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不是很明顯嗎？”
瑞恩嘴角微翹，輕描淡寫道：
“莫德凱撒本就是死神，而符文之地，并不需要那么多死神，只需要一個就夠了。”
“說的好！但你不是莫德凱撒對手！”
狼難得沒有反駁，但卻說出了一句大實話。
“這么說真是令人傷心呢，正因為他強，所以你們才沒得選，不是嗎？”
瑞恩倒是不惱，反而是面帶微笑反問。
與莫德凱撒相比，他確實要稍差一籌。
哪怕是加上帝國手段盡出，最多也就同冥界和莫德凱撒打個平手。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會越來越強，冥界也會越來越弱。
“你說的并沒有錯，瑞恩先生。”羊靈認同了瑞恩的話。
“羊！與他交談，就是在與虎為謀，他比莫德凱撒還要可怕！”狼警惕中帶著勸誡道。
“我可以將這句話當做對我的稱贊。”
瑞恩啞然失笑，到沒想到自己在狼靈這里的評價有這么高。
自從他們第一次正式在海邊見面后，眼前這對永獵雙子，就已然入局了。
面具之母是個聰明人，永獵雙子來找他，本質上是向他告知一番死神的決定，并未自己的未來留一條后路。
自然這種情況下，就不可能派死蛛之女那種蠢貨死神。
只不過很可惜，面具之母高估自己的地位，也低估了莫德凱撒和他對面具之母的重視。
為了符文之地，為了冥界，面具之母必須要死。
但與此同時，面具之母之前留下的謀劃，他瑞恩也要。
永獵雙子從一開始，就已經是面具之母送給瑞恩的禮物。
對于這份禮物，瑞恩很喜歡，自然也會運用到極致。
“看你們這幅猶豫不決的模樣，給你們一份見面禮吧。”
感知到狼與羊在暗中交流，瑞恩微微一笑，手指在半空中一劃來，從某個空間取出了一件物品。
看到瑞恩手中，那黑與白相間的面具，羊和狼的目光，同時被吸引。
“它怎么會在你這里！？”狼的聲音滿是驚疑。
“羊與狼的第一次相遇，真是令人懷念。”羊的聲音中帶著空靈，似是在回憶著什么。
“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它是你們的了。”
瑞恩不在意的推了推手，手中‘羊與狼的面具’飄向了永獵雙子。
羊靈那帶有四肢的身軀，緩緩顯露而出，雙手顫抖著接過面具，顯然是心情復雜到了極致。
而狼靈的黑色狼頭靈魂，也是圍繞著面具打轉，同樣是心情很不平靜。
瑞恩倒也理解這種情況，和他料想中的差不多。
這枚‘羊與狼的面具’得自于面具之母最后的遺贈，本著莫德凱撒不仁，它也不義的精神，送給了作為莫德凱撒最大敵人的他。
面具是羊與狼誕生的信仰物，甚至可以說，掌控了這枚面具，就能掌控狼與羊的性命。
以瑞恩的能力，只要握住面具一個念頭，永獵雙子就會徹底消散于天地間。
不過，瑞恩不會那么做。
相比起來，將面具交給羊與狼，反而是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與這枚原初信仰物融合后，永獵雙子才能被稱作真正的死神使者。
如果是在冥界完成融合，足以一躍成為高階半神，在所有死神里都算的上最強。
冥界沒有所謂的文明規則，這里只有純粹的征服與殺戮。
在這里，一切的口舌都沒有意義，只有純粹的實力，才能在這片土壤上發出屬于自己的聲音。
“你要我們做什么？”
情緒稍緩后，狼靈死死盯著瑞恩，將面具和羊靈護在身后。
瑞恩嘴角微挑，簡單道：
“我之前就說過，這個世界只需要一個死神。”
“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好心！”狼靈沉聲道。
倒是羊，溫和的目光直視瑞恩，嘆了口氣道：
“狼，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位真正的死神，并不是我們。”
“不可能！”
狼不敢置信的望著瑞恩，顯然是不相信這個答案。
憑什么？
既然他們不是最后的死神，那么為什么要和瑞恩合作？
“她是個怎么樣的人？”
倒是羊，像是已經接受了現實，反而問起了那位瑞恩所選之人。
“她嗎...”
在大陸通用語的發音里，不確定男女的他，和確定男女的她，都有著不同的發音。
而羊靈所說，似乎已經能確定人選了。
瑞恩倒是不在意對方是不是真的知道，只是輕笑著道：
“至少不會像我和我莫德凱撒這般，她還是很護短。”
“不可能！不可能！”狼還在說著。
但羊已經做出了選擇：“這就夠了，我愿意成為她的死神使者。”
“羊！我真想殺了你！”狼不滿道。
“狼！隨時可以，我們會一直糾纏到同時消散。”
羊面色溫和，臉上露出了平和的笑容。
與狼進行了一番‘友好’的安撫和談話后，羊這才將視線轉向瑞恩：
“瑞恩先生，現在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掌控那些死神，挑起一場新的騷亂。”瑞恩平靜道。
“好！”
羊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應了下來。
至于瑞恩為什么要這么做，它沒有問，這也不重要。
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么去做就可以了。
尤其是得到了‘羊與狼的面具’，出于感恩的目的，羊也愿意幫助瑞恩。
瑞恩滿意的點了點頭，邁著步向遠處走去。
‘噠噠’的腳步聲并不頻繁，但瑞恩前行的速度卻極快。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已然消失不見。
之前還一直叫喚著的狼，此刻突然沉默了下來，沉聲問道：
“羊，看來我們逃不了。”
“狼，逃不了并不意味沒有好的未來。”
“羊，他不可信！”
“狼，我們已經沒有人可以相信了！”
“羊，放心去做吧，在你被我吞噬前，你不會死。”
“狼，在被你吞噬前，我不會死。”
兩道空靈的聲音，在這處不大的詭秘空間內回蕩。
一黑一白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了這處空間，不見蹤影。
而不知什么時候，在狼與羊之前所在的位置，世界符文綠的圖案刻在地上。
此刻，這枚符文正在耀耀生輝，像是在預示著什么重要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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