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讀小牧童:、、、、、、、、、
“到今天我都忘不掉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那天我晚上正在宿舍睡覺,大概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突然就聽見門口走廊上傳來了高跟鞋在地上踩的聲音,因為我對這些聲音都特別敏感,所以我幾乎是在腳步聲響起的瞬間就醒了。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至近停在了我們寢室的門口,其實這時老三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可門口的那個東西明顯不是沖著老三來的。等高跟鞋的聲音停下來之后,我順著門口看過去,就看到大門上頭的氣窗上有個女人的腦袋正在朝屋里張望。”
仙姑說到這里時,小道士突然側過頭鼻子用力吸了吸,接著她毫無預兆的拉開了窗戶跳了出去,接著伸手一招,她身上的銅錢叮叮當當的飛了出來組成了一柄銅錢劍落入她的手中。
保安室在一樓,而她就像是一只靈敏的猴子,曾曾幾層就已經上到了五樓,其他幾個同事一看情況不妙連忙跟了過去,但他們可沒有小道士那八步趕蟬的能耐,雖然速度是不慢但卻也只能順著樓梯一層一層往上攀。
來到五樓之后,小道士向前一個飛躍順勢在地上一滾并且借勢用力一蹬就踹開了一扇上鎖的門,借著外頭微弱的光可以看到有個人正掛在這間屋子里,身體還在左右扭動。小道士不由分說掰下一枚銅錢甩了出去,銅錢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然后穩穩的切斷了那根繩索,上頭掛著的人應聲而落。
接著小道士拿著銅錢劍用力往地上一磕,銅錢嘩啦啦的滾落一地,她雙手捏出法訣,所有的銅錢嗚嗚的直立了開始朝一個方向滾動而去。
見到這一幕小道士從身上掏出六張符紙雙手一合再一分開,符紙自動將房間的六個面封死。
這時同事們已經趕到,但因為房間被封死的關系,他們無法從外頭打開房門,這一場他們注定要當啦啦隊了。
小道士封鎖六面之后,銅錢也開始緩緩飛了起來,開始圍繞著她做公轉運動,看上去視覺效果效果直接拉滿。
“去!”
隨著小道士伸手一指,其中一枚銅錢帶著飛火直沖而去,飛火流星打在墻上激出一道明亮的閃光,但似乎并沒打中小道士的目標,而這個看上去的閃避行為對小道士來說頗有些挑釁,于是她雙手一攏,接著身體竟幻出的六臂之身,三對胳膊結不同的印,銅錢就跟有生命似的滿屋子嗚嗚亂飛,直到其中一枚擊中了什么東西,接著所有銅錢都沖了過去,就在半空把那隱匿的東西給生生崩了出來。
這時小道士收回法身,單手成劍輕輕一轉,銅錢再次復位化為銅錢劍,接著她手指這么往下一劃,銅錢劍直直插了下去,力度之大甚至透過了地板,在銅錢劍之下似乎有什么東西被釘在了那里正在掙扎,可以看出銅錢劍的尾端正在微微震顫。
小道士這時連忙去把地上的老大攙扶起來坐下,然后她一手引動周天另外一只手引動三尸。這道家有斬三尸之說,因為他們認為三尸代表的就是人體內的惡欲,只有破除惡欲才能證道登仙,這在佛家被稱之為破執。但其實很多人不知道,這三尸正是人之本念,在一個人魂靈即將消散之時,唯有引動三尸才能將人重新拉回來。
周天血脈的引動讓老大的心跳逐漸恢復,三尸惡欲的引動讓他的神智逐漸恢復,本來已經瀕死的老大就這樣在一連串的咳嗽之后重新蘇醒了過來。
而這時小道士將他拖到一邊,走到銅錢劍旁邊,一掌按下:“妖孽顯形!”
話音剛落,就見銅錢劍下逐漸出現了一個起伏不斷形象不明的靈體,它漸漸的幻化成小道士的樣子,然后又幻化成旁邊老大的樣子,接著它的模樣不斷變化,雖是一團虛無但卻看得無比真實。
“鐘呂傳道集中曰法有三成者,小成、中成、大成之不同也。仙有五等者,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之不等,皆是仙也。鬼仙不離于鬼,人仙不離于人,地仙不離于地,神仙不離于神,天仙不離于天。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陰中超脫,神象不明,鬼關無姓,三山無名。雖不輪回,又難返蓬瀛。終無所歸,止于投胎就舍而已。”小道士朗聲頌道:“修持之人,始也不悟大道,而欲于速成。形如搞木,心若死灰,神識內守,一志不散。定中以出陰神,乃清靈之鬼,非純陽之仙。以其一志陰靈不散,故曰鬼仙。雖曰仙,其實鬼也。”
說完她身后竟隱隱綻出金身法相,而跟她這嬌小玲瓏的身軀不同的是她的金身法相竟是一個高大威勐美髯蓄須的壯漢,六條手臂分別持八卦鏡、銅錢劍、象牙笏、玉如意、風雷令和五色旗,金光耀眼不怒自威。
接著小道士結降鬼扇印,即左手伸開向上,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彎曲,大指和小指伸開置于左手掌跟部。
隨著結印完成法相的銅錢劍自上而下行貫通之勢,生生將那個已成鬼仙的亡魂生生扎了個灰飛煙滅,最后就連那一抹飛灰都被小道士拿著安慕希的瓶子給收了。
“為什么你收鬼用酸奶瓶……”旁邊的老大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看到小道士的動作之后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因為里頭是鋁啊,用銀的我又用不起,就用鋁的啊。而且酸奶瓶子多好用,還能喝。”
說著小道士把酸奶瓶蓋好放到自己隨身的小布包里,手指一勾,銅錢劍就叮當的還原成了銅錢滾入了她的袖子里,她清點了一下:“王翠芬!你又去哪了?”
話音剛落,一枚銅錢從角落滾了回來,鉆入到了她的袖口里,小道士皺著眉頭奶聲奶氣的教訓道:“每次都是你,下次再跑,我就用李建設替換你了哦。”
旁邊的老大摸著還有疼痛感的脖子咳嗽了一聲問道:“你給你的銅錢都取名字了嗎?”
“對啊!在山里的時候都是它們陪我長大的,我就給它們都起了名字。”小道士喜笑顏開的掏出一枚:“這是周勝利,它年紀最大了。”
等到小道士把符咒收起,大門也能正常打開之后,外頭的同事一股腦的沖了進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老大攙扶回到了保安室,老大這會也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他喝了點水之后擺了擺手:“別擔心我了,我沒事了。”
仙姑好奇的問道:“說起來老大你也不弱啊,怎么被打成這樣。”
“別提了。”老大沒好氣的說道:“這次要不是小金在,你們幾個也跑不掉。”
被夸獎了的小道士昂起下巴,一臉驕傲:“降妖伏魔為吾輩使命。”
當然,要說老大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剛才差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個傻姑娘竟然會有傳說中的金身法相,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老大雖然是個散修但的確也是修行的人,他知道想要擁有金身法相的前提條件就三個要不就是自身修為達到了仙人之境、要不就是哪位傳奇大老的轉世、要不就是被哪個大老傳功了,而小金的情況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仙人之境。
她才二十四啊,二十四的仙人之境?這都不是用夸張不夸張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一場夢……仙人怎么會跟他們來這執行這種任務。
“對了。”仙姑突然開口說道:“老大,差點弄死你的那玩意是個啥?我們在外頭都沒咋聽到動靜呢。”
“是個鬼仙哦。”小道士認真的說道。
“鬼仙?”仙姑眉頭一皺:“鬼仙你都打得過?”
“那當然啦!”小道士拍著胸口說道:“那有什么的嘛,鬼仙又不是仙,它還是鬼。就是厲害一點而已,但也沒多厲害。”
“可是……”這時他們幾個中最不愛說話的那個說話了,他本名馬應風,外號痔瘡膏,是正兒八經的薩滿教傳人,在來這邊之前是在網上給動物做搞笑配音視頻的:“為什么這種地方會有鬼仙啊?”
“明天一早,查。”老大一抬手:“這里頭肯定是有問題的。”
之后的幾個小時他們都在梳理今天晚上的事情,而在討論的過程中所有人都在感謝兩個人,一個是把小道士安排過來的副主管還有一個就是小道士本人。
說真的,他們之前是聽說過這小姑娘很牛批,但沒想到她會這么牛批,特別聽老大說她能開金身法相的時候,仙姑跟痔瘡膏都震驚了,然后就花式套小道士的話,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開金身法相,但她就是能開,而且自己背后那個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
“能開法相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大老,你肯定是被哪個神仙加護了。”仙姑說道:“我小時候我外婆也是能短暫的開仙姑法相的,你能開多久?”
小道士仔細思索了一陣,然后認真的說:“我能開著睡覺。”
仙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哪聽說過有人開金身睡覺的?這可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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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平時吃那么多,是因為要維持金身嗎?”
小道士搖頭:“我是餓啊,我餓!”
“沒事,等會哥哥們請你吃頓好的。”
聽到吃頓好的,小道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她剛才施展完法術,現在就已經餓的不行了,但天亮還有個把鐘頭,她也只能等著。
“那我要吃那邊的包子,吃五十個!”
“吃一百個都行。”
天剛蒙蒙亮時,副主管那邊的情況回執就來了,說是讓他們暫時不要下崗,吃個早飯之后就開始徹查商場的情況,他現在就啟程,大概八點左右會抵達商場。
因為后頭調查不咋需要小道士了,她吃了五十個包子之后就開始在保安室里的小床上開始睡覺,其他幾人就開始調查這邊的具體情況,因為如果不是人為,那這種既不是什么風水寶地又不是什么陰山蝕嶺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會蹦出個鬼仙的。
八點左右副主管匆匆趕到,他先看了一眼正酣睡的小道士,然后就趕到了老大那邊:“老大怎么樣?你情況還好吧?”
“不是小金我就交代了。”
副組長嘿嘿一樂:“怎么樣,還得是我安排的好,把組里的大寶貝給你們送來了,不然你們今天都得喜提光榮榜。”
“那是那是,領導就是領導。”仙姑上前諂媚笑道:“多虧了領導的英明。”
“臭小子,別的能耐沒有,拍馬屁可是學得挺熘。”副主管踢了仙姑屁股一眼:“先帶我去那個東西出現的地方看看,咱們來個順藤摸瓜。”
現在天色已經大亮,他們再來到小道士勇斗鬼仙的房間時,真的被嚇了一跳,昨天晚上沒燈光啥都看不到,而今天這么一看才知道昨天這地方的戰況有多恐怖,墻壁上全都是銅錢大小的窟窿,陽光從窟窿里照進來,生生照出了森林里才會出現的達利園效應,地面上一大一小兩個劍孔已經把地板插穿,而周圍也到處都是深邃的發黑的劃痕,像是被火燒過。
原本裝修好的房間一下子就變成了中東戰損涂裝,看得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我的老天。”仙姑走進來摸著墻上的痕跡:“這都是咱們那個小土豆干的?”
“嗯。”老大抬頭看了一眼吊扇掛鉤上的半截繩子:“她真的很強。”
副主管走到屋里仔細巡查了一番:“我去讓這里的老板來看看,咱們可是干了活的。”
等到那個吳總過來之后,看到房間的情況他倒吸一口涼氣,別的不說就光是這戰斗痕跡他就已經知道這里的戰斗有多恐怖了。
“吳總啊,說實話這里的事不太好辦,要不咱們就算了,我們這兩天的錢也給你退了。”副主管一臉為難的說道:“我們差點損失幾員大將。”
吳總一聽連忙拉住了他的手:“別別別,你們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咱們有話好好說……什么都好商量。”
副主管斜眼看了一下老板:“可是我兄弟們受傷差點喪命啊。”
他說著走過去把老大脖子上紫黑色的傷痕露出來給吳總看了一眼:“你看看。”
“放心,只要解決了這里的問題,我再額外給兩百萬給兄弟們補身體!”
副主管聽到這里勉為其難的嘆了口氣:“算了,幫人幫到底吧。不知道吳總能不能把這邊的設計圖拿來給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