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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到城里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娛樂項目,畢竟王言一路輕騎快馬,都是風塵,總要好好休息一番才是。再者,也要等其他的幾路軍將回來,大家一起慶賀。
不過王言還是隨同楊廣先去了東宮,盡管沒有什么活動,楊廣也還是早都讓人準備了許多好飯菜,兩人就在一張大圓桌上吃飯。
毫無疑問,這是受了王言的影響,因為確實要比分餐更方便,也更顯親近。所以現在的大隋上流社會,是并行的,主要看跟誰吃飯,關系如何,人多人少,具體場合等等。
楊廣給王言倒著酒,狗臉上都是笑容,好像菊花一般燦爛:“子言啊,你這一戰打的好啊。本宮提前跟你說,你的封賞已經定下了,進爵丹陽郡公。
其實本宮是想直接給你封個吳國公的,可父皇說你是本宮的人,等本宮繼位以后,再給你進爵,就怕你王子言勞苦功高,封無可封啊。你說我這父皇啊,可真是,你我之間,還用這些嗎?”
王言喝了一口酒,滿臉寫著兩個字是忠誠。
他說道:“殿下,莫說還給某家封個丹陽郡公,便是不封,某亦是毫無怨言。某于城外之言,皆是所思所想,如此大戰,某家一個人可打不過。幸賴殿下提攜信重,使某一介小卒能有今日之富貴,又有瓊花公主下嫁,已然榮寵之至,富貴已極,何必要求那許多?
而今某家兒女繞膝,妻賢子孝,只想好生享受。甚么封賞,某家也不在乎,如今已是馬上封侯,覆滅突厥,青史留名,這便夠了,哪里還要更多?
某只求能助殿下繼位便好,也好不負殿下信重,更不負殿下情誼。若有用,某自披甲上陣。若無用,某在這大興城做一富貴閑人,舒舒服服逍遙幾十年,豈不美哉啊,殿下?”
看著王言忠誠的臉,聽著他嘴里真誠的話,楊廣一時有些愣。
他早知道王言是這樣的,但現在還是這樣,讓楊廣感覺王言身上的光芒有些刺眼了。
他哈哈笑,又給王言倒酒:“說的甚么亂七八糟?富貴閑人?逍遙幾十年?你想的美啊。突厥沒了,還有西域,還有高句麗,還有海外的廣闊天地,你如此能為,能讓你在大興享福?本宮還想享福呢。”
“反正某家唯殿下龍首是瞻。”
“這個馬屁拍的不好,你自己聽聽,好聽嗎?”楊廣笑罵了一句,舉杯同王言喝了起來,問了一些戰場上的事情。
這邊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經過,只是清楚個大概而已。看的都是戰報,但戰報再是詳細,又哪里有王言這個主帥更清楚。
同時楊廣也是要了解一下,哪些是可用之人。戰爭結束,那些大家族們都開始各顯神通了,楊廣也是一堆的麻煩事兒。
如此聊了一陣子,楊廣轉而問道:“子言啊,與漢王可有接觸?”
“沒有接觸。”王言搖了搖頭,“漢王節制諸軍,卻不去前線,而是身在太原。某去的時候直接到了雁門,軍情緊急,耽誤不得。歸程之時,漢王雖相邀,某卻是沒有去。”
楊廣哈哈笑:“我這個弟弟啊,就是想法多,膽子小。”
“不如殿下遠矣,昔破陳之時,殿下亦是節制諸軍,卻是一直隨著大軍走,未曾在哪里安樂。如此漢王,聽聞對殿下做太子很有怨言?”
“都是一家人,都是父皇母后的兒子,有怨言也是正常的。別說漢王,我成了太子,這些好弟弟們可是都不高興啊,哈哈……”
楊廣笑的都陰測測了,不知道是記了多久的仇。
跟他當兄弟可真難,好兄弟都讓他給你弄死了。
王言表忠心,示忠誠:“殿下,這事兒讓宇文家去干,讓他們想辦法栽贓陷害,也好讓這些王爺們都安穩一些,別添亂,別影響了大局,壞了我大隋國運。”
“你還真是不忘了宇文家啊,你小子太記仇了。”
“殿下,某家記仇,可是更記著好啊。天下間,就殿下對某好。這一次為了不給殿下添麻煩,那些豪門大戶之家的子弟,某家可是沒砍幾個。”
“是是是,知道你忠心了。來來來,飲勝!”
楊廣好笑的跟王言喝著酒,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如此吃過了一頓飯,王言這才離開了東宮,回去了自己家里。
回到家里自然又是一番熱鬧,仔細的梳洗,逗弄逗弄大半年沒見有些眼生的孩子們,一家人又是一起熱鬧的吃喝起來。
“夫君,皇兄可說了要給什么封賞?任什么職位?”瓊花好奇的問了一句。
邊上的蕭媚不語,給孩子夾著菜,好看的眼睛卻也是看了過來。
“進爵丹陽郡公。至于所任何職,應是還沒有定下來,否則殿下定然告訴我了。你們也知道,咱們家不為人所容嘛,一個蘿卜一個坑,肯定是不好安排。”
王言說的很有自知之明,卻是很不在意的笑。
他的情況確實不好辦,不是出身豪門大戶,又有滅國大功,在軍中又有威望,還真不好給他安排位置。
不打仗肯定不能給他往部隊里放,何況還是戍衛大興的部隊,王言在軍事上的能力太強了,哪怕戍衛大興的部隊一直在輪換,可也架不住他能力強、威望高,那就更加讓他在軍中如日中天了。
安排一些行政職位的話,那就是從別人嘴里搶飯了。低了不符合王言的身份,若是高了別人肯定是死命的反對。
不安排還不行,畢竟王言勞苦功高,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著呢。尤其是寒門子弟,王言那么牛逼都沒地方干活,他們怎么看?
還涉及到皇帝氣量的問題,不給王言安排一個符合身份的合適崗位,別人怎么看皇帝?刻薄寡恩這四個字定是少不了的。
“那些大戶們真是可惡。”瓊花很不高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在這一點上,她跟王言統一戰線的。
王言笑著擺手:“少在孩子面前說這些牢騷話,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啊。”
“哎呦,夫君都作詩了啊。”蕭媚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張嘴就是夸,“夫君真厲害。”
“這不是你們倆教的好嘛,書看多了,腦子就活了,這不是就有感而發憋出了兩句詞兒嘛,哈哈……”
瓊花笑問道:“夫君,這一句寫的有氣魄,全詩呢?”
蕭媚噗的笑出了聲,輕輕的拍了王言一巴掌:“公主沒聽夫君說嗎?有感而發,就憋出了兩句詞兒嘛。”
王言很實在的點頭:“就這么兩句,已經不容易了,我還得修身養性,多多讀書啊。”
“不過夫君這兩句詞兒,寫的確實好,足以流傳千古了。是在戰場上憋出來的?”蕭媚好奇的詢問。
“是啊。一時的成敗、榮辱、得失,并不算什么,目光要放的長遠。別看我們打的快,可戰場之上處處兇險,也不總是一帆風順,但那又如何?最后還是我大隋取得了勝利,突厥都除名了。
所以咱們都少些牢騷,過去無法挽回,日子卻還是要過的,我也不追求什么位高權重,不想要有多大的成就。咱們一大家子,都平平安安的過著富貴日子,我就知足了。”
王言這話還是說給楊堅、楊廣聽的,展示他的無害,展示他的忠誠,就是這么表里如一,忠心耿耿。
吃過了晚飯,王言當然是先跟瓊花親熱一番,一番操勞,到了第二天早上,這才同早早起來的蕭媚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
“安置的怎么樣了?”王言問道。
“已經收了幾百個殘兵,算上家屬,也有將近兩千人了。虧著是咱們這些年沒少買地,總算能安排的下去。這一仗打的太大了,還什么人都有,突厥人都有。夫君啊,你說這突厥人養的熟嗎?”
“都是人,誰看得起他們,誰讓他們過好日子,這么點事兒還看不明白嗎?咱們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也沒用誰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兒,用上他們的不外乎聚眾殺人嘛,也不是隱秘的,沒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給突厥人看看,某家是如何待他們的。”
蕭媚掩嘴矯笑:“夫君光殺他們了。”
“哎,兩國交戰嘛,不殺何以立威?而今實治,幾十年后都是一家,都是咱們的子民嘛。”
“能不能活幾十年還不知道呢。不過聽商隊的人說,夫君在那邊確實很得人心,讓人又喜又怕的。”
“是又怕又喜,順序很重要。”
王言對她挑了挑眉,隨即同蕭媚聊起了商事,以及土地等等,這些都是造反的根基。有多少家底,囤積的錢糧兵器等等,蕭媚比王言都還更清楚具體的數目。這些事情都是蕭媚操心的,當然是按照王言的指示來辦的。
總的來說,就是一對憋著勁造反的狗男女,男的拿主意,女的在全盤操控。
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秘密,只要想查,都能查的到。所以老王家的一切,全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糧食有一大堆的糧鋪,有供應給皇家以及富貴人家的精糧,鹽有鹽引,還有供應給皇家以及富貴人家的精鹽,其他的糖、油等等,也都是正經的民生所系的生意。
至于兵甲武備,這事兒犯忌諱,但是楊堅、楊廣也都清楚,畢竟海外探索都是王言一家在做,沒有武備怎么探索?
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兒。
誰都不愿意多花錢,誰都想著撿現成的,當然得給王言這里行行方便,沒有人拿這些事情說事兒。
再者私藏兵甲武備這種事兒,發現了說發現的,沒發現說沒發現的。都是幾十上百年的大戶人家,誰家沒點兒存貨啊,只是數量多少的問題罷了。而王言家的尤其多,他光明正大養著的私兵就有一千多人,全是在海上做事的,這數目殺十次頭都不夠……
回家的熱鬧持續了兩天,大家也就重新適應了家主回來的日子。
王言的日子過的也回復了安穩,每天看看書,玩玩孩子,大興城里到處走一走、看一看,感受感受一直在變化的風貌。
大興的變化還是不小的,尤其是對于王言這個幾乎沒怎么在大興久留的人來說。內部的和平安定,人民雖然還是吃不飽,但總不至于鬧事兒,大戶人家的財富增長,同時也帶動了一大堆的狗腿子增長了財富。
別的地方不說,至少在這大興城之中,人們的消費能力還是可以的。糧價常年穩定,涌現出來的商品也越來越多,人們也有了一些消費熱情,于是成就了大隋都城的繁華。
誰過來看,都要說楊堅文成武德,天道所鐘,真真是帝國氣象。
然而流氓乞兒也還是活躍著,也還是有人家里丟孩子。趕著馬車的家奴,也還是趾高氣昂著,或許更氣昂了……
王言只是背著手游走在街巷之中,默默的看著……
如此安穩的過了大半個月,這一天,王言又被召,楊堅領隊,滿朝文武隨行,出迎十里。
到了地方沒有許久,文武大臣們也就才熱出了汗,就看見遠處的揚起漫天的煙塵,隨即就看到一堆的穿著鎧甲的步兵,陣列嚴明的開了過來,一面面旗幟在飄揚。步兵兩側,還有騎兵壓著馬速,緩緩行來。
沉默、壓抑,漫天的殺氣沖擊了過來。
但是在場的人沒有害怕,楊堅更是高興,因為這是他的無敵之師。楊廣一樣高興,因為不久的將來也會是他的。
這不是各路行軍總管來恐嚇皇帝,恐嚇百官,而是勝利凱旋的大軍,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皇帝以及朝官,甚至是一大堆的百姓的檢閱。
是的,在場也有嗡嗡嗡議論的百姓。
這是最高規格的迎接了,只怪王言的部隊沒在大興調,他人多,這個榮耀就是他的,當然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王言背著手,站在隊伍之中,隨著禮官的指示,說鞠躬就鞠躬,說喝彩就喝彩,就是走個過場的事情。
開心的只有兩方,一方是皇帝,一方是被迎接的將帥,或許后邊的大頭兵也很高興吧,因為他們馬上要領賞錢了。
至于是否感到榮耀,這真是個問題……
迎接凱旋的儀式還是很長的,一套流程走完,竟是已經到了中午時候,眾人又頂著太陽回城去,這時候大家才有空三三兩兩的閑話。
過了儀式,兵權也就解了。于是一身戎裝,五大三粗的史萬歲,高興的騎著戰馬跑到了王言身邊。
“好兄弟,你可真是猛啊,聽說你三千打一萬?哎呦,你是不知道啊,聽說當時楊素老兒下巴都要掉了。”
王言謙虛的笑了笑:“兄長過譽了,人頭和俘虜,計有一萬三千余……”
史萬歲愣了一下,隨即用力的一拳錘在了王言的胳膊上,哈哈大笑。
王言也看著回了頭的楊素一樣,同史萬歲一起笑。
楊素瞪了一眼兩人,收回了目光,陪著楊堅說話。
楊堅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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