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月當然知道這都是李信冉在信口胡說的話而已。
但是被夸做美麗總是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
亮月抿著嘴笑,然后又挑起一邊的眉毛。
“你這話說的倒是也不是沒有道理……”
李信冉連忙點頭附和。
“那是那是!”
接著趁熱打鐵地問道,“所以,去參加五方會談的事,就交給我和阿豪了!”
采咪沒好氣地嘆著氣。
“怎么?讓誰跟我參加都不需要我決定了?你們自己就做主了?”
茵茵見堂主這樣說,覺得自己好像有機會了,忙附和著。
“對啊,誰去誰留當然是要堂主說了算啊!你們兩個自作主張,算是怎么一回事!”
李信冉也不慌亂著急,而是勾著唇角笑看著采咪。
“那么,堂主大人,你決定由誰陪你去五方會談呢?”
采咪就這樣被李信冉直勾勾地盯著看。
最后還是紅著臉傲嬌地說道。
“那……那就李信冉和阿豪陪我一起吧……”
李信冉得意地回頭看著一臉不服氣的茵茵。
“看吧,堂主大人也點名讓我們兩去了。”
茵茵一時語塞,氣的直跺腳。
但當采咪一個眼神看過去時,又嚇得直收斂了情緒。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采咪面前耍小脾氣的!
即使是特定的幾人,也是需要看時間地點場合的!
“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大家各自散了去吧!”
眾人一散而去。
獨李信冉一人留了下來。
不等采咪問,李信冉便說道。
“采咪,我有一件事,想要現在告訴你!”
采咪從來沒見過李信冉這么認真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而且,直覺總告訴她。
李信冉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未必是她想聽到的事……
或許,李信冉說出口……兩人的關系也便走到了盡頭……
想到這里,采咪微微挺起了背,有些僵直地問道。
“什么事?要緊嗎?如果不要緊的話,就等五方會談之后再說吧!”
李信冉有些驚訝地看著采咪,采咪卻躲閃開李信冉的眼神。
李信冉甚至覺得,采咪或許已經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么了……
愣了一下之后,李信冉搖了搖頭,又笑著說道。
“不重要……不過是平常的事……想問一下這次出行用不用帶什么秘密武器……”
這當然是李信冉又一次信口胡謅的話……
采咪卻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笑著回應到。
“那倒是也不必。不過是五方會談而已,而且我想大家如果要針對,也肯定是針對破竹戰隊。沒我們彩虹堂什么事。”
李信冉點了點頭。
心里卻想著那可不一定……
采咪接著說。
“會議的場地也是在城中心地帶,離我們哪一方都不算遠,到時候派幾支隊伍在周圍,有突發狀況也都不要緊!”
李信冉又點了點頭。
事實上,也不止彩虹堂一方留了后手,多派了隊伍前往。
除了破竹戰隊和明日方舟戰隊之外,另外三方勢力都格外派遣了精英部隊前往會議場附近!
當李信冉和阿豪陪同采咪,根據指示到達會場時,發現已經有三方勢力落座了!
從最左邊看去,坐在最左邊的是大學聯盟的人。
除了采咪熟識的小姑娘陳茉莉和大學聯盟的盟主蔣勁松以外,采咪還看到一個她不曾見過的生面孔。
一個年紀也就二十歲上下的小伙子,但是一身的肌肉倒是塊塊分明,看起來實力應該不弱!
蔣勁松見采咪來,象征性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好久不見,采堂主!”
采咪臉上掛著小女孩的笑容,眼神卻顯得無比犀利。
“蔣校長說笑,我們前段時間才見過。”
采咪這話一說出口,蔣勁松整張臉都綠了!
而蔣勁松身后站著的那個高大男生,更是對采咪一行人怒目相視。
李信冉見氣氛不對,立馬哈哈笑了起來,對采咪說道。
“堂主,走的時候不是跟你叮囑過了嗎?在這種場合不要說你的玩笑話……”
采咪也很配合地眨著眼睛一臉茫然……
“啊?是嗎?我說這話不幽默嗎?”
蔣勁松嘴角抽搐著,沒有說話,但在他右手邊坐著的中年男子卻仰頭哈哈大笑著!
“幽默!實在是幽默!”
采咪看著哈哈大笑著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看起來應該是不到四十的模樣,大熱的天里,卻穿著筆挺的西服!
然后筆挺的西服下都能感受地到男子渾身上下結實的肌肉!
這種結實的肌肉,并不同于蔣勁松身后站著的小男孩那種健壯。
而是一種更有硬度的力量!
男人臉上架著一副墨鏡,讓采咪看不到他的眼神,但臉頰那道長長的刀疤,卻能證明男人并不是一個普通人物!
在男人身后,也站著兩個保鏢似的黑衣人!
同男人一樣,一身筆挺西服,一人一副墨鏡!
兩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
而坐在座位上的男子被采咪上下打量著,也一點都不生氣。
采咪挑了挑眉,試探著問道。
“想必,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花兒戰隊隊長吧!”
男子笑了笑點點頭。
采咪朝男人走過去,同時伸出來手。
“我彩虹堂和花兒戰隊也算是第一次見面了,素來聽坊間說起花兒戰隊如何英勇神秘,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花兒戰隊的隊長也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了握采咪的手。
“花兒戰隊,趙有為!”
采咪自然也報上姓名來。
“彩虹堂,采咪!”
和趙有為握過手之后,采咪又向趙有為右邊看過去。
不用多說,當采咪看到站在身后的季均為后,便知道這是明日方舟戰隊了!
季均為大家都認識,但是明日方舟戰隊的隊長,采咪還是第一次見!
采咪看著坐在座位上笑瞇瞇地中年男人就頭疼!
不是吧!中年男人要統領世界了嗎?!
怎么五大勢力,有三方的隊長就是四五十的中年男人啊!
采咪在心里瘋狂吐槽,但是表面上還是笑嘻嘻地朝座位上的人伸出手去。
座位上的人也笑著握了握采咪的手,自我介紹到。
“明日方舟戰隊,胡興國。”
采咪也又重復著介紹了一遍!
同時在心里狂罵著,“老娘又不是來社交的!憑什么跟這些老男人一個個的握手!”
采咪正在心里狂罵,胡興國忽然開口道。
“彩虹堂堂主可真是年輕有為啊!”
采咪訕訕地笑了笑。
“畢竟,新時代嘛,我們戰隊又都是年輕人……”
胡興國點了點頭。
“不錯!年輕人還有點希望!”
說著,就要開始嘆氣。
站在胡興國身后的季均為則拍了拍胡興國的肩膀。
“隊長,既然你也認可的話,那咱這明日方舟戰隊,什么時候交由我來管理呢?”
胡興國回頭沒好氣地瞪了季均為一眼。
“想當明日方舟戰隊的隊長!我看你小子還嫩一點!”
胡興國之所以能與季均為開這樣的玩笑,當然是因為他知道季均為對他的隊長之位沒有絲毫威脅!
畢竟,季均為已經有了自己的精英隊伍!
甚至季均為那支隊伍,比現在的明日方舟戰隊還要更強!
采咪笑了笑。
胡興國才又說道。
“大家今天都是收到了邀請函而來的,采堂主也隨意坐吧。”
采咪笑著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挨著明日方舟戰隊坐,而是坐到了最右邊的空位上。
李信冉和一直沉默不語的阿豪則規規矩矩地站在采咪身后。
大學聯盟的蔣勁松在胡興國說完之后,發出了笑聲。
“胡隊長嘴上說大家都是收到邀請函而來的,但對采堂主這態度,完全是一副東道主的樣子!”
蔣勁松說完,還不忘傾身側向右手邊的趙有為。
“趙隊長,你感覺呢?”
趙有為向后仰著,只能看得到他嘴角勾了勾。
然后懶懶地說到。
“抱歉,近來沒睡好,你們剛才說什么,我自然也都沒聽到。所以,關于蔣校長說的這一點,我趙某也不知道。”
蔣勁松想拉人站隊,沒想到一開始就碰壁了,臉由不得又青一陣紅一陣的!
胡興國也笑了一笑。
“蔣校長真是多思了!我不過是覺得咱們要年長采堂主不少,所以才隨口一說而已,蔣校長怎么就說什么東道主的話呢!”
胡興國說完,又補充道。
“再說了,今日究竟會談是誰下的邀請函,還未可知呢!”
“聽說,你們大學聯盟前段時日就曾試圖聯系彩虹堂和花兒戰隊要召開會議?”
胡興國說著,側身前傾看著蔣勁松。
蔣勁松雖然臉鐵青。
但作為一方之主,蔣勁松知道自己至少不能在這里就輸了氣勢!
“對,沒錯。我大學聯盟的確是想過要召開會議,后來之所以沒能召開,其中緣由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清楚了!”
蔣勁松說著語氣便冷了下去!
他想起慘死至今沒找到真兇,便不由地要咬牙切齒!
“我大學聯盟自認為在城西幸存區從來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但我們二十條人命還是隕落在城西!說句難聽的話!真兇混在這里也未可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又怎么有心思開什么五方會談!”
蔣勁松剛說完,季均為就脫口而出。
“誒,那可不一定!萬一你們就是想把我們召集起來找兇手呢?”
蔣勁松笑出了聲。
“季副隊長這話,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大學聯盟了。”
一直靠在椅背上不做聲的趙有為,忽然坐直了起來。
“怎么?今日會議的主題是找兇手嗎?如果是這樣,那我花兒戰隊可沒時間耗在這里!”
趙有為說著,將臉上的墨鏡摘下。
趙有為臉頰上的那一條傷疤,竟然一直連到了右眼下,只差一點估計那只眼便廢了!
但即使如此!看起來也足夠駭人了!
趙有為接著說道。
“說起來,我們身處末世之中,有人犧牲,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蔣校長又怎么得知你的人不是死于某種我們認知外的生物手里?!
蔣勁松不愿再談這件事,只搖了搖頭。
“不是喪尸,也不是變異獸!那還能是什么?只能是人為了!”
胡興國干笑了兩聲。
“可我聽說,那尸體上,可是一點傷痕都沒有!而現場,也是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如果真像蔣校長所說,是人為死亡的話,那不可能連一點痕跡都不留吧!即使是城西最強異能者,也做不到不留任何痕跡的致人于死地吧!更何況,聽說,是你們大學聯盟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們!”
胡興國說的并沒有錯!蔣勁松也沒辦法反駁!
采咪這時候又插了一嘴。
“這事出在我彩虹堂的地盤上,按理來說,也算是對我彩虹堂的一種挑釁了。可我們五大勢力素來井水不犯河水。”
采咪說著話鋒一轉。
“不過,據說大學聯盟和從前的社畜自助幫可有點過節呢。”
采咪說到這里時,特意去看了胡興國的臉色。
“胡隊長,以你對社畜自助幫的了解,這事,有可能出自他們之手嗎?”
眾人在討論這些的時候,破竹戰隊的三人均還未到。
胡興國笑著說道。
“采堂主既然知道和大學聯盟有過節的是曾經的社畜自助幫,就該知道,我們明日方舟戰隊可是和社畜自助幫不太熟的!”
胡興國說完又掃視了一圈眾人。
“大家不會以為今天的破竹戰隊,還是曾經的社畜自助幫吧?”
采咪咯咯地笑了起來。
“不愧是與破竹戰隊交好的明日方舟戰隊,怎么?照您這樣說,破竹戰隊就與從前的社畜自助幫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胡興國笑著看向采咪。
“這有沒有關系,也該問他們自己,我們明日方舟戰隊可不光是跟破竹戰隊一方交好!要是時機得當的話,自然跟眾位都交好也未曾可知。”
蔣勁松像是抓住了胡興國話中的漏洞,忙問道。
“時機得當?不知道胡隊長說的是什么時機?難道是像破竹戰隊一樣,重新換隊長的時候嗎?”
胡興國哈哈一笑。
“蔣校長可真會說笑,從前的社畜自助幫是什么情況,我相信諸位應該都知道吧?并不能用來比擬在座各位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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