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王生,您看這里發展得怎么樣?”
拄著龍頭拐杖的彭氏族長,慢悠悠的走在罐裝涼茶的工廠里。
其他的家族話事人也在場中陪著,臉上都是熱切的笑容。
至于彭運良等小輩,都在后邊跟班呢。
這是真賺到錢了,而且還是眼看著要賺大錢,老家伙們也繃不住了,不由得對王言更加表示親近,展現他們的重視,維護好這么一個腦子里都是發財生意的狠人。
王言背著手,照顧著老家伙們的速度,不疾不徐的溜溜噠噠。
“當然好嘍。你們給我分了一百萬,那就是賺了五百萬,這么多錢還能不好?”
他轉而問道,“你們不是沒留下錢擴張搞建設,而是全都分紅了吧?”
“怎么可能呢,王生,是我們沒有分紅,先給你分了一筆。余下的錢,我們都用在擴張上了,正在往東南亞進軍的嘛,子彈少了怎么行?”
“你們有心了。”王言含笑點頭,“現在什么情況?”
老彭轉回頭使了個眼神,自然有年輕精干的人出來給王言介紹起了目前涼茶生意的狀況。
港澳兩地的涼茶生意真的很不錯,哪怕是出現了罐裝的可以冰鎮的涼茶,也沒有太多的影響熱茶包的銷售。
喝熱茶的人習慣了,想喝的時候順勢就會喝。新上市的涼茶又口味新鮮,冰涼可口,除了上年紀的老人、有胃腸疾病的人等等,大多都是很喜歡的,所以罐裝的銷量也很有保證。
尤其新界這比那還進行了官方說明,涼茶有效果,但是沒有熱茶更有療效。讓人們自己心里有個數,譬如說感冒、體虛之類需要快速解決問題的,就飲熱茶,日常消暑、開胃就飲涼茶。飲多了涼茶壞肚子,那就再飲熱茶治一治。熱茶治好了,又要喝涼茶過過癮……
兩相結合,算是徹底的壟斷了港澳兩地的涼茶市場。甚至不僅僅是涼茶市場,因為罐裝涼茶的銷售,還影響了港島的飲料生意。
也不僅僅只是影響,因為新界這幫人就是主觀故意嘛,他們是要搶了飲料生意的。罐裝工廠不僅僅生產涼茶,也按照王言提出來的一些配方,生產其他的汽水飲料,借著成熟的涼茶銷售網絡在港澳兩地鋪貨。
至于被影響了汽水生意的人,那就無所謂了,管他們去死。新界這些人也不是白給的,黑的白的隨便來嘛,就看大家誰先死。
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今這些人聽著王言的指示賺了錢,已然開始在工廠附近開始了規劃的工程,從盈利中拿出來一點兒,開始蓋起了住宅樓,以及做了道路的拓寬工作,已經動了工。
多找了上千人在這邊開工,內地偷渡過來的,都被他們留下來搞建筑了。不僅如此,在港九那邊混的一些內地偷渡客,以及其他的東南亞偷渡客,也有一些人來到這邊找工作。
他們當然找不到工作,畢竟現在所有的用功名額都是緊著本地人來的。能吸納一些新過來的內地偷渡客,還是他們展示良心之舉。
偷渡客不能說他們有罪,畢竟他們冒著淹死、被打死之類的風險,艱辛來到港島,是為了求財。想要讓自己過的好一些,這有什么錯?只要他們不犯罪,不迫害同胞,那就是可以容忍的。
這個行為不說加多少分,總是不減分的嘛。
不過已經展現出了一定的人氣,有種轟轟烈烈的意思,怎么可能讓這熱鬧停了呢?所以新界這邊就加大了動作,上馬了更多的項目。
規劃了更多的住宅樓,以及學校、診所、商場等等的建筑,又弄了各種的小吃攤子在工地附近賣吃喝。
越熱鬧、人越多,人越多,也就越熱鬧。新界這幫人有些貪心,但也確實是膽量大,已經開始負債加杠桿了。
以致于涼茶廠還沒有那么巨大的盈利呢,錢就已經花出去了好多。
這當然是王言給出的主意,新界大開發的規劃,是在新華社備案了的,是內地關注甚至支持的一個重大的項目,否則那么多的建筑材料哪里來?都要內地調運過來才行的。
拉起來的負債,相當一部分就是這些材料還沒結款,其他的就是欠的港島的幾大銀行的錢。
王言給新界這幫人寫信的時候,說的很明白。就是新界大開發失敗了又能怎么樣?內地的體量不在乎那么一些建筑材料的盈虧,欠銀行的錢,就欠著不還,他們能怎么辦?還敢清了新界的資產抵債不成?
新界人民是白給的嗎?賺錢了,大家一起享受紅利。賠錢了,大家自然要一起承擔風險。盡管實際上這些家族的領導層的人,賺的是要更多的,但新界人民確實是享受到家族發展紅利,以及各種庇護的,他們當然要為之死戰。
這些人懷疑王言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壓根兒就沒打算讓他們用涼茶的收入去搞建設,而是用涼茶去貸款。
王言當然是不承認的,面對梁老懷疑的目光,他說道:“梁老,我也就是提個議而已,誰能想到這邊才開工就能引來那么多的人過來找活?那既然到了這個地步,肯定不能讓人走嘛。”
“要是新界大開發失敗怎么辦?”
“您老這是考我呢。”王言說道,“根本就不可能失敗。港島才多大的地方?幾百萬人在這邊生產生活,咱們內地還不斷的往這邊偷渡,再加上生育,這邊得多擁擠?新界的地形確實不太好,但是可開發的土地多,只要能吸納人口,那絕對就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有了人,就有了其他的衣食住行各個產業,人們工作消費循環起來,新界未來的前途還是很明朗的,說不得比港九都要更好的哇。”
“這么有信心?”梁老笑道,“那些家族話事人們信心都不足,偏偏還聽你的話,跟著你一起折騰。”
“那是我真能折騰出好局面嘛,您老可能還不知道,最近有不少人在接觸鄉議局,在問新界的土地賣不賣,賣又要賣多少錢。這說明什么?新界的勢已經做起來了,資本家們聞到了腥味,狗一樣湊上來發財了。
接下來的爛事少不了的,比如資本家們會鼓動鄉民,讓他們鬧起來,要賣了自己的房子、土地跟資本家換錢……”
王言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可能的情況,“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是證明了新界大開發的前途,因利而聚嘛,爛事兒越多利越大。只要那些話事的老家伙不是真的老糊涂了,新界以后怎么也不會差的。”
梁老搖了搖頭:“你小子說話,說什么都是肯定的語氣,好像已經做成了一樣。”
“自信人生二百年啊,梁老。就是要相信,才能做成嘛。我們的革命事業也是這樣,當年搞革命,誰敢想今天的樣子?還不是咬牙切齒的堅持了下來么。誰知道能不能成?就相信能成,做就是了。”
又跟梁老談了一番之后,王言這才走人,帶著給他安排的司機,在新界這邊看了看。
在港島這邊搞發展,其實要比在林縣那邊更方便的多,也更快速的多。
因為這邊沒有那么多的規矩,所需的各種物資還能得到保障。再加上靈活的金融手段,讓這邊在短時間內就爆發了強大的生機,熱火朝天一點兒也不比林縣差,那可真是萬物競發了。
王言溜達的這一圈,算是找問題的,哪里有什么不足、哪里需要改進,還要增添什么之類的,干的正經是智囊的活。畢竟不出力氣,主要賣的就是智慧么。
其實關注新界大開發的人還是很多的,都在等著看這邊到底能有什么成就,都是心思各異。
好像國內的人們關注的,是王言對于搞發展的能耐。外面的人關注的,則是在內地的支持下,新界到底能搞成什么樣。
新界大開發,對內對外,對不同位置、不同身份的人,都有著不同的意義。
當然,不管怎么說,始終還是無法繞開王言這個主導者的……
在新界的工地溜達了幾天,王言便就去到了那些社團的地盤。
去年敲來的幾十輛公交車已經到位了,在縣里開始了運營。以前的那些小面包無所謂,用不到多少油,但這一次弄了那么多的大客車,還要長途客運,需要用到的油就多了,當然也要這些流氓們好事做到底。
不過是他們走水將油送過海,補足一部分的份額,林縣在跟市里那邊要油,都協調出來了。
總的來說,大家的合作還是非常愉快的。
但是這一次王言再來,就不愉快了。
他大搖大擺的帶著彭家子弟走在街頭,再沒有以往的各個街道的扛把子出來跟他會面了,小流氓們都跟在他身后,隔了老遠。
他吃飯、買東西也不用付錢,后邊的流氓自然會過來結賬。而在他前行的道路上,但凡突然出現的流里流氣的小流氓,都被跟在他后邊的流氓們給踹到一邊去。
就怕因為哪個不長眼的沖撞了王言,給了王言發作的借口,又對各大社團進行敲詐,實在是太惡心人了。所以他們思來想去,不招惹,也不接觸,消費就幫忙結賬,禮貌把人送走。
伸手不打笑臉人,王言總也不好做的太過分。
確實是這樣,他們不找麻煩,王言就沒有發作的機會,只能是無聊的在港島吃吃喝喝拍拍照片,又晃悠了十余天而沒有什么收獲之后,十分可惜的離開了港島,回去了內地,到了羊城。
已經又是新一年的廣交會了,這一次王言什么都沒管,就讓家具廠其他人自己做的安排。拿什么產品過來,怎么布置,怎么推銷,他都不再插手……
因為去年的好成績,今年的廣交會當然有了更加好的位置,以及更大的空間。
溜溜噠噠的來到展廳的位置,就看到里面的人們正在忙碌的調整布置。李奎勇叼著煙,站在角落里,盡量隱藏著個人的存在。
他一轉頭,就看到了王言:“哎呦喂,言哥,您老可算是來了。”
“廠長!”
“廠長,你快看看吧,咱們怎么布置啊?”
“說好了不管就不管,咱們廠里的生意不錯,訂單還能做兩年,去年的外貿客戶也都有追加訂單,所以也沒那么大的壓力。你們能賺錢呢,自然是越多越好,賺不到也沒什么,主要就是積累經驗。我這么大個忙人,總不能什么事情都是親力親為吧?那我不得累死?”
王言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忙著,就當我不存在。”
說話間,他走到了李奎勇身邊,跟他一起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煙。
憑著李奎勇和田芳的本事,兩人當然沒能耐調回去京城,又不敢黑在家里,只得又老老實實的回來了。
面對王言的詢問,李奎勇說道:“小芳這次沒來,想來的人那么多,您老不在,我哪好意思搶別人的名額?再說這邊也沒什么意思,來一趟看看熱鬧就行了。”
“還是勇哥明事理啊。”王言哈哈笑,“不過你帶她來也沒事兒,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的。”
“那太不好了,好像我們怎么回事兒似的。人家不會說您老,會說我們倆……”
李奎勇擺了擺手,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而說道,“言哥,您老是想著要走了?”
“早晚要走嘛,我沒想留一輩子。早晚都要放手的,那不如就提早,讓同志們都鍛煉鍛煉,也免得以后我要走了,搞的手忙腳亂,沒辦法開展工作。”
“還是您老覺悟高啊。”李奎勇捧哏了一句,“您老這趟去港島,沒弄回來點兒東西?”
“說的什么話?我是土匪啊?”
李奎勇睜大的眼睛,眼中都是疑問,不……不是嗎?
王言好像很憂愁的吐了一口煙:“這幫孫子學精了,根本不近我身,不跟我說話,有些看起來就像是能搞事兒的小流氓還沒到我面前呢,就被他們連打帶罵的給轟走了,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真是……”
“確實是害怕了。”李奎勇也有些無語凝噎,不知道說什么好,讓流氓都避之不及了,就說這是什么殺傷力吧……
他哎了一聲,說道,“言哥,秦嶺走了。”
“哪去了?”
“不知道,她誰都沒跟誰說,不聲不響的就走了。真沒看出來,她還有這份能耐。鐘躍民都急瘋了,天天寫信打聽秦嶺的消息。”
李奎勇連連搖頭,“要說這秦嶺也真是絕,又不是這輩子都散了,這就直接斷了,真干脆啊。”
“她就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
王言笑呵呵的說了一句,看著展廳內的眾人忙碌的進行布置,又弄著相機記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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