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的確學廢了。
畢竟之前趙爹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模樣讓陳最以為他會祭出什么騷操作，一舉攻破兩個女人的心里防線，從而實現腳踏兩只船，共建美好家園的完美局面。
誰能想到，趙爹一進來居然就跪下了，并且還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眼淚已經充斥在了眼眶內高呼道我錯了...
如果此時能夠對話，趙爹一定會告訴身后的兩個晚輩，對待女人，最騷的操作永遠是真誠...
所以當他做出這一系列動作之后。
反而讓剛剛見面火藥味十足的大媽與小媽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他這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頂著自己扇了自己一個五指山的印記，趙爹沒有起身，而是向后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陳最和趙小凱對視了一眼，也明白這樣的局面，的確也不適合他們的存在，只好回身一左一右的將包廂的實木門合上。
在這個木門合上的過程中，趙爹也沒閑著，而是抽泣了兩聲，垂下了之前擁有高昂的頭，面對前來攙扶他的大媽與小媽兩個女人，他呢喃可憐的說了一聲：“讓我跪著，我不配站起來！”
陳最：“……”
趙小凱：“……”
雖然還想看，但在這樣的時刻，他們還是逼不得已的將大門推合。
靠在門邊，里面的聲音幾乎情不可查，在加上酒店外的吵雜聲音，兩人很快又對視了一眼。
趙小凱從兜里掏出了一盒中華，本想自己點燃抽一根，緩解一下被老爹震撼的情緒，這時一向不抽煙的陳最伸出了手：“給我也來一根...”
于是還真沒見過這種大世面的兩個小年輕點燃了香煙。
一左一右的宛若門神般的抽了一口。
煙霧彌漫在了他們的眼前。
今天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具備了一定的沖擊力，沖擊了，模糊了他們未來對于男女感情的觀念..
當然，趙小凱少些。
陳最多些...
時間就這樣足足過了半個小時。
期間有服務員前來詢問是否點菜，被趙小凱轟走。
當房間里傳來：“你們進來吧。”的聲音后，陳最和趙小凱第一時間反身推開大門。
于是他們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和煦的陽光透過了包間落地窗灑落其中。
趙爹已經坐在了主人位上，端起了一杯酒店的廉價熱茶。
坐在他身邊一左一右的分別是完全掩藏不住身材火爆的大媽，以及仍處于青春靚麗之中的小媽。
三人的氣氛說不上來的有些詭異的和諧。
趙爹雖然臉上的腫脹還沒消散，但儼然已經從剛剛的家庭弟位中脫身而出，現在有了點家庭帝位的意思。
趙小凱看著他的一家人露出了一口白牙，連忙對外面吼了一嗓子：“點菜。”
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現實總是有些魔幻主義。
其實在分別見到大媽和小媽之后，陳最堅定的覺得這樣的兩個女人很難真的共享一個男人。
然而現在事實擺在了眼前，雖然她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在吃飯時由趙爹發起的話題也都是圍繞自己和趙小凱的大學生活而展開，但她們的確坐在了一起，沒有互相飛盤子，沒有大打出手..
不要小看目前的局面。
現代社會，很難真的像民國時代，或者八九十年代南方偏遠地帶的三妻四妾真正的大和諧。
這已經是長足的進步。
至少看著趙爹臉上手指印都遮不住笑容牽起的褶子就能看出，他其實非常滿意現在的結果。
趙小凱也很滿意，畢竟這么多年了，和大媽和小媽都有感情了，雖然偶爾總會出現個三媽，讓他適應，但總歸這兩人偶爾可能會消失，但一直都在，都處出感情了。
所以他們一家四口，有說有笑了起來，雖然大媽和小媽彼此不接話茬，但表面上至少看起來相當和諧。
陳最看著眼前的一幕，彈幕戳中了他的心聲。
小朋友，你是否有許多問號？
是的...
很多....
但總歸，陳最不可能在飯桌上問些什么。
更重要的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很難融入進趙家這一家四口的氛圍之中。
所以飯至中途，他打了招呼，以上廁所為由，趕緊想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順便看看正常的世界洗洗眼睛。
就是剛來到衛生間上廁所時放水時，王東河的電話打來。
陳最接起電話，本以為他又遇到了什么問題，沒曾想王東河一開口居然說的是沈飛。
“沈飛出事了？”
“怎么了？”
“他和徐夢的事情被人添油加醋的傳上了校內BBS。”
“啊？”
“整個論壇炸了，他成名人了，連帶著我們404又出了一把名...”
聽到404時，陳最皺了一下眉頭。
王東河：“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不接，你也打打，要是打通了，就告訴他，先躲一躲。”
陳最：“好。”
拉上褲鏈，放下電話，他也不想回去打擾趙家一家四口的其樂融融，索性就走到了飯店門外，一個電話接一點電話的撥了起來。
沒計算撥了多久，反正感覺清風拂面還挺舒服時電話終于撥通了。
“喂，你還在醫院嗎？”
“沒，我出來了啊。”
“你怎么不接電話？”
“之前靜音了，忘記了...”
“先別回學校，BBS...”
陳最的話還沒說完，沈飛回道：“晚了，我在校門口。”
說著，他抬起頭，環視了一下經濟學院周圍三五成群的校友們都向自己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完全明白了陳最為什么不讓他回學校。
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很多目光充滿了敵意。
沈飛還在拿著電話，他問了聲：“BBS怎么了？”
陳最的回答是：“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被人肉了，現在成全民公敵了...”
09年還沒網暴一說，但已經有了人肉這個新鮮名詞。
沈飛皺了皺眉頭，冷笑了一聲，繼續向校園里走著：“人肉？呵，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拿我怎么著。”
話音剛落，不遠處有人喊道：“你是沈飛嗎？”
電話那頭的陳最沒聽到沈飛的回答，但聽到了手機里傳來了滋啦的一聲，最后啪的一聲電話被徹底斷掉。
抬起屁股，他人傻了...
這一天天的，還有沒有消停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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