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倫敦夜未眠,碎裂的封印讓這個夜晚變成了狂歡節,唐寧街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玻璃,就連英國的老佛爺被惡作劇的器靈抬到了草坪上,哪怕是軍隊都沒有逃過此劫,被它們折騰了個七葷八素。
這些被掠劫后又被封印了數百年的東西將脾氣全部都撒在了這片地頭,那些積攢的怨氣化作它們的靈力又化作了搞破壞的動力,瘋狂又有趣,器靈沒有恨意只是生氣,所以他們倒是沒有去殺人,但就像那種法力高強的小鬼們鬧出的惡作劇,傷害不大但著實造成了大量了麻煩。
腐國首相協夫人一起被生氣又調皮的器靈從床上甩了下來,他在凌晨四點時氣憤的沖入了圣院想要質問一下他們這個號稱腐國保護神的組織總部為什么沒有履行職責,但當他走進去之后才發現自己可能錯怪他們了,因為作為封印這些器靈的主要參與人,圣院里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完全解封的器靈們帶著無與倫比的憤怒把這里打砸了個稀巴爛,就連亞瑟王的劍都被插在了抽水馬桶中,這柄據說能夠斬絕所有惡魔的寶劍的器靈鼻青臉腫的被倒吊在屋頂,還有圓桌騎士們的武器都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就像當年英國人糟蹋其他國家時的樣子,驚醒他人屋檐的槍聲在今天終究回訪。
而比現在的場面更恐怖的是干完這一切的器靈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毫無疑問它們并沒有離開,只是隱藏了起來,也許就在明天、也許是下周,反正總會有一個夜晚,這場瘋狂會卷土重來。
今天,歐亞大陸最大的兩根攪屎棍都徹底無眠了,因為瘋狂在繼續上演,混亂也接踵而至。
“必須把那些東西都找回來!”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看著空空如也的罪行博物館,腐國中堂氣得直跳腳,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么交代,向上向下都沒有一個說法,甚至是什么人干的他都不知道。
還有可笑的軍情五處、軍情六處,他們跟警察部門一樣聽了一夜的“澳門首家線上……”,幾個負責人站在那低著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而這時腐國王子卻已經氣沖沖的來到了中堂面前,大聲質問了起來,而被斥責的中堂大人卻看到王子的身邊似乎跟著一個奇怪的人,這人穿著怪異的衣服,低著頭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如果三天之內你不能解決問題,你就遞交辭呈吧。”
得到最后通牒的中堂,抿著嘴靠在柱子上一言不發,不過王子雖然走了,但他身邊那個人卻沒有走,他開始在博物館里溜達了起來,查看了每一處被破壞的魔法陣,從上頭的痕跡看來,這些魔法陣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破壞掉的。
這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要知道這些魔法陣都是曾經第一代梅林所發明再由魔法研習會經過千年的改良一步一步才成為現在的模樣,一般人甚至都難以觸碰,但現在它們不光被毀壞了,甚至還是被急速毀壞的,這種速度即便是梅林本人來了都不一定能夠做到。
“沒有任何線索嗎?首相大人。”
那個斗篷里的人走到中堂大人面前摘下兜帽之后,中堂大人看到她額頭上的印記后立刻變得十分恭敬起來,這種恭敬即使是在面對王子哪怕女王時都是沒有的。
“沒有任何線索。”
“好吧。”
斗篷里的人伸手一抹,頓時整個博物館里的玻璃都變得像電視屏幕一般,接著上頭就開始出現快速閃現的光影,就像是倒帶一般。
當畫面上出現了耗子等人的時候,這位魔法師才讓那些畫面停止了下來,她走進到每一片不同角度的玻璃面前,仔細查看上頭的影像,然后看到這么一幫人干的事,并且看到他們甚至連天使都干翻了之后,這位超級魔法師心里也有了計較。
不過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重新戴好了兜帽,然后用她的樺木法杖敲了敲中堂大人的肩膀:“想辦法平息皇室的憤怒吧,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
而這時在東方的島國,他們的中堂大人正跪坐在茶室之內,旁邊放著一柄短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切腹,但如果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手邊的短劍就是傳說中的天之叢云,而坐在他對面的人正是小島上最有名的超級大妖怪——八岐大蛇。
“這件事拜托了。”
這邊的中堂大人起身鞠躬彎腰四十五度,而八岐大蛇低垂著眼瞼,卻沒有回答哪怕一個字。
“您放心,每年我們都會按照規矩給您獻祭七名少女。”
聽到這里八岐大蛇才微微點頭,但他還附加了一個條件:“我需要一個重臣的命來當祭品。”
“前任的行不行?”
“也不是不行。”
而此刻全世界都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始作俑者們,正蹲在飯館的后院守著一個銅鼎,銅鼎下面是一個碳爐,火紅的木炭將銅鼎里的水燒得冒煙,而當那些名貴的藥材被放入銅鼎之后,整個院子都飄起一股異香,深吸一口便是提神醒腦、精神百倍。
雷龍伸手進去沾了點湯水放嘴里嘬了一口,這一口差點沒把他送走,那種陳年老藥的苦味直接透過味蕾直沖天靈蓋,只是嘬那么一下就已經讓他把痛苦面具給嘬出來了。
耗子拍了他一下:“這你也瞎吃。”
雷龍剛準備說話卻發現他的嘴巴竟然腫了起來,兩片嘴唇迅速的膨脹成了根香腸,舌頭也開始逐漸麻痹,最后說話都已經變得含糊不清,不過不得不說這個香腸嘴還真的是有點像被蜜蜂蜇過的狗,雖然耗子覺得這時不該笑,但真的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許薇走過來拿東西時看到雷龍的樣子也笑得不行:“這是我師父嗎?”
“滾!”雷龍捂著嘴怒斥一聲,然后含含糊糊的說了什么,不過卻因為舌頭麻痹而發音模糊,根本聽不出來說的是什么。
許薇看到這一幕更是樂不可支,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然后回到了前頭跟大伙兒分享,幾個姑娘坐在那笑得前仰后合,紛紛要了一份拷貝過去。
不過在這樣一片歡快的氣氛中,唯獨只有山大王面色沉重的正在跟小張哥聊著天:“這次的事情難免會招來報復,我們再小心也沒用,他們總是會有辦法查出我們的,而這是人間界的戰爭,你也不好插手,所以未來我們會面臨巨大的挑戰。”
小張哥坐在那低垂著眼瞼看著菜板上的紋路,他說話聲音不大,但清晰可聞:“能談就談,談不攏就談不攏。”
“嗯,這是肯定的。不過說實話,日本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想到,沒想到會傷了那么大的天和,雖然這件事本身跟我們關系不大,但肯定也是有關系的。”
小張哥默默伸出手,山大王發現他手中出現一個旋轉的白色氣團,山大王不知道是啥,抬起頭啊了一聲:“螺旋丸啊?”
小張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捏碎氣團之后說道:“你的氣運,他如果是紅色,就說明你的道德之低于標準值,如果是白色就說明你們沒干錯什么事。”
“那就好,不過即使錯誤不在我們這,那邊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了。只是我現在很好奇,他們會用什么方式來。”
小張哥搖了搖頭,然后拿起電話用語音說了一句:“飯菜好了,來拿。”
不多一會兒,玉衡從外頭走了進來,手上有兩個鋁制的大飯盒將小張哥準備的飯菜分成兩份倒了進去,而小張哥也發現他把蔬菜基本上全放在自己的飯盒里,而所有的肉都給了陳拾的那份飯里。
他裝好飯菜之后朝小張哥點頭后就走了出去,徑直來到了大梧桐下面將飯盒遞給陳拾,而他自己則依在樹旁,寶劍架在腋下,目光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然后開始吃起飯來。
短短幾個月時間,這個家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從一個憂傷的文藝青年晃身成為了一個沉默寡言的糙漢子,身上沒有一丁點常見仙俠的飄逸,反倒像極了一個敦實的莊稼戶,只是他眼中的殺氣卻是越來越藏不住,整個人都凌厲了起來,就像一柄出鞘的劍。
不過用陳拾的話來說,他還差得遠,如果他想報仇想拿回自己失去的東西,光是綻芒是不夠的,他得學會鈍鋒藏拙,一個劍客只有在吞劍之后才能化劍,否則也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因為當一個人滿心都是殺氣,他是沒有辦法在對決中贏下來的,因為殺氣永遠會比劍先被敵人感知。
收回目光,山大王正好說完自己的擔憂,然后喝了一口啤酒,用小竹簽扎了一根雞柳放入口中:“而且你知道吧,苦舟行被抓了,但我覺得這個人……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小張哥笑了笑但卻沒有說什么,因為他是不管這些事情的,圣主一直以來只干三件事,一件事是向下頭傳達戰略思想,一件事是懲罰犯錯的人,一件事是收住最后的根苗,其余的事他是不管的。而像這次他親自授意十二靈清理姜系,其實也是一種戰略方針,因為姜系玩得有點花,沒有實際的存在必要了。
至于守護者,他還真的是很少會使用守護者的力量,除了揍姜尚時。
但連雞都不殺的小張哥又怎么會殺人呢,所以最終還是把這個問題交給了金玫處理,金玫處理這個東西可是有經驗的很。
不過在冷靜之后小張哥其實也有仔細思考過,那就是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去插手這些事情,后來想了半夜沒有結果,最終也就不了了之,反正怎么說呢,他樂意管就管,不樂意管就不管,管了東京小十萬人付出了代價,不過他不去看那些新聞更不去點開熱搜,沒看到就是沒發生,沒毛病。
“其實這件事從根本上是違背我的原則的,一定會有讀者因為這而開始質疑我的行為和罵我,但是我其實不是很在乎,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人格化的上帝,我生氣的時候也會控制不住自己。”小張哥笑著對山大王說道。
山大王被嚇一跳:“啊?你在說什么?”
他環顧四周:“你是不是看到了第四面墻外的東西?能不能跟我講講?”
小張哥抿著嘴笑了笑:“不講,講了可能對你來說太殘忍了。”
山大王愣了愣,然后哈哈一笑:“也好也好,難得糊涂,難得糊涂嘛。那你講講他們怎么說你的?連你都會有人罵?”
“嗯,太陽都做不到人人喜歡,何況是我。”
小張哥說著拿來啤酒給山大王倒上:“這次你們辛苦了,休息幾天吧。”
而就在他們聊天時,在水晶監獄那邊,被抓緊去苦舟行正在吃飯,但突然他捂著自己的喉嚨然后重重的撞擊在了水晶監獄的墻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外頭的看守沖了過來,但看到的卻是苦舟行像是被人摔打一樣,他此刻已經滿身滿臉的鮮血,翻著白眼,眼看是活不下去了。
看守一緊張,連忙拿出電話想給耗子打電話,但突然之間水晶監獄里的傳感器傳來了警報聲,語音提示犯人已死亡。
這一下可把看守給嚇壞了,他們趕緊關閉了苦舟行這個水晶監獄的電源,然后把他從里頭抬了出來,而這時苦舟行的身體已經完全變得冰涼,臉色也像死人一樣灰白。
“完了,快打電話!”
而就在他們把苦舟行放在地面上去聯系耗子時,他們身后的苦舟行卻緩緩的站了起來,帶著詭異的笑容。那兩個看守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人一下給落了魂,顫抖了幾下都不再動彈。
但就是這一下,水晶監獄的二級防護被觸發了,周圍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連通著耗子那邊的報警器也跟著響了起來。
正在熬藥的耗子一看,立刻站起來驚叫一聲不好就抓著雷龍進入了靈虛幻境。
可等到他們來到監獄之后,看到的卻是一片混亂,所有的水晶監獄都被打開,之前被抓到的窮兇極惡的犯人在里頭盡一切可能的想要沖出監獄。
耗子咬緊牙齒打開了牢籠,然后直接把這里的干擾系統拉到了最大,頓時每個犯人身上都像是被附著了二十倍重力一樣,連抬腿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現在,立刻!”耗子用打神鞭在墻壁上打得啪啪響:“回到原來的位置!”
那些犯人在這里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回到了水晶監獄中,但清點人數之后竟發現少了一個人,這個人恰恰就是苦舟行。
“哈哈……”腫嘴龍王含含糊糊的笑道:“終日打雁今日竟被大雁啄瞎眼。”
耗子面色陰沉的通報了上頭,然后就坐在這等待支援到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支援的人老早就開始收拾了,但耗子卻始終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巍然不動。
“咋?”
雷龍要發問,耗子卻只是擺了擺手讓他閉嘴,接著就是繼續等待,一直到三個小時之后,上頭已經下來人收集問題了,這時耗子才起身算是離開。
走到外頭之后他才對雷龍說道:“龜息術最長只能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沒有人能發現它的存在,我等了他三個小時,他恐怕是真的跑了。”
“你這么確定?”
“嗯。”耗子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那兩個受傷的怎么樣了,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不管發生什么情況一定不能打開水晶監獄的門!哪怕是犯人死在里頭。”
“但是他們就是不聽唄,豬隊友你能怎么辦?”雷龍的嘴唇在過去的幾個小時里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你啊,就該學清靈子,當場斬草除根。現在要被人說是傻逼你就開心了。”
耗子抿著嘴沉默許久:“這件事我要親自解決。”
“行啊,到時候你別把自己十二靈的位置給弄沒了就行。走吧,先去那邊報備,發通緝令吧。”
“嗯。”
而他們走后的十分鐘,在水晶監獄之內,一個不起眼的庫房里,有一個開水壺翻倒在地,接著里頭一個人正一點一點的掙脫了出來,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苦舟行。
隨著他全身骨頭咔咔一陣響,苦舟行徹底鉆出了開水壺,出來之后的他臉色青紫,看上去十分虛弱。就在剛才,他真的是玩了一把命,龜息術最長時間兩個鐘,他生生憋了三個多鐘到自己再不出來就死定了的程度才從躲避的地方鉆了出來。
他環顧四周,卻也沒著急逃跑,而是順著墻壁躲避著攝像頭來到了衛生間內,看著那種蹲便池,他再次深吸一口氣,身體像一條蛇似的從那個拳頭大小的孔洞里鉆了進去。
經過一段痛苦而漫長的過程,苦舟行終于來到了外頭,他現在一身污垢一身惡臭,但不管怎么樣的惡臭都不如這自由的空氣來的舒服,而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為姜尚招魂!只要姜系的老大能夠再現人間,他所想要的一切都可以輕易的得到。
“抱歉,師父。”苦舟行在公共衛生間里沖洗了一番,又迷惑了一個路人,換上了他的衣服,走出去時已經煥然一新,他看向當年拜師的方向深深鞠躬:“徒兒此番不想再屈居人下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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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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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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