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晚上七點半。
“走啊,外頭在搞燈會,好多嫩妹!”
小馬沖進了屋里,興奮異常。但沖進來之后卻發現屋子里氣氛詭異,透著一股無形壓力,再一看就看到小張哥對面坐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各方面都極優秀,也分不清是什么人種,但這一看上去就像是好像是個假人一樣精致,他在低頭沉思,面前擺放著的是一個奇怪的金屬盤,盤子上那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走過去一看,卻發現這兩個人在玩他們的傳統保留節目叫《看看誰運氣好》。
之所以叫這個,那就要歸功于面前的這個盤子了。這個盤子大有來頭,上頭是雙天八卦終極演化版,每一個變化都有數千萬億次的變數,號稱是能解開這玩意就能夠解開通宵未來之謎,換句話說就是可以了解宇宙間所有基本粒子的運行軌跡。
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逼啊,反正傳說就是這么傳說的,說是伏羲手底下的寶貝,干什么用的不知道,至今為止在歷代圣主手中已經幾千年,但啥用都沒有,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玩游戲,比拼運氣用的。
這個游戲一般是這么玩的:隨便給出一個數,在1到正無限中隨便選取一個,然后轉動這個盤子三次,誰的推演數字加起來更近似給出的那個數誰就贏了,這東西又稱為十二靈解決分歧終端機,因為至今為止還沒人能在這玩意上頭作弊。所以當十二靈發生分歧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的思想交給命運,讓命運來做出相應的決定。
但今天不知道哪里來的拐子,非得要靠自己的計算能力來暴力破解這玩意,這一坐已經三個鐘頭了,感覺這人已經快要崩潰了。
“我尋思著這人腦子多少是已經燒掉了,他不動不說話已經這么長時間了,怕不是死了。”
雷龍斜躺在那看著盤子,上頭正在飛速轉動,但卻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這東西應該是無解的,當年伏羲留下這東西之后,好像也沒有留下使用說明。”耗子在旁邊補充道:“大家誰都知道這絕對是個先天至寶,但問題是沒法解啊。”
“他能解個屁,我問過了。”金玫抱著胳膊翻了個白眼:“他讓我別煩他,他也不知道。看到就頭疼,他說自己當年差點讓這東西逼瘋了。”
小馬忙不迭的點頭:“牛逼……”
不過很快他又小聲的問道:“這個大兄弟是誰啊?”
“不知道,不過好像不是人。”
這時小張哥抬起頭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小聲道:“他是神王的第三個人類形態,過來找我玩的。然后自己玩到現在還沒停。”
就在這時,神王突然眼睛開始充血,然后口腔里慢慢流出了血液,接著噗通一聲就趴在了那個伏羲盤上,沒了聲息。
“他死了……”小馬指著神王說道。
小張哥看著面前顯然是死掉了的神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身體:“啊……”
萬萬沒想到,神王居然就這么暴斃了……就連小張哥都覺得很神奇,按照道理來說這個嗶嗶機精沒道理這么脆弱啊,他都是以每秒多少多少京作為基礎計算單位的,而且這還是他使用人類身體之后的弱化效果。
就這……他居然燒了CPU。
不過很快就看到他放在旁邊的小背包里冒出來一大堆黑色的霧狀物從他的鼻腔、耳道里鉆了進去,接著他就跟詐尸一樣,手腳不聽使喚的來回揮舞了起來,接著很快居然就重新坐了起來。
神王一抹臉:“哎呀,不好意思,神經元燒了。已經修好了,沒事了。”
小張哥點了點桌上的盤子:“解出來了沒有?”
“這根本無解!”神王一拍桌子:“解開它不光要計算基本粒子單位的運行軌跡,還要計算時間概念分支的多元宇宙里所有基本粒子的運行軌跡,抱歉,我做不到。告辭!”
說完,神王就走了。走到一半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回頭過來用隨身攜帶的一根筆似的東西掃描了一圈那個伏羲盤,然后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看到他走了,大家都覺得沒熱鬧看了,這時小馬指著外頭說:“走啊,外頭在搞燈會,好多嫩妹!”
而這時雷龍神神秘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飄飄忽忽的去到了后院,他這一個眼神,屋里幾個色批一下子就心領神會,包括小馬在內都沒有再說什么,起身默默的跟著雷龍溜達了進去。
小張哥看了一眼這幾個古古怪怪的家伙一眼,心里頭哪里還不知道他們要去干什么。
這幾個人真的是……十二靈里他們的存在,真的是一種玷污,干的那真的是不叫人事,但阻止也沒什么好阻止的,畢竟他們總是會有想到辦法去完成這件事的。
算了,就當團建了。
這幾個惡臭的家伙來到老地方,小馬認真嚴肅的把房門反鎖,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然后窗簾一拉,接著就抽出了張瑤的筆記本。
耗子打開筆記本,十八位的密碼熟練的讓人心疼,而打開之后三個幾乎是吵架拌嘴了一輩子的人,腦殼全都湊到了一起,看上去不知道有多親。
“你密碼輸的可真快呀。”
小馬在旁邊揶揄,而耗子并沒有太多在乎,只是熟練的打開界面,然后將最新的研發出的偷窺方法施展了出來。現在他們接收信號已經不需要什么在人家大陣上開個窟窿了,那樣風險太高,好幾次都差點被發現。現在耗子他們使用的方法是用一根雙面附了咒法的竹竿,大概七厘米左右,嵌入到人家的陣法里,然后其中一只蜘蛛機器人就躲在里頭當中繼裝置,既可以錄像也可以實時直播。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
而且他們現在已經不局限在某個房間里偷看了,他們在張瑤的幫助下已經能夠熟練掌握蜘蛛機器人的運轉,甚至可以開啟查房模式。
用耗子的話說就是:我的天,難怪我上次去的時候昆侖的小崽子那么多!
因為整個玉虛上下,真的不光是凝霜那么亂搞,從長老到弟子真的就很放的開,但凡是晚上用蜘蛛機器人查房,那就跟闖入了某外網的青澀直播間一樣,短短的幾天給耗子他們純潔的心靈帶來了難以愈合的重創。
什么男女,那都是最基本的。甚至還有男男、男女男、女男女、女女女、男男男,女女男男、女女女女女男……等等等等各種排列組合,那真的是數學老師流淚、幾何老師無語,小小的玉虛里竟然如此臥虎藏龍。
什么上半夜在長老房間里,下半夜出現在師兄臥室中的事情,那更是比比皆是,甚至他們還會有內部交易系統,互相交換房間的事情那是再正常不過。
要說艸留那都是圖一樂,真看片兒還得上昆侖。
“你別說,這幫人還挺科學,這很大程度上能夠避免近親唉。”雷龍笑著說道。
“放狗屁,你告訴我怎么避免,三百多年的末法時代,他們在里頭繁殖了超過十代,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親戚。這虧了是他們當年選拔弟子的時候都是最優秀的那批人,不然光一個血友病就足夠弄死他們一半的人了,其他遺傳病都不用說了,你去驗個DNA試試,基本都是五服之內的血親。”
小馬到底是個研究生,說起話來一套套的,雷龍這人文化程度不高,在這方面還真說不過他。
耗子這時一招手:“停一下,你說著昆侖山上亂成這樣,咱們那個小王子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艸,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他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啊。”雷龍一愣:“會不會就是為了逃離那個地方?”
“那叫暗度陳倉吧?欲蓋彌彰……你這成語用的真好。”小馬不屑的笑道:“有些人啊,沒文化還喜歡吊詞,真可怕。”
雷龍現在是沒法打小馬,要是能打,他肯定上去給小馬一套地爆天星加萬象天引,拽回來之后再一個超大玉螺旋丸,打他個魂飛魄散,萬劫不復。
“那這么說的話,這個小王子沒有修行的能力,是不是就代表他其實也是個近親繁殖的產物?”小馬嘲笑完雷龍繼續說道:“按照道理不應該啊,就算是沒有法力,長期在那樣的環境里泡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門派是個什么情況?”
“說不定啊……嘿嘿嘿嘿……”耗子突然笑了起來:“他可能是因為不行所以才要逃離那邊的,畢竟他就是個普通人,跟這些妖女比體能,他不得被干飛起來啊?你看這頻率,這是正常男人頂得住的?”
在得出這個論調之后,他們突然陷入了沉默。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不光這些日子計劃的王子復仇記要竹籃打水,甚至還可能直接就陷入到了人家布置好的羅網之中,人家說不定就是為了逃離昆侖,然后借用圣主的地盤來保障自身安全?
有可能,真實有可能。
“媽的,要是他敢玩老子,老子就把他賣到緬甸噶腰子去。”小馬憤恨的一錘桌子:“老子可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就在這時,蜘蛛機器人那頭突然傳來了對話的聲音,他們三人趕緊看了過去,就見云銷雨霽之后的粉紅羅帳之內,有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
有個女聲傳來說:“也不知道玉衡這一下山還能不能回來。”
“怎么?擔心他了?我就知道你這個小騷蹄子惦記著人家少東家。”
“瞎說什么呢,玉衡可是我照顧著長大的,他還得喊我一聲姐姐呢。”
那男聲停頓片刻后說道:“那弟弟有沒有嘗嘗姐姐的味兒啊?”
“那自然是沒有,玉衡大概是這昆侖之巔最干凈的人了,他平時就喜歡坐在屋中寫他那個四六不靠的話本小說,雖是寫的稀爛,但卻也不跟你似的,色中餓鬼。”
“哦?那倒是有些稀奇了。”
“嗯,玉衡那孩子生性就有些孤僻,也不愛與人說話,平日里也就念叨一下掌門師妹。”
“哈哈哈,掌門師妹,她那個腰可比你帶勁。”
“別鬧了……你是近侍堂的,有沒有玉衡的消息?”
耗子他們聽到這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沒想到在昆侖上頭居然還能有人惦記著這么一個沒卵用的小王子。
“消息就是說他現在被扣在人間圣主那邊,反正就他那副樣子,怕是要死在那邊了。你也別惦記了,他回不來。”
“唉……”
“別怪長老們心狠,這也是沒法子,總不能讓一個廢物執掌玉虛吧。再說了,就玉虛現在這副樣子,玉衡怕也是應付不來的。據掌門師妹那日跟長老交談,她打算將昆侖剩下的門派在兩年內全部統和,這個氣魄可不是玉衡那個小子能辦的下來的,他回來的話,若是真的阻礙了掌門師妹,怕也是難逃一死的。這次出去,保不齊還能留下一條命。”
聽到這里,耗子他們長出一口氣,因為自己處心積慮的王子復仇記還能繼續,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凝霜小姐姐的構思這么精妙,就是不知道她打算用什么代價來統一昆侖。
“原來他們也會聊正經事啊,媽的虧了。”小馬一拍大腿:“這段時間凈閉麥看片兒了。”
“看來這個凝霜小姐姐的野心那是真的大呀。”
在經過這一段交流之后,他們現在把所有蜘蛛機器人的麥克風全部打開了,但問題是這一打開,日常的資訊里就會出現大量的****,他們幾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真的扛不住,雷龍還好畢竟靈體狀態沒有激素支持,耗子和小馬真的是每天得靠手完成任務,聽了幾天他們真的是干不下去了,這工作比鑒黃師還惡劣。
至于為什么有畫面沒聲音他們能頂得住,那是因為沒聲音,再好的畫面也出不來,這現在那滿屏幕咕嘰咕嘰的聲音,太難頂了。
“不行,我得去找個助理。”耗子嘆氣道:“這身體扛不住啊。”
“你找誰?”
二十分鐘之后,大黃從睡覺的地方給拎了上來,它一臉茫然的看著屋子里的幾個狗東西,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來幫個忙。”耗子笑盈盈的對大黃說:“如果你不肯,我就把你偷偷往狗姐洗澡池子里尿尿的事告訴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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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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