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讀小牧童:、、、、、、、、、
“雕蟲小技。”
鴉天子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一身白衣穿在身上,卻是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他面前出現十幾只石像怪,石像鬼的速度非常快,瞬間就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但他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波瀾,只是輕輕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接著就見他剩下的那只眼睛突然變成了豎條形狀,接著四周圍的陰影之中開始有巨大的渡鴉出現,這些渡鴉翅展超過八米,巨大的像一頭小牛犢子,它們出來之后就開始對那些石像鬼發出了暗啞的嘶吼,然后便像炮彈似的沖了過去。
一百多只渡鴉對著十幾只石像鬼,即便石像鬼的體格子比渡鴉更大一些,但卻也根本無法扛得住這么高的攻擊,一開始它們還會反抗,但很快反抗就變成了掙扎,最后很多石像鬼甚至已經放棄了掙扎,任由渡鴉把它們拖到半空然后生生撕碎。
而在另外一邊,雙刀鬼吳恒吳大爺出現在一隊圣殿騎士的面前,他的身邊則是一個氣質優雅的老太太,這老太太正是他的老伴,江湖人稱飛花子靈玄,一手驅物的靈法絕頂高超的老太太。
他們兩人站在路邊,看到對方十余個人卻也絲毫不慌,那隊巡查的騎士們剛發現他們兩個似乎有點不太對,突然就發現腳下的地面上的磚頭都開始七零八落的碎開,并且漂浮了起來。
有經驗的騎士第一時間開始閃避,而那些沒經驗的菜鳥可就倒霉了,碎裂的石塊就像是雨點似的朝他們涌來,打在他們身上噼啪作響,騎士們立刻從身后拿出一個小盒子,手腕一轉便出現了一面小盾牌,他們就開始用這面盾牌抵抗起周圍傾瀉的石頭。
而就在石頭在他們的盾牌上打出一片片的石灰霧時,突然在這迷蒙的武器中一對雙刀閃爍起了寒光,接著就見吳大爺已經穿透了他們的防御陣型,而那些騎士則紛紛被拋到了高空之上,而吳大爺在原地轉過身收起雙刀之后,第一個飛上天的騎士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他們似乎沒有生命危險,但每個人的經脈上都吃了一刀背,這一刀砍得他們氣血郁結,哪怕是最見狀的騎士團成員被這剁了一下后也只能在床上修養一個月之久。
石像鬼和騎士都算是高端戰力了,他們尚且不堪一擊,那些下級精靈簡直就是送菜的,而比例最夸張的一場就發生在泰晤士河邊,這里是三千下級精靈對陣一個小老太太,她很嬌小,但一對三千時卻根本沒有任何慌張,只見她不緊不慢從身上拿出一張紅色的紙快速的折了一朵蓮花放入水中,而這朵紙制的花竟然在落入水中的瞬間便熊熊燃燒了起來,接著整個一條河面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蓮花燈。
蓮花燈所照之處,冥河乍現,那小老太太站在蒼茫忘川之上,周圍三千下級精靈圍繞其中,說時遲那時快,地上漆黑忘川之中,突然伸出了無數雙手,這些恐怖干瘦的手死死抓住那些下級精靈,然后就這樣生生把它們拖入了忘川之中。
而要是此時有第三方的任何人從橋上走過就一定會發現有一小怪物正圍著一個老太太,而它們什么都沒干,就是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翻滾,不多一會兒地上就鋪了一層,而那小老太太根本不在意的就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同樣的場面在倫敦各處上演著,理由?要什么理由?毀滅你與你何干?”
而陳拾那邊則是一個人將魔法聯合會的總部給封得嚴嚴實實,他不打女人,但卻也不會讓女人觸碰到他,他的職責就是封鎖這個地方,不要讓他們的頭子出去支援和發出任何指令。
說實話,陳拾本就是一只腳踏入上三界的人物,即便是清靈子都不一定能在他面前占到多少便宜,從單兵作戰的方面說起來,他跟清靈子可以爭奪一下人界天下第一的位置。
就這樣的戰斗力,第九梅林顯然是不夠看的,她在陳拾面前就像是一個初探魔法奧秘的小女孩,而陳拾就像是一個手持巨斧的維京戰士,力量敏捷全部拉滿,讓人甚至連近身都困難,雖然自己可以仗著身上幾件高級裝備的防護來進行不同方法的魔法態度,只是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最后她伸出拿出了死海文書試圖利用死海文書進行反擊。
而就在倫敦的戰斗進度達到高潮時,昏昏欲睡的陳拾突然睜大了眼睛,眼神越過第九梅林的肩膀看向了后面,第九梅林也看了過去,就發現大廳的最前面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人影越來越近,第九梅林看到了來的人,這人穿著很普通的便服,但肩頭卻扛著一柄跟人似的大劍。
“王!”
第九梅林驚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而她也立刻換做了年輕的面容,提著裙子來到那個金發少年的面前:“您終于回來了。”
那個金發少年也沒搭理他,只是歪著頭看著坐在那的陳拾,他沒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了也白說,對方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因為他手中拿著的那本魔法從入門到精通都拿倒了。
所以他只是伸手指向了陳拾并勾了勾手指頭,陳拾將面前的書往桌上一扔,臉上帶著笑容的站起身慢慢走了上前,來到那個男人的面前,兩個人在相隔大概三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那個男人指了指旁邊的墻壁,兩柄劍飛起釘在了兩人的腳下。
而陳拾擺了擺手,然后指了指他手中的大劍,接著他只是擺出了一個握劍的姿勢,但就這一個姿勢卻讓那個金發少年瞪大了眼睛。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同樣是玩劍的,他卻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對方雖然只是擺出了一個姿勢,肉眼甚至都無法看到劍氣的流轉,但如果閉上眼的話卻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人持劍的模樣。
金發少年點了點頭,很滿意的笑了出來,然后他雙手握住了巨劍也擺出了戰斗的姿態。陳拾哈哈一笑,腳尖向后一點,便遁出了圣所,來到了屋頂。而那金發少年也靈活的竄動了幾下便也跟著陳拾來到了屋頂。
今夜的月亮特別圓,倫敦城內的火光以及魔法和各種術所迸發出的亮光仿佛就像是為今夜巔峰之戰奏響的樂章。
備戰雙方都很滿意自己的對手,陳拾已經有好多好多年沒有見到可以一戰的對手了,要么就是螻蟻要么就是碾壓他存在的恐怖。那金發少年也是如此,他也很多年沒有遇到這樣適合的對手了。
而出于對對手的尊敬,陳拾首先出了劍,那金發少年也揮了劍出去,有形的劍和無形的劍在兩人中間觸碰,迸發出了如同洪鐘一般的鳴叫聲。
“請。”陳拾朝他抱了抱拳。
那個金發少年也撫胸行禮,武者之間的默契和興奮在這一刻是根本藏不住的。
很快,雙方身側的劍氣就繚繞了起來,少年的戰意銳利,陳拾的劍氣渾厚,而雙方的氣勢一處,那少年就知道自己跟陳拾差了一檔。
但無所謂,敢戰者方為少年。
他首先向陳拾進攻而去,陳拾的無形之劍橫亙攔截,第一輪交鋒,雙方相交的瞬間,劍氣震蕩在整個黑夜之中,無數本就瑟瑟發抖的小妖此刻肝膽俱寒。
雙方一觸既分,接著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劍氣交織出的戰意如同火鳳凰的鳴叫,沖天而起。
而幾番戰斗之后,少年略有不敵,后撤回去,但就趁著這個空檔,陳拾猛然睜開眼睛,雙手成劍,單腳朝前一跨,雙手往前一指,頓時無數劍氣凝結,化作劍雨匯聚一處噴涌而出。
那少年看不見任何劍氣也感覺不到任何殺意,但單靠本能就能夠格擋攔截,雖然臉上身上已經不斷被劍氣劃破,鮮血直流,但卻仍能夠避開要害。
可他的對手是陳拾,是以肉身硬扛過末法時代的唯一一人,劍雨源源不斷,少年躲過第一次沖擊之后,卻沒想到那茫茫劍氣竟還能殺個回馬槍,而這次陳拾甚至直接讓劍氣顯出了形態,就見漫天氣劍已經將那少年包圍,青紫色的劍氣宛如一把把真實的劍,懸停在那輕輕旋轉。
金發少年手中握著的劍慢慢的松了下來,他將大劍插在地上,然后朝陳拾彎腰鞠躬,而陳拾也在揮手間散去了漫天劍雨。
那少年什么也沒說,只是抽出巨劍朝旁邊的空地猛得揮了過去,劍意破開堅固的混凝土,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壕溝,不可見底。
陳拾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朗聲說道:“你差的不是劍勢而是劍意,只要你的劍還有殺氣,就永遠贏不了我。”
金發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聽不懂。而陳拾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心念一動,一道劍氣劈向了那少年,而他竟毫無察覺,直到劍氣貼在了他的臉上,劍氣揚起的罡風甚至切斷了他腦袋后面的馬尾辮。
少年看著自己面前突然凝聚起的劍氣,他心中知道如果對方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此刻已經是人家的劍下亡魂了,而這一下他似乎也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意思——只要劍中還有殺氣,就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劍客。
他再次朝陳拾行禮,說了一串英文,大意自己還會繼續修行,等他修行之后再來挑戰陳拾,雖然陳拾聽不懂他說什么,但那個眼神他是能明白的,這個眼神就像是當年……
突然之間陳拾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恍惚間想到了自己的當年,那一年他也如這少年一般,自以為已經天下無雙,然后便四處與人挑戰,直到遇到一個云游劍仙,那云游劍仙打敗他就如今日他打敗這個少年,而一晃數百年……陳拾豁然發現,自己一直苦苦追尋的夙敵,不過就是……不過就是……
人家的一次順勢而為啊!
想到這里,陳拾的氣血突然攻心,接著便喉頭一甜,單膝跪在了地上,他滿心的痛苦、委屈和不甘,在這一刻都被爆發了出來。
自己苦苦尋覓的數百年,到底是為了什么?到底是為了什么???
陳拾想了許久,突然覺得身上一輕,他跪坐在那里仰天長笑,而剛巧此時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陳拾深吸一口氣,仰頭看著天空,呆滯許久,然后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口中默念:“父親、母親、翠兒,是我對不起你們……我這就來陪你們!”
說著他伸手指天,以劍氣通達天地,接著便是一道驚天的爆雷響起,耳后電龍順著劍氣一路蜿蜒而下,龐大的能量沿著陳拾的身體游走,將他的身軀寸寸化作飛灰,在漆黑的夜晚和斑駁的雷電下,他就像是一張老油畫。
“師父!”
玉衡從床上驚醒了過來,只見窗口的風嘩嘩而動,他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但那心驚肉跳的感覺卻做不得假,他來到窗口,拿起柜子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根五葉神點了起來,想要平復一下心情。
而就在這時,他身后的墻上,師父的飛劍開始嗡嗡作響,接著劍光一閃,化作游龍消失無蹤。看到這一幕,玉衡驚恐交加,他跟著劍沖了出去,然后一頭鉆到了小飯館里。
這時的小飯館里就只剩下許薇和大黃坐在那吃東西追劇,看到玉衡匆忙的樣子,許薇好奇的問道:“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師父……師父……”玉衡急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師父兵解了!”
許薇愣了片刻:“哈?”
“薇姐,送我去師父那好不好……快!要快!”
許薇連忙讓狗姐幫忙啟動了靈虛幻境然后帶著玉衡來到了陳拾的位置,只見這個地方什么都沒有剩下,唯獨陳拾的酒葫蘆掉落在旁邊,上面甚至還有電流燃燒剩下的花兒。
玉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酒葫蘆嚎啕大哭起來,而許薇看到那一地的殘骸,她也只能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身后有什么出現,轉過頭去卻發現是一個懸浮在半空的女人,她的眼神看上去極危險,嘴里還念叨著:“我王呢?”
許薇擺手道:“我不知道。”
但下一刻第九梅林的攻擊就來了,她直接沖著許薇胸口就是一下,許薇當場就被打飛了出去,不過幸好那個位置擺著的是小張哥的筆記本,筆記本為她抵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沖擊。
許薇捂著胸口站了起來,她側過頭看了一眼玉衡,然后皺著眉頭看了看天空:“這可是我的主場哦,勸你別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