哥哥們都看傻了,但他卻好像沒事人似的突然四腳著地開始嗅了起來。
“這就算是出馬了是吧?”
副主管的話并沒有影響到動作詭異的痔瘡膏,他在嗅了一陣之后,突然掉轉身子狂奔而去,其他幾人一看二話不說立刻跟上,一邊跑還一邊嘮嗑。
“唉,你們說這家伙是什么仙兒?”
“要我看這肯定是個軍犬仙,一般的沒這樣的。”
老大驚詫的問道:“軍犬也能成仙么?”
“那不成警犬也行的,大差不差。”仙姑沉默片刻之后說道:“反正你也知道,他們薩滿教這玩意又原始又神秘的,聽說那邊癩蛤蟆仙都有。”
“真噠?”小道士在奔跑的時候顯得格外輕松,她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真的有賴克寶成仙嗎?”
“你聽他胡說八道呢。你們看前頭那家伙的姿態,這就是個貂兒。”副主管指了指前面狂奔的痔瘡膏:“耗子得比這個猥瑣點。”
“啥貂不貂啊,你直說黃鼠狼不就完事了么。”
“你要這么說也行。”
他們就這么一路狂奔到了十字路口,痔瘡膏支棱起身子用鼻子使勁聞了聞,接著身形一晃朝一個方向狂奔而去,速度之快超越人類想象,就像是一只在追逐獵物的黃鼠狼,其他幾人除了小道士之外根本就沒法跟上他的速度,無奈之下副主管只能返回去把車開了過來。
幾個人坐上了車,跟著痔瘡膏就這么在深夜的大街上一路狂奔,索性這個點沒人而且這地方也比較偏,所以他們追逐的過程都比較順利。
就這么追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已經出了城,正掛在國道上時,前方的痔瘡膏似乎體力不支了,幸好仙姑注意到了這一點,幾人連忙追上他然后七手八腳的把他給搬到了車上。
而這里只有一條路,一路往前繼續跑就完事了,所以副主管在等確定痔瘡膏沒什么事之后一腳油門就往前干了過去。
這一干就是一百七十多公里,他車都開出火星子了,終于在前方看到了一輛可疑車輛。
之所以說那車可疑,就是這一路過來哪怕追上了無數的車,但休息中的痔瘡膏都沒有啥反應,唯獨在看到這輛車之后他就起來了,不光是坐起來,還不停用鼻子往前嗅,然后嘴里還發出吱吱的怪聲,眼珠子瞪的通紅。
“這是黃鼠狼么,我咋越看越像是個耗子。”
“你管他是個啥,他確認了就行。”
副主管說著再次油門踩到頂,然后超了目標車輛并且在前方一百米不到的地方突然猛打方向盤,強行的讓車子橫了過來死死卡在了并不寬敞的路上。
他們幾個人下了車,但后頭那輛車并沒有減速,眼看著就要撞在他們幾人的身上了,副主管脖子一揚,小道士點了點頭,走上去深吸一口氣雙手向前撐(危險動作,切勿模仿)接著在車撞過來的時候死死的頂在了引擎蓋上,她只退后了幾步,而車子的引擎蓋卻跟被重卡碾過的一樣,徹底變了形。
車上的人也因為巨大的沖擊要么當場就嘎了要么也昏迷了過去,最終都是沒有了聲息。
副主管這時走上前,拉開車門看了一眼,發現車上有六個人,探了一下鼻息有四個已經無了,開車的那個雖然還活著但被方向盤把胸前肋骨都給頂碎了,安全氣囊都不好使。唯獨副駕駛的那個因為有安全帶和安全氣囊的雙重保護,只是胸口有挫傷并斷了幾根肋骨,其余并無大礙只是暈了過去。
“讓你們他媽的不系安全帶。”副主管罵了一聲,然后從副駕駛位置把那個受傷比較輕的人給拽了下來:“仙姑,上。”
“來了。”
仙姑走上前一通折騰,那人竟好轉了過來,不多一會兒就清醒了起來,他看著面前幾個奇怪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從腰間摸槍,但手槍拔出來對準他們之后卻發現自己的手不聽使喚了,無論怎么樣都扣動不了扳機。
這時仙姑笑了起來,他手上捏著一把線,線的盡頭則是一根根銀針,而他只要撥弄一下,那地上的人就會隨著銀針的擺動而動彈,可以說他現在就已經成了仙姑的提線木偶。
“哎嘿,動不了了吧?來來來,給爺表演個拈花一笑。”
仙姑樂呵呵的操控著其中的幾根線,那人的雙手立刻不受控的捏起了蘭花指,臉上也出現了詭異的笑容,就像是廟會上畫著詭異妝容的踩高蹺表演者似的,有些嚇人但也有些滑稽。
“你也看到了。”副主管蹲在他身邊,拾起地上的槍在手上把玩了一陣之后,抬手就打在了那人腳上,一根腳趾頭直接被崩飛,疼痛讓他慘叫不已:“招吧,真的兄弟。我們可不跟你玩什么法律制裁,我們沒人性的。你現在說,我還能給你打電話叫救護車,你要是晚點,我就把你抬路中間,這黑燈瞎火的,你猜猜你一晚上不被前四后八碾過去的概率是多少?”
“不能說……說了也是死……”
“嗨。”仙姑環顧四周:“來來來,先讓道路通暢一點,咱們去路邊辦事。”
幾個想辦法把那輛報廢車拉到了路邊,然后又把自己的車開出了公路,接著把這家伙拽到了旁邊的菜地里,他們開始輪番上刑。
“你哪來的辣椒醬?”仙姑好奇的問老大:“平時看不出來你個老家伙這么變態呢?”
老大此刻正在把辣椒醬一點一點的擠在那人的斷指上,里頭的辣椒素和鹽分已經讓那人痛不欲生,如果不是仙姑控針,他絕對得疼暈過去。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毛了老板兩盒,我覺得這辣醬可以啊,又辣又鮮,本來打算回去搜搜這個牌子的。”
“我看看!”小道士湊上前看了一下老大手里的辣醬還那手指蹭了點吃吃,興致勃勃的說:“我知道我知道,我那邊有賣,久鴻牌!一定要這個牌子的才好吃,很辣很辣。”
“哦?那我回去買點吃吃。”
“好好好,我也喜歡吃。”小道士狂點頭。
副主管側過頭看了他們幾個一眼,點上根煙不無惆悵的說道:“你們幾個還真是變態啊。”
說完他把煙頭按在那人的腦門子上:“你是我見過最硬的漢子了,不過別慌,我還是有辦法的。”
說完,他用小刀在那人的胸口戳了一下,傷口很淺,只出了黃豆粒那么大的血點子,他就用這血點子在他胸口劃了一道符,接著嘴里嗚嗚糟糟的念叨了一堆東西,然后就見那人身體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輪廓,竟是直接把生魂給扯了出來。
副主管舔了舔嘴唇,在自己的小刀上抹了一點散發著一股奇怪味道的液體接著輕輕的在那生魂的表面這么一刮。
原本辣椒醬蘸傷口都能強忍著的硬漢,就這么輕輕一下就已經慘叫聲傳出了三里地,甚至就連仙姑的銀針都差點被能控制住他的身體,可想而知這種掙扎是怎樣的劇烈。
本以為他還能硬抗幾下,但沒想到第二下還沒開始下手,他就說自己要招了。不過他招的內容就有些嚇人了,難怪說自己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
根據他整個口供可以得出三個基本點,第一就是這件事整體是有一套完整的地下產業鏈,已經運行了很多年。第二就是很多富商跟官員都會在一定程度上使用這個方式來改運,也就是說這些事已經足夠引起社會面恐慌了。第三就是這里頭跟好幾個邪教都有所關聯。
這些信息可謂驚世駭俗了,一時之間副主管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那人知道的名單已經到手,光是一些小有名氣的富豪還有某些官員就達到了百余人,雖然商政的比例大概為九比一,但這個東西一旦暴出就很容易引發一系列的問題。
“我報備一下。”
很快他就把這個事情往上報了上去,接著主管那邊也吃不準,然后繼續往上報,一直報到了特務頭子陳廳面前,他看著名單也是直嘬牙花子,想了很久才說讓他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這邊會配合他們發起一輪新的收網打傘行動。
而且陳廳還特別指示說盡可能不要把影響擴大,人到手之后會有人進行交接,而且特別囑咐他們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畢竟那些富商手中肯定有一部分是握有特殊能力者資源的,如果覺得不行的話可以申請總部執行。
“總部執行?操,哥幾個那么辛苦弄來的案子讓總部執行?胡扯!兄弟們,打起精神,咱們干一票大的。”
其他幾個人都安靜沒出聲,唯獨小道士舉起手:“好!!!”
“還好有你捧哥。”副主管側過頭看了過去:“不是,你們幾個什么態度啊?咋都不出聲?”
“說真的,我覺得這個事交給總部處理比較好。”老大席地而坐:“一個是咱們的能力不夠,總不能老是指望咱們小土豆吧。再一個這個牽扯面太廣,我們沒有那么多協同資源,可能吃不下。第三個就是咱們就這么幾個人,時間上也根本完不成,這不是咱們這個等級的人能完成的任務。上頭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你看呢?”
“附議。”仙姑點頭道:“我也覺得咱們幾個草臺班子撐不起臺面,這個事太大了。”
副主管這時也冷靜了下來,看著上頭那一百多人的名單,他叉著腰來回走動了起來:“我咽不下這口氣,我還指望著干一票大的好讓我家老爺子夸夸我呢,你們就給我潑冷水是吧。”
“也不是那個事,你想想沒有總部支援,咱們上哪去折騰這些?這可是全國范圍啊,你不怕其他兄弟部門對你有意見啊?”老大說道:“多少咱們得講點人情世故吧。”
“那你的意思是?”
“別的地方不管,咱們就把手頭的事給辦了,剩下的上頭想安排誰安排誰,咱們手上的事真干的漂亮,嘉獎的時候能少了你?”
副主管這時也差不多完全冷靜了,他長出了一口氣:“那就這么辦!把咱們手夠得著的給辦了,我這就去回復上頭。”
對于他們的請求上頭的批復特別快,也就是十分鐘不到,畢竟他們不屬于正經的部門,整體程序非常簡單,只需要稍作備案之后,上頭就給出了倆字“批準”。
“好了,兄弟們,干活。咱這可是拿著尚方寶劍的,都給我機靈點,事辦好了哥們我自掏腰包五星級大酒店吃一個月!”
“對了,你叫啥名啊,我們叫你副主管副主管的,你也不告訴我們個名字?”
“我沒說過嗎?嗨,我的名字……”副主管嘆了口氣:“他媽的,你們要笑就笑吧,我叫周小妹。”
“啥?”仙姑愣了一下:“你叫啥?”
“周小妹周小妹周小妹!小妹就是小妹的小妹!你媽的,問夠了沒有?”
“那聽說你有兩個哥哥啊,他們也叫這個?周大妹周二妹?”
“沒有。”副主管撓了撓頭:“我大哥叫周正、二哥叫周也。我爹當時就想要個女兒,沒想到還是兒子,可是名字他在我媽剛懷我的時候提前就請了仙官報備,改不得了,就只能是周小妹了。后來家里去問仙官是怎么回事,仙官的意思他也沒想到我命這么硬,仙官報備都還能是個兒子,他說他也沒辦法,最多以后多照顧我點。”
“噗……”
小道士捂著嘴笑出了聲,其他人也實在是沒能憋住,一個個都笑出了聲來,田埂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你們這幫……算了,帶上那家伙,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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