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霄和弱寶自然是無話不說。
南宮玉兒和李湘君的事情,當然也不會瞞著她。
何云霄說完后,范梓弱并沒有當著他的面多說什么,不過等何云霄走后,她卻獨自前往聽風樓去找南宮玉兒。
“先生此時前來,不知玉兒有何可以為先生效勞的?”南宮玉兒禮貌地說。
范梓弱知此女聰明,說起話來,便沒有繞太多彎子。
“梓弱想請玉兒姑娘幫梓弱調查一人。”
南宮玉兒嚴肅道:“可是李姓姑娘?”
范梓弱搖了搖頭,“梓弱想請玉兒姑娘幫忙調查‘李萬世’。”
李萬世?
南宮玉兒一時沒想起來此人是誰,不過她一下想起,面色便不受控住地震驚道:“李家家主?李家上代燕皇?”
“不錯。”
“他和李姑娘有關系?”
南宮玉兒看似說了一句廢話,因為爺爺和孫女之間必有關系,但在場兩位女主都不覺得她說了廢話。
這里的“關系”,必然是一種脫離常理的關系。
不然,也犯不上讓范梓弱獨身來尋她幫忙。
弱寶輕點了下頭。南宮玉兒陷入沉默。
調查燕國皇族不是一件小事。觸碰秘密,得罪人,遭受打壓,甚至生命威脅都是可能的。
不過問題不在于是否危險,而在于何云霄一伙人,是否值得她投資,去冒這個險。
范梓弱等了片刻,不見南宮玉兒回答,于是笑道:“南宮姑娘不必勉強。”
南宮玉兒仍是沒有說話。
范梓弱慢悠悠地起身,沖著南宮玉兒眨了眨眼睛,道:“梓弱今日來此的事情,還希望姑娘幫我保密。”
“玉兒明白。”
“梓弱告辭。”
“等等。”南宮玉兒銀牙一咬,出聲挽留。
范梓弱走在路上,側著身子等她后續。雖是弱寶在求人幫忙,但弱寶卻一點也沒有心急的樣子。心理素質堪稱頂級。
“先生可是與何公子定親了?”南宮玉兒道。
范梓弱嘴角微笑,“嗯。”
她與何云霄定親這事,雖沒張揚,但有心人還是打聽得到的。聽風樓消息靈通,南宮玉兒有本事打聽李湘君,定親自然也瞞不過她。
“那先生對、其他女子是什么態度……”南宮玉兒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范梓弱眉頭一挑。
這南宮莫非對何云霄動了什么歪心思?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半點也不知道?
心中雖是驚詫,但面上范梓弱卻古井不波道:“梓弱不是小氣之人。何況家中一向是夫君做主。”
弱寶這話說的,南宮玉兒是半點不信。
她又不是瞎子。何云霄和范梓弱什么相處模式,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雖然她相信,何云霄能做范梓弱的主,但她也相信,這范先生沒那么大方。
如果“宮里那位”能和“這位”和平相處的話,南宮玉兒覺得,何云霄一方還是非常值得投資的。
為求穩妥,南宮玉兒能調查李湘君,自然也能調查何云霄。
何云霄在靖天的幾位姑娘,她都有所耳聞。
其中有范梓弱、姜無憂這等明面上的。還有杜音韻、楚瀟瀟、張靈柔這等不明顯的。還有一位最神秘,不知道名字,但實力足以讓她手下宗師保鏢都異常忌憚的白衣女子。
更別提何云霄在齊國宮中還有門路,大量零碎的信息顯示,有人在宮里對他遙遙照應。
這些資本擺在面前,南宮玉兒沒有不投資的道理。幫一把,有可能會得罪一部分燕國勢力,但一定會得到何云霄等人的支持。利益大于弊。
可問題的關鍵在于,這些“資本”有“性格”。有“性格”就容易失控。
南宮自問可以“忍讓”,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但她可沒把握別人也會忍讓。特別是自己面前這位。
“先生對一些有勢力的女子,也沒意見嗎?”南宮玉兒又向“正宮”求證。
有勢力?指你自己嗎?
弱寶狐疑地看著南宮玉兒,內心猶豫一下,便笑著走過去,挽住她的手道:“玉兒問梓弱這些做什么?”
“玉兒、只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的?”
“先生就當玉兒是替旁人打聽的吧。”
“咱們家里的大事,都是夫君做主。”
“哦。”
聰明人說話,自不必講透。
南宮玉兒以為她和“正宮”順利達成了協議。“正宮”幫她維穩,保護她對“何云霄勢力”的投資成果。于是爽快道:“先生放心,玉兒定把李萬世的生平履歷盡數查清,全須全尾交到先生手上。”
范梓弱笑瞇瞇地看著南宮玉兒。
南宮玉兒不是個傻的。雖然不知道何云霄那個混蛋是怎么把南宮騙到手的。不過這位新妹妹卻意外的好用。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性子很好。懂事又聽話。
如若是“個別刺頭”,那弱寶斷然不會那么輕易放她進門。
最近霏寶等得有些心急。
她曾經和何云霄約好“五次雙修”,但事到“最后一次”,何云霄卻偏偏吊她的胃口,硬是不用。
霏寶自問,她不是貪圖那點噬魂丸的生命力,而是這約定一日不完成,她便一日惦記著“不圓滿”。
要知道,她修習的功法是“自在真意”,講究“自在”二字。若做事不圓滿,留有心病,她便渾身不舒服,就連尋常自己練功,也開始愈發困難,不得寸進。
白道長靜坐屋子,無聊地手扶香腮,看向窗外。
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面色一變,連忙閉上雙眼,擺好練功的姿勢。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白雨霏暗道:哼,裝模作樣。
果如她想的那樣,何云霄“出于禮貌”地敲了兩下,便也不管霏寶同不同意,自顧自地開門進來。
“霏寶,吃飯啦。”
何云霄把食盒擺在桌上,嚷嚷道。
白雨霏端坐床上,充耳不聞。她知道,何云霄斷然不會不管她的。
又果如她所料,何云霄叫了兩聲,見她沒有反應,便向她走了過來。
“唔……”
漂亮的眼睛猛然睜大,令白道長沒想到的是,何云霄一上來就不講道理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片刻之后,“不想吃飯”的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何云霄抹了把嘴巴,笑道:“霏寶還裝嗎?”
“本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何云霄親了親女子的臉頰,手臂從她腿彎下穿過,輕而易舉把她抱了起來。
在何云霄刻意的“親密練習”下,從前十分抗拒身體接觸的霏寶,現在乖乖地被他觸碰身子,全然沒有一絲不適。
何云霄抱著霏寶放在桌前,拿起準備好的筷子遞到她手邊。
桌上擺放著四菜一粥,雖無山珍海味,卻全是她愛吃的東西。
以白雨霏的性格,她從沒和何云霄說過她愛吃什么。對于修習者來說,吃食不過是無關緊要之物。
但令白雨霏都沒想到的是,何云霄硬是憑借平常相處時的觀察,把她的口味甚至是各種習慣都摸得一干二凈。
原本不入塵世的清鈺子道長知道,即便她和何云霄的“五次約定”結束,何云霄對她來說,終究也不會是一般人了。
正吃著飯,霏寶忽然注意到桌上有一奇怪之物。
那是個頗長又窄的木盒子。樣式倒是精美,就是不知所裝何物。
何云霄注意到霏寶目光,意味深遠地看著她笑道:“喜歡嗎?”
“這是何物?”
“秘密武器。打妖怪用的。”
霏寶:?
何云霄只提一句,并不點破。主要是這東西,由之前聽風樓的皮草店剛做好,屬于“都得都懂”。
他即便對霏寶解釋了,霏寶也不明白。
還不如讓她切身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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