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言哥又上班了。」
看到電梯直接上了的23樓,何憫鴻說道。
「這樣樸實無華的大佬生活,可真讓人羨慕啊。」余初暉又是忍不住的感慨。
何憫鴻說道:「我就不羨慕,言哥昨天還被那個李其行追殺呢,實在是太嚇人了。」
「還不是他自己找麻煩?那李其行雖然差勁了一些,但是也不用把人家往死里整吧,就是做的太過了,李其行才出此下策,要跟他同歸于盡的。」葉蓁蓁在一邊吐槽。
她的吐槽是有道理的,因為她覺得露西跟王言之間不正經,而緣起便在李其行,所以李其行也就沒什么大毛病,是王言手段過激了……
「別說的我跟瘋狗一樣抓著人不放。」電梯門打開,王言抱著膀看著她們,「他家里的資產,估計還是有將近兩千萬的,現金少一些,幾百萬還是有的。這是多少人累死累活一輩子都賺不出來的錢,他還是不滿意,我有什么辦法?」
李其行差勁了一些,不至于把人往死里整,王言也確實沒有。
只是一個借著父親的勢力,沒什么腦子,沒什么能力,心機也差許多的二代罷了。還有些舔狗,認死了露西,盡管這行為與背景、經歷都是極度割裂的,但也就將他當作是正常的罷。
甚至李其行在知道真相以后,還試圖追求露西,說到底,他也沒把他爹潛規則露西的事兒當回事兒,沒把其他的女人當成人,不然他憑什么敢的?也只能靠愛情解釋了,硬解釋,但真沒這樣的愛情。
他知道他爹沒得手,那么如果得手了怎么說?因為愛情!因為他想替他爹彌補……
為了排解憂愁,李其行酒駕肇事,跟戴維一起把原因歸結于露西對他的傷害。沒有露西報復,沒有露西死活不同意跟他好,他就不會去喝酒買醉,不會危險駕駛……
之后躺醫院養傷的時候,他爹拿著手機一張張的劃過照片時,他好像震驚、悲哀,但是后來也沒耽誤繼續對露西追求。因為他爹進去了,事兒都擺平了,他認為跟他沒關系了,心多大呀。
至于李其行表現出來的無害,純情,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可王言整李其行,也不是因為李其行,甚至不是因為李勛,而是因為露西。他是為了滿足二弟,滿足一己私欲,才針對的李勛,也才波及到了李其行。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便是如此了。
王言不在意李其行的好壞,不在意他有什么閃光點,甚至于李其行如果不來找他,那這事兒就算完了。是李其行自己接受不了,生活的巨大落差,網絡上的漫罵,以及露西被王言拿下,這才讓他走了極端,想不開的過來跟王言換命。
至于李其行來報復的這件事兒,王言覺得沒問題,有來有往么,我害你至此,你來要我命,沒毛病。只是他保住了自己的命,在這個世界李其行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在其他的相對比較狂放的世界,李其行要死的很慘,也沒毛病,這很公平,盡管他本身強的不公平……
真說起來,現在的網絡暴力,跟原劇中是兩個量級的。畢竟是王言安排人去做的,沒病也給折騰的有病了。
享受了帶來的好處,就是要相應的付出應有的代價。李其行花的錢,都是他爹違法犯罪帶來的。別管他主觀上,能力上,是不是可以不花,也別說他是不是有能力選擇誰是他爹他媽。甚至于李其行本身的自信,繼續追求露西的自信,都是他爹給他帶來的。吃瓜落也是應該。
總而言之還是那句話,不講對錯好壞,而是講立場,講矛盾……
王言當然明白葉蓁蓁為什么這么說,畢竟昨天晚上露西是跟他說過了的,所以他笑吟吟的對著葉蓁蓁挑眉。
葉蓁蓁送給王言一個白眼
,跟眾人一起走進了電梯。
朱喆問道:「昨天發生了那么大的事兒,怎么還上班啊?」
「就是發生了大事兒才去看看,他們也知道了情況,我得去安頓人心嘛。」
「言哥,后來怎么樣了?」
王言看向余初暉,搖頭笑道:「還不清楚,昨天只是給我做了筆錄,公安機關肯定還得再繼續調查,之后要檢察機關提起公訴,怎么也得一個月才能有結果。多謝你們關心了,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啊啊?」
「我夜班。」朱喆說道。
葉蓁蓁搖了搖頭:「最近有了新項目,今天要熬夜。」
余初暉左右看了看:「我倒是有時間,不過人少了也沒意思,等人多的時候吧。哦,對了,露西也不能忘了。」
何憫鴻沒說話,她想說來著,沒余初暉的嘴快。
王言含笑點頭:「可以,那就再約。」
「那我先走了,言哥,拜拜。」余初暉下了電梯,對著眾人擺手作別。
電梯開合間,到了負一樓,葉蓁蓁帶著何憫鴻離去,王言也同朱喆一起上了車,駛離了地下車庫,匯入車流,加入了浩浩蕩蕩的早高峰之中。
「你真沒事兒吧?」朱喆問道。
「真有事兒就該去醫院了,我可是惜命的很。」
「我是說精神還有心理上。」
「真沒事兒,為什么會這么問?」
朱喆說道:「我看視頻了,感覺你那武功沒有用武之地啊,再說當時你怎么不跑呢?」
王言好笑的搖頭:「你直接說狼狽就行,我真沒那么脆弱。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嘛,我都近不了身,能不被捅著就不錯了。至于說為什么不跑,你看我當時第一時間是跑了的。不過我面前有個女人,還帶著孩子,怕李其行紅了眼傷及無辜,所以就又跑了回來。就那么來回的兜圈子,吸引仇恨。
你不玩游戲吧?這在游戲里叫放風箏,就是不斷的拉扯,讓他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不想著去找別人做人質。我死了無所謂,耽誤了別人的性命,那就罪大惡極了,畢竟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么。
不過好在我每天鍛煉,體能好。幾分鐘就給他溜廢了,這才算是逃過一劫。回來我還反思呢,當時我手里要是有家伙什就好了,保證三招***他。」
朱喆被逗笑了,能活著就不錯了,還有心思回去復盤戰斗呢,不過這樣看來也確實沒什么事。
她說道:「李其行也是走了極端,可惜了。」
「行了,不說他了。你之前說的裝修有問題,現在怎么樣,領導拉下馬了?」
「下來了,我的那個領導上去了,但是我卻沒能頂上他的位置,說是因為我的學歷不夠。」
王言搖了搖頭:「這就不是學歷的事兒。」
「我知道啊,大概率是我這個領導沒有鼎力捧我,再上面的酒店領導對我的情況也不是太清楚,還有別的人要安排。那人家就說我學歷不夠格,那我還能有什么辦法?」
朱喆苦笑道,「不過我還是爭取了租房補貼,算是漲了工資吧,有錢也行。」
「陳祖法那邊呢?」
「上次讓我給他擔保以后就沒聯系,前幾天給我來了電話,邀請我去參加他的婚禮。我當然不去了,他真是想錢想瘋了,竟然還想讓我隨禮,臉也太大了。哦,對了。上次咱們聊完以后,我就跟老鄉們打聽了一圈,陳祖法確實都借錢了。
又讓你說中了,我的提醒他們根本不在意,話里話外都是諷刺我沒有人情味。傍上了你這個有錢人,就翻臉不認人,不講同鄉情誼。」
「哪是讓我說中了,是你自己本來就清楚,不過你
人好,還是忍不住的勸一勸,讓人降低損失。」
「哎呀,什么好不好的,也是為了自己安心。不過啊,我覺得麻煩還是少不了。陳祖法要真是卷款潛逃,他們怕是還要找我要說法。」
「什么時候結婚?」
「這周六,說是趕個休息日,大家都有時間過去。」
王言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這周六人就該跑了,周日就該來找你了。」
「是不是真有那么快?陳祖法連幾天好日子都不愿意過?」
「他就奔著錢去的,還過什么好日子。再者人肯定已經睡了,便宜也占到了,這是人財兩得嘛。再過幾天好日子,萬一那女人強勢,到手的錢不是都跑了?」
「挺好,這周五我出差,去其他酒店頂幾天班。」
「那他們會認為你跟陳祖法沆瀣一氣,同流合污,尤其是那個女人,她可不管那么多,誰跟陳祖法的關系近,她就找誰。」
「前女友還近啊?」
「最熟悉的陌生人么。」
朱喆長出一口氣:「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讓我認識了陳祖法這個混蛋。當年還是我先追的他,還是他看不起我,把我給甩了,結果他惹了麻煩,我還要受牽連,這讓我上哪說理去?」
王言十分貼心的放了一首歌,改裝后的音響雖然不比落地的大設備,用的也不是風電、火電、核電、太陽能,而是油電,但釋放出來的歌聲還是十分的有質感,十分靈動。
只怪我們愛得那么洶涌
愛得那么深
于是夢醒了擱淺了沉默了揮手了
卻回不了神
朱喆無奈的苦笑:「讓你失望了,愛的不深,謝謝。」
「你就說這歌行不行。」
「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些話,是一首好歌。」
王言哈哈笑,就如此送了朱喆去到酒店,而后他自己離開去了公司。
正如他先前說的要安頓人心,昨天他被李其行追殺,今天已經成社會新聞的熱門事件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知情人,差不多的說出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流傳了出去,也連帶著把李勛又拉了出來,露西也是一樣。王言當然也不是沒有收到苦果,他的信息也被扒了個干凈。一切,才只是一夜而已。
對此,王言倒是沒什么特別感想,畢竟這是早都想到了的。他聯絡了網警,又讓他公司的法務干活,起訴那些惡意編排的鍵盤俠。如果不是因為露西的事兒又被翻了出來,這種事情甚至都持續不到三天。
何況他的承受能力也是在那的,些許閑言碎語而已,又算得什么,實在不足為慮。所以盡管這事兒牽動了不少人的心,但對他卻是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與困擾……
戴維最近不太好過,因為他家里現在是一團亂麻。
財務造假、偷稅漏稅、隱瞞生產事故、工人***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集中爆發,他的父母都被帶走調查,他也沒能力接手爛攤子,本來看起來很好的局面,在很短的時間內變的一團糟。
先前被王言打了兩個嘴巴,踹了一腳,徹底的丟了臉面,也讓他難堪。一面現實境況不好,一面精神備受煎熬,他很難。
難的他都沒了精力再鍛煉,也沒心思再寫書,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去做,只得笨拙的學著各種東西,希望在父母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穩住局面。
這天,在頭昏腦脹的閑暇時候,他看了看本地的新聞,便看到了媒體報道的在歡樂頌小區門口發生的一起故意殺人事件。
看到了歡樂頌的字眼,他便點了進去,隨即就看到了被追殺的"王某"。這不得不讓他想到了該死的王言。
他了一些視頻出來,確定了是王言。同時也找到了其他消息人士透露出來的事件起因,便也就明白了,那個持刀殺人的就是葉蓁蓁同他說過的李其行。
由是他想到了他同王言的沖突,想到了他現在面臨的境況,他明白過來,一切都是王言在背后搞鬼……
「你帶刀了么?」
又是晚上,又是歡樂頌的小區門口,王言看著出現在眼前擋住去路的,明顯很疲憊,沒什么精氣神的戴維,笑吟吟的問道。
他這一開口,就讓戴維確定下來,就是王言在整他們家。
他不理解的問道:「為什么?」
「看你不爽。」王言笑著回答,從兜里掏出了華子,遞給他一支,隨即自己叼上點燃,走到了遠離門口的位置。
因為保安以及進出的人,都在看著他。顯然是認出了他,知道他就是昨晚流傳的小視頻的主角之一……
戴維跟著過來,抽了口煙說道:「我覺得你沒必要這樣吧?是,我承認,是我想在葉蓁蓁面前表現一下。但是你也應該理解啊,大家都是男人,你應該懂的。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沒別的意思。」
「人們的底氣、自信,來自于成長環境以及經歷,尤其跟成長環境有很大的關系,因為小時候的可塑性是比較強的。而決定成長環境的就是家庭條件。你可以出國留學,可以不用為了錢發愁,可以沒有后顧之憂的去進行你的戶外活動。這讓你有見識,有底氣,有自信。
這是你敢于在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對于你以為的有關感情的競爭對手出言挑釁。尤其是在知道我還有幾分能耐的時候,你還敢如此的原因。你認為我為了維護面子,不會說的太難聽,不會做的太難看,也不會因為這么點兒小事兒大動干戈。所以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一直都這么勇,這就是原因。」
王言知道,戴維是過來找答案的,他愿意給一個答案。
他接著說道,「當然,如果找不到你們家的把柄,我是什么都不會做的。但顯然,你們家可不是遵紀守法的好人家。你父母什么樣,這次相關部門給你通報的很明白吧?你來說說,我這次做的妥不妥,是不是跋扈了些?」
「你自己干凈嘛?」
「我當然知道,做生意的都臟,沒幾個真干凈的。包括葉蓁蓁,他們家還是開礦的,礦場的傳說故事那可是不少。但我還是比較自信的,你可以去查一查。你放心,我這人還是比較講究的,有來有往嘛,你找到了,我就認,絕對沒有別的報復手段。」
戴維沉默了,狠狠的抽了口煙,問道:「我現在有底氣,有自信嗎?」
「絲毫沒有,因為你不敢宣泄你的憤怒,正常來說,你找到我應該是破口大罵,而不是問為什么,你還沒有隱藏情緒的城府,看看你,牙都要咬碎了吧。是害怕讓你清醒。
哦,補充一點,李其行那是昏頭了,走了極端。我不認為他那是有底氣,有自信,你最好別學。雖然不會槍斃,但是三到十年的量刑,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戴維更沉默了,王言的煙才抽了一半,他卻已經抽完了。
他看著王言:「到這就算完了吧?」
「當然,你也說是小事兒了,我現在的行為已經讓人覺得我是瘋狗了,總不至于還要你命吧?」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讓我死也死了個明白。」
「客氣了。」王言含笑點頭,看著戴維遠走。
戴維敢來,其實根本原因是除了生命威脅,他不會再有更糟糕的狀況了,腦子還算清醒。
王言從來是說到做到的人,這一波打擊過去,戴維家還能好,不跟他找麻煩,那也就算了。
戴維跟李其行一樣,其實沒什么太大
的差別,都是有家庭做依靠,沒能力,沒水平的選手。
在劇中,他共情李其行,認為露西并沒有受到李勛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露西的報復手段太不好了。他跟葉蓁蓁倆人一起感慨,真有那樣的遭遇,碰到了露西這樣報復的選手如何如何。
說到底,他不認為李勛的事情,是什么重大過錯。
當然,這有他爹出軌,他父母不和睦的關系,也有他本身就是跟李其行差不多水平的關系。但是他爹出軌,跟李其行他爹違背婦女意志,那就是兩碼事兒了,這是最基本的認識。
而前文說過的戴維家里的那些事兒,他猶豫不決沒結果,但那是有解決辦法的。他不能跟他媽斷絕母子關系,還不能跟葉蓁蓁分手么?至少他放過葉蓁蓁。
但凡腦子清醒一點兒,都不會覺得在他媽那么作妖,他們家里那么糟糕的情況下,兩人還能成。
葉家幫忙處理善后事宜,是因為葉蓁蓁說她不婚不育,說她跟戴維不可能,但是卻沒來由的跟戴維戀愛腦,父母寵愛葉蓁蓁的原因。
戴維不明白么?他應該明白。他媽作妖一次兩次,愛情可以解釋,兩人都在苦苦堅守,用心經營。但沒完沒了的作妖,還是這種家庭條件的兩個人,那愛情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他猶豫,他搖擺,始終沒一個決定。他終歸是想要葉家幫忙的,直到最后徹底沒戲了,葉家拿著他的授權,查出了他父母的更多犯罪問題以后,徹底的無法挽回,由葉蓁蓁提出了分手,他也沒多說話。
這當然是自私的。
要說愛情,他也沒拿葉蓁蓁當回事兒,真愛,他該懂得放手,懂得怎么是對兩個人都好。而不是說他多為難,甩臉子,耍脾氣,讓她媽一次次的作妖。管不住他爸轉移自查,管不住他媽作妖,都可以理解,那他應該管的住自己……
葉蓁蓁在這里的表現也十分割裂,愛情解釋不了她的家庭背景,解釋不了她的博士學歷,這樣的高知精英女性,卻是一個腦子不清醒的戀愛腦。非要解釋,那也只能是愛情了,解釋不了硬解釋。
王言當然也有毛病,他雙標,好色,有時候小心眼睚眥必報,偶爾自以為是,偶爾濫殺無辜等等等等很是不少的毛病,但是最基本的立場問題,最基本的做人問題,他沒問題。
他并沒對寬以律己,嚴以待人,沒有拿著放大鏡對人吹毛求疵,他其實一直都很寬容。不然的話,何憫鴻還能活么?誰說早死不是另一種人生?
只是因為戴維對他冒犯,踩著他裝逼,這人又有毛病,家里又不干凈,所以他便簡單的安排人去添添堵,盡管這可能都讓人破產了,但那是國法難容。如果戴維不跟他找麻煩,他一個屁都不帶放的。
有時候他愿意整事兒,有時候他不愿意,是戴維自己把這個理由送上來的,那就不怪他了。
不論如何,戴維總不會比因為他王某人發動的戰爭、政治斗爭而慘死的老幼婦孺還要無辜、冤枉……
暗紅色的寶馬停在面前,王言笑了笑,熄滅了煙頭,過去拉開副駕駛上了車。
「不是說要熬夜?」
葉蓁蓁說道:「本來是要熬夜的,不過實驗失敗了,沒能進行到下一步,收拾心情,準備明日再戰。」
說話間,她調轉車頭,又駛入了車流中,偏過頭對王言笑道,「陪我吃個飯,然后再幫我收拾收拾心情。」
王言挑了挑眉:「你是懂收拾心情的。」
送給他一個白眼,葉蓁蓁說道:「剛才我看到戴維在跟你說話?」
「來找我求證的,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害他們家這么慘。」
「你動手了?」
「有一陣子了,可能是看到了李其行的事
兒共情了,想到了是我在使壞。」王言把戴維面臨的情況給她講了一下。
葉蓁蓁聽了一聲長嘆,不知道是因為戴維的父母不怎么樣,還是因為戴維有如今境況的起因是有多么可笑,總之很復雜。
她轉而說道:「明天早上你送我去研究所啊?」
「干什么?」
「現在所里風言風語,說我跟我們老板的關系不正經,你去幫我證明一下,這幾天去的勤快點兒。雖說謠言止于智者,可這謠言越來越離譜,我也頂不住啊。而且阿初跟我說,陶教授的老婆對我都有點兒誤解了,再不澄清一下,這事兒怕是要鬧大了。」
王言撐著車窗,笑道:「看你表現吧。」
「我呸,占了我這么大的便宜,你就偷著樂去吧,還看我的表現。有時候我就想,我要是女鬼,會吸陽氣就好了,我吸死你,看你還這么得瑟。哼~」
「真是歹毒啊,枉我勤勤懇懇,有求必應,你竟然想吸我陽氣……」
兩人說笑調情,好像沒有提起過戴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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