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言辭懇切的站熊，羅南表達了支持的態度，蘇族最大的價值，就在于背后站著一個神話時期殘存下來的神明。
羽蛇的實力相當強，羽毛很好用。
雖然尚有兩根羽毛壓箱底，但羅南做事有備無患，一直考慮著有機會再去擼羽蛇的毛。
站熊等待著明確答復。
羅南早已有想法：“你挑選絕對信得過的人手，送到歐洲去。辛迪加，你聽說過吧？”
站熊應道：“歐洲最大的……”本來想說恐怖組織，但想到這組織與羅南密切相關，改口道：“最大的地下情報與特工組織。”
羅南說道：“辛迪加可以派出最專業化的教官，對你們的人進行全方位訓練，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即便CIA和MI6也不會比他們強。”
站熊在華盛頓也有消息來源，聽人說起過，CIA和MI6的人在立陶宛想要突襲辛迪加大本營，卻被辛迪加打了伏擊，結果全軍覆沒。
“在專業化的訓練結束之后，會有一段時間的實戰積累。”羅南說得理所當然：“不列顛正在內戰，我與凱爾特人有合作，可以讓你們的人進入蘇格蘭高地，參與實戰，積累經驗。”
他又補充道：“當然，以潛入城市作戰和刺探情報為主，而不是上正面戰場。不列顛城市化進度比美利堅還高，所謂的鄉下，大都由一個又一個小城鎮組成，對于你們很有幫助。”
前段時間發生的事，讓站熊進一步認識到臨戰經驗的重要性，緩緩點頭，問道：“培訓費用？”
“我們是鐵桿盟友，培訓費用就算了。”羅南表現的很大度，比起讓人交錢打工的資本家，有良心太多了：“不過，辛迪加那邊跟我也是合作，你們過去的差旅、生活和訓練消耗等成本，需要自己負責。”
站熊一口應道：“沒問題。”
羅南留給他一個聯系方式：“你這邊人手準備好，聯系他，他會接應你們的人去歐洲。”
站熊牢牢記了下來。
兩人又說了些美利堅西部的事，尤其黃石火山爆發引發地震所影響的三個州，蘇族在悄然發展勢力。
沒過太長時間，羅南率先離開小教堂。
至于凱爾特人雇傭蘇族獵手的費用，不需要羅南去操心，辛迪加肯定會要一個合適的價錢。
華盛頓，白屋前廣場。
大統領面向支持者們的演講，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這是團隊安排的公關活動，用以對抗如火如荼的彈劾案。
眾多支持加勒特沃克的政治人物和團體，到場為大統領加油助威。
隨后，大統領邀請一眾重要人員進入白屋。
一番應酬之后，詹姆斯約翰遜與扎坦終于找到個單獨說話的機會。
兩人進了一間書房，凱爾守在外面。
扎坦說道：“密西西比州的行動失敗了，你派去的人，全部戰死。”他質問：“為什么不派實力更強的人出手？”
“派去的人手足夠強，有兩名三階子爵！”詹姆斯對于這樣的意外，也很不痛快：“你說過，班寧只是個二階士官。”
消息被特勤局和特事局嚴密封鎖，詹姆斯不了解一些情況，但扎坦知道：“你的人露了行蹤，被特事局的人一路追過去，來自島國的一個上忍鋼大師親自出手，殺死了所有人。”
詹姆斯詫異：“鋼大師？”
扎坦本就是個忍者，了解足夠多：“鋼大師是面具人的授業老師之一，半年前我最后一次見到他時，他就晉升為了上忍，島國最強的那批忍者中的一員。”
詹姆斯皺眉：“特事局的手伸了過來，我們后續不好再出手。”
扎坦說道：“卡羅萊娜本身就是個極其強大的法師，能力很強，暫時別出手了，我把他們派遣去了紐約，希望紐約那些瘋狂的毀滅黨，能有點作為。”
克拉麗絲母子暫時不在身邊，短期內倒不用考慮太多。
只能后續再找機會。
詹姆斯約翰遜將話題轉到了毀滅者羅南身上：“你上次準備使用核彈？”
扎坦沒有否認的必要：“除了核武器，還有什么辦法能直接干掉他？你和你父親上去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為了他這條賤命冒險值得嗎？你們愿意嗎？”
詹姆斯認可：“確實不值得。”
雖然自認為實力強大，但跟羅南正面拼殺，犯得著嗎？
他們是長生種，熬也熬死那個短命鬼！
扎坦非常無奈：“可惜現在不是戰時，我手中權力有限，就連使用核武器，都要受到五角大樓掣肘。”
戰時狀態也不是他這個大統領說了就能算的，上面還有個國會。
詹姆斯想了想，說道：“圣喻已經下達，我們唯有盡心盡力去做，等到圣歸的時候，會得到豐厚的獎勵。”
扎坦卻說道：“干掉毀滅者羅南，除了核武器，暫時我想不到其他辦法。”
詹姆斯好奇問道：“麥卡倫不是有過一個制造計劃嗎？”
“蛇王計劃。”扎坦搖頭：“合適的，又足夠強大的超凡者，或者超凡者尸體，哪有那么好找，目前還沒有湊齊，做出來的并沒有預想中那般強大，充其量就是個有缺陷的五階巔峰，還要讓牠接受現代社會認知，不能成為只知道瘋狂破壞、不分敵我的怪物，都需要時間。”
詹姆斯了解，現代社會即使魔力復蘇，也不再是曾經的神話時代和古典時代了，環境的改變帶來方方面面的變化，以前適用的東西，現代未必適用。
扎坦緩緩說道：“希望毀滅者羅南能再對像立陶宛這樣的國家發動襲擊。”
詹姆斯搖頭：“立陶宛不行，距離俄羅斯太近，別看五角大樓的將軍們一看看叫囂要給俄羅斯好看，借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讓核彈頭在靠近俄羅斯邊界的地方爆炸。”
扎坦頂替加勒特沃克有段時間，沒少與華府政治圈的高層人物打交道，對此完全贊同，又說道：“是類似立陶宛這樣的國家，完全跟著美利堅走，基本的國防依靠美利堅或者北約，自身又沒有核武器，在美利堅面前連狗都不如。”
詹姆斯立馬想到兩個國家：“棒子和島國？”
“對，就像他們。”扎坦接著搖頭：“棒子不行，北邊很麻煩，島國沒問題。”
他非常有把握：“如果毀滅者羅南公開出現在類似島國這樣的國家，我提議使用核武器，五角大樓那邊反對的聲音會很小，甚至根本不會反對。”
詹姆斯不禁笑：“打自家沒牙的狗，有什么好擔心的。”
兩人沒有聊太長時間，很快從書房出來。
扎坦對凱爾說道：“通知各情報部門，讓他們繼續密切關注羅南的動態，有他的確切行蹤，第一時間報到橢圓辦公室。”
凱爾點了點頭，找到白屋新換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由他通知包括特事局在內的特工和情報機構。
異空間，靈魂圣殿。
來到火龍頭骨前，羅南先仔細查看圣杯，圣杯沒有任何變化，并未因為靈魂圣殿抽取能量而老化或者衰退。
再感受靈魂金匣，其內增長的靈魂數量，始終處于平穩狀態。
短時間內如何暴漲？
在紐約搞次大的？
美聯儲就在那里。
主要是白屋里的人不可能拿核彈轟曼哈頓。
因此，很有必要再去一趟島國。
羅南看向正在拆卸保養槍械的伊爾莎：“島國那邊有沒有新的動向？”
伊爾莎知道他問的是什么，擦著狙擊步槍零件，說道：“島國官方對外宣布神廁大火屬于意外事故，但暗中的調查始終沒有停過，除了官方和神社的力量之外，據說一些嗅到氣味的島國組織和私人偵探，都在悄悄調查。”
旁邊的杰絲正在研究變成魔法物品的人皮，接話道：“喬丹貝爾福特的漫畫公司收購完成，各項工作才剛剛展開，短期內很難產生明顯效果。”
羅南點點頭：“這需要一個過程。”
一個罪犯，兩個恐怖分子，煞有其事的討論起從島國人手里，搶奪他們靈魂的事宜。
杰絲說了一點：“想要加快速度，就要有意外發生，能造成大批人員死亡的意外。”
羅南的想法越發明確：“我想促使美利堅在島國京都地區投放核武器。”
伊爾莎提醒羅南：“不容易，哪怕美利堅這種瘋狂發動戰爭的國家，做出這樣的決策也很難，核彈自從誕生以來，只有兩次用于實戰。”
杰絲適時給老大接話：“全是在島國，廣島和長崎。”
伊爾莎沖杰絲點點頭，繼續說道：“如今，美利堅的政治風向偏左的趨勢越來越明顯，有政客公開叫囂應該為當年的核彈攻擊島國懺悔……”
羅南只說了一句：“原子彈下無冤魂！”
伊爾莎還是剛才的問題：“以加勒特沃克的執政風格，他有使用核彈攻擊的決心？”
“橢圓辦公室里那位現在是假的，被吸血鬼頂替了。”羅南把事情仔細說了一遍，又說出推論：“他應該是眼鏡蛇的忍者偽裝大師扎坦，前一次伏擊梅林，他就要使用核彈，卡在了五角大樓，但島國不是不列顛，不列顛是無常之一，又是擁有大量核武器的國家。”
伊爾莎由詫異轉向正常，想到了一件事，現任特事局局長卡羅萊娜是羅南的人。
羅南又說道：“美利堅真的對島國發射核彈的話，其國際影響很大，以我的推斷，美利堅到時可能聲稱導彈實驗發生意外，或者找個替罪羊之類的。但無論他們找到何種理由，那些鐵了心跟著美利堅走的國家，都會思慮再三，擔憂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島國。”
伊爾莎略微沉吟：“麥卡倫一直想要加泰獨立，建立真正的吸血鬼國度，西班牙與加泰維持目前的平穩局面，北約和美利堅的壓力是關鍵，扎坦既然是眼鏡蛇派去的，只要有機會肯定會做出嘗試，雖然攻擊的不是北約國家，但也能在美國與北約各個成員國之間，造成無法彌補的裂痕。”
她話音陡然一轉：“羅南，你……沒必要冒這樣的風險。”
羅南說道：“沒事的，我在白屋和五角大樓有內應，那邊一旦啟動，我就會收到消息，民兵或者潛射導彈發射再快，也比不上我打開靈魂之門的速度。”
他指了下靈魂金匣：“我需要大量靈魂，島國和美利堅目前是唯二的選擇。”
伊爾莎握了下羅南的手，想說卻沒有說。
杰絲看看羅南，又看看伊爾莎，心中覺得不太對，這兩個人好像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啊！
什么秘密的？究竟是什么呢？一時間不禁撓頭。
伊爾莎說道：“有沒有具體計劃？讓布里奇在那邊全力配合你。”
杰絲一聽，不甘落后，接一句：“喬丹貝爾福特已經在那邊打開了局面。”
羅南的辦法從來都不復雜，越是復雜的計劃，執行的時候出現的意外往往越多：“把島國的極端右翼勢力和超凡勢力找出來，全部在東京干掉，把動靜鬧大，讓白屋和五角大樓確信我在東京。”
伊爾莎點點頭，提起上次說過的一個人：“從石井御蓮入手，她現在是東京地下世界的實際統治者，島國極端右翼勢力推到臺前的頭號代理人。”
羅南記下了石井御蓮的名字，上次去東京的時候，本來就想找石井御蓮問問，不列顛那邊的情況，讓他先行返回歐洲，最終成功收獲了梅林那個有趣的靈魂。
薇薇安也被他抓了起來。
那顆腦袋，金剛連續吃過幾次，終于想明白，說什么都不再吃，哪怕以后吃素！
只能讓迭戈帶去山下的養豬場喂豬。
目前才喂了五次。
晉升還需要馴服惡魔領主，羅南想到圣殿騎士團背后的巴弗滅。
雖然巴弗滅已經數個世紀不再回應圣殿騎士團，但有個惡魔領主一直在與圣殿騎士團大團長溝通。
羅南與圣殿騎士團是熟人，有仇的那種，當然要優先考慮圣殿騎士團。
“你通知奧古斯特，多關注一下圣殿騎士團那邊。”羅南對伊爾莎說道：“多與阿薩辛的人交流一下，問問圣殿騎士團背后有沒有惡魔現身。”
圣殿騎士團殘余的力量，在中東聯合特事局和摩薩德的特戰隊，跟阿薩辛打得不可開交。
據說新任的騎士團大團長擁有五階以上的實力，可能五階巔峰。
伊爾莎聽羅南說起過：“惡魔領主？”
羅南說道：“讓奧古斯特小心，別死了。”
三人討論完事情，羅南解除了靈魂圣殿的限制，得到認可的人，恢復正常出入。
沒過多大會，平齊抱著幾本書進來，跟三人打了招呼，去存儲區角落的書架上找書。
羅南問了句：“開始寫了？”
平齊的光頭轉過來：“還在準備資料。”他提議：“羅南，我需要多參加一些超凡戰斗，多一些超凡履歷。”
羅南回了句：“等機會合適。”
平齊來去匆匆，很快離開。
羅南問杰絲：“平齊注射了血清？”
“注射過了，也舉行過儀式。”杰絲說道：“沒有任何反應。”
羅南詫異，就算沒有超凡天賦，最后失敗的人，也會出現各種反應狀況。
杰絲又說道：“我們已經完成了幾十個人，這種情況第一次遇到。”她指了指門外面：“不過，平齊心態很好。”
羅南覺得，平齊不是心態，而是沒有從喬瑟琳與他離婚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暫時只能讓杰絲等人觀察著點。
羅南出了圣殿，讓迭戈從山下拿來薇薇安的頭。
先讓特林康沖洗干凈，這才過去。
薇薇安的腦袋尚未完全恢復，臉上坑坑洼洼，丑陋不堪。
“你死心吧，毀滅者羅南！”薇薇安一看到羅南，就發出猶如變態般的尖叫聲：“我是不會向你屈服的！”
平齊這時過來，看了眼腦袋，說道：“我沒說錯吧，殺不死你的一切，只會讓你更加變態！你看看你，再聽聽你的聲音，活脫脫的變態丑鬼！”
薇薇安吼道：“光頭，我詛咒你下面的頭永遠抬不起來！”
這詛咒實在太惡毒！
平齊這次沒被傷害到，只是聲音蕭索：“抬不起來就抬不起來，抬起來也沒有用處。”
薇薇安最近的經歷，其實嚴重影響到了她，讓她向變態靠攏，畢竟能承受住如此酷刑的人，心理狀態多少都會發生變化。
“受過情傷？”薇薇安看得出來，平齊跟羅南關系不一般，遠不是簡單的下屬，說道：“勸勸你旁邊那個變態，讓他把我重新縫好！我發誓，只要我身體恢復完整，就做你的情人。”
到了如此境地，強大的仙女心態仍然保存了下來：“我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擁有仙女的純情，魅魔的誘惑，龍吟的高亢，敏感的體質，高超的技術！比如我的嘴……”
聽到薇薇安說嘴，平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見腐爛的嘴唇上，裂開幾道豁口，露出烏黑的牙根，那條長舌看似靈活，卻爛成詭異的青灰色……
再聯想到薇薇安剛剛的那些話，平齊胃里翻江倒海，再也忍耐不住，頭轉向一邊空地，彎下腰吐了個稀里嘩啦。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薇薇安叫聲越發凄厲：“湖中仙女看中你，是你的榮幸……”
平齊吐的更狠。
薇薇安叫聲停止，片刻后突然哈哈大笑：“光頭，知道厲害了吧？告訴你，這就是薇薇安的反擊！”
她眼睛轉向羅南，羅南沖特林康擺了擺手。
不等特林康有所動作，平齊抹了把嘴，搶過特林康手里的糞叉子，用力捅了下去。
其中一根，捅進了薇薇安的嘴里。
平齊論起來，用力甩出去。
腦袋咣當落在金剛面前。
金剛一看這東西就反胃，一腳踩得粉碎。
那個腦袋緩緩愈合，嘴率先長好：“你們殺不死我，殺不死我！”
羅南搖搖頭：“繼續喂豬。”
迭戈趕緊過去撿起來，與特林康一起送去山下。
這是份長期工作，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迭戈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羅南返回靈魂圣殿，收拾好隨身物品，偽裝成山谷藝術家洛克賽福迪，通過靈魂之門來到東京那邊的別墅。
獨棟房屋非常安靜，喬裝成喬丹貝爾福特這個投資富豪保鏢的四名馴獸師，一直守在這里。
羅南過來之前，就讓人通知了辛迪加在東京的負責人布里奇，說了此行的具體目的。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布里奇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塞滿了這些天收集的資料。
羅南沒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說下具體情況。”
布里奇立即說道：“神廁的案子，暫時由東京警視廳的石川警官負責，因為伊勢神宮暗中開出懸賞，多名私人偵探也在進行調查。”
羅南問道：“伊勢神宮？”
布里奇詳細說道：“伊勢神宮的內宮，供奉的是島國的天照大神，隸屬于皇室，祭主一向由皇室女性成員擔任，其余的大宮司和少宮司，也全部來自于島國的老牌貴族。”
聽到天照這個名字，羅南大致了解了伊勢神宮的地位，問道：“他們涉及超凡？”
布里奇不能確定，只說能確定的事：“神廁的神官，由伊勢神宮派遣，隸屬于大宮司指揮。”
羅南明白，這些可能是島國的老牌超凡勢力。
神官應該是島國的一個超凡體系。
羅南仔細看過布里奇帶來的相關資料，牢牢記了下來，又問道：“說下島國極右勢力推到前臺的石井御蓮。”
“根據我多方打探，石井御蓮最少有中忍巔峰的實力，甚至近期可能晉升了。”布里奇說著最近了解的情況：“能被極右勢力推到前臺，掌控東京地下世界的人，必然有著相應的實力。”
他取出一些照片：“石井御蓮從美國返回島國之后，得到極右勢力支持，獲得了一批得力下屬，號稱八十八忍者集團，以此統一了東京地下世界！”
羅南看那些照片，問道：“八十八忍者集團？超凡者組成？”
布里奇說道：“我找了被他們打散的一些組織殘余人員，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些人實力極其強悍，戰斗時全部是忍者裝扮，其中實力強悍的人幾個人，能用武士刀劈落手槍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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