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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零章 在其位謀其政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20日  作者:楞個哩嗝楞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楞個哩嗝楞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歡樂頌》

《歡樂頌》

“來來來,子言兄,敬你一杯。一別三年,子言兄是常行非常之事啊,果真厲害。”

樊樓的包間之中,王言與馮京推杯換盞,道著重逢的喜悅。

馮京是正常的升遷軌跡,此前在地方只干了兩年,便被調回了汴京,值集賢院、知制誥。不同于王言的值集賢院是掛名,馮京是真要在集賢院里干活的。知制誥,則是負責起草詔書。一樣都是大臣標配的崗位,也是一些狀元的標配。

所以馮京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不然也沒辦法,一屆科舉三個及第。狀元能搞事兒,探花不當官,就馮京一個正常人。再者榜眼待遇本就很不錯,所以哪怕馮京的狀元被王言考走了,卻也沒甚么太過重大的影響。

王言搖頭笑道:“還是當世兄能為,聽聞娶了富相公之女?人美不說,又有富相公助力,再者當世兄自有能為,宰執天下指日可待啊。”

“取笑我呢?”馮京說起來,也是自顧的搖頭,“要說宰執天下,非你王子言莫屬啊。你在杭州做的好大事,聽聞昨日又與官家診治,更去了汝南郡王府上,今日又聽聞你當場奪了手下判官的權,還要巡院眾人自還貪納之資。你入京至今不過三日,卻是一天都沒安寧啊……”

他是真的感慨王言的牛逼,當初大家一起生活了半年,王言多么謙遜,多么博學多才,多么瀟灑啊。結果當了官以后,下手是真狠。雖然早就知道王言有變法改革之心,但當真的知道了王言是怎么干的以后,也還是忍不住的心驚肉跳,默默的念叨一句瘋子,卻又忍不住的敬佩王言。

王言跟他碰杯喝了一杯酒,笑道:“也是迫不得已。當世兄,你是知道小弟為人的。雖然也能算得一鄉大戶,然則小弟卻是沒有隱匿戶口,便是以前家中有些遺存,后來也全都在官府登記。當然私心是有的,畢竟我自身正,才可匡他人以正。家中田產也有許多,卻是每一畝都照章繳稅,不曾偷漏。

小弟初到杭州,便有……后來小弟發作奪權,牽連糧商大戶之家,這才發覺彼輩貪婪,百姓艱難困苦,民生多艱。這才有了清潔費、清丈田畝、清查戶口之事。實在是于心不忍,不得不為啊。”

“不瞞你說,子言,通判汝州時,聞聽清潔費之事,我也是想要在汝州推行的。不過阻力太大,根本無人迎合,不了了之。”

“手中得有兵,要殺的他們不得不從。”

“我哪里有子言這般文武雙全?”馮京搖頭嘆氣。

王言明白馮京的感嘆,因為他的作風是與整體的官僚體系格格不入的,在揚州之時,他就沒有妥協過,是硬生生殺出來的。現在到了京城,也是一樣的強勢,有靠山的判官,說奪權就奪權。

但那只是展示出來的,他也是妥協了的。畢竟牽扯到了稅賦之事,那是來來回回的跟趙禎、政事堂,三方一起討價還價。畢竟也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他的妥協。他要是真硬到底,不上山不行。

“慢慢來,當世兄不必心急。首要在于聚攏同道,我道昌隆之日,如畫江山,定有你我之輩大筆揮毫之時。”

“大筆揮毫啊,子言兄好氣魄……”

如此兩人且喝且說,既追憶一番三年多以前的初相識,又要說一下現在的現狀,還要說一些工作上的問題。哪怕馮京是有智慧的人,哪怕有富弼這個老丈人提攜指點,但是他的工作中也還是有很多的事情。沒人能周全所有,馮京當然要跟王言這個著名狠人請教一下。

此外少不了的,就是交流學問之事,還是王言給馮京上課。

他兩個鐵桿擁躉,范純仁和馮京都是給他搖旗吶喊的,在地方上都在宣揚著他的學說,因為他們倆自己就信么……

同馮京小聚是插曲,但王言現在真挺忙的。剛剛入京,便就開始了工作,又直接進行了新官上任的打壓、集權行動,同時還要抽時間去挨個的拜會京中的一些人,半個月的時間一轉即逝。

王言也總算是查完了賬,并順便的解決了隊伍問題。挑頭的就是那個張治清,下邊的人也都是在看著張治清的動作,摁住了他,那就沒什么問題。

張治清不是一個聰明的人。

張堯佐失勢,王言本身又是現在大宋官場少壯派的第一號頭鐵之人,是改革派的急先鋒,是范仲淹的同道戰友,是歐陽修的弟子,是老包的親密后輩,是趙禎想用又不敢過分放權的快刀,是與汝南郡王關系緊密,牽連儲事之人。

就這樣的情況下,張治清還敢主動跟王言找麻煩,腦子肯定是缺根弦的。也或許,他是仍舊沉溺在張堯佐過去風光之中的舊人,總不愿清醒。

結果就是,王言甚至都沒動用什么力量去為難,張治清打問了一圈以后,便就老老實實的補了錢,又火速離任。一時的有沒有崗位不重要,先跑離王言身邊才重要,避免王言哪天看他不順眼再把他往死里整,拿他當雞殺。

張治清自己卑服跑路,剩下的人自然就老實了。盡管王言說了,小數目不追究,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真的那么做。

所以賬房之中成了坦白局,從巡院里的各級別文官,吏員,到巡捕的都統之類的,也包括巡院下屬的監獄那邊的人員,級別從高到低,一個個的在賬房門口排隊,挨個的進去坦白。

連續半個月的時間,王言一邊看賬本,一邊聽人主動坦白,順勢的談談話,了解了解情況,再給開一張條子,讓人去隔壁等著的巡院內的賬房會計處還錢入賬。

當然這是貪的多,那些經年累月積累只刮了幾十貫的數目的眾多底層人員,王言基本都沒有追究。

他們沒讓王言失望,不光坦白自己,還要檢舉他人。什么吳老二瞧上了誰家的寡婦,哪個都頭干了什么惡事兒,誰跟汴京城里的流氓牽扯頗深,哪個團伙跟哪家大戶有聯系,哪一家顯貴犯了什么事兒,又是怎么平的,亂七八糟,什么都有。

這些都是十分有用的信息。從這些信息中,王言理清了內部的關系,順便收拾了該收拾的人,清理的隊伍,也更加清楚了整個汴京城中的流氓勢力,明確了打擊目標。

畢竟沒有道上人,他要是自己去打聽,那可是費勁了,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全面。若記錄在案,足可以出一本汴京城黑惡勢力名錄來。

他基本了解了這個隱藏在汴京繁華之下的罪惡世界,現在,他要成為一個清潔工,先來一次嚴打再說。

他并沒有直接去針對汴京的豪門大戶、達官顯貴,因為這是不需要主動去做的事情。這時候,任何一個掌握實際權力的管理崗位,只要專心做好本職工作,那么最終的目標,一定就是打擊豪門大戶,他們是絕大多數的問題根源。剩下的那一小數,則可以歸結到帝制集權的弊端。

百萬人口的城市,還是信息交通不暢的時候,還是當之無愧的政治經濟中心,對于治安的管控自然是格外上心的。

汴京城的治安維護,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三衙管理,侍衛親軍司的將帥統領巡檢部門,在皇城、外城,以及城市發展擴建出去的新城,設立軍巡鋪,常駐禁軍士兵。另一部分,便是開封府衙下屬的單位,即左右軍巡院。

左右軍巡院是兩院,王言為左院軍巡使,還有一個右院的。以左為尊,他是老大,但是對于右院,他沒有直接管轄權。

至于巡檢司,他更沒有管轄權了。

再者,便是用腳想也能知道,不論是右院,還是巡檢司,都是烏煙瘴氣,根本就不可信。畢竟他自己管理的左院,不算監獄,在編人員五百多,沒一個干凈人,都跟他坦白過。外圍的幫閑,那就不用說了。甚至很多人,刮的就是那些幫閑。

說是幫閑,其實也是半官半匪了。兩邊都能說上話,在某一個地帶,單拎出去還能有那么一些知名度。或者說算是流氓和官方的,中間聯絡人,也算貼切些。

屬于港片中的,自己做點兒犯罪沾邊的業務,有幾分人脈,皇家警察遇到了麻煩,就把人拎過來打聽打聽情況、找找人之類的。放到舊社會,那就是包打聽,差不多那么個意思。

所以有關行動,王言可以直接動用的力量,也就只有他的左巡院之中的五百多人,別人都靠不住。

這天一早,王言請見了呂公綽。

“子言啊,正要找你過來呢,坐下說話。”老小子還是笑呵呵的,“先前你與老夫開的方子,老夫喝了幾副藥,近來身體爽利了不少,果真是醫道精深啊。”

“呂公過獎了,身體好轉就行,總算沒辜負呂公的信任。”

呂公綽點了點頭,幾句閑話過后,說道:“子言就任已過月半,想是清楚了情況,今日來尋老夫,可是有了成算?”

左軍巡院之事,所有人都知道,呂公綽自然也是清楚的,甚至處理那些人的公文最終也要到他這里批示的。但他什么都沒說,好像什么都沒發生。

“不敢談成算,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王言拱了拱手,直接說他的來意,“近日清理了巡院蛀蟲,合該盡到本分。下官調閱了一些案卷,很有些偷盜、搶劫之事,更甚者有偷人子女之事,屢見不鮮。城狐社鼠壞我京都首善,罪大惡極。是以下官欲清理一番城中賊盜強梁,不知呂公有何指示?”

“如何清理?”

“自是捉賊拿臟。”王言回了一句廢話。

呂公綽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言,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說話:“子言可知其中牽扯?”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違法亂紀,甚至牽扯賊盜,任誰都要伏法歸案。”

“子言還是年輕了些,義氣重。此地乃京城,天子行在,若動靜大了,驚擾了官家,子言怕是吃罪不起啊。”

“下官左巡使之職,乃官家親命,政事堂行文。”

呂公綽搖頭嘆氣:“子言本分行事,老夫如何指示?去罷!”

“謝呂公。”王言拱了拱手,起身走人。

呂公綽的意思很明白,你牛逼,你依照國朝法度行事,我想管也管不了。所以你愛咋咋地,跟我沒關系,可不是我授意的。

他是真管不著,畢竟王言實權職位,能抓人,能審人,他不可能說出不讓干的話。王言還說是趙禎親自任命的職位,也能跟皇帝說上話,政事堂中也有向著他的人,那他還管什么?總不能不讓人家開展工作吧。那不是為難王言,那是為難趙禎。

王言晃晃悠悠的往他的左巡院衙門回去,才一進了好大的院子,看到的就是穿好了破舊的裝備,持刀擎駑,一個個站的筆直的巡捕們。

“都是自己人,本官說話也不繞彎子。自今日始,我左巡院要嚴厲打擊城中賊盜強梁。一切行動,聽從指揮。此非邊境守土衛國之戰,不必死命相博。首要在圍,次要在捕,不能捕則格殺。抄家之事,乃我巡院之責,抄拿賊臟,不可私藏,如數上交。而后論功行賞,再行分配。

本官不管爾等與誰人交厚,又與誰人有牽扯,但有走漏消息、私放賊盜強梁者,抄家、流西北。但有私藏賊臟者,杖三十,革職。爾等可明白?”

“明白!”

“很好。”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城北有匪周三強,聚攏強梁,多行匪事。其誘百姓聚賭,放印子錢,收錢之時,多行破家滅門之事。罪大惡極,其罪當誅。爾等當知此人情況如何,現著爾等即刻出衙,索拿周三強全家及其麾下賊盜強梁。抓捕之事,由劉都頭掌總。”

“是,卑職領命。”有一壯漢激動的站了出來,大聲的回復。

王言擺了擺手,轉身便回了官廨之中。

五百多人,對于百萬人口級別的罪惡來說,是無論如何都稱不上嚴打的,但卻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他只要逮著大名聲的犯罪團伙猛打,汴京的治安是必定好轉的。

這周三強不過是拿出來練手的中型團伙,主要目的是先磨練磨練團隊,找找配合,也發現一些問題,再進一步的純潔隊伍。而后方能對那些或許在大宋江湖,都是赫赫有名的流氓們進行毀滅性打擊……

劉姓都頭開始點檢人手,分派任務,不過半個時辰之后,五百多人便分批次的離開了巡院衙門,往城北的方向集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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