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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三章 孩子不能要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19日  作者:楞個哩嗝楞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楞個哩嗝楞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歡樂頌》

《歡樂頌》

在寒冷的冬天,沒有暖風的火車上卻一點兒不覺得冷,甚至讓穿著大棉襖二棉褲的人們熱的直冒汗。

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扣著大號的雷鋒帽,穿著看起來臟破的大棉襖。他在人群中擁擠穿梭。

他隱秘快速的把手放在別人的兜里,偶爾手腕一翻,便是一個鋒利的刀片現在指尖,不著痕跡的一劃,便可破開人的衣服、包裹。

每當功成,他臉上總是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但是偶爾抬頭,看著遠處不顯眼的,一個長臉泛白的男人,他的笑容就沒有了。

這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他的手藝學自那個人,但是過程并沒有那么美好。讓他刻骨銘心,恨其入骨。

“一定整死他……”

他總是忍不住的這么想。

可也只是想想罷了,他不敢,真的不敢……

“有小偷!我兜里的錢丟了!”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大聲喊了起來。

這人一喊,車廂內的人都是第一時間往自己的兜里摸去。

“我包讓人剌開了!”

“我衣服也讓人剌了!”

“草擬嗎的,誰干的,你站出來,我他媽干死你!”

“你有病吧,你偷東西了你自己往外站啊?找警察啊!沒聽過王言啊?發車時候我還問了,他在這趟車上呢。”

青年人聽著吵吵嚷嚷,扣了扣帽子,大號的帽子遮了他的眼睛。他知道這時候該停手了,一會兒警察就會過來。

作為一名算是道上混的賊偷,他有專業知識,懂江湖黑話,在那該死的老東西的帶領下,他也算是見識到了沒落的東北江湖的一角。

他一路從鄉間大集、客車,一路偷到短線的火車,從無失手,從未被抓。

今天,他來到了東北難度最高的一趟鐵路線。

那該死的老東西說,只要他能從平安下車,那么他就可以出師了。

老東西本不讓他來,可他做賊有志氣,要做就做最牛逼的偷。

他當然知道王言,沒有王言他還不來這車上偷呢。

他快速的遠離了先前的車廂,路過了那該死的老東西的時候看了一眼,就這么串了兩個車廂才停下,縮在車廂的角落,不起眼的藏在人群中。

約莫過了六七分鐘,就聽見了人群中一陣鼓噪。

“王言啊,這是又有小偷啦?”

“老劉大爺現在也很敏感嘛。”王言笑著回應。

“哪啊,我這車廂你才巡了一遍,這又來了,大喇叭也沒廣播找孩子,肯定是抓小偷。”

王言高度肯定,豎起了大拇指:“有理有據,大爺,你不干警察都屈才了。”

老大爺果然很高興:“人民群眾那也是人民安全的一環嘛。”

“老同志覺悟就是高,我得向你學習啊。”

青年聽著越來越近的說話聲,不禁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他看見了一身藏藍警服,帶著大檐帽,看起來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看起來就很威風。

他了解過,王言比他還小上一歲,卻已經是光榮、威風、有面子,更有好大名聲的警察。而他,卻只是一個偷偷摸摸的賊。

他有些羨慕,畢竟少有人心甘情愿做賊偷,他也是不愿的。

就在這時,他見那王言看了過來,下意識的慌張逃避。隨即又覺得不自然,伸出手扶著大號的帽子,重新把眼睛露了出來,裝模作樣的翻著自己的兜,好像是聽聞有賊,看看自己的東西是否丟失。

然后他就看到王言走了過來,對他笑的和善:“這位同志,你跟我去一趟餐車。”

他愣住了,不明白哪里露了相,也不明白這王言是怎么肯定就是他偷的東西。他下意識的想拒絕,但是想到東西都在自己身上,完全沒有狡辯的余地。

認命一般的嘆了口氣,他低著頭,被王言抓著肩膀帶著往回走。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在路上他并沒有看到那個該死的老東西。

車上不少人都知道王言,人們自然也知道王言抓了個人是干啥的,難免的罵上幾句,偶爾的還有人抽冷子踹上兩腳,打上兩巴掌,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就在如此大罵之中,這青年人被王言給帶到了餐車。

青年抬頭看著此刻的餐車環境,幾個人三三兩兩的坐著,還有一個人坐在一個年輕警察的對面登記姓名單位住址,他認識這些人,都是他剛偷了東西的失主。

另有一個老警察站在一邊,拿著缸子喝茶水。另一邊,蹲著一個長白臉的男人,正是教了他手藝的那個該死的老東西。

他眼神縮了一下,看著老東西眼中那殺死人的眼神,慌忙避開,不再對視。

這時候,他聽見了王言說話。

“吆,你們倆認識啊?看這年紀,這老小子教的你?跑我這出師來了是吧?”

“我不認識他。”

“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啊?把偷的東西都拿出來!”王言一巴掌呼到了他后腦勺上,“你們幾個同志也是,自己認自己的東西,別拿多余的。以前處理了不是一個兩個,都注意一下啊。”

“誰能干那事兒啊,俺們都是實在人。”

“對,被處理的那些人也是這么說的。”汪新抬頭吐槽。

“哎,你這個同志,你怎么……”

馬魁瞪了一眼汪新,走過來安撫:“這小子說的是實情,但是不代表咱們幾位同志就不實在了,對不對?出門在外的,同志們一定要看好自己的東西,這是找著了,找不著可不是就只能自認倒霉,再罵我們當警察的不稱職?”

“那哪能啊,大家都是人,都能理解,能理解。”

丟了東西的失主們當然也不可能真的跟汪新找麻煩,各自領了東西,說說笑笑的離去。

隨即馬魁坐在那里:“來吧,你們兩個,說說情況吧。”

“我不認識他。”那白長臉當即舉手表明。

汪新上去揪著他的耳朵,一下一下的拍著臉:“你當我們仨是瞎子呢?當我們都沒看見你給他使眼色?啊?咋的,他供出你了,你還要整死他啊?你有那個能耐嗎?裝什么狠人吶?趕緊的,有啥說啥,咱們早點兒完事兒。”

“我可以舉報你動私刑。”

汪新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那個年輕人:“你還是不認識他是吧?”

年輕人低下了頭,不說話。

“妥了,來吧親哥,這非得找罪受,你給來兩下。”

馬魁在一邊看著,并沒有說什么,他是個傳統的人,卻不是個迂腐的人。

在那長白臉忐忑的目光中,王言屈指在他的胸口上哐哐的來了幾下,然后一堆人就看著那長白臉疼的滿地打滾,老陸、蔡小年、姚玉玲等人最愿意看的就是這個。壞人得到懲治么,看著總是很過癮。

長白臉躺地上疼的打滾,大聲喊道:“我認識他,認識!他是我教的,我教的啊……”

眼見著王言回頭看過來,再看那老東西都招了,年輕人當然也沒有死硬的必要,他也沒有死硬的膽子,看著老東西那生不如死的樣子他就哆嗦。

他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都是他教我的,他強迫我偷東西,我不偷他就打我,還說要整死我。偷回來的錢,基本都給他上供了。”

汪新笑道:“早這樣不就得了,就是賤的,不見棺材不落淚,非得讓你疼一下子才知道什么叫配合。”

如此便十分痛快了,師徒倆人有啥說啥,還互相揭短,到了站都給送走,王言的戰績再加二。

之后的回程很順利,沒丟東西沒丟孩子,不過是調解一些旅客之間的小矛盾罷了。這也是跟現在王言的威名日隆有關系。

現在車上的旅客,總是有認識王言的。甚至有人在車站買票的時候,就打聽這一趟是不是王言值班,為的就是王言所代表的‘安全’。

有王言這樣的人,車上的旅客閑聊天總是難以避免的說一說有多厲害。旁人一聽,哪怕認為是吹牛逼呢,卻也不會忽視。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個道理人們都明白。

在這樣的情況下,貪心作祟,小偷小摸的人,都會心有顧忌的不敢動手。畢竟不是專業的小偷,膽子都不大,但凡有點兒顧忌,那小偷小摸的心思也就沒了。所以到了如今,王言跟的這一趟車已經很安全了。

相對而言,這條線路的其他班次列車就要差很多。但是王言那趟車的成績,又都是維系在他一人之上的。盡管其他人都學習了‘抓賊’的先進經驗,但是水平到底遠差王言許多。

所以領導專門改了安排,王言他們三人組是不固定的安排班次,為的就是出其不意。也是為了最大化的發揮王言的威懾作用,保證這一條東北命脈線路的旅客的生命財產安全。

畢竟王言的威力也不僅僅體現在抓賊上,對于列車上的其他暴力事件,也是十分強力的鎮壓。有王言在的車,打架鬧事兒事件都是銳減,對比鮮明……

火車緩緩的停靠在寧陽站,旅客都下了車,老陸等人檢查著車里的東西。

這時候,蔡小年哎了一聲:“師傅,這有個孩子!誰家孩子落車上了?”

老陸趕緊的跑過來,看著被蔡小年放在小桌板上的孩子:“趕緊找老馬他們過來。”

蔡小年應聲而走,不一會兒,乘務組的人都聚在了這節車廂。

“你說這孩子爹媽也是,心咋這么大呢?這抱懷里的孩子都能落下?”蔡小年連連搖頭,“現在好了,這麻煩落到咱們手里就了。”

王言問道:“你不是在車座底下找著的嗎?”

“啊,咋地了?”

汪新在一邊說:“你也不想想,誰家爹媽把孩子往車座底下塞啊?肯定是故意扔的。還是專門看咱們的乘務組的人不錯,這才給咱們扔這的,目標明確的很。是吧,王言?”

“有進步。”王言含笑點頭,“這孩子咋辦啊,老馬?”

“還能咋辦?先抱回去,看看老胡怎么說,還是要盡量找一下這孩子的父母,實在不行給送孤兒院去吧。”

老陸說道:“妥了,這孩子交給你了啊,老馬。行了,今天就到這,散了。”

“你呀……”馬魁好笑的指著老陸。

“沒辦法,能少個事兒就少個事兒,走了走了,晚上請你喝酒。”老陸走的相當干脆……

王言看著那個熟睡中的孩子,搖頭笑了笑。

他當然知道這個孩子,這正是先前抓的那個侯三金的孩子,他家庭有一些變故,自己帶不了孩子。就如同汪新說的那樣,目標明確,直接奔著老馬來了。

這個孩子就是原劇中的馬健,王素芳強烈的想要養這么一個兒子。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知道帶孩子累,也還是要養。因為以前她就懷了個兒子,不過恰好馬魁就是那時候出的事兒,最后胎死腹中,這就有了執念。

王素芳死的快,跟這孩子也有不小的關系。

上一站王言巡視的是另一邊,倒是沒有看到這侯三金。畢竟餐車是在中間的,巡察是在兩邊的。以前三人組一起行動,是馬魁給倆人傳授經驗,后來自然就是分著來的,人力最大化。

若是當時看到了,這孩子都不能出現在這,說啥也不可能讓王素芳拖著病體養這么個孩子。

馬魁抱著孩子,三人組回了局里。不出意外的,老胡讓馬魁先領回去養著,等找一找孩子的父母再說。

這時候王言插話了:“老馬啊,孩子先送福利院去吧,我嬸身體不好,這孩子這么小,也不好帶,再累出個好歹來那就太犯不上了。”

馬魁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就這幾天,沒什么事兒,她也有點兒意思,其實她挺喜歡孩子的。”

“幾天倒是沒什么事兒,就怕幾天養出來感情了,到時候不愿意送走了,那怎么辦?我嬸身體真不好,我覺得咱們還是別找麻煩。再說了,等我跟你家馬燕結婚生了孩子,那不還是我嬸幫著帶一帶啊?她能忙過來嗎?”

“滾犢子,越說越沒譜。”老馬瞪了眼,但尋思尋思還是接受了王言的建議,給孩子送去了福利院。

回去的路上,王言還囑咐他呢:“老馬,你回去可別多嘴啊,當沒這個事兒。這孩子的爹媽大概率是找不回來了,咱們也跟福利院說好了,以后找人家的時候,咱們也跟著看看,總不會讓孩子吃了苦,遭了罪,平平安安的長大,做到這一步咱們就夠意思了,本分、情分都到位了。”

“滾犢子,一天天沒大沒小的,還用你給我上課啊?”

“我就怕你二兩酒下肚,然后就沒有數了。”

老馬冷哼一聲,不搭理王言。

當然他的心里還是滿意的,畢竟王言真給他家考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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