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我重生回來了?!”
張凡非常不解,在前往黑色玫瑰酒吧的路上,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論實力,他不是最強的,論執念,他也不是最大的,論理想,他更是只想活下去,完全沒有一絲拯救人類的想法。
可是,為什么偏偏是他?!
如果換一個人重生回來,最起碼,可以拯救一些人,比如父母,比如親人。
可惜,張凡的父母早在末世降臨前兩年就車禍去世了,而他的那些親屬,也在明爭暗斗之中讓他看遍了齷齪,沒有一絲想拯救的欲望。
張凡抬頭看了看天,露出了一個笑容,“你選擇我,也許是一個錯誤!”
他不知道是誰讓他重生回來的,也不想知道。
兩年的末世生存,并沒有讓他了解太多東西,他不知道末世為何會降臨,也不知道末世還會持續多久。
唯一存在于自己內心深處的,就是對生存的渴望,對死亡的抗拒。
他不想死!
他想活著!
在他心中,很多事情都沒有意義,唯一的意義,就是活著。
來到黑色玫瑰酒吧門口,大門不出所料的緊緊閉合著。
兩扇鋼化玻璃中間,掛著一把U型鎖。
“邦邦!”
張凡伸手在玻璃門上敲了敲,確定這種硬度不是現在的他能打碎的,這才轉身離去。
沿著步行街走了兩分鐘,來到了一家五金門店。
“要點什么?”
老板頭也不抬地坐在一臺電腦前玩著英雄聯盟,一款懷舊的游戲。
“U型鎖,有嗎?”
“有,在那邊,你自己找!”老板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隨意說了一句,就繼續埋頭苦干。
順著老板手指的方向,張凡找到了一片掛著U型鎖的墻。
他隨手拿下兩把鎖,取出其中一把的鑰匙,插入了另一把鎖的鎖芯之中。
“咔嚓!”鎖開了。
他并沒有停下動作,連續又試了幾把鎖,找到了三把能夠開所有U型鎖的鑰匙,這才停下。
張凡這一番操作,讓老板有些不悅,嚷嚷道:“你干啥呢,買就買,不買別亂動啊!”
“買!”
張凡拿著三把鎖,來到了老板跟前,開口道:“我是隔壁政法學院學生會的,過來采購U型鎖,這三把,我先拿回去試一下,如果能用的話,我們還要十三把,一共要十六把……”
老板的臉上露出了喜色,也不打游戲了,喜笑顏開道:“沒問題,你們要的多,我可以優惠一些……”
張凡點了點頭,笑道:“那行,老板,我把身份證壓在你這里,鎖先拿回去試,行的話再過來買……”
“身份證?”
老板楞了一下,搖頭道:“不行,你要拿就付錢……”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凡打斷了,只見他表情鎮定,微笑道:“錢肯定不會少你的,三把鎖也沒多少錢,不過,要拿學生會的經費來付,等我們確定用這個鎖了,會一次性來付16把鎖的錢,你先別急著拒絕,你看一下我的身份證,是不是我本人,你還怕我跑了嗎?”
聽到這話,老板也覺得有道理,不想放棄這筆生意,拿起身份證,跟張凡比對了一下,發現人與照片果然一模一樣,開口道:“你把你身份證號背一下……”
張凡不假思索道:“610101200405154XX4”
看著絲毫不差的身份證號,老板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道:“行,那你拿去吧……”
他覺得,一方面張凡的身份證在這里押著,跑不了,另一方面,三把鎖成本也就十來塊錢,被騙了也損失不大……做生意嘛,格局很重要!
張凡露出了笑容,轉身離去的同時,還補充了一句:“老板,一會來付錢的時候,記得給我開張條子……”
三把U型鎖確實不貴,算下來也就一百來塊錢,但他之前隨手將手機丟了,也懶得去想其他辦法搞錢,只能用這種方式騙。
實際上,如果硬搶的話,以他末世兩年的身手,輕而易舉,不過,這沒有必要,明明動動嘴就能解決的問題,非要節外生枝搞復雜,沒意義。
帶著三把U型鎖的鑰匙,張凡重新來到了黑色玫瑰酒吧,依次進行了嘗試。
果然,在第二把鑰匙插進去的時候,“咔嚓”一聲,鎖開了。
張凡笑了笑,推門走了進去。
穿過漸漸變得黑暗的樓梯,來到了更加黑暗的地下,張凡的眼睛反倒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在末世,只有黑暗才能帶給人類一絲安全感。
而在這一片黑暗世界中,有那么一盞昏黃的燈光在遠處閃爍著。
三名身材壯碩的男人,圍攏在燈光之下,喝著酒,抽著煙,打著撲克牌。
他們并沒有發現張凡的到來,一直等他走近到三人跟前,才有人被嚇了一跳。
“媽的,誰?”
三人集體起身,虎視眈眈地盯著張凡,確定是個不認識的人之后,腳步輕輕挪動,想要將他包圍起來。
看到這一幕,張凡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神情。
但緊接著,下一秒,他動了。
一只腳朝前踏了一步,另一只腳非常精準地踹中了一名男子的胯下。
“嗷!”隨即,這名男子慘叫一聲,雙手護襠,直接跪倒在地,失去作戰能力。
另外兩人一驚,但反應也很快,一人迅速抄起沙發邊上的甩棍,另一人則是一拳砸來。
配合太松散了!
張凡身子微微一傾,輕而易舉地避過了魁梧男子的一拳,右手一抬,拳化鷹爪,對著男子明亮的眼睛用力地叩了下去。
“啊!”又是一聲慘叫,出拳的壯漢捂著眼睛一屁股坐倒在地,失去了戰斗力。
直到這時,剩下那名男子才剛剛拿起甩棍,聽著兩名同伙的慘叫聲,這名男子害怕極了,也不進攻,反倒后撤了幾步。
帶著一絲恐懼,卻又強裝狠厲,喝道:“你到底是誰?要干什么?”
看到男子露怯,張凡明白,這一場戰斗結束了。
他收起了人畜無害的表情,眼神變得冰冷,面無表情道:“許少華在哪?”
“咕嚕!”
拿著甩棍的男子生理性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復之前偽裝的狠厲,喏喏道:“大哥,您找華哥啊,您早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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