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輪值主席,這次的事情你需要表態。”
金玫在氣場全開的情況下,大白象是招架不住的,他不停的用真絲的手帕擦拭著頭上的汗,而下頭的一眾主神級大佬都在等著他的回應。
“倒也不用這么著急。”這時神王再次發言道:“就現在的強度,兔子們已經夠了,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還希望各位能在這幾天的時間里討論出一個結果,而如果各位都不愿意承擔責任,那么我作為守護者的顧問有義務建議他遷徙到另外一個世界去重新設置零號宇宙。”
神王的話里威脅意味非常明顯,如果一旦守護者舍棄現在的零號宇宙,那么這里會在短時間內被世界間的侵略者給沖得千瘡百孔,現有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應對茫茫多的威脅,要知道現在這里還能保持基本穩定,其實主要還是靠著守護者的威懾力,一旦失去他,這個資源充沛的世界真的會成為深夜光著腚落到了孟買街頭的絕世美女,結果不言而喻。
作為顧問的神王收攏好資料之后也起身告辭了,屋子里的各位主神都陷入了沉默,他們互相之間交頭接耳,但現在看來好像他們的好日子真的是要到頭了。
而這里所有人中只有金玫知道,小張哥絕對不會離開這個世界,因為他是人格化的,是有情緒、思維和情感的,他當然不會像神王那樣只用鐵皮腦殼來尋求最優解。
但她并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給面前這些貪得無厭的混賬,他們享受了太久的好日子了,現在是時候讓他們出出血了。
“那么我也告辭了。”金玫起身道:“你們的結果不用通知我,因為我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離場帶動了一眾東方系的主神全部離場,屋子里一下子少了得有一半左右,而這些跟隨金玫離開的人都是表示支持神王的計劃并展開防御措施的,留下的大多是舉棋不定的,而這些舉棋不定的現在多少也有些慌張了,因為他們算不準到底守護者那邊是怎么想的,如果守護者宣布放棄的話,他們別說好日子了,恐怕就連日子都到頭了。
但如果真的協同建設防御網絡的話,他們的人間計劃必然會受到影響,那么他們很多計劃就不得不擱淺,他們雖然都知道輕重,但這種割肉他們真的舍不得。
“散會,休息三天。三天后進行表決。”
輪值主席大白象臉上全是不忿的把一塊牌子扔到了桌子上:“諸位,我想卸任輪值主席職務,你們有誰想接替的?”
全場鴉雀無聲,無人應答。
而此刻小張哥已經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了起來,在林老師的電話之后,他剛才也接到年年班級群里的要求了,表示下周學校的親子節目分為三個部分,一個是親子運動會、一個是節目表演、一個是班級春游。
這是今年才有的新花樣,以前都沒有的,以往那個校長沒有這么多屁事,而這個新來的校長絕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惡趣味,他總是會搞一些離譜的要求來讓家長執行。就從這個學期開學之后,第一次是要求學生從家里帶一條魚去,當時小張哥可費勁的給年年準備了一條灌湯黃魚,那可是頂級名菜。
但后來年年晚上回來卻是哭著回來的,因為別的小朋友都是帶著個小魚缸,里頭什么小金魚、小白條甚至連小蝌蚪都有,唯獨她帶了一個飯盒,里頭是一條香氣撲鼻的灌湯黃魚……
第二次學校要求小朋友帶個刺繡過去,小張哥費勁巴拉的給他繡了一組國色天香,十八種顏色的牡丹繡在白絹布上,美輪美奐。為此小張哥還特意托關系找了織女來現場指導,幾乎已經一比一還原天衣無縫了。但后來晚上年年又是哭著回來的,因為別的小朋友都是繡個名字或者繡個抽象派一家三口,唯獨她把國色天香給帶去了,老師都不敢收她的作業,生怕弄壞了賠不起。。
第三次是說帶一段樹枝……反正現在他們學校里正有一顆金蘋果樹在茁壯成長,已經有十層樓那么高了,而且還在長。校長說希望能砍掉,但引來了希臘大使的強烈抗議,他甚至動用了外交權限要保住這一顆金蘋果樹。而這棵樹現在都成了旅游景點,校外人員想要拍照都得二十塊錢一張。
而這次,小張哥要本人到場了。
“我覺得大可不必,真的。大爺。”雷龍在旁邊勸著:“你真不用帶打神鞭去,這是運動會不是封神榜。”
“別別別別……這個也不用,這個是什么你知道的吧?這是陸吾神魂結晶,你這不是借物賽跑,你這是追逐繁星。”雷龍按下了小張哥翻出來的東西:“這個也不太好吧,這是啥啊?”
小張哥從盒子里拿出一個骷髏頭,而這個頭看上去非常可怕的樣子,兩根牙齒特別長,顴骨部分特別高。更可怕的還不是他拿出的骷髏頭,而是它還會說話。
“吾乃九幽之主蚩尤,誰敢喚醒我!”
小張哥看了一眼這個會說話的骷髏頭,然后又用布給它包了起來,接著他撅著屁股鉆到了床底下,拖出來一個碩大的箱子,然后把里頭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全部給拿了出來。
“我還是覺得大可不必,你不用為了一個親自運動會的獎品拿出這些上古神器。”雷龍用手死死護著那些東西:“鐘仙子!這是我鐘仙子啊!!!斧頭也不行,這是盤古巨斧……你不要亂搞好不好,求你了。”
小張哥看著那個大箱子里的東西:“是不是少了什么?”
“能少啥,軒轅劍沒在,你不是要把軒轅劍當運動會獎勵拿去給小朋友,對吧?”
小張哥拍了拍手,轉身走到柜子前,從柜子最上頭又搬了個盒子來,雷龍一看頭皮發麻,里頭是十二魔器……
“這個不行。”小張哥很認真的給放了回去:“那你覺得什么比較好?”
“我覺得吧……咱們到玩具店里去買個遙控汽車好不好?”
小張哥眼睛一睜,然后拿出一個小盒子,把里頭的東西叮叮當當的落了一地,而這些東西竟全部自動組合了起來,赫然就是一尊金甲猛士像,金像高八十厘米左右,手持一柄巨劍,神態栩栩如生。
“哥哥!爹!親爹!你別把郁壘本像給送出去啊!一類國寶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張哥叉著腰環顧四周,卻也犯起了難來。因為學校的要求是家里閑置的小玩意,然后大家形成一個互換,算是增進情誼的小游戲。
但小張哥找了一圈,不太值錢的都在這里了,他比較傾向于把東皇太一鐘給拿出去,因為這個鐘已經化形了,它本身已經沒有啥力量了,唯一的作用就是鏈接人間界和山海經世界,而且一般情況下沒有鐘仙子的允許也沒人能穿越過去。
“你不要亂搞,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你都不值錢,可是真的是流落出去,那可是要血雨腥風的。”雷龍長嘆了一聲:“要不去庫房看看?我之前在里頭閉關的時候看到還有不少呢。”
小張哥點了點頭,他把一地的寶貝都收了收,拎著要是去往了庫房,這里的東西雷龍就看著不那么心疼了,畢竟庫房里都是些人間界的玩意,跟小張哥屋里那一套套頂級寶貝相比,這玩意都是不值錢的。
“我也不想啊,但學校要求是自己家閑置的舊物,我們要是出去買個遙控汽車,人家肯定要說年年家長不重視了。”小張哥一邊在庫房里翻找一邊說道:“前幾次都給年年搞砸了,這次肯定不能再亂搞了。”
“那你打算表演什么節目?”
小張哥手上一頓,然后面容僵硬的回過頭看了看雷龍:“我……”
“你就會做菜唄,可你總不能給一群四年級的小朋友表演蛋炒飯吧。”雷龍靠在旁邊說道:“要我說,你干脆讓別人去算了。”
“不行。”小張哥搖頭道:“我肯定要去,不然年年會傷心。”
“你去了她才會傷心……你這種過度認真的性格,會讓她社死的。”
“胡扯。”
最后小張哥在庫房里找到了一個符雅,聽上去特別好聽,但其實就是一個木頭制作的小模型,捏住下頭扔出去就能仔細飛,飛三天三夜的那種,魯班親手制作的小玩具,也稱為符鴉。
小張哥拿著符鴉站在院子里往前一拋,這符鴉就像有了生命力一樣開始在他頭頂盤旋,小張哥看了看覺得很滿意,然后又從工具房里拿了一卷魚線,取下符鴉之后將魚線綁在了上頭,這樣拋出之后就能夠隨時收回了。
“公輸班做鬼都不太想放過你。”雷龍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可是公輸班當年追求大姐的時候送她的禮物,你就這么給送出去了。”
“可是他送了虎妞兩三百件。”
小張哥一指庫房,里頭被當成垃圾一樣堆積在里頭的木制品格外多,而這些木制品絕大多數都是當年公輸先生追求虎妞時送給她的小玩具,那會兒虎妞還有尾巴呢,要現在看來公輸班不是個變態說出去那是沒人信的。
里頭那種騎上去會自己跑的木馬、會自己發出咔噠咔噠聲音還會跟著人打轉的木狗、能夠在水里游得比真鴨子還快的木鴨、會鉆洞的木蛇還有會互相打架的木猴。反正各種奇怪且失傳的東西那是給虎妞送了一大堆。
現在這些東西看起來妥妥的是詛咒物品好吧,特別是那個會自己到處爬的木頭娃娃,安娜貝爾在它面前都得黯然失色,這玩意不止一次半夜自己從庫房里爬出來到處找媽媽,然后因為太惡心而被狗姐一腳踩碎了。
如果小張哥把那些恐怖的東西送給別人,得到獎勵的小同學半夜會被嚇尿床的。
小張哥拿著符鴉走進去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應該是清靈子的藏品吧。”
“晦氣,臟東西,啐!”
雷龍把魚腸往旁邊的盒子里一扔,雙手不停在褲子上蹭著。
禮物準備好了,剩下的就是表演節目了,小張哥認為這個還是得跟年年商量一下比較好。
于是等年年放學回家之后,他們兩個湊在一起商量了很久,如果不是許薇及時發現,他們到時候表演的節目會是“胸口碎大石”,整個表演流程都已經被畫下來了,年年躺在地上,身上壓上五百斤的青石板,然后小張哥用一把大錘一錘把石板全部砸碎,然后年年嘴里含著番茄醬慢慢往外吐,等到老師被嚇到沖上來之后,年年跳起來朝全場比“耶”的手勢。
“這是誰想出來的邪典節目?”
許薇看著那張恐怖的示意圖,手都開始哆嗦了。小張哥伸手指著年年,而年年抬頭挺胸把自己胸口拍得邦邦響。
“不行啊,會被人報警的。”許薇把那張示意圖撕得稀爛:“你們就不能表演點正常的???”
許薇看著面前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茫然無措,她長嘆一聲后說道:“反正咱們這閑人多,咱們就排練個節目不好嗎,反正又沒說能去幾個家長。”
小張哥眼睛一亮:“對哦。”
“這樣吧,咱們就選個最簡單的,綠野仙蹤還是小紅帽,你們自己選一個。”
年年最后選了小紅帽三打白骨精……
“節目呢,可以冷門但不能邪門,你這個邪門的節目也太恐怖了吧。”許薇搖頭:“那就小紅帽了。”
年年哭著拒絕,她非要小紅帽三打白骨精……
最后只好所有人進行投票,大家以壓倒性的票數否決了小紅帽三打白骨精,不過為了安撫年年的情緒,就連張瑤這個在太平洋上撈殘骸的人都被叫了回來。
“我覺得也是小紅帽比較好,三打白骨精可太恐怖了。”張瑤手上提著一個噬靈者還在滴答綠水的頭這樣說道:“我到時候幫你負責布景好不好?肯定保你滿意。”
年年伸出了小指,張瑤將沾著綠血的手指在雷龍身上擦了擦,然后跟年年勾在了一起。
“你好惡心啊。”雷龍喊了起來:“這啥玩意,臭烘烘的。”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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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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